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 / 1)
听着颜氏此话,谢宜馨更是不服,恨恨的抬头道:“出生又不是我能决定的。若是能自己选,我也想从母亲的肚子里爬出来,而不是做个让母亲百般轻鄙的庶女!更何况,我与大姐,即便生母不同,身上却都流着父亲的血!我若是低贱,大姐又能高贵到了哪里去?”
颜氏眼中的讥诮几乎要刺痛谢宜馨的双眼,就这么微抬着下巴,神情是十二万分的不屑,高高在上的几乎让谢宜馨恨不得立马打碎她脸上的神情,出口的话更是如同刀子一般直刺谢宜馨的心脏,“若是论及血脉,你连给萱儿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谢宜馨心中更恨,忍不住对着系统尖叫道:“系统,有不有什么东西能让颜氏闭嘴!我要她死!”
【当然有,不过颜氏的命数不错。你若是想要她早亡,那就要付出两千的气运。】
谢宜馨疯狂的念头因着系统这一句话,彻底的冷静了下来。想着自己如今剩下的气运不过只有两千,为着颜氏的命全部花完可不划算,谢宜馨也就闭了闭眼,狠狠地咬了咬下唇,面上的屈辱之色一闪而过,狠狠哭道:“是!是我心大了!我这么低贱的人,不配与大姐相提并论,母亲您满意了吗?”
颜氏冷笑,“你出手暗害萱儿的性命,莫不是以为认个错就能没事了吧?”
谢宜馨心中一寒,便见颜氏微微抬了抬手,冷声道:“将东西给我端上来!”
身后的连翘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而后端上了一碗温热的汤药。颜氏随手端过药碗,一手捏住了谢宜馨的下巴,眼中一片冷意,平静道:“你费尽心思在萱儿的药中下了毒。如今,我便分毫不差的还给你。放心,我可是按照你当初的药量来的,一两回绝对吃不死。当初萱儿所受的苦,如今我便让你慢慢地尝一尝!”
谢宜馨忽而闭了闭眼,脸上的懊悔之色愈浓,用力挣脱了颜氏的手,俯身对着颜氏磕了几个头,而后直起身,一脸悔恨的对着颜氏道:“我知道母亲恨我暗害大姐姐,女儿也悔恨不已。只是大错已酿成,母亲若真想让女儿尝尝大姐吃过的苦头,女儿无话可说。”
说罢,谢宜馨端过颜氏手中的药碗,仰头便将汤药一饮而尽。
而后放下药碗,又恭敬的对着颜氏磕了几个头,颤声道:“母亲,女儿真的知错了。”
颜氏见谢宜馨如此干脆利落的将汤药一饮而尽,不由微微一愣。又听得谢宜馨的求饶声,颜氏心中顿时冷笑,在自己面前玩苦肉计,可真是个笑话!
一时间,屋内只有谢宜馨砰砰砰的磕头声。
正值此时,谢墨落衙回家,一见屋内如此光景,不由吃了一惊,诧异道:“这是怎么了?”
又突然见着颜氏身边的阿青,谢墨的心中忽而便是一沉,忍不住皱眉看向颜氏,也不管地上正磕头磕个不停地谢宜馨了,沉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引得你如此动怒?”
谢宜馨见谢墨出现,眼中忽而露出了一丝喜色,想着自己怎么也是谢墨的女儿,颜氏如此折磨自己,谢墨定然不会给颜氏什么好脸色。却不料谢墨就这么无视了自己,谢宜馨心中的欣喜之意瞬间便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反而觉着自己有点冷。
颜氏脸上的讥诮之色不变,就这么冷冷的看着谢墨,一手指着谢宜馨,双目中的冷气犹如实质,冷声道:“发生什么事?你的这个好女儿,觊觎自己的姐夫,对自己的长姐暗下杀手。我的萱儿差点就着了她的道丢了性命,你说我该不该动怒?”
