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1)
“咳咳,老贺十月初生日,我这不是准备准备吗?”梁章没否认,又坏笑道:“深哥,我突然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上回我听大秦说你们的什么纪念日要到了,还问我要怎么过才有意义呢,不如我给大秦传授一下——”
“谢谢,再见!”
林深傲娇地挂电话了。
梁章窝在椅子里笑了一分钟,才拍了拍脸起身扭扭脖子伸伸懒腰,脚步轻快地去去找贺鹏轩了。下楼找了一圈没找着,管家指路书房,梁章哼着调调一步一蹦跶地回楼上,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推开门:“贺鹏轩,我——卧槽,咳咳,你怎么躲在这里抽烟?连窗户都不开!”
梁章吓了一跳,边开窗边看贺鹏轩:“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抽这么多?咳咳咳。”看到烟灰缸上的烟蒂数量,梁章在云端翘臀摇摆的小人头上的光环一下子碎了,咚地一身掉落云端。
“没事。”
见梁章咳得厉害贺鹏轩掐了手上的烟,站起来拉他出了书房,梁章凑在他衣服上闻了闻,被呛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梁章都怀疑贺鹏轩是不是公司破产背上巨债了,看他一直没松开的眉头,又想问题似乎比破产还要严重。
贺鹏轩笑了笑,没正面回答,反而问他:“刚才找我说什么?”
梁章拉住他,仰头盯着他的眼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给我说清楚,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啊,你这么藏着掖着让我干着急有意思吗?”
贺鹏轩微微眯了眯眼睛,那瞬间差点脱口而出质问——藏在你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
时间回到一个半小时前。
在梁章发了demo忐忑地等待回应并且还没有那么暴躁的时候,贺鹏轩从公司回来了。
下午的时候小高秘书把移交手续完整了的杭城新小区外前游泳馆地产证书交了上来,贺鹏轩就分了神,总拿起手机想联系梁章。如此再三,贺总很不人道地抛下了加班的全公司,早退了。
梁章心里没底得很,把工作室的门反锁了,贺鹏轩在门外喊他,他就答应了一声。
贺鹏轩见他在忙,就问:“那我把文件和其他放一起了?”
梁章门也不开,说:“好好好,知道了。”
贺鹏轩就去了,满脸笑容去的,但很快现实就给他重重一击!
——保险箱的密码换了。
这对于贺鹏轩而言,不仅仅只是换了密码而已。
梁章在防他。
这比梁章不够爱他,还让贺鹏轩无法忍受。他一颗心就像是从夏天的柏油路上滚到一半突然掉进冰库里一样,一时间体会到心寒和受伤的滋味。他狠狠甩上床头柜,几乎没控制住发脾气要和梁章问个明白。但他……没敢迈出这一步。
不是不想,是没敢。
他怕撕开这层遮羞布的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他怕这个答案要用他最重视的一直努力握在手心的东西去换。
得不偿失。
贺鹏轩最后的一点理智,让他强行压下了伤心和暴躁。
在盛怒的时候他忍住了,此时此刻梁章站在他面前,关切又着急地追问他,贺鹏轩虽然觉得心脏一缩一缩的疼,但也成功压下了一瞬间涌起的冲动。憋回了到嘴边的质问,贺鹏轩只是笑笑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生母来找我要公司的股份当赡养费而已。”
昨天,贺鹏轩十来年没见过面的生母确实找上门来。
不过贺鹏轩根本没拿她当一回事,话都没听她说完就让保安“送”她出门了。事后稍微查了下,就知道她急着用钱是因为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和她丈夫挪用公款,在股市赔了一大笔填不上这个窟窿。贺鹏轩对此事一笑置之,没想过要管他们的烂摊子,也完全没被影响心情。
然而这个理由,贺鹏轩知道足够说服梁章了。
梁章珍惜他爸妈,当然不会认为贺鹏轩嘴上说了对生母不在乎就是真的不在意,看他笑得这么难看心疼得不行。
“这什么人啊,你别理她。”
梁章不会安慰人,抱了抱贺鹏轩,又发现他的手受伤了,心焦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得?你怎么也不处理一下,不知道疼啊?”
气性上来自己砸墙砸的,贺鹏轩显然没法说实话,深吸一口气,他故作轻松地说:“回来的路上情绪不太好,开车的时候不小心擦了一下。”
“卧槽,贺鹏轩你他妈找死——你就不会让司机送你回来吗!你真是气死我了!”
