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太初门(1 / 1)
盘州城郊的山野小径边上的树林内,一名短发男子抱着一把厚背大刀倚树而立,一名瘦高个子坐于草地上把玩着两柄短剑,最后一名光头大汉刚刚站起身子来在系着裤带,他的脚下躺着一名年轻女子,一动不动,上衣不整,露出两只白皙饱满的胸乳,下身不着片缕,一对白皙长腿左右摊开,胯间黑漆漆的草丛间一片泥泞。
不消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先发现韩云溪的是瘦高个子,因为韩云溪也没打算隐匿自己的行踪,是大摇大摆地走进林子里的。
瘦高个吹了一声口哨,然后短发男子提着刀,扎好腰带的光头大汉也顺手拔起插在一边地上的一柄柳叶刀,三人呈三角形把韩云溪围了起来。
被三人团团围住,韩云溪没有停下脚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继续往前走去。光头大汉朝一边呸了一口,迈开脚步就想动手,却瞥见另一边的瘦高个垂下了那对短剑。
大汉脸上惊疑,立刻停住了脚步,刀也跟着垂了下去。
“在下八坊门罗天翔,若今日兄台愿意高抬贵手,日后有驱遣之处,小弟必定在所不辞。”那自称八坊门门人的瘦高个两把短剑脱手落在草地上,朝着韩云溪一拱手,然后从腰间解下一个钱袋朝韩云溪抛了过去。
韩云溪右手一把接住,毫不客气地系在腰带上,目光却依旧在地上那只剩被撕毁衣裳,肚皮盖着诃子的女子身上。
半晌,韩云溪开口:“到底是有名有姓的,还有点儿眼力”。
韩云溪说话间,一直握拳的左手一扬,攥在手中的三颗石子扬手间闪电般射出,全打在了刚刚准备动手的光头大汉脸上,大汉瞪大着眼睛连一声惨叫也不曾喊出就倒地身亡。
而韩云溪身后的短发男子身子一颤,厚背刀一时握不住居然掉在了草地上。
韩云溪转头看向那瘦高个子,才续说道:“你们好运气啊,这荒郊野岭的还能遇到这种货色?看那诃子色泽艳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啊,这长得眉清目秀的,真是艳福不浅呐。”
韩云溪脚下那女子盈满泪水的眼珠子盯着韩云溪,左右脸上皆有被扇耳光的红印,再被那泪水糊过的脂粉,看起来异常凄惨,那嘴唇开合,本来挤出微不可闻的声音哀求道:大侠救命,大侠救救我……,然而听到韩云溪的话,却绝望地合拢上……
同伴被韩云溪一击毙命,瘦高个子脸色没变,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却只能犹自镇定地应道:“不敢欺瞒兄台,的确是高台镇的大户人家的姑娘,七彩布庄的三千金,不久前和通宝钱庄的二公子成婚,在下受邀前去吃酒见过一面;这次和兄弟出来办事,在郊外遇着忍不住起了色心才……”
“她相公和随从呢?”
没等瘦高个说完,韩云溪打断问道。
“埋了。”
瘦高个这次回答倒是异常简洁起来,这倒让韩云溪投过一道颇为赞许的目光。
“那这个姑娘你打算如何处置?杀了?”
“在下在西乡镇有一所宅子,有个地窖专门安置这些女子……”
“哈——,有意思……”
韩云溪哑然失笑一声,摇了摇头,却是瞥了一眼对方那别在腰带里露出一角的腰牌——那是盘州城衙门衙役的腰牌。
“钱我笑纳了。我是韩云溪。下个月底前,送50两银子到太初门,就当买了你这条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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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溪抛下这一句话,转身离去,身后瘦高个子立刻跪倒趴服在地,大声喊道:“谢不杀之恩,钱一定尽快送到。”
韩云溪离开了树林空地,从一边的树上却是跳下一名青袍中年壮汉,那一脸胡茬的方脸却是露出猥琐的笑容,对韩云溪开口说道:“师兄就这么放了他们?你又不缺那50两银子用度,这些蝼蚁,抬抬手就宰了也不费什么功夫嘛,师兄不愿脏了手师弟我可非常乐意代劳。”
韩云溪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却是问道:“云锦师弟,你说这个世上真有仙人?”
“古籍上的确有所记载,现传的一些功法也的确有仿若仙法之妙,我想还是有的。但千百年来没见过任何踪迹了,偶有传闻也不过是子虚乌有的坊间戏言,我看那仙人又或许是武学修炼到极境的高手也说不定。”
“你说那仙人眼里,我们大概也是犹如蝼蚁一般吧?”