墨宁看到此处,眉头忽而便是一皱,心中暗自疑惑,听着颜氏方才对谢墨说话的语气,竟是无故让人觉着,这二人并不似寻常夫妻。
第89章 穿越庶女谋10
墨宁心中疑惑, 也不多言, 只蹙眉再仔细的聆听颜氏与谢墨的谈话。
曦华与苏淮安颇觉奇怪, 怎么这位突然就不说话了呢?瞧那脸色,还挺严肃, 莫不是又在思索着什么棘手的事儿?
一想到这里, 苏淮安不由俯下身子, 戳了戳曦华的小肚子, 嘴唇附在曦华耳朵旁轻声问道:“墨宁上仙这是怎么了?莫非你们还碰上了什么难事不成?”
曦华先伸手将苏淮安的爪子从自己的小肚皮上给扒拉了下去,而后才扭头看向苏淮安。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曦华脸上的神情颇为自得, 又用看土老帽的眼神打量了苏淮安一眼,曦华这才小声的开口道:“就凭我们的实力,能碰上什么难事儿啊?怎么看都该是别人碰上我们才头疼啊!”
苏淮安一见曦华用自己儿子的身体对着自己翻白眼,还是觉得有几分接受无能。伸手戳了戳曦华的肥下巴, 苏淮安颇觉手感不错, 忍不住又捏了捏, 见曦华开始向自己投来杀人的目光, 苏淮安这才悠哉悠哉的收回了手,眼神往墨宁身上一瞟, 再次小声对着曦华开口道:“我自是知道你们的本事通天, 不会有什么困扰。只是你看墨宁上仙如今的神情, 怎么看都觉着有几分不大妥当的样子呀。”
曦华的眉头亦是一皱,他可比苏淮安厉害多了,微微闭眼, 曦华便察觉到了空气中的一丝不同寻常的波动。
诧异的看了墨宁一眼,曦华突然抬手就将苏淮安推开,自己迈着小短腿来到了墨宁跟前,熟门熟路的爬上了墨宁的膝盖上坐好。
苏淮安冷不丁被曦华这么一推,登时便一个重心不稳,瞬间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气得苏淮安咬牙切齿的瞪着曦华,眼中几乎飞出刀子来。
这点眼神对曦华来说那简直是清风拂面啊,曦华连一丝余光都不曾给苏淮安,喜滋滋的搂着墨宁的腰,又扯了扯墨宁的袖子。见墨宁低头,略带疑惑的看着自己,曦华的眉眼弯弯,笑眯眯的问道:“媳妇儿,你这是找了个什么好东西来了?”
墨宁也不瞒他,伸手拉着曦华的手,轻声道:“你自己看便是。”
曦华的神识顺着墨宁的灵力来到了墨宁的识海中,一见美人系统发过来的现场直播,曦华的眉头亦是一挑,略微诧异的开口道:“这个世界竟然还会有这么个东西?简直不科学。”
墨宁无语,揉了揉曦华的脑袋,轻声道:“若是如此,我们的存在亦是不科学。”
又将上个世界的前因后果告知曦华,曦华这才知道,原来系统这么个玩意儿,竟是上个世界的物件儿,死皮赖脸的跟着自家媳妇儿到了这个世界。
听着墨宁轻柔的解释,曦华心下感动。墨宁此举,毫不避讳的让自己来到了她的识海,心中必然是对自己极为信任的。要知道,识海乃是神仙们最为脆弱的地方,即便实力再强大的神仙,若是让寻常仙人进入了自己的识海,也能被这仙人所伤。墨宁这般毫不避讳的将自己带入了她的识海之中,显然已是将性命交在了自己的手中,曦华又如何不感动呢?
墨宁却是不曾想过这么多,这么多个世界下来,她口中虽然不说,心中早已认定曦华是能陪伴自己一生的道侣。神仙的寿元何其漫长,若是连这个人都不能相信,还结什么道侣呢?
