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公园里的激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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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侠惠从许家集回来时,一路上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今天的交通比往日还要拥挤,以至于骑自行车也无法顺利通过,有些地段他不得不推着自行车走。经过天安门广场时,他看见了东一堆西一堆的人群,他们围在一起,每一堆人当中都有一两个人在大声说话,像是在发表即兴演说。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地方不就是着名的‘西单民主墙’吗?他四下里看了看,很快就发现了不远处那道2米高,100多米长的西单体育场围墙。围墙上贴满了白纸黑字的大字报,有许多人围在那里观看,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人正在加入进来。

他下了自行车,推着车走近民主墙。果然,那些大字报上写的东西都是在发泄对中央的极左势力的不满,特别引人注目的是一首小诗:“欲悲闹鬼叫,我哭豺狼笑。洒血祭雄杰,扬眉剑出鞘。”后来人越来越多,外面的人挤不进来,什么都看不见。于是有几个年轻人自发地扶住一辆自行车,让一个嗓门特别洪亮的人站在上面,大声朗读给外围的人听。他每朗读一段,都获得了听众们的热烈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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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已不是过去的中国,人民也不是愚不可及,秦皇的封建社会已一去不返了,我们信仰马列主义,让那些阉割马列主义的秀才们,见鬼去吧!我们要的是真正的马列主义。为了真正的马列主义,我们不怕抛头洒血,四个现代化日,我们一定设酒重祭……”

柳侠惠在前世虽然没有亲身参与四五民主运动,但是这些内容他都熟悉。多数大字报是在表达对“人民的好总理”周恩来的热爱,但是看的人都理解那些话中的言外之意。有的大字报直言不讳地提出,应该尽快地让邓小平同志出来主持大局,因为只有他才能带领中国实现四个现代化。还有的则指名道姓地批判讽刺江青张春桥等人,说他们是形左实右的政治骗子,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整天只会煽风点火,扣帽子,抓辫子,打棍子,是欺世盗名的假马克思主义者。

柳侠惠注意到,周围还有不少戴着红袖章的负责维持秩序的人。每当他们当中有人想干预这些发表即兴演讲的人时,都会被在场的绝大多数人怒声呵斥。他们似乎被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声势给吓住了,只能退到远处观望。

看到天色已晚,柳侠惠推着自行车离开了拥挤的人群,骑车回到了北京饭店。他刚进自己的房间就听见电话铃声响了,拿起话筒来一听,是华总理的秘书打来的,她通知柳侠惠马上去见华总理,说有重要任务。于是他从自己锁住的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放进衣服的口袋里,然后匆忙出门往国务院总理的办公地点赶去。刚到大门口,就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出来把他领了进去。

他进了华总理的办公室,礼貌地向正坐在桌前打电话的华总理问好。华总理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工作人员给他送上来一杯温度适宜的热茶,他喝了一口。这时华总理已经挂上了电话,并挥手让工作人员退出去,然后直接给他布置了任务。

“柳侠惠同志,我们需要你立刻去跟首都军区的陈司令员取得联系,转交一封我和叶帅联名写给他的信。但是这个任务很艰巨,我们已经派了好几个人去,都没有成功。自从主席逝世后,首都军区司令部就戒严了,陈司令24小时都在那里坐镇指挥,除非有中央办公厅的正式公文,谁也进不去。问题是,中央办公厅的大权如今掌握在那几个人手里。所以你必须用一种特殊的办法,把这封信送到陈司令员的手中。”

柳侠惠答道:“我明白,华总理,我保证完成任务。”

华总理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柳侠惠同志,这次任务非常重要,也非常危险。陈司令是一位对主席绝对忠诚的人,现在的局面估计是主席他老人家生前做出的布置。可惜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实话告诉你,柳侠惠同志。我虽然是党中央的第一副主席,但是要取得中央办公厅的领导权,必须先召开中央全会。我们在政治局中有多数的支持,但是如果召开中央全会的话,则会存在许多变数,我们不一定能够成功。因此,我命令你竭尽全力,在24小时之内完成这次任务。”

这还是华总理第一次在他面前使用‘命令’这两个字。除了那封信外,他还交给了柳侠惠一张首都军区司令部的办公楼和陈司令住处的示意图。

“请总理放心,哪怕是牺牲了性命,我也要完成好这一次的任务!”