梁章边骂边拉他下楼要去医院,管家也被吓得不轻,见贺鹏轩不肯去医院,忙给家庭医生打电话。一通忙活,等他的手包扎好了也确定没有其他问题,梁章才松了一口气,跟管家一老一少不断教育贺鹏轩开车的安全规范。
贺鹏轩听着听着,心里那股不知道往哪儿发作的气,团巴团巴被塞进了一个角落里没了存在感,他总算恢复了冷静。
晚上梁章拿保鲜膜把贺鹏轩手上绑着绷带的地方层层包裹起来,领他去洗澡。
两人泡在浴缸里,梁章让他趴着亲自动手给他洗头。
手指在泡沫里按揉,梁章在贺鹏轩背后找了半天措辞,才开口说:“贺鹏轩,你心里要是难受你可以跟我说说。我没法帮你但也可以帮你一起分担,对吧?你那个妈我是没法形容了,这种极品百年不遇,你倒霉碰上了没办法,只能学着无视她。她除了生下你,没养过你,爱过你一天,你也对她没有赡养的义务,谁也不欠谁。她说的那些话,你就当是放屁,以后给保安提个醒,她要是还敢来直接找人把她拖出去,眼不见为净。”
“嗯。”
梁章的动作很小心,像是呵护。贺鹏轩心里此刻很平静,微笑着转头看他,才要说话,梁章就卧槽了一声:“闭眼,闭眼!”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贺鹏轩被辣的眼睛都挤在一起了,梁章一边扯淋浴头一边啼笑皆非地骂他:“你是不是sa?你说话要用眼睛的啊?先等让我把泡沫冲掉,别乱动。”
梁章一边冲水一边抹他的脸,又扯毛巾给他擦脸,“眼睛睁得开吗?疼不疼?”
贺鹏轩揉了揉眼睛才睁开,双眼已经完全发红了,梁章一边骂他活该一边想笑,又凑过去给他吹眼睛。贺鹏轩忍不住抱他,用力地吻他,梁章边笑边躲,“发你丫的情,小心你的手,别给弄到水里了。”
贺鹏轩不依不挠,梁章也没法抗拒他,不一会儿就变成从犯主动抱着他亲吻起来。
迷得晕头转向的,等被疼得一哆嗦梁章才发现这家伙心急火燎到草草弄了两下就……了。他的法式深吻还没结束,梁章叫都叫不出声,眼角沁出豆大的泪水,指甲紧紧扣住他的蝴蝶骨缓解,被松开了才求饶说:“疼……你等一会儿……”
但这一点微弱的抵抗很快被席卷而来的热潮冲垮了。
梁章被扣在墙上,听到贺鹏轩急切地说:“梁章你是我的,说你是我的。”
梁章曲蜷着脚趾,在颠簸中顺从地说:“是你的……没人跟你抢,也,抢不走。”
他听到贺鹏轩仿佛笑了一声,贺鹏轩在他耳边,嘴唇很热,气息不稳,他说:“梁章我爱你……说你爱我,梁章说你也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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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章仿佛被人扯了一下,深藏在心里的某种心理暗示被戳中。在极致的快乐中,他忽然听到梁小章苦涩和甜蜜交加的声音在耳边说“梁章,我真的爱他”。梁章微微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口,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贺鹏轩捂住他的眼睛,锁住了他的唇舌,仿佛并不需要他的回应,但深入的动作却越来越狠。
强势,而疯狂。
第50章 牙口,真好
“我屮艸芔茻。”
快上台的时候冬尔晨突然叫起来, 指着梁章的脖子压低声音说:“梁章你别低头,卧槽,你是头条还没上够啊?阿琦赶紧把你遮瑕膏拿过来!”
梁章一把捂住脖子, 脸刷地就红了, “能看到?”