是以墨宁就这么极为自然的将曦华带进了自己的识海之中。还给曦华解说一下方才系统传过来的种种事情。而后微微蹙眉,指着如今正坐在椅子上的谢墨与颜氏二人,对着曦华道:“你看,这两人,我总觉着好似有不大对。怎么看,都感觉不太像夫妻。”
曦华一眼就看出来了问题的所在,忍不住开口道:“当然了,这两人的眼中,半点都没有对彼此的眷恋之色,明显对彼此毫无感情。自然看上去不像是一对夫妻啦!”
又喜滋滋的蹭了蹭墨宁脖子,曦华乐颠颠的开口道:“也是,有多少人能有我们这样的幸运呢?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自己,这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而这个时代,又有多少人是情投意合才拜堂成亲的呢?都是盲婚哑嫁,相敬如宾,更何况,谢墨还有庶女哪,没有感情也正常啊!”
墨宁还是觉得哪里不大对,拧眉思索了片刻,还是不曾想出其中的关窍来,只得再次闭嘴,眼睛紧紧盯着谢墨与颜氏。
谢墨听得颜氏怒气冲冲的问话,神情不动半分,抬脚走至颜氏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温声道:“馨儿犯了错,你只管请家法让下人动手处置她便是了,何苦自己动手,反倒伤身。”
颜氏冷笑,“下人动手,可出不了我心头的这口气!”
谢墨的眼神从谢宜馨的身上一扫而过,见谢宜馨脸上的血痕极为吓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开口道:“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谢宜馨的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抽抽噎噎了半晌,又不断地将头磕得砰砰响,哑着嗓子道:“是馨儿鬼迷心窍了,做出了那样的下做事。大姐一怒之下罚了我,也是应该的。”
见谢墨听了谢宜馨这番话,眉头越皱越紧,颜氏忍不住冷笑道:“说的可真叫一个无辜!你如今还有命在这儿哭,若不是萱儿机警,只怕是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谢墨见此,接过下人重新送过来的茶水吹了吹,亲自递给了颜氏,温声宽慰道:“莫要气的太过,伤了身子。先喝口茶,消消气。”
颜氏接了茶,心口起伏不定,喝了几口便将茶杯往桌上一放,一双如同含着冰雪般的眼就这么盯着谢墨,忽而笑道:“你可是心软了?”
谢墨无奈,“馨儿毕竟也是我的女儿。如今好在萱儿无事,我总不能直接将馨儿给打死了事吧?”
颜氏眼中的寒光闪过,脸上已经恢复了往常那恰到好处的笑意,笑眯眯地对谢墨道:“我便给你这个面子。”
而后对着身后吩咐道:“涟漪,将二小姐拖去祠堂,让她好好对着列祖列宗反省一番!”
涟漪一躬身,头低至心口,恭敬道:“是。”
见涟漪转身,颜氏忽而想起了什么,又接着开口吩咐道:“另外,拿一瓶百花膏给二小姐涂上,免得她这张脸吓到了人。”
谢宜馨心中一喜,终于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对着颜氏感激道:“多谢母亲赐药。”
谢墨见屋内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留下颜氏与她身边的阿青。再谨慎的四下一看,谢墨忍不住皱眉道:“你这脾性,怎么今日就控制不住了?还把阿青叫了出来,倘若让外人看到了,只怕是徒生事端。”
事关谢宜萱,颜氏便分毫不让,冷声道:“她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肖想萱儿的夫君?还敢对萱儿动手,我若是忍了,也就配不上萱儿这么多年叫的这么多声娘!”