柳侠惠郑重地接过华总理递给他的信和示意图。他知道,现在是决定中国今后二十年的历史进程的紧要关头,哪怕是暴露出自己的超能硬闯,他也必须把这封信送到陈司令员的手里。

“好,很好!”华总理拍了拍他的肩膀,“柳侠惠同志,你还需要做什么准备?要不要携带武器?无论需要什么样的武器,我都会让他们给你准备好的。”显然,华总理已经下了孤注一掷的决心。

“不用了,我有我自己的办法,请总理放宽心。”柳侠惠坚定地回答道。他向华总理鞠躬告辞,走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转身往华总理的方向走回来。

“怎么了,柳侠惠同志?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华总理,您说陈司令是一位绝对忠于主席的人。如果他看了这件东西,也许会对您有帮助的。”说罢他取出从北京饭店带来的那个信封,交到华总理手里。

“华总理,这是主席生前最后一次接见我的时候写的字条。他嘱咐我,一定要等他去世后再把它交给您。”

华总理打开信封,取出那张纸展开一看,见上面写着‘你办事我放心’这几个字,是太祖的笔迹,还有签名和日期。他立刻脸色大变,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这……这是主席临终前写的……让……让你交给我?”

柳侠惠点了点头。这张纸是太祖写给他自己的,当然不存在让他交给华总理的那句话。但是在穿越前的历史上,华总理确实是把这几个字当成主席的临终遗嘱,从而争取到了很多党员干部和普通群众的支持。不管太祖对江青的看法如何,她终究是名正言顺的主席夫人,在主席生前她就处处以主席的代表自居,主席死后她更是有了未亡人的身份。在普通老百姓的眼里,夫妻关系是最为亲密的。因此,华总理手里的这张主席亲笔写的‘临终遗嘱’能够大大地增强他接班的合法性,其意义是不容小觑的。

“太好了,柳侠惠同志!你又为祖国,为我们的革命事业立了一大功!人民是不会忘记你的!”华总理放下纸条,张开两臂给了他一个大大拥抱。他早就从汪副总理那里得知,太祖去世前不久招见过柳侠惠同志,还为他父亲亲笔书写了一首词的事。但是太祖题写‘你办事我放心’这几个字时,或者碰巧没有其他人在身边,或者太祖叮嘱过他们不许泄露,因此连汪副总理也不知道有这么个‘临终遗嘱’。

“柳侠惠同志,你先回去等候,不要着急。这几个字我要拿到下一次的政治局的全体会议上,给同志们都看看,然后你再把它带到陈司令员那里给他看。”

陈司令也是政治局委员,但是他现在一步也不离开他的司令部,当然也不会去参加政治局的会议了。太祖这人的帝王心思很重,旁人难以理解。从他生前破格提拔的那些人(包括华总理)来看,他既不信任以叶帅为代表的跟他一起打过天下的老人,也不放心把江山交给以江青张春桥为代表的极左派的手中。

柳侠惠回到住处吃了晚饭,然后开始思考该怎么完成华总理交给他的任务。他猜测,华总理和汪副总理对他的超能肯定是有了一些了解的,不然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放心地交给他去办。他有一种直觉:在完成这次任务后,他肩上担负的‘历史使命’就结束了,就是他离开中国去别国定居的时候了。不然,他十有八九会沦为高层权力斗争的工具,甚至成为这种权力斗争的牺牲品的。

