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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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着爬将起来,看着手上那黑色的粘滑的东西,她烦躁地看向刚才砸去的地方。

“啊啊,这是啥?”

有些疑惑地蹲下,掬起那一朵黑色的象耳朵一样的东西。

再揉了揉,“哈哈,这……这,真的是木耳啊,没想到,这根倒下来的木头上,居然爬满了如此多的木耳。这个可是好东西,看这么大一株树,全摘下来,只怕也得有好几斤呢。”

之前摔痛了的身体也不痛了,再看着这一些木耳时,寒初夏咧开嘴嘿嘿地笑个不停。每摘下一朵木耳,便觉得这是一朵银子一样。

前后看顾了一下,发现这儿就是一个山拗,草也特别的深。不象外面那些山坡,还有人迹出没。

想来,就因为这儿是一个山拗,且,又很是危险,是以没有人前来。就因为这样,所以这一根干木头上的木耳,才能便宜了她吧。

“但愿,这些木耳在这儿还能值些钱的,要不,我拿什么来换吃食啊!”

采到最后,寒初夏才郁闷地发现,这些木耳她摘下来,但是带不走啊。

背筐还在上面装着辣椒,这会儿?

看看身上褴褛的衣服,再瞅瞅不远处的树叶,当下就有了主意,她决定扒了衣服装木耳。

剩下的,就用一些大树叶子包好后,再用草绳子栓起来,一个搭一个地系好。

衣服包满了,再加上十几个叶子包,这会儿的寒初夏完全就变成了一个千袋乞丐。

费力地扒拉上大路后,寒初夏彻底变成了叫化婆。只着了里衣的她,搭着辛苦摘来的木耳包快速往背筐走去。

好在,这一路上真没再遇到人。

把树腾砍了一根,把木耳包和衣服包全捆绑在背筐上,寒初夏兴奋地往家里赶。

其实这一背筐的辣椒再加上那些木耳,重量几乎没有多少的。算起来也就是四十来斤。然而,就是这四十来斤的重量,也让寒初夏走几步就喘几声。

看见山林前的大路时,寒初夏都脚步虚晃了。

挣扎着往前面走,哪曾想突然间从拐弯处冲出一只狸子,“唉哟……”

猝不及防之下,被狸子冲撞在地。背着的背筐也被撞散在地。

“你……没关系吧。”脑袋的晕乎劲儿还没过去,便被人一把拽扶起。

寒初夏甩了甩脑袋,透过晕乎的眼睛看向面前的人,只见着这是一张看起来还算顺眼的乡下年轻汉子。

这人在看清楚她时,眼神居然略有些闪躲。

“没事,你谁啊?”寒初夏揉着胳膊,不断捡着地上的木耳包。

“我……你居然不认得我了……你,你还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男人似乎有点郁闷,脸红红的一跺脚,狠狠瞪她一眼,抬脚往前狂奔而去。那速度快的,就跟有鬼撵来一样。

抬头瞅着这人远去的背影,寒初夏纳闷,“涩,真是奇怪了呀,我就应该认识你么?真是一个古怪的人。”

