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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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有婚礼上宁王与长生公主像是死敌一般的对话,宁王甚至承认了所有刺杀长生公主的行动,便是为了让暗中的人相信宁王真的是一心一意要杀了长生公主,可没想到最后却发生了真的有人要刺杀长生公主的事情,危急之下,宁王舍命相救!

原本便是做戏,就算最后未能将秦恪的势力一网打尽,但宁王不能死了之后还背负污名!

至于燕王,便是因为保护不周才会在宫门前请罪的。

当日刺杀长生公主的人是谁?

在宁王的惊人翻转之下,倒是被忽略了,便是有想到的,也是想秦恪早便派人暗中潜伏在燕王府,在最后一刻做出致命的一击。

当日的情况混乱,燕王对那凶手的维护注意到的也不过是知情的几个人罢了。

长生公主还了宁王清白,即便其中还有些不对劲不清楚的地方,但宁王是清白的!长生公主以强势的态度告诉所有人,而且,裕明帝认同了。

皇帝陛下认同了的事情,便是早有疑惑也只能不了了之,而且,长生公主若是诬陷宁王或许还有需要争辩的地方,可如今,长生公主是在证明宁王清白,为他正名,谁会质疑?

宁王与朝中大臣虽然没有过密的往来,但是风评一向不错,没有仇恨也没有利益纠葛,谁会去质疑宁王并非长生公主所说的清白?

更何况,一向与宁王不亲近的长生公主没有道理为了宁王说谎。

所以,宁王是清白的!

那接下来便是秦恪这大逆不道之人的问题了,长生公主恳求裕明帝,将此事交由她来处理,她一定要将秦恪找出来,将他的势力铲除干净,为宁王报仇雪恨!

同时,她也向皇帝陛下请罪,说过宁王之死她亦有责任,所以,若是不能亲手将秦恪这个罪魁祸首抓拿归案,她此生难安!

皇帝陛下准了。

长生公主要为宁王报仇,这无可厚非,但是,裕明帝这一准,便是给了长生公主实权,禁卫军全凭她调遣,另外京兆尹衙门也要全力配合她,甚至还给了她独断专行之权!

也便是说,长生公主得到了拥有掌控整个京师的大权!

这自然值得深思!

裕明帝给出这些权利的时候,并不是没有朝臣反对,不过裕明帝圣意已决,便是有人提出异议,最终也没能改变结果。

长生公主第一次出现在朝堂之上便得到了掌控京师的大权,再一次证明了皇帝陛下对这个女儿的无限宠爱!

“请公主留步!”散朝之后,长生公主便大步离开,不过没走多远便被人给叫住了,而叫住她的人却并不是方才在朝堂之上提出异议的人,而是一直沉默,脸色凝重严肃的张老大人。

长生看着他,“张老大人有事?”

张辉看着眼前的少女,第一次发现她的身上并没有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稚嫩与娇气,反而是透着与皇帝如出一致的威严,她是大周第一个住进太极殿的公主,也是第一个染指权势的公主,更是第一个由皇帝亲自养大的公主!她自然与其他公主不一样,可是,再不一样也是公主!也是公主——“宁王一事,公主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长生道,“若不是真的,本宫是傻了才会为一个乱臣贼子且还是要杀我的人辩解?”

“宁王已经死了!”张辉一字一字地道:“不管他是否对公主不利,他都已经死了!”

“所以呢?”长生挑眉道。

张辉看着她,“宁王已死,即便他罪有应得,对公主来说也已经没有威胁了,公主便是将宁王府赶尽杀绝,对公主来说也并没有太大的好处,甚至还会留下一个恶毒的污名,可公主若是反其道而行之”

“张老大人。”长生打断了他的话,“本宫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您是一直坚信宁王是无辜的,怎么如今却是一副本宫为宁王正名错了的样子?本宫还宁王清白难道还错了不成?”

“公主不该利用一个已死之人!”张辉咬牙道,“君子”

“本宫不是君子。”长生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本宫不过是小小女子罢了,不懂张老大人腹中的那些道理,本宫只是知道如今宁王得了清白是好事,宁王的遗孀能得到安慰,他的遗腹子不需要一出生便背负着罪人之死的污名!张老大人,本宫错了不成?”