谢墨长叹口气,“总得低调点,以免横生枝节。说起来,萱儿横遭此祸,未尝不是幸事一桩。”
见颜氏面露不甘之色,谢墨心下无奈,再次提醒道:“眼见着陛下寿辰将至,七王又要进京了。萱儿虽然相貌不似她生母,眉眼间却还是依稀能找出她生母的痕迹的。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了,萱儿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更何况,七王中,可是有人曾经见过她的生母。如若被认出,反倒是祸事一桩。如今萱儿恰好能以养病为由,躲过万寿节的宴席,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颜氏的眼中闪过一道狠色,又微微闭了闭眼,掩去眼中的悲色,忽而叹道:“这些年,你与我这么逢场作戏,可是辛苦你了。”
“没有什么可辛苦的。”谢墨的神情淡淡,“当日我曾受过那位的大恩,如今为她养大女儿,只当是还了她当初的恩情罢了。反倒是你,对她当真是掏心掏肺。”
谢墨与颜氏二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墨宁的心中却是一惊,不成想,谢宜萱竟然不是谢墨的亲生女儿。并且,听得谢墨与颜氏二人之间的对话,怕是谢宜萱的身世另有隐情,竟然还牵扯到了七王。墨宁的眉头紧皱,却是参透不了这其中的奥妙。只心中隐隐有所预感,谢宜萱的身世,只怕是跟日后的七王之乱有所关联。
曦华亦是惊讶不已,忍不住开口道:“这夫妻二人这么遮遮掩掩的,只怕是谢宜萱的身世是个炸雷,一个不留神,便会将所有人给炸死。”
墨宁的食指在桌上连续的敲打,发出极有规律的哒哒声,皱眉思索了半晌,忽而抬头问苏淮安,“你可有地图,我要前往七王的封地去看一看。”
苏淮安不知内情,只以为墨宁是想去七王封地中去搜集他们谋逆的证据,忍不住开口道:“现在万寿节将至,七王的车马肯定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不若你们再等一等,待到他们进京,若是他们真有不臣之心,你们也不愁拿不住他们的把柄。到时候,再去找证据也不迟。”
墨宁略一沉思,与曦华对视一眼,见曦华眼中也是赞同之色,也就点了点头,只等着七王进京,自己亲手来揭开这一层轻纱。
第90章 穿越庶女谋11
墨宁心中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 也就不再关注谢府的事。
却不成想, 她这么一走神, 谢宜馨又闹出幺蛾子来了。
话说谢宜馨老实的被连翘拎着扔进了祠堂,前去跪祖宗了。一路上, 谢宜馨乖巧的就跟个鹌鹑似的, 也不多嘴, 沉默的跟着连翘的步伐来到祠堂, 用不着连翘开口,谢宜馨就老老实实的跪了下去。
连翘见此,一直紧绷着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些许。眼神落在谢宜馨血痕斑驳的脸上, 连翘的神情不由又柔上了三分,声音也不似之前那般僵硬,俯下身来,轻声对着谢宜馨道:“二小姐, 您且忍一忍, 奴婢这就为您上药。夫人所制的百花膏对祛疤很是有奇效, 定然不会留下疤痕。您切莫多心, 只等着伤口恢复便是。”
谢宜馨像是被吓得傻了一般,泪眼朦胧的望了连翘一眼, 满是感激的道:“多谢连翘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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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对谢宜馨的表现很是满意, 心中暗道, 不管这二小姐到底是真的吓坏了,还是装出这副悔恨至极的样子,起码总比之前那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嘴脸要好看的多。若是早就这么识相, 哪还能惹得夫人生那么大的气呢?
这么想着,又见谢宜馨如今狼狈的样子颇为可怜,连翘给谢宜馨上药的手劲便轻了些许。见谢宜馨这张脸着实惨不忍睹,同样身为女子的连翘忽而叹了口气,轻声开口提点了谢宜馨一句,“二小姐,奴婢也算是看着您长大的,也就斗胆多嘴几句。宝物虽好,却是有主之物。您若真是喜欢,不若再去找一份一模一样的,何苦想要害了宝物的主人呢?您年纪小,老爷和夫人罚了您这回,也就算了,那是因为您是自家人。说句不好听的,您这性子,若是出嫁后还是这样的作风,只怕是有的苦头吃。”
谢宜馨心中只管将连翘的话当成耳边风,面上却还是满脸的感激之色,对着连翘强笑道:“多谢连翘姐姐提点,还请连翘姐姐在母亲眼前为我美言几句,我确实是知错了。”
连翘点头,在谢宜馨充满感激的眼神中转身离去。
然而一等到连翘转身,谢宜馨的神情顿时便沉了下来。阴着脸看着祠堂紧闭的大门,谢宜馨右手的指甲狠狠的刺进自己的掌心之中,眼中划过一道冷意。
似是想到了什么,谢宜馨猛的在脑海中呼叫系统,“系统,你快出来,我有事找你!”