韩云溪这话听起来像是反讽,但杨云锦和韩云溪相处多年,对师兄的习性非常了解,毫不在意地继续嬉笑着脸说道:“用不着仙人哩,在师兄眼里,师弟就是那蝼蚁啊。师兄年纪轻轻就把先天玄阳罡气练至第四层,师弟我望尘莫及啊。”
“你这家伙,少说这恶心的阿谀奉承之话,真打起来,我也只是稍胜一筹,真生死相搏,鹿死谁手尚且是未知之数。”
杨云锦却是不再接话,只是呵呵地笑着。
韩云溪却是再笑了一声,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要做那没好处的事。我们太初门自诩名门正派,但说起来,像他们做的这种事我们做得还少吗?没必要假仁假义的。我开心就放了他们,不开心就杀了他们,就这么简单。”
“倒也是这个道理。”
回到马车上,“驾——!”一声后,杨云锦却说道:“对了,昨日在盘州城偶遇一名长白剑派的故交,喝酒时却是听他说到,锦州的东阳门在月初被修罗教夜袭,已然覆灭。哎……,东阳门盘踞锦州200余年,也算是西武林盟内跻身前十的名门大派,没想到一夜之间,东阳门的名号却是从此在江湖中消失了。”
“嗯?东阳门居然被魔教端了?啧啧,一年前洛阳举办的盟会,我没记错的话就是被东阳门那婆娘……,哎?叫什么来着?有一副肥尻的……”
“潇湘剑阮冬玲,东阳门的嫡传弟子,东阳门秘传的潇湘剑法已达剑随心走的境界,所以师兄你却是输的不冤。”
“对对对,就是那婆娘,我被她一脚踹下擂台摔了个四脚朝天好不丢脸,回去还被我娘责骂了一顿。哼!也不想想那婆娘比我痴长几岁,老子又失兵器之利,就这样我和她你来我往打了一炷香,还能让我如何?”
杨云锦突然心生感叹说起东阳门被灭一事,韩云溪也颇感意外。他知道这个师弟是锦州人士,原名杨栋,正式入门因属云字辈而改名时就挑了锦州的锦字,还记得杨云锦说过他少时曾在东阳门打过一两年根基。
“今早出发怎不见你提起?”
“有何可说的。虽然我是在东阳门呆过,但那会只是外门子弟,也没啥感情可言。再说,适逢乱世……”
“可惜了啊,我还想着等我修炼至先天六转的境界,定找她报这一脚之仇,一脚踹在她那肥尻上,没想到却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听到韩云溪的感叹,那边杨云锦却是摇了摇头:“那倒未必。我听他说,东阳门灭门后,现场的尸体几乎全是男的,罕见十几具女尸都是些老妪病残。修罗教好手段,不知如何安插了内应在东阳门的膳食堂,在膳食里动了手脚,再辅以那罗刹烟,否则未必能如此轻易拿下东阳门。哼,魔教猖獗至此,却是听说东阳门所有健康的女人都被修罗教生擒俘虏,押送回松洲去了。”
“啊?落入魔教手里,阮冬玲这婊子这是生不如死了啊。”韩云溪大感惊叹:“但那修罗教实力已经壮大如斯了吗?居然还能在西武林盟的眼皮底子下把东阳门灭了不说,还大摇大摆地把女人全部掠走?”
“哼,西武林盟那边为了一个精铁矿脉和党项打得正是热火朝天,哪有什么精力管这等闲事。当初修罗教占了松洲,东阳门曾想举门迁走,却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嘿,却不正是被西武林盟给劝阻下来的?也不知道西武林盟许了什么好处,又或者是舍不得扎根了许久的锦州,东阳门最后还是留了下来。结果这些年双方冲突,东阳门折损的好手不知凡几,那修罗教实力本就在东阳门之上,也就因为西武林盟援手才勉强站住跟脚,如今趁着西武林盟分身乏术,这修罗教也是杀伐果断,硬是在武林盟的眼皮底下把东阳门灭门,还掠走百多位女弟子女眷。现在除非西武林能将修罗教铲平,那耻辱却是如何能洗刷得掉??”
“魔教又多了不少鼎炉啊,肯定还有不少就此叛变加入了魔教,这此消彼长的,西武林盟的形势不容乐观啊。”
“我看倒也不至于,西武林盟的家底厚得很呢……”
——
“母亲,孩儿回来了。”
援手铁掌帮的事花了九天,又在庆州城停留了三天韩云溪才启程返回赤峰山。来时韩云溪两人快马奔驰从太初门到庆州城不过花了六天,归途雇了两辆马车,走走停停却是花了整整十天才回到盘州城,然后在盘州城内停留一天,第二天清早出发,进了赤峰山山门却已经是晌午时分,算起来这次出门前后不多不少恰巧花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由于回时未曾先遣派人驿报,所以韩云溪这个太初门三公子归来时也不曾惊动什么人,他在车厢里躺着,杨云锦出示腰牌马车直接沿着山道进了总坛大门。
杨云锦独自去报玄武院,韩云溪拦了位婢女,一番询问下得知父亲仍旧在闭关,心里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直接朝着母亲住的别院请安去了,不曾想未到别院,却在藏书阁的院子遇到母亲,心想倒也省了通报等待的功夫,连忙上前请安。
“何时归来的?”