“你——”张辉脸色铁青了起来,“公主心里清楚,何必曲解臣的话?”

“本宫又不是老大人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知道老大人到底的意思?”长生冷笑:“本宫只是凭着老大人所说的话做合理的推断罢了!”

张辉气的身子发颤。

“若是老大人对此事有异议的话,大可向父皇谏言。”长生视若无睹,“这本就是老大人的该做的。”说完,便道:“本宫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便不与老大人多说了,宁王死的无辜,本宫无论如何也得为他报这个仇!”说完,便起步离开。

“秦长生!”张辉抓过身对着她的背影,义正言辞地叱责道:“你在如何也不过是公主!便是没有祸害大周江山之心,有些东西也不是你可以染指的!秦长生,你只是大周的公主!”

唯一的嫡出又如何?

她终究只是公主!

难不成她还想效仿前朝的

张辉的思绪猛然断了,原本便严肃凝重的有些不自然的脸庞开始扭曲了起来,眼瞳睁大地看着侧过身来,似笑非笑地少女。

她——

“多谢提醒。”

她只是说了四个字,便转身离去!

她——

她——

张辉身子摇摇欲坠,脸色已然由铁青转为了灰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怎么会有这般的心思?怎么敢有这般的心思?

即便她是陛下唯一的嫡出,可是立嫡立长并不包括公主!

她只是一个公主,再得陛下宠爱,心机再深,野心再大也改变不了她只是一个公主的事实!

一定是他多想了!

一定是!

她秦长生便是再活一次也绝对不敢生出那样的心思来!

她染指权势,不过是为了将来挟天子令天下罢了,先前与燕王交好,后来又与衡王亲近,不就是为了这个?

她怎么敢生出那个心思来?

“张老大人你没事吧?”

张辉拦着长生公主并不是没有人注意,不过没人打算参合这趟浑水罢了,不过张辉如今这个样子,若是视若无睹便不好了。

“没事!没事!”张辉拂开了手,没有接受对方的好意,一步一步地踉跄离开。

定然只是自己想错了!

长生公主得了禁卫军与京兆尹衙门的全权调动权,大家原本预计京城最近这一两个人会出现风声鹤唳的紧张局面,不过结果却是让所有人意外,长生公主每天都在外边奔波,禁卫军跟京兆府每日都在京城及周边查探,但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并未给百姓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而就在长生公主动手清缴京城“老鼠”的第二日,便粉碎了一个庶人秦恪的暗点,抓了一些人,具体的审问结果没有对外公布,长生公主只是向皇帝陛下禀报。

朝臣们也曾经试探性地问过,不过皇帝陛下却大发雷霆,似乎认为他们在质疑他宝贝公主的办事能力一般,将人给训斥了一顿,不过这事并未激起太大的波浪,除了长生公主虽然大权在握但也没闹出太大的动静之外,便是春耕受雨水减少影响一事越发的严重了,朝堂随机将心思都转到了这件事上,春耕一事事关重大,比起长生公主的事情更大。

与此同时,春闱的殿试也继续进行,虽然因为先前的事情蒙上了一些阴霾,但还是顺利完成了,一甲上边的三人虽然没有惊才绝艳,但亦是实至名归,其余的考生对此并没有异议,而为了公正起见,殿试的一应事由除了既定的人员继续筹备安排之外,皇帝陛下还特意请了顾老先生参与其中,确保殿试公平公正。

便是冲着顾老先生,考生们也安心。

至于那三位身份成疑的考生到底为什么要闹出这般一出来,开始的时候是认为他们是庶人秦恪派来的,不过他们虽然招供了,但是却对幕后之人不能十足肯定,到底是不是秦恪,没有十足的证据,刑部尚书顾长远一直没有放弃追查,查着查着最后竟然查到了魏王身上。

魏王?

顾长远当即面禀了皇帝陛下,皇帝陛下思虑再三,最终给春闱一案盖棺定论,便是庶人秦恪的阴谋,意图扰乱大周朝堂,挑拨宁王与长生公主乃至燕王的关系!