【我在,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啊?】
谢宜馨抿了抿嘴,突然皱眉道:“你刚才能不能感受到,颜氏对我的杀意有多少?”
美人系统一愣,而后开口道:【叮——正在进行扫描,请宿主耐心等待!】
谢宜馨眼色沉沉的看着眼前的雕花木门,眼中晦涩莫名,就这么沉默着等着系统的回答。
【叮——已经检测出了结果。颜氏对宿主的杀意值是百分之百,宿主你可要当心了,颜氏还真没想过要你活着。】
果然如此!谢宜馨恨恨的一锤地板,又飞快地倒抽了一口冷气,捂着自己的右手直发出“咝咝”的痛呼声。
想了许久,衡量了一下自己与颜氏之间的实力差距,谢宜馨终于聪明了一回,心知自己如今根本就不是颜氏的对手,即便有系统在手,但自己想要弄死颜氏的代价太大,并非是一件易事。
不过同样的,颜氏想要弄死自己,也不大可能。
谢宜馨纠结之下,便出了个昏招。
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向系统要了火种,丧心病狂的点燃了祠堂,自己又故意装出一副晕倒的样子,就这么倒在了火光之中。
于是,还在正院商量谢宜萱一事的谢墨与颜氏就这么听到了祠堂走水的消息。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堪比烈火的怒意。
颜氏反应极快的起身,一连串的吩咐已经说出了口。谢墨也沉着脸,抬脚就往祠堂赶。颜氏自是紧随其后。
等到二人来到祠堂门口时,火势已经大的染红了半边天了。
听着下人报上来二小姐昏迷不醒的消息,颜氏不由含笑的望了谢墨一眼。谢墨脸色漆黑,只觉得谢宜馨那个逆女这会儿若是在自己面前的话,自己恐怕就忍不住心中的暴怒来请家法了!
谢墨真是奇了怪了,谢宜馨看起来也不笨啊,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呢?合着将所有人都当成了蠢货,就她一个聪明人了吗?
颜氏倒也没想到谢宜馨会出这么个昏招,烧了祖宗祠堂,谢宜馨她还真敢干啊。自己都要佩服她了,这胆子,简直比天还大啊。
谢墨的脸色已经黑的跟墨汁儿似的了,指挥着下人有条不紊的将火扑灭,谢墨立即便奔进被烧得一空的祠堂中。见里头的牌位都被烧得面目全非了,谢墨不由咬牙,恨不得立即掐死谢宜馨那个孽障。
也顾不得地上黑漆漆的灰尘了,谢墨一掀下摆便直挺挺的跪下了去给祖宗请罪,将头磕的砰砰作响。再次起身,谢墨的额间已是一片漆黑,微微渗出一丝血迹来。
颜氏见状,立即掏出一块帕子递给谢墨,又接过连翘递过来的百花膏抹在了谢墨额间,微微叹道:“你这是何苦,本就不干你的事,祖宗牌位被烧了,重新再做便是了。你对先祖一片诚心,他们若是泉下有知,必然能感受到的。”
谢墨面沉如水,扭头问一旁救火的下人,“二小姐如今在何处?”
那人第一次见老爷的神情如此骇人,心中亦是战战兢兢,躬着身子颤声答道:“就在隔壁院子里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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