怎样才能完成华总理交给他的任务呢?首都军区司令部设在北京西郊,那里平时就戒备森严,如今就更不用说了。不过,这个时代的中国还没有监控录像,更没有红外线探测仪器等先进的工具,凭借他不可思议的速度和飞檐走壁的能力,要进入军区司令部并出现在陈司令面前肯定是可以办到的。

但是,光是见到陈司令还不够,还必须消除他的敌意。如果陈司令不相信或者根本不看他带去的信件呢?他总不能跟陈司令动武吧?那样说不定会适得其反,把他赶到江青张春桥那一方的阵营里去。躺在床上这么翻来覆去地想着,柳侠惠直到深夜才进入梦乡。

第二天快到中午时,黄副部长到北京饭店来找他了,他们关起门来交流了一些情况。估计老黄这些天心里没底,自己知道的又不能跟家人们透露,能说话的也只有柳侠惠这个知道更多机密的人了。

黄副部长告诉他,昨天首都有好几个地方都发生了暴力冲突。负责维持治安的纠察队接到上级的命令,要去清除街上的那些‘反革命’的大字报,结果被成百上千愤怒的群众围攻。虽然规模不算太大,也没有失控,但是自从文革最初那几年的武斗以来,首都还没有发生过这种规模的冲突呢。他还听说,上海的公安和工人纠察队(民兵)已经开始抓人了。

柳侠惠觉得老黄是个可靠的人,又有丰富的从政经历,于是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和自己与华总理的接触有选择地透露了一些给他,让他帮自己分析分析。老黄果然经验老道,他马上给柳侠惠出了一些注意,还叮嘱他注意保护自己。

“侠哥,你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将来前途无量。可我还是得提醒你,政治这碗饭可是很难吃的,搞不好会把身家性命都赔了进去。华总理是个厚道人,但是如今正处在各大势力交锋的紧要关头,这可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啊。你要特别小心。凡事多留个心眼儿,以免被自己人出卖。”

“好的,谢谢黄大哥,我会注意保护好自己的。”

送走老黄后,他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她说让他十分钟后去北京饭店后面的一条街上等着,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等他发问,对方就挂掉了电话。

“这是谁啊,这种时候还有闲心来跟我开玩笑。”他倒是没有觉得会有什么危险,于是决定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到了那条街上,没有看见有谁在等他,只有匆忙路过的行人。有一个墙上贴的告示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停下来仔细读那张告示。告示是北京市委和革委会下属的一个区的治安管理委员会发出的,说最近发现少数人在公开场合发表反动言论,进行反革命活动,提醒广大革命群众提高警惕,不要上阶级敌人的当,遇到可疑的人和事要及时向本单位和公安机关报告,等等。

正读着,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蒙住了他的双眼。“猜猜我是谁?”是一个年轻女人,听声音很快乐很活泼。

“玉莲姐?”本来他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雪花膏的香味儿。这香味比较特殊,跟开英模会那天他闻到的一模一样。

他转过身来和陈玉莲握手,说道:“玉莲姐,没想到会是你。”自从华总理交给他那个最为重要的任务后,他就一直犹豫不定,该不该利用陈玉莲的关系去见她爸爸,陈司令员。最后他还是决定,不把她给牵扯进来。没想到今天她竟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不是你吧?”

“不是。那是我的一个表姐,她就在北京饭店工作,电话是我让她打的。嘻嘻。”

陈玉莲今天没有穿军装。她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的确良衬衫,下身是一条蓝色带白花的裙子,显然是经过一番打扮的。的确良的透明性比较好,他可以看见她里面贴身穿的是一件粉红色的背心。今天是个大晴天,气温达到了二十五六度,街上的大多数行人都穿得比较清凉。

在柳侠惠的直视下,陈玉莲忽然害羞起来,白皙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红晕,好看极了。为了避免尴尬,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塞进她手里,道:“玉莲姐,这是我补送给你的结婚礼物,请收下。”