入耳的声音淡寡,不带片缕感情,让韩云溪感到还是如此的熟悉,唯一有些意外的是,似乎没有往日那般散发寒气,倒是依旧威严十足。
穿了一件淡黄对襟襦裙,显得异常素雅的太初门副门主,也是门主韩雨廷夫人,江湖送外号碧玉仙子的姜玉澜此刻正站于藏书阁门前的鲤鱼池边上,韩云溪冷着脸在身侧行了礼,她稍微转过头来,眼角瞟了一眼过去,让刚行完礼抬起身子的韩云溪那头颅又不自觉地低下去。
韩云溪总不太敢直视母亲。
一来,母亲那目光如电的眼神让韩云溪心里发寒。
韩雨廷常年闭关,太初门内具体事务一直是由夫人姜玉澜打理,不算那些依附太初门的几十个小门小派,光太初门内姜玉澜就管着五百多号人,这让性格本就寡淡的姜玉澜不知道何时养就一身摄人的威严,女人当家又让她不得不展露出各种杀伐果断的雷霆手段,更是让门内的人对她又敬又怕。
韩云溪偏偏生性浪荡,性子和母亲是南辕北辙,自小是在母亲的责骂中长大的他自然也不能幸免。
二来,母亲实在是过于美艳!
身材自不必说,那胸脯鼓胀得就要把那诃子撑裂。年轻那会姜玉澜就一副狐媚子脸,现在三十有七,成熟的韵味让这狐媚子脸愈发显得诱惑起来,几乎有那妲己般颠倒众生的迹象,要不是整天脸上结了一层生人勿近的冰霜,武学修为走得也是阳刚路子,否则有很大几率会让人误以为她是桃花宫那种练了魅惑之术的邪教魔女。
这种美艳,是让身为儿子的韩云溪也感到胆战心惊的存在。
韩云溪非常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决然不是正人君子,偏是那好色之徒,背地里偶尔还干过那采花大盗之事,平时更是仗着自己三公子的身份对那些师妹们毛手毛脚的,下人婢女更是糟蹋了好几个了。故此今日在城郊小道上遇见那事,他非但不主持正义,还因为那瘦高个是太初门附属八坊门的子弟而纵容对方行凶,不但如此,更直接报了身份索要好处。
对于这个有闭月羞花之姿的母亲,在夜深人静之际,色欲熏心的韩云溪自然是难以避免有所幻想。
韩云溪人伦观念异常淡薄,他是个在缺爱坏境里长大的孩子。大哥韩云涛天资过人,自小就像一轮烈日一般光彩夺目,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江湖里实力为尊,三兄姐弟里天资最为平凡的韩云溪自小就不太受父母待见。父亲常年闭关也就罢了,韩云溪隐约觉得自己是没有父亲的,母亲常年的偏心冷落才是造成他如此浪荡性子漠视世俗伦常的根源。
但这种大逆不道的欲念,平日和母亲相处韩云溪却是半点也不敢表露出来。
他害怕自己不经意露出一丝一毫亵渎的眼神,以母亲姜玉澜那刚猛的性格,就算是他这个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儿子也有可能被她大义灭亲毙于掌下。
相反他异常谨慎,在外面如何胡来,但对母亲的礼数和表面功夫,他却是做到一丝不苟。
“刚回到,孩儿一下马就来给娘亲请安了。”
可惜换来的往往只是毫不在意的一声“嗯。”
“庆州一行顺利否?”
“恶战了一场,那匪首是铁山门真传弟子,孩儿与他大战了七百回合,侥幸赢得一招半式。”
“哼,学这等说书腔调作甚?七百回合,就算对方真是铁山门的真传弟子,也亏你说得出口。说起来娘亲有段时间没有过问你的武艺了,你那玄阳掌练得如何了?”
