第239节(1 / 1)
夭夭被李尧城拉着躲到一旁,她屏息靠在他怀里,听着那些人在他们身边一次次走过,最后还低声吵了起来。
夭夭越听越心惊,从他们的话中慢慢透露出一个可怕的真相——李父是做毒|品生意的,他想抢另一个毒|品团伙的生意,所以栽赃对方来自己地盘闹事,前段时间上门问罪。对方哪能受这样的气,直接派人过来准备给李家的独生子一个教训,好让李父知道到底谁说了算。
他们吵完了,有人问怎么办,找不到人总不能在这儿干等,毕竟这算李家的底盘,呆久了容易出意外。
夭夭正听着,突然觉得背后传来一阵濡湿,她伸手一摸,摸了满手的粘稠液体,凑到鼻端一闻,猛地回头,刚准备开口,就被李尧城捂住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些人商量来商量去都没个准信儿,背后的血越来越多,夭夭急出了一身汗,再加上天气炎热,玉米地里不通风,更是燥热难当,没一会儿身上的衣裳就湿透了,她也不知道是汗还是血。
度秒如年中,那些人终于决定先撤退再说,再磨蹭万一惊动了警方,那才叫吃不了兜着走。
等他们走完,夭夭立刻就要起来,被他一手按了回去。
“他们说不定没走。”他凑到她耳边,用气音说。
他呼出的热气中似乎还夹杂着血腥味,夭夭听得眼眶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又过了大约有十分钟,他的手才轻轻离开。
夭夭立刻回头,胡乱在他身上摸索,忙不迭问他伤到了哪儿?
李尧城按住她的手,没回答,反而转问她刚才有没有受伤。
夭夭怎么可能没受伤,她现在浑身火辣辣的疼,不仅是刚才缠斗的时候被踢了两脚,还有钻玉米地时被叶子划出来的伤痕,但她只是默默摇了摇头,一句话都没说。
她摇头,不代表李尧城就信,他深呼口气,看到手机上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全都是李父打来的,进玉米地时他顺手把手机关静音,否则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他把自己的定位给李父发过去,让他安排人来救自己,接着,对上夭夭欲言又止的眼神。
不等夭夭问出口,他就道:“把刚才听到的一切都忘了,知道吗?”
夭夭:“那些人说的是真的吗?爸真的……真的……”
“这件事你不要管,我来处理。”
“但是……我爸妈呢?他们知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他们?”夭夭又慌又急,声音都变调了。
“别怕,他们只要不知情就没事儿。”李尧城轻轻拥住她,一摸她浑身的热汗,撑着地站起来,道,“这里太热了,咱们先出去。”
两人互相搀扶着一步步走出玉米地,外面只剩下他们那辆翻到沟里的车,那些人早就消失不见了,好在车灯还亮着。
走到亮光出,李尧城看了夭夭一眼,心头立刻泛起细细细密密的隐痛,她身上□□在外的肌肤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全都是道道红痕,腿上好几块青紫,是皮鞋踢出来的印。
李尧城敛目,他没有保护好她。
他还能维持平静,夭夭不行,她一看到他红透的衬衫,强忍许久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淌。
“你流了好多血……”她带着哭腔,手伸出,却不敢碰到他。
李尧城喘了口气,靠在车上,道:“没事儿,只是皮肉伤,没伤到内脏,只是得重新包扎……”
“我帮你!”
他看着她紧张的模样,活似不让她帮他就死定了一样,忍不住笑了一下,“伤口碰到土了,要先清洗一下,后备箱里有矿泉水……”
夭夭点头,示意她明白。
打开后备箱需要车钥匙,车钥匙在车里没带出来,夭夭立刻趴到地上,从钻进车厢内,按了一下钥匙,后备箱开了条缝,她又钻出来跑到后面。
缝太小,后盖卡在车和土地中间,打不开,夭夭只能艰难的把手伸进去,一点点把装矿泉水的箱子弄倒,再勾着手指把瓶子拨过来。
夭夭累得满头是汗,好不容易把瓶子够上来,却因为瓶子太大拿不出来。
李尧城突然听见一声压抑的啜泣,他抬头,见夭夭竟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扶着车走过去一问才知道原因,忍不住又笑了,哑声道:“好姑娘,不哭了,把瓶盖那一段弄出来,拧开倒点水出去,把瓶子捏扁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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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脸瞬间红了,嚅嗫道:“这么简单啊……”
李尧城笑着揉了一下她的头,轻声道:“辛苦你了。”
和他身上的伤相比,夭夭一点不觉得自己辛苦,李尧城手大胳膊粗,一点力都使不上,只能在一旁看着她艰难的动作,用手指把矿泉水瓶盖那一端弄出来,只有拧瓶盖的时候出了一把力气。
好不容易弄出来的水,还要倒掉一半,夭夭从来没有这么心疼两块钱一瓶的水过。
车里有纸,她让李尧城解开衣裳,露出一扎长的伤口,小心翼翼的用纸把周围的血吸干,然后倒水小心翼翼的冲掉揉进伤口里的小土坷垃。
李尧城靠车坐在地上,低头看她一边清一边哭,觉得她流的泪估计比矿泉水都多。
他觉得心里乱七八糟的,那天见到的那个又狠又机智的女人,和现在这个哭得眼睛通红的娇娇女,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作者有话要说: 预计这个故事结束之后再有一个故事就结束了
唉,虽然还有很多脑洞没写,但完结也是迫不得已,毕竟我家夭夭确实是个绿茶婊。
虽然我承认,但每天看到有人骂她,骂文中的角色,甚至上升到作者,心里还是很心塞
想想下一本写什么,乐乐???【毕竟这个预收已经开了n久了,但一直不敢下笔,乐乐又是个乌漆墨黑的大魔王,会不会继续被骂???心疼我自己】
第115章 老公好像换人了
李尧城审视着她, 灯光打在夭夭脸上, 能清楚看到玉白脸颊上的金色绒毛, 她咬着唇, 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眼睫低垂,不时趴到伤口处轻轻呼气,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观察。
她拿着纸巾蘸水轻轻擦拭伤口处的血迹,小心翼翼的, 生怕弄疼了他, 反而因为太小心, 搔得他腹部痒痒的, 一直痒到心底,看着她的目光也随之变得如夜色一般柔软。
他被蛊惑了,因为这样的夜晚太静谧, 因为共历生死的难言信任,因为一男一女本能的荷尔蒙之间的吸引……
原因是在太多太多,他无法仔细分辨到底哪一个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到底哪一个操控着他的手,摸上了她凌乱的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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