那是一枚晶莹碧绿的玉佩。前些日子柳侠惠没事时,常常带着捡漏的心情去北京城中那个传说中的古玩黑市闲逛。开始几次一无所获,什么也没有找到。后来去得多了,终于有人主动过来问他:需要什么东西?这枚玉佩是他花了120元人民币从一个老头那里买来的。经过文革初期的破四旧运动,古玩收藏成了一种罪恶,价钱也便宜得令人不敢相信。他一点儿也不用担心买到的东西是假货,因为真货都卖不出价钱,谁还肯花心思和精力去造假啊。

“哎呀,这是什么?太漂亮了,你从哪儿弄来的?”

陈玉莲高兴得叫了起来,引得过路的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这东西柳侠惠原来·是准备送给相好李湘君的,她下基层演出这两天就会回来。为了怕自己到时候忘了,他早早地就把它揣在口袋里了。今天遇见了陈玉莲,索性就拿出来送给她作为结婚礼物。

这时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他找了附近的一个小饭馆,请她吃三鲜面。这个年代即使在首都也没有后世的那些五花八门的美食,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他们边吃边谈,跟老朋友一样,气氛相当愉快。陈玉莲一直没有说今天来找他有什么事情,他也没有开口问她。

“莲姐,我姐夫他是干什么工作的?我很想见他一面呢。他把你这么漂亮的姑娘都追到了手,说不定我能跟他学几招,将来好找对象。”

“他呀,他就是一个当兵的,除了一身蛮力,没什么值得说的。”她红着脸撅着嘴说道。

一身蛮力?难道陈玉莲她……喜欢的是那种粗犷的男人,或者她喜欢被人霸王硬上弓?柳侠惠暗自嘀咕着,心底里涌出了一大堆龌龊的念头。他意淫着怎么把她压在身子底下,狠狠地蹂躏。从前跟她接触的时候,他可是从来没有对她有过这种低级下流的想法的。前几天和韩淑芳见面时,他就想重温一下他们玩过的那一套捆绑凌虐的游戏,只是时间上来不及了,只好作罢。

吃完面条后,他们走出了小饭馆,来到了大街上。见陈玉莲好像还没有告辞的意思,柳侠惠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公园,对陈玉莲道:“莲姐,你要是不急着回家的话,我们去那个公园里走走吧?刚吃饱了,正好活动活动。”她‘嗯’了一声,点头答应了。

到了跟前一看,公园的门紧闭着,附近没有任何工作人员。门上贴着一张被雨水淋得字迹模糊的告示,说因为园内正在修缮,需要等到下个月一号才对外开放。

“真不巧。”陈玉莲说道,她的语气很是失望。

“等等!”

他们正准备离开,柳侠惠突然意识到,这不就是许静出事的那个小公园吗?她和她男朋友在里面偷情,结果被巡逻的民兵们逮个正着,差一点儿被打成了现行反革命!他看了看身旁美得让人心疼的陈玉莲,改变主意不想离开了。现在全国还在禁止娱乐活动,他偏要进去看看,说不定能和这个大美人发生点儿什么呢。他有一种预感,小陈老师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他叙旧,也许她内心和他一样,也在期望着那种香艳的邂逅吧。

“妈的,哪怕是被抓住当现行反革命,老子也认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有本事抓住他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玉莲姐,跟我来,我有办法进去。”

他拉起她的手,沿着公园的围墙往前走去。来到一处看不见任何行人的地方,他呼的一声跃起,跳到了公园的墙头上。

“快,把手伸给我。”

他对围墙下面的陈玉莲说道。她被他的举动下了一跳,下意识地将手放到了他的手掌里。柳侠惠一用力,将她凌空提了起来,拉上了围墙。站在两米来高的围墙上,陈玉莲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吓得两腿直打哆嗦。

“侠哥,我……害怕。”

“别怕,莲姐,有我呢。”他抱住她的腰,从墙上跳进了公园里,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这是一个长宽都不到100米的小公园。这里的花草和苗圃都被挖开弄走了,估计要换上新的。此时公园里除了他们俩,一个人都没有,真是一个偷情的好地方。他们沿着一条小径往公园深处走去,陈玉莲边走边伸出胳膊,默默地搂住了他的腰。

他们都没有说话,周围很安静,能听见彼此的咚咚的心跳声。走着走着,陈玉莲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啦,莲姐?”