“回母亲,已练至四重劲了。”
被母亲训斥,内心不爽的韩云溪还是不得不毕恭毕敬地答道。
要是早几年,韩云溪还会被母亲这样的奚落刺激得涨红了脸,但随着这几年他与大哥、二姐的修为越拉越远,母亲对他愈发不满意后,他反而习惯了一般,内心如何不说,脸上却是没有多大的反应表现出来了。
但就算有,姜玉澜也很难发现,这个声名狼狈的儿子总让她有种不见为净的感觉,所以她的目光很少停留在儿子的身上。
“哦。那你尽全力打一掌娘亲看看。”
“那……那孩儿就冒犯了。”
没想到母亲要现场试他武艺,韩云溪愣了一下,也只能应下来。
他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先天玄阳功运起,灼热的内力依照玄阳掌的运劲法门,一重又一重劲力凝聚于右掌,等凝聚了四重劲力感觉不吐不快之际,他一个箭步上前,自然外溢的内力震荡着空气,那一掌携着风雷之势朝着母亲拍去。
韩云溪深知母亲武功卓越,自知无法伤及母亲一分半毫,所以这一掌却是完全没有留力,全然是他现今能击出最大威力的一掌了。
却见姜玉澜的藕白手臂从袖内伸出,没有韩云溪般掌风轰鸣的威势,像是轻描淡写般地也拍了一掌迎了过来。
韩云溪只瞥见母亲的掌似乎抖动了一下,让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
没有击掌内力相拼的震荡声,他那一重重玄阳掌劲还没碰到母亲的手掌,就突然间如尘土被风吹拂掉了一般,居然一息间的功夫就被化掉大半,等真的和母亲碰掌,自己那刚刚运足于掌的内力早已十不存一,软绵绵的,更遑论什么四重劲了!
“娘亲,这……”
惊诧之间,韩云溪还感到母亲的掌心传来一股怪异的吸力,居然牢牢把他的掌吸住,他甚至隐约觉得自己的内劲被吸走了少许似的!
但这股吸力一闪即逝,在韩云溪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时,姜玉澜轻轻一推掌,他被震开,顺势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韩云溪呼出了一口浊气,毕恭毕敬地向母亲行了过手礼。但低头作揖的时候,他止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却是完全没想到试掌是这样的结果!
蓄足了四重内劲的玄阳掌被母亲如春阳融雪般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让韩云溪感到惊骇万分!
他清楚记得,上一次和母亲交手不过是半年前的事,那时他的玄阳掌刚练至三层圆满,蓄力一击之下尚能击退母亲一小半步,如今别说半步,这四重劲却是看起来连母亲那坠马髻上的发钗也不曾甩动一下。
但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母亲出身逍遥宫,逍遥宫虽然是只收女弟子的门派,但武功却并非全然走那阴柔的路线,母亲修习的破浪掌、惊涛腿法及惊蛰春雷功走的就全是刚猛的路子。而那破浪掌和他修习玄阳掌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走那劲叠劲、劲推劲的多重掌力攻击之术。
上次交手,母亲正是用一层劲对一层劲的方法逐一震散了他的玄阳掌劲。
但刚刚,化解他玄阳掌却没有那一层层浪涛般的内劲,他这一掌拍去,尚未接触到母亲的掌就如泥牛入海,像是打在一层层的软絮之上!过去母亲那让他感到刚猛刺痛的春雷劲,却变得如修习太初幻阴功的二姐那般,变得阴柔无比,而且感觉较半年前时更为淳厚了!
——这也是让韩云溪最惊骇的地方。
这十多年来,忙于太初门内大小事务,母亲疏于修炼,武功多年未有进展不说,甚至可以说大不如前了。但今天这一拼掌,让韩云溪不禁怀疑:难道母亲突破了瓶颈到达那刚极化柔之境界?
但细细一想,这完全说不通。
一人能身兼多种武学,拳掌刀剑,无非是招式、内力搬运和使用的法门不同罢了。但内功从未听说能身兼两种性质完全不同的内功心法!除非散功重修,那内力的性质乃是修炼内功所定,那一身内力更是经十数年甚至数十年所就,这阳刚的内力如何能在半年不到的时间内变得如此阴柔?
难道门内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神奇心法?
韩云溪心里疑惑,但母亲武功再上一层楼是不争的事实,这么一想,他也只能再次低头作揖,说道:“恭喜母亲修为又进一步!”