但是,在捡起来后,寒初夏突然间想起,前几天沉在湖里,好象……有一个男人攥了自己往上拖。攥就攥吧,可是,攥的地方,好象是她的胸部……

☆、第004章:招惹了谁

她突然有点明白了,为什么那个男人在看见她时,会有发呆,也有羞涩……感情,是因为攥了她凶器呢。

要说来,这具身体虽然瘦弱了一点,但是应该发育的还是发育的满好的。尤其是那个凶器,更是不大不小刚刚好一只手。

“噗,原来是这样啊……”寒初夏笑着摇头,又是羞涩,又是好笑。她一个女人家都没觉得尴尬,那男人到象是做了亏心事一样的。

此时,跑远了的肖忆文,脑子里面浮现的,都是那个女人只着单衣,盈盈望着自己的样子。

左手,没来由地团起。

那天,他发现自己攥了人家不应该攥的地方后,就逃的远远的,生怕那个名声不好的寡妇会赖上自己。

但是今天,她居然不认得他了。这令他有些纳闷,也莫名的有些烦躁。

磕磕绊绊地背回家,寒初夏觉得自己都累瘫了。

只是,再怎么累,还是得生活。

折腾了半天才把火生起,看着那块红薯,寒初夏最终决定,就煮红薯野菜粥得了。

只不过,这一次比在娘家吃的要干的多。没打算留下余粮下顿吃,因为在她看来,只要把那些辣椒弄好了,便可以换钱用。

饭烧好,让小狗娃吃饱后。寒初夏就带着狗娃往柳婆子家去。

有些情况她得打听一番。

“婆子,这种东西可以换钱不?”

寒初夏亮出手心的木耳,这个可是她费老鼻子劲弄回来的,要是换不了钱,还得想办法找别的东西换钱去。

柳婆子看见她手里的木耳后,眼睛一亮。“这,这是木耳菜啊,这种东西晒干了,商铺里都要收的。就算拿去零售,不少大户人家也会收购。能换钱,绝对能换啊。大妞你咋运气这么好?居然找到了木耳菜。要知道,咱村里人很多人没事就爱往山上跑,只要找到这样的木耳菜了,一个个兴奋的不得了。”

听这样一说,寒初夏了解了,这木耳在古代也是个行销货。

“能换钱就好,不知道这样一斤木耳菜,能换多少钱?”

“你还有很多?”柳婆子激动地问她。

“嗯……估摸着,晒干了能有两斤重吧。”

柳婆子啊地一声尖叫起来,欣慰地点点头,“大妞啊,真的想不到啊,你居然能采到这么多。这种干的,据我所知,差不多顶半两银子啊。若真的有两斤重,那可就得换近一两银子,一两银,这可是一笔大收入呢。”

难怪婆子这么激动,哪怕是寒初夏听着也热血沸腾了。她刚才还在愁要做辣椒酱没缸子之类的,现在可好,有了木耳的钱,就可以换成辣椒缸了。

当然,盐也是重点。

还有豆瓣之类的,满打满算,那一两银子除了最近的吃食,还得维持着小本营生,这钱,真的好少啊。

“大妞,大妞啊,你咋一直不吱声呢?我跟你说的事儿,你觉得咋样了?”

“啊,啥事啊?”寒初夏甩头,刚才想的太专注,真没注意婆子在说啥。

“唉,你这丫头啊,咋还是容易走神呢?我刚才跟你说啊,你还年轻,可以再找一个男人的。你若是松口了,我就让隔壁村认识的几个老姐妹,帮你物色着。狗娃没爹,以后可咋整啊。而你,唉,这身体又弱,哪象是能撑起家的人儿……”

得,感情是要为自己找婆家呢,寒初夏抹汗,“婶儿,这事儿咱不急,我想先把娃养好了再说。”

柳婆子到也没再多说,看向不远处还在玩猫儿的狗娃,“这到也是,毕竟带着一个娃,轻易找个男人,谁知道人家对娃好也不好呢。唉,再嫁,也不是太好找男人的啊!”

看柳婆子愁苦的样子,寒初夏真想对她说:婶儿啊,我真不急,男人的事儿也急不来。

又和柳婆子了解了一些村里的事儿,还有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等到天黑后,寒初夏才带着狗娃一起回转。

母子俩蜷缩在四面漏风的小床上,听着屋外狂风怒吼,寒初夏内心那个急啊。

钱钱钱钱,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啊。

小娃挂在她身上到是睡的香沉的很,不一会儿就听到均匀的呼呼声。到是寒初夏,很是折腾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熬到柳婆子家里的公鸡打鸣了,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跑到灶房看看放在柴火边的木耳,还真的被火烤干了。