“侠哥,我……我想……小便。”

刚才他们从外面翻墙进公园里来时,旁边就有一个厕所,但是柳侠惠不想再往回走。他四下看了一下,离他们不远处有一片竹林,只是那附近没有路,需要穿过差不多齐腰深的茅草丛才能到那里。于是他蹲下身子,让陈玉莲趴在他背上,然后背起她往那片竹林走去。

到了竹林深处,他放下了陈玉莲,对她道:“我去外面等着。”刚要转身,她却拉住了他的袖子,不让他走,“别……别离开,我……害怕。”

“好的,我不离开。”

陈玉莲走开几步,背对着他,用手撩开裙子退下短裤蹲了下去。此时的他无暇去看周围的风景,只因为他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她的屁股圆圆的,又白又嫩,腰部肥瘦适宜,大腿的形状也很好看。可能是她故意的,他清楚地看见了她私处。她那里很干净,阴毛也不算太密,阴唇是粉红色的,让他生出了想要舔一舔的冲动。

她小便完后,从地上站起来准备系裤子,他走近前去从后面一把将她抱住了。她闭上了眼睛,他们开始热吻起来。他抱起她走了几步,来到一块平整光滑的大石头旁边,将她轻轻地放在了石头上。

“侠哥,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上你了。”她说这话时满脸通红,胸部剧烈地起伏着。那天在英模会的会场外面遇见他时,她就期待着眼前的这一刻了。

他解开了她白衬衣的扣子,将衬衣和连同里面的粉红背心一起脱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大小适中玲珑剔透的乳房,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他将脱下的衬衣和背心铺在她身下,她一直在默默地配合着他的动作。他开始亲吻她的嘴和脖子,亲了一阵后,他伸手握住了她那一对富有弹性的乳房揉捏起来。

陈玉莲的嘴里发出了销魂的呻吟声。他扯下她的裙子和短裤,将她那两条雪白的大腿扛在肩膀上,用嘴对准她的私处吻了下去,一点儿也没有觉得脏。陈玉莲美妙的低声呻吟马上变成了尖利的喊叫。

这一个回合的野战虽然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却是柳侠惠感觉最为刺激的一次。陈玉莲过去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一个传统保守,一心专注于科学技术的才女。他完全没有想到,她原来还是这么一个热情奔放,性经验丰富的女人。说真的,她甚至还有点儿放荡。完事之后,他们没有急着离开,穿好衣服后又不约而同地搂抱在一起,聊起了各自的童年和往事。陈玉莲敞开心扉,向他诉说了自己的过去,包括她的感情经历。

她父亲是解放军的高级将领,一直肩负着镇守一方的重任。她从小就生活优裕,享受着平常人家的孩子们做梦也想不到的特权。她也有过自己的叛逆期,上初中时她就跟同班的另一个军人子弟谈过恋爱,当然是背着老师和父母干的。她有一个表姐在图书馆工作,她可以看到很多的禁书。除了没有真刀真枪的性交,她和她的初恋男朋友尝试了几乎所有的书上描绘过的性行为。

因为谈恋爱,她的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周末被她父母关在家里不许她出去玩。她在父母的眼皮底下打开卧室的窗户,让她的男朋友从外面爬了进来,然后两人脱光了钻进被窝里胡搞一通。后来那个男孩的父亲被调到西北一个省的军区任职,他们全家都搬去了。她为此伤心了好一阵子,也消停了许多。没过多久她又故态复萌,跟另一个同学好上了。