然而,等他抬起头来,却是发现母亲的脸色却是突然阴沉起来,看了看自己那皓白纤手,竟然发出了一声冷哼,先是一句:“你那玄阳掌还需多加练习,在你这个年纪你大哥已修炼至五重劲圆满了……,哼,你天资虽不如你大哥,但只要平日收心养性,休要再沉迷那声色犬马之事潜心苦练的话,亦不至于进展如此缓慢……”,然后又微皱眉头,大概也觉得自己刚刚那句话过于严苛,那张习惯了结满寒霜的脸居然又舒展了少许,说道:“云溪,江湖险恶……你是已经成家立室的人,很快你要独当一面了……”
姜玉澜说罢,骤地转身,却是摇曳着身姿进了藏书阁内,留下颇不是滋味的韩云溪站在原地,想着好端端的一个请安,却是送上门被训了一顿。
——
离开藏书阁,韩云溪回头看了一眼藏书阁,一圈擂在廊道的石柱子上,震得上面尘土飘落,然后才运气提身朝演武场奔去。
他却是要穿过演武场去北边的独院找二姐韩云梦咨询一些事情,门内禁止施展轻功高来高去,但他这个三公子却甚少遵守,值哨的门人看到是他除非个别长老,亦不敢加以阻拦。
出了藏书阁,穿过神兵堂,韩云溪却见到演武场上站了约莫两百号身穿蓝色短靠的太初门弟子正在练功,顶着烈日浑身汗水地在扎着马步。
太初门弟子分两种,一种是内门弟子,习的正是太初门本门传承和从外面搜刮、收纳到了上乘武学,连韩云溪在内共有九男六女十五名真传弟子和七十五名入室弟子,其中大哥韩云涛和韩云溪由父母韩雨廷和姜玉澜亲自教导,其余弟子则分别由四名传功长老传授教习武艺。
但自从一年前韩雨廷再次开始闭关修炼后,大哥韩云涛开始自行修炼,韩云溪则改由童秋岗长老教导。而二姐韩云梦练的玄阴腿法是阴柔路子,一直跟随同习玄阴腿法的徐秋云长老练习。
另外一种是现在在演武场练武的外门弟子,有二百二十四人,里面成分不一:有的是在属地挑选天资优秀作为选拔内门弟子的后备队;也有专门培养未来派遣驻扎太初门产业、生意所需的;送往军队里任职的;亦有富商官吏送往来锻炼并谋求“太初门弟子”身份的。
而这些外门弟子,上任教头被姜玉澜调遣入南唐玄武军中任职后,如今通通由半年前聘任的客卿公孙龙教头教习,教的是一些基础内功和基础兵刃技法。
公孙龙教头看起来约莫四十来岁,修的是一身横练外功,但却不是那膀大腰圆的莽汉,反而一席长袍遮挡住那肌肉精炼的黝黑躯干后,人看起来甚至有点瘦削。这身形穿着那长袍本来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气息,无奈那张蓄着山羊胡子的黝黑脸蛋额窄颧高,凭空舔了几分奸诈神色,倒像是一名无良军师。
韩云溪与这位新任教头接触不多,公孙龙到任半年来,韩云溪下山三次,每次都几乎花费个把月时间,难得在门中时又被母亲逼着修炼,所以他这个三公子和公孙龙这个外门教头见面却是两只手就数的完,不超十次,但两次宴席上他发现这个公孙龙教头也是一名酒色之徒,两人相谈甚欢,所以关系尚可。
这边公孙龙正拿着一根烧火棒给弟子们纠正姿势,看见韩云溪远远就拱手点头。韩云溪还了一礼,也不做停留,直接掠过演武场。
整座赤峰山都是太初门的领地,总坛建在三面悬崖易守难攻的顶峰上,二姐韩云梦的别院却建在下方的一处山坡上,三面环林,门前挖了一亩地的大坑再引了山泉水,形成一个小湖,别有一番风光。
韩云溪远远瞥见一道身影在湖边的草地上舞剑,动作如蝴蝶飞舞,轻盈飘逸,那优雅的动作中,剑光四溢,断不是习腿法的二姐,却是二姐的婢女秋雨。
太初门的婢女虽然名义上是下人,但她们的地位却是比外门弟子更高一筹,尤其是内院的婢女,都是依附于太初门的一些小门小派那些门主、掌门的千金小姐,均有武艺在身,而能被选上的姿色身材亦是中上之选。
这些千金小姐在太初门为婢三年就会自动转为入室弟子,获得修习上乘武功的机会,虽有虽说为婢,但绝大部分门主掌门以女儿被选上为荣。
这秋雨会一手蝶舞剑法,虽然在韩云溪这种名门大派的亲传弟子眼中上不得台面,但在江湖上同时对付五六个宵小之辈却不在话下。
韩云溪刚被母亲训斥完,内心正憋了一股怨气,看见那婢女秋雨,脸上闪过一丝戾气,却摸出一条黑巾把脸蒙住,然后施展轻功身法跃出林子从背后往她扑去。
那边正在练剑的秋雨听见身后风声,转身发现一蒙面男子朝他跃来,竟已逼近身前五步,一声惊呼下,反应颇快,手腕一转一抖,居然直接就是她家传绝学蝶舞剑法的杀招蝶舞缤纷,抖出七道剑花朝着韩云溪刺去。
可惜这杀招对韩云溪来说却是花哨有余,锋锐不足,这七道剑花只能迷惑一些外门弟子般的武学新手,在他眼里简直就像放慢动作喂招一般。他轻易找到真正剑锋所在,然后也无需以精巧招式拆解,左手剑指点在剑身上。
秋雨只觉得手中铁剑被一股巨力敲中,惊骇之下,虎口一麻却是剑也握不住,直接脱手被震开。韩云溪左手点飞秋雨的铁剑后,右手闪电一般探出,却是在秋雨的胸脯上直接捏了一把才飘开。
“啊……”