即便有了这般定论,可春闱一案与魏王有关系一事最后还是传出去了,御史们开始上奏请求彻查,不过最后没有被采纳,就是庶人秦恪做的!

可这般比起彻查对魏王更加的不利!

彻查,即便是表面上的功夫,但到底是查过了,查过了的清白才是清白,现在这般模棱两可的,算什么?!

而随后,皇帝陛下传出了龙体不适,虽然只是偶感风寒,但为什么这时候病?是因为自己又一个儿子做出了有损皇家名声有损国体的事情?是被魏王给气的?

一时间众说风云。

“贱人——”魏王气的面色狰狞,她为宁王正名的时候他便知道她绝对另有阴谋,结果正如他所料,父皇顺势将禁卫军与京兆尹都给了那个贱人,后来她将春闱一案扯到他的身上,他也并不以外,不是宁王,总该是有人的,若是他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除掉心腹大患的机会,他也便早已有了应对的法子,不管她秦长生如何查,如何陷害,也不过是徒劳无功,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不查,而是让这案子是是而非地结了!

他不怕任何构陷,可现在她什么也没错便让他满嘴说不清楚,即便他学燕王跑去跪宫门也不过是此地无银!

“贱人——”

魏王砸了自己最心爱的砚台,强压下了满腹的怒意,唤来了下人,“去请陈三公子入府,便说两位公子想他这个舅舅了!”

禁卫军与京兆尹甚至刑部都已经落入了那个贱人的手里,京畿大营绝对不能再落入她之手!

忠勇侯这颗棋子便是必须盘活!

“是。”

京城的风风雨雨并未传到了燕州城,如今燕州城正在为下一任,不,可以说是现任的燕州军主帅南王世子秦桓的大婚做准备。

衡王秦阳忙里忙外的,也没再去找眼中钉的麻烦了,萧惟最近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直到一封信送到了他的手里。

我想你。

想你想你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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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余的字,便是这几个,弱只是两句话,他定然会欣喜若狂的,可是这几个字她竟然写了满满的好几张大字。

她对自己眷恋对自己痴迷是他梦寐以求的,但是他更清楚她的性子,便是再想也不会无端端这般的,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长生,她必定是出事了!

☆、346 离别

“你先冷静一下!”许昭得知了萧惟竟然跟司楠说他要回京城一趟一事之后第一个想法便是他疯了,谁都知道这时候他是不可能回京城的,他这时候闹着回去不是疯了是什么?可问清楚事情的缘由之后,心当下沉了下去,不过到底是比萧惟冷静,“阿熹若是出事我不可能收不到消息,再说了,她若是出事的话,你现在赶回去除了给她添麻烦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萧惟的脸色顿时阴沉的可怕。

许昭心里怵了一下,但还是坚持,“司楠已经做好了一切交接,不日便要赶往西州赴任,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你这个唯一一个跟随他前往西州的参将若是不见了,你说会闹出什么乱子来?陛下将你从水师调来燕州,现在又让你随司楠去西州,在外人的眼中你已经是朝廷放在司楠身边的一个眼线,你若是不见了,司家的那些政敌还不趁机生事?萧惟,这些日子司楠对你不薄!”

“我只是想亲眼确定一下她平安无事!”萧惟咬着牙道。

许昭叹了口气,“你的心意我明白,不过阿熹若是出事的话,那便是皇帝陛下改变主意了,若是这般的话,那你回去也不过是陪着她一起死罢了!”

“即便如此”

“死也要死在一起?”许昭冷笑,“你就只有这点本事?我告诉你萧惟,若是这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我不会傻乎乎地跑回去跟着阿熹一起死,而是想法子救她,即便救不了她也不会傻乎乎地送了性命,而是会留下来让那些伤害她的人不得好死!”

萧惟面色铁青。

“或许我与阿熹的兄妹之情与你们不同,不过这兄妹之情绝对不亚于你们那丁点男女之情!”许昭继续道。

萧惟深吸了一口气:“她以前从未如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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