后来表弟廖新民走进了她的生活。廖新民是她亲舅舅的儿子,比她小一岁。他身材高大,英俊潇洒,又多才多艺,很快就俘获了她的芳心。她感觉自己遇到了一生的真爱,见到他的第二天就和他上了床,向他奉献出了自己的一切。双方的父母发现后,火速将他们强行分开。她为此绝食了三天,不过最后还是屈服了,接受了现实。从那以后她不再放荡,而是一心扑在了学习上。

她没有依靠父母,凭着自己优异的学习成绩考上了名牌大学。因为文革开始了,她只上了两年大学就毕业了,被分配到一个隶属于军队的研究机构工作,随后她又被送回到学校里继续深造。她立志要当一名伟大的科学家,居里夫人成了她学习的榜样。幸运的是,她的父亲官运亨通,一直手握大权。不然像她这样的‘白专典型’,在文革中肯定会大吃苦头的。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热爱过的表弟廖新民后来成了流氓团伙的头子,被判了无期徒刑。

柳侠惠可以说是她爱上的第二个人。除了他出色的身体条件,他敏锐的思维,宽阔的心胸,幽默的性格,还有他与生俱来的强大的自信,都深深地吸引着她。别看他年轻,却有着丰富的知识,让身为学术尖子的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为人处世方面也很成熟,似乎经历过许多事情。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她知道他对女人并不专一。比如,他跟那个大权在握的韩副局长肯定是有一腿的。她不得不承认,他看女人确实很有眼力。但是她不在乎,她已不是那个脑子里充满了幼稚的幻想的小女孩了。她追求的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享受,而不是婚姻的名分。

她现在的丈夫跟她一样,也是一名出身于军队高官家庭的儿子,同时还是她中学时期交的的第二任男朋友。她是为了躲避父母和其他长辈亲友们的催促才和他结婚的,他的情况也差不多。他爱上了一个女孩,但是得不到父母的认可。于是他们一拍即合,达成了秘密协议,成了夫妻。

陈玉莲把自己心里的秘密,几乎全都跟柳侠惠说了。柳侠惠这才知道,她竟然是这么一个敢爱敢恨,领先时代的女人。如果她父亲不是手握大权的首都军区司令员,那她的遭遇肯定会是极为悲惨的。他喜欢这样的女人,她既优雅端庄又性感迷人,还对他一往情深,极大地满足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欲望。

不知不觉地,他们已经在这个小公园里逗留了将近三个小时。现在太阳都快要落山了,两个年轻人感受到了风中的丝丝凉意。

“侠哥,你在想什么呢?”

陈玉莲伸手在他胸脯上按了一下,把他丛沉思中拉了回来。这个年轻人给她带来了太多的惊喜。最初那个电子短跑计时器,虽然技术上不怎么复杂,但是如果没有他的指点,她绝不会那么快地研制成功的。她从前对体育运动没有什么兴趣,自从认识他以后,她关注起报纸上的体育新闻了,还阅读了不少这方面的书籍。她对他的能力和天赋越来越感到惊奇。

就在他打破全国纪录的那次全运会上,她听到了一位田径教练和别人的议论:柳侠惠这个家伙几乎从来就没有进行过系统的短跑训练,至少是没有人亲眼见到过。难道他的超乎常人的速度是天生的?别的不说,刚才他带她翻墙进公园时,一下子就从地面跳到了墙头上。她没有看见他用手攀附任何东西,更没有助跑。这墙的高度即使没有两米也有一米八九。她是钻研技术的,对物理力学自然也不陌生,不用推敲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若是允许助跑的话,他应该可以轻松地跳过至少两米三的高度。那可是又一项惊人的,足以让中国载入体育运动史册的世界纪录啊!

“莲姐,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嗯,好的。”他们站起身来,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片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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