秋雨发出一声惊呼,胸脯被人轻薄,脸上惊怒交加,却是很快黯淡下来,她已猜出这蒙面男子是谁,双手垂下站立,眼眶里荡起水雾,低头咬了咬下唇,喊了一声:“三公子……”
韩云溪扯下脸上的黑巾,嘿嘿一笑,却是绕到秋雨后面,在她的臀部上又捏了一把,才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我那云梦姐姐呢。”
“二小姐三日前领了玄武令下山去了……”
被送往太初门前,秋雨是流云宗的千金小姐,是宗门内众星捧月的存在,然而在这里,她却只能是个婢女,被韩云溪公然轻薄却发作不得,甚至那边韩云溪听到她主子不在,更加肆无忌惮再次将手按在她的胸脯上肆无忌惮地揉弄起来,她也不敢有一丝反抗。
因为她知道,这样的轻薄不算什么。
就在她深吸了一口气后,后面传来那让她在噩梦中惊醒的声音:“脱掉衣服。”
——
韩云溪从二姐别院的婢女厢房出来时,落日已经被赤峰山遮住,整个太初门灯笼已经全部燃亮,在黑夜中仿若点点星光。
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朝厢房内抛去,落在赤裸着身子坐在床边的秋雨边上。
秋雨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这是第九次了。她记得特别清楚。但每一次韩云溪带给她的羞辱感都如同第一次般强烈。
但她不得不伸手拿起那锭银子,在屈辱得再次落泪中,强迫自己抬头挤出笑容说道:“谢谢三公子……”
仿若妓院娼妓拿到恩客赏赐般……
但秋雨知道这个三公子手段的可怕,她如果不顺从的话,等待她的可能就不仅仅是胸乳上那些掌印和掐痕了。
门外的韩云溪露出满足的笑容,只是一刹那间,又敛去,转头间,变得有些落寞起来。
他留意到秋雨的拳头捏得发紧,他当然知道他这种强行把强暴行为变成狎妓行为到底是多么地侮辱人,他也知道秋雨心里肯定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但他还是忍不住这样做了,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彰显他这个太初门三公子的“能耐”来。
——
回到西别苑,临山崖边的阁楼露台边上,在发出呼啸声的山风中,韩云溪倚着楼台的栏杆眺望远方,在这个五月的夜晚,无边的黑暗中只能看到远方盘州城点点微弱的光芒。
好半晌,他才转身回了屋内,噔噔噔刚下了楼,门却被从外面推开,有了五个月身孕的娘子肖凤仪进来,看见韩云溪,时隔一个月不见,那张清秀的脸蛋却没有惊喜的表情,灯笼烛火的照映下,平和中显得又有些黯淡。
“夫君回来了。”
“嗯。”
“用膳了吗?要不……”
“用过了。”
“哦。”
韩云溪回到内间,坐于床边开始脱靴,跟着进来的肖凤仪先是走到窗边,将被山峰吹得猎猎作响的窗户关上,叹了口气,才回到床边,弯腰拿过夫君的靴子到一边放好。
肖凤仪知道自己夫君正午就回到了。
但此刻已经是戌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肖凤仪才在这别苑见着夫君,不消说,归来后夫君定是在门内不知道哪个师妹或者婢女的床上厮混了一整个下午才回来见她这位正妻。
成亲四载,自己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哪里能不清楚。
“娘子过来,这次远门,为夫给你带了礼物。”
“啊……”
那边肖凤仪放好靴子,听见韩云溪的话,回到床边坐下,却见夫君从被褥下抹出一件玩意出来,递给她。
肖凤仪接过,却是一件紫色的诃子。
“这……”
肖凤仪脸蛋腾起红晕,过去夫君送过胭脂水粉,却第一次见夫君送她一件亵衣。但那件诃子色泽艳丽,花纹瑰丽,入手冰凉丝滑,柔顺异常,显然不是一般的诃子。
只是隐约飘来一阵熟悉的怪味,让肖凤仪稍微放远了些。
“夫君……怎地送我这等女人事物……”
韩云溪脸上闪过一丝戏谑的表情,呵呵一笑,却说道:“这可不是凡品,内里大有文章。”
“一件……一件诃子还有故事?”
“那自然。哼,这次南诏一行,那边……”想起半个月来的经历,韩云溪也不由轻哼了一声:“真乃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啊。”他扭头看向娘子,却突然命令道:“把衣裳脱了……”
“这……”
肖凤仪脸上刚消退下去的红晕又再次晕起来,但却不敢违抗这个夫君的命令,不情愿下,还是把衣裳脱掉,露出那因为有身孕而膨胀了一圈的硕大乳球和已然隆起的肚子,只留下身穿了一条亵裤坐在了夫君怀里,任由夫君把她拥在怀里随意把玩她胸前那两对肉球起来,她也无需吩咐,解开夫君的腰带,把手探进裤裆内,握着夫君那根翘立起来的话儿轻轻摸了起来。
韩云溪却是一边把玩着娘子的奶子,一边说道:“南诏的铁山门,娘子可曾知道?”