收拾好木耳,惦了惦,估摸着还真的有两斤半的样子。

临要出门,才想起就这样带着娃子一起,好象也挺累乎的。看柳婆子对狗娃不错,索性的,就把娃子再送过去吧。

如此一想,寒初夏就赶紧抱着娃子,用一件旧衣服裹了,送到柳婆子家里时,婆子到是欢喜的很。

“我这孤老婆子啊,就喜欢有人陪着。你不用担心狗娃在我这儿不好,俺走哪都把他带着。”

“谢谢婆子。”

道了谢,寒初夏背着那些木耳往城里去。

距离这儿最近的城镇,走路也得差不多一个时辰的路途。

这具身体是被淘空了的,这一走,虚汗不断地冒。可想着要换钱,寒初夏还是坚定地迈着步伐往前走。

临水城的早市天一见亮就人来人往,寒初夏到了市面时,居然没找到好位置。

站在那僻壤的地方好半天,都没一个人来询问。

好不容易来了个有兴趣的,但给的价格活活的少了一半,这与婆子所说的价格误差太多,寒初夏狠心拒绝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这东西肯定售卖不了,看来,还是得吆喝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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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做的好,全靠吆喝的好。这理儿在现代可是有不少人实践证明过的。

“来一来,瞧一瞧,刚刚烘干的新鲜木耳菜呢。可以保健,还能养生,更可以抗癌治百病哟……一斤只需要半两银子,半两银子你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

这一清脆的吆喝,原本喧闹的街市突然间就静了下来。她这嗓门儿清脆尖利,这么一卖力吆喝,还真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

尤其是一些男人,在看见她俊杰出挑的脸蛋儿时,更是眼睛一亮,使劲地往前面挤。一时间,这面前居然有不少人询问价格。

“公子,那妇人到是会做生意呢。”

远处,李书南摇着扇子,正在这一片逛荡走访。

听着脆甜的吆喝声,只觉得耳目一新,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往前奔去。

“哟嗬,公子呀,没想到那吆喝的妇人还挺俊俏的,这乡下人家,长成这样的到也少见啊。可惜,是个为人妇的村妇。”随行的小厮随意点评着。

李书南只是饶有兴趣地站在一边儿。反正等人,这会儿瞅瞅寻常百姓的生计也是能打发时间。

“小娘子,你这木耳菜不如你水灵啊,唉,要跟你一样水灵灵的,哥哥我就要喽。”

逗趣寒初夏的是一个满脸淫荡的大块头男人,这会儿那男人的眼神就差没粘在寒初夏脸上,胸部等地方……

寒初夏到是大方的很,面带淡笑,“大哥,你要水灵,可以买那些藕啊,随便一根就足够你水半天的。小妇人这木耳菜若是水灵了,你老还不得嫌弃俺掺水了呢。俺是卖干木耳的,不掺水,货直价实,大家伙儿相中了,就出价,若是没相中啊,也莫要挡了小妇人的路。”

这话中规中矩的,拒绝了男人隐晦的意思,更点明了她不卖掺水货。李书南听的暗自点头,这妇人,到也是个精明的。

“哼,丢人现眼。”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却传来一个不屑的冷哼声。

众人看去,便看见一个摆着野兔子正在售卖的大个子男人,正气愤地瞪着寒初夏,那脸上的鄙视之情,看的寒初夏直皱眉。她招这男人啥了,让他这么不待见自己?

不就是前几天才被他强行攥了胸脯,她还没找他算账,这会儿她吆喝生意咋就惹着他了?

“公子,其实,我们也好久没吃过木耳菜了呢?”三耳朵看着那妇人吆喝,还被象围观猴子似的猛瞧,想到家里的寡嫂子,总觉得心里不落忍。

李书南摇头,“想吃就去买吧。”

“得嘞。”三耳朵欢喜地应声后,便上前去问木耳菜。

寒初夏看着面前这些问价的不少,可是,一听说要一两银子才能把所有木耳菜提走,就全都摇头。有的嫌弃份量多了,更多的则嫌弃太贵。这下可把她愁的,显见的,她还是把这个时代的生存空间想的太美好。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降价的时候,一个有力的嗓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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