“嗯……有所耳闻,在南诏也算是大派了,嗯……夫君轻点,捏痛奴家了……那铁山门精于枪棍之法。”
肖凤仪说完,再次发出一声轻微的疼哼,却是韩云溪的手劲丝毫没有变轻,毫不怜香惜玉地大力搓着她的胸乳变幻着形状。
但微微的痛楚间,却开始夹杂着一声声娇喘呻吟。
她不是那喜好床事之人,只是有身孕后她身子就变得异常敏感,只是被夫君这搓揉捏弄了几下,她就感觉身子开始发烫酥麻起来。
为防动了胎气,姜玉澜严禁肖凤仪两人房事,但因为她这样的体质,夫君韩云溪却反而比她有身孕前更加喜欢戏弄她。经常用手撩拨起她的情欲,吊着她的胃口,逼迫着她做出一些不知廉耻的动作行为和说一些羞人的话来,才用手把她弄泄了身子。
夫君习武的能耐一般,但对女人这方面的手段却天分过人,就算是她那沉默寡言性子内向的婢女夏木,只凭那一只手五根手指就能让那未发育的雏儿站着“尿”湿了绸裤。
所以现在只是捏弄她的胸乳,她就已经感觉到浑身力气被一抽而空,止不住地开始哼叫起来。
“那独门绝学混元棍法……嗯啊……奴家曾见人施展过……嗯……走的是大开大合的刚猛路子,虽然无甚精妙之处,但威力倒是刚猛绝伦……夫君……别……”
宗门帮派子弟多是互相联姻,鲜有嫁娶普通人家的,有也是大官巨贾。江湖之事,肖凤仪娇喘间娓娓道来,她是河洛帮二当家的千金小姐,有一身好水性,家传的拳脚功夫了得不说,还精通一手独门兵器峨眉分水刺,也是一名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
说起来,她的武学天资比韩云溪要高,嫁进韩家之前,她以家传波纹功施展的暗流旋涡腿法,其武功修为比韩云溪要高上两分。可惜生在异常重男轻女的河帮之家,从小被教育得三从四德那一套刻在了骨子里,空有一身高强武艺,却不敢忤逆韩云溪这个夫君半分,有些矛盾哪怕占了理子,但被韩云溪毫不讲理地掌刮在脸上,最后居然是她跪地认错了事。
所以韩云溪这几年变本加厉的放纵,虽不能怪她,但不得不说她也是有一点推波助澜的责任的。
那边韩云溪却是怪笑了一声,调戏了娘子一句“什么棍法?有夫君这根棍法厉害吗?”才又说道:“嘿,那铁山门如今已经分崩离析了,一小半人降了吐蕃,一小半有骨气的宁死不降,倒是被合围后屠戮精光,最后那一半人则各奔东西去了……”
“嗯……这和夫君此次庆州剿匪有何干系?啊?莫不是……”
“正是。什么黑豹寨,却是那铁山门的门徒聚在一起落草为寇去了。”
韩云溪此刻已经不满足于娘子那肥硕的奶子了,手向下滑去,先是摸了摸那隆起的肚皮,然后开始朝着娘子的亵裤摸去,将那布带撩到一边,手指直接没入了湿漉漉的沟壑里,但他脑里却是浮现出一张成熟美艳的面孔,以及那副面孔下即使没有身孕也不输娘子此时的丰满胸乳,还有同样饱满的唇瓣……
一边玩弄着有身孕娇妻,一边脑里想着另外一个女人,韩云溪的嘴巴却没有因此停下来:“那匪首赵元豹是铁山门的真传弟子之一,那混元棍法使得正如娘子所说,威猛无比,真是一场恶战.哼,幸亏为夫带了金龙爪,到底还是你夫君的铁掌更为霸道,叫他毙于我掌下。”
“嗯啊……,那和那诃子有……啊……有何干系……”
肖凤仪肥硕的臀部往后挪了挪,双手撑在床上支撑着后仰的身子,双脚却是放到床上来,一左一右踩在床沿,屈起来的双腿左右分开,更为方便韩云溪玩弄她的下体。
经过韩云溪几年来的刻意调教,这个不喜床事的娘子却是很明白自己该如何取悦这个夫君。
“嘿嘿,娘子且听夫君一一说来……。那铁山门门主铁战龙决心与铁山门共存亡,战至最后,力竭而死犹自撑棍站立不曾倒下,嘿,也真是一条好汉。可惜啊,他不曾想到,他让赵元豹和王旭峰这两名亲传弟子带人护送妻眷走,他那两个好徒儿却是起了歹念……”
“啊……”
梓卿听到这里,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呼。
“铁战龙的夫人惊鸿观音萧月茹在南方是有名有号的好手,更有一根家传至宝虎筋鞭加持,武功不在那铁战龙之下,甚至可以说犹胜一筹。但可惜在突围的时候被吐蕃妙音寺的护法喇嘛围攻之下被伤了丹田,虽然最后在门人的拼死掩护下得以侥幸突围而出,但那一身功力却只得平常三四成。又因为是自己弟子不加防备下,竟然被赵元豹那两个牲畜偷袭得手,和她的两个女儿铁胜兰,铁胜荷一起落入他们手里……”
听韩云溪说道这里,肖凤仪的脸色不由地暗淡下来,那升腾起来的欲念也消减了不少。
她也是行走过江湖的人,她很清楚,男子交手落败大不了是一死,五十年后又一条铁骨铮铮的好汉,但女子若果不幸落败于那邪教门徒或者土匪山贼手上,若能自刎尚好,否则等待她的肯定是生不如死的折辱。
她甚至亲眼目睹过几次,在攻破某些匪寨魔教支点后,那些被俘掠囚禁的普通女子和曾经在江湖中有名号的女侠到底是何等一个凄惨的状况。
这也是为什么江湖流传,行走江湖有三种人要警惕:小孩、女人、老人。女人要比男人面对更大的风险,所以凭借一腔热血闯荡江湖的愣头青,男的并不鲜见,但女子几乎都有其过人之处。
肖凤仪听到这里,也算是明白为何平日不喜说外面之事的夫君,为何今晚如此有兴趣和她说这次庆州之行。
“娘子,你可知道,堂堂名门大派的掌门夫人,那萧月茹被两位徒弟以女儿性命要挟,硬生生被调教成了人尽可夫的娼妓,每日供两名逆徒百般淫辱发泄欲望。后来那铁胜兰和铁胜荷更被强迫分别嫁予两人为妻,而且夫君说变就变,今天唤那赵元豹做夫君,明日那王旭峰爬上床帏,又得喊那王旭峰做夫君。最可怜是那萧月茹,就此成为两人的丈母娘,但这丈母娘却是被女婿弄上床和女儿公侍一夫,不,二夫!哈哈哈——!”
那边韩云溪放声大笑起来,但听到这里,肖凤仪的欲望算是彻底消散无踪,任凭丈夫的手在她胯下翻弄勾挖着,她只感觉到身体开始发凉,那笑声更是让她感到恶心难受……
“娘子且闻一闻……”
那边韩云溪笑完,却提起那紫色诃子,丢在了肖凤仪的脸上。
肖凤仪皱起眉头,轻轻一嗅,却是感觉那诃子的味道和她此刻胯间散发出来的那股味道……
这时候韩云溪说了一句:“这诃子正是那萧月茹的……”
“呕——!”
是那骚水的味道!——肖凤仪脸色一白,一把推开韩云溪,却是从床上怕了起来,扑到在床边的地板下,从床底扯出那痰锰,胃里一阵翻滚,再也忍不住那恶心劲呕吐起来。
一边韩云溪闻着刚刚在娘子胯间活动,那沾满某种粘液的右手所散发出来的“醉人”香气,还在自顾自地说道:“这诃子可是件宝物,是用已经失传的技法用冰蚕丝织就,虽说没那刀枪不入的能耐,但冬暖夏凉,有宁神安魂之效。这可是买不到的稀罕货,在那黑市上可是价值千金。”
——
夜深。
肖凤仪躺在宽大的木床内侧,对着墙壁,眼皮一开一合,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另外一边,脱了一干二净的夫君韩云溪,却在摆弄亵玩着另外一具赤裸且稚嫩的身子,却正是她的婢女夏木。那平时性格内向少言的夏木也不知道被喂了什么淫药,很快在韩云溪的挑逗和引导下,开始一边娇喘呻吟,一边说起那些她平日也被强迫着说出的那些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起来。
旁边夫君和自己的婢女翻云覆雨,但肖凤仪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开始习惯起来,不但没有过去那种强烈想要离开却又被迫留下的郁结感,反而听着那些动静,她开始感觉到自己下面又开始瘙痒起来,明明刚刚才因为那诃子的事情和夫君争吵了一番。
可是她此刻身上穿着的,就是那件紫色的诃子。
甚至过去她辗转难以入眠,但如今不消一会,在夏木的呻吟声和哀求声中,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诃子真有宁神安魂之效,还是她真的已经习惯了夫君的荒唐事,她却泛起困来开始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哪怕迷糊间感觉自己的一只脚被绑上绳子吊了起来,分开的胯间凑来一个头颅,那湿滑的舌头开始在她的下体舔弄起来,她亦不曾醒来,反而很快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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