贺鹏轩明明说看不到的。
冬尔晨比梁章还要高一点,刚才梁章低头的时候他正跟在后头所以看到了, 衬衫领子下的一片十分密集。他啧啧了声:“你们这也玩得太大了吧。”
林深看了看手表,说:“让阿琦来, 没时间了。”
梁章绷着脸矮了矮身, 在谢琦连声的惊呼里被抹了一后脖子的遮瑕膏。最后谢琦说:“保险起见, 梁章你今天别低头了,还有衬衫的扣子小心别弄开了。”她指了指梁章领口下,刚才她不小心都看见痕迹了, 也不知道是齿痕还是吻痕。
梁章尴尬癌爆发,主持人报幕请四位老师入席的时候他脸都还通红着。林深落后一步低声对他说:“注意表情,自然点。别想这件事,我们都不会乱说的, 别有压力。”
梁章:“……我要灭了姓贺的。”
谢琦正走进现场观众的视线,冷不防听到他咬牙切齿的誓言,高跟鞋一歪, 好险被冬尔晨扶住了,不然就该是她丑态上头条了。
围观第四期直播的吃瓜群众们都发现,今晚的梁老师黑化了。不仅毒舌功力更上一层楼,表情直接从高冷变成了冷峻, 只可远观,近看皆亡。他这一期只转了两次身,被他挑中的两名学员都不敢拒绝他的招揽,三位老师也说:“梁老师,您的,都是您的。”一副怕怕的惊恐脸又给表情包党提供了新素材。
节目录制快结束的时候评委照例对自己今天的收获致辞。
林深说:“梁老师,别低头。”
梁章唰地坐直了,就听冬尔晨和谢琦一手捂着脖子叫道:“梁老师,您好帅哦。”
梁章绷住已经通红到耳尖的脸:“……喂,妖恶灵吗,逗逼你收吗?”
场上场下,场内场外都在尖叫:好萌啊!!
梁章一上车就给贺鹏轩打电话,“贺鹏轩你王八蛋!!!你今天害我丢大人你知不知道啊?看不见个屁,我没脸见我男神了!你给我在家等着,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贺鹏轩笑说:“那宝贝儿可能要等会儿,我还在公司加班。”
今天他本来打算准点下班跟梁章蹭观众席的,没想到临了一个进展到中期的项目出了问题,不得不先去处理,一直忙到现在。
“等不了。”梁章朝老张说改道去贺氏集团,又对贺鹏轩说:“怎么这么晚?你吃晚饭了没,肚子饿不饿?”
贺鹏轩说饿了想吃你,梁章呸了一声,捏住自己想笑的脸问他有多少号人陪着他加班,得了大概数字,梁章就说:“阿轩宝宝等你老公过来接你下班啊,么么哒。”
已经完全忘了打电话算账的初衷了。
他在网上给苦逼的加班党定了夜宵,外卖比他早到了十分钟,等他拎着爱心夜宵上来的时候,秘书助理团正在收拾残局呢。
梁章正和小高秘书打招呼,手机就响起来了,见是贺鹏轩他掐了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贺鹏轩也正过来迎他,坐得近的秘书团们就看见自家冰山总裁一把揽住那个蓝孩子低头在他嘴上亲了一口——门关上了。
“……咱们董事长夫人和我章长得好像啊,哈哈哈哈。”一位御姐干笑。
小高秘书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奖金与我章不可兼得,懂?”
众人一致捂嘴点头。
办公室里,梁章把宵夜摆放好让他赶紧吃,又问他:“大周六还通宵达旦,你不会告诉我明天还要加班吧?”
贺鹏轩喝了一口绿豆汤,说:“他们继续,我休息。”
“遇上你这样的老板他们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我只能说——干得好!”梁章趁他没留神夹了一口炒年糕丢嘴里,笑弯了眼睛。
贺鹏轩瞪他一眼,又把绿豆汤往他面前推,“不能吃辣你还馋,敢情吃在你嘴里痘长在别人脸上是吧?”
自从贺鹏轩在杭城呆了两天,就学了梁章他妈妈的口头禅,时不时冒出个“敢情”来。梁章撇了撇嘴说:“肉不给我吃,我吃口年糕怎么了?就这辣,跟番茄酱似得,根本没辣味。”
话音还没落呢就被呛着了,贺鹏轩赶紧让他喝汤,梁章一擦眼泪说:“卧槽,这辣来的也太迟钝了吧?爽!”
贺鹏轩拍开他还想犯案的手,说:“解解馋就行了。”
梁章一脸不高兴地鼓嘴,又说起前话数落他:“我跟你说,我妈可是我们节目的忠实粉,要是我在上面闹出什么吻痕门,你信不信她提刀就来砍了你这个奸夫?下回再敢坑我,我让你好看!”
贺鹏轩没什么诚意地点了点头,又扬了扬脖子给他看,“做人要坦荡,像我。”
梁章卧槽卧槽卧槽,指着贺鹏轩喉结部位不扎眼但能清楚看出轮廓的齿印,发指道:“贺鹏轩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贺鹏轩,早上出门不是盖住了吗?你连这个都秀啊神经病!”
贺鹏轩抓住他又想趁机偷年糕的手,说:“中午陪客户打球,洗掉的,他还夸你牙口好。”
“……呵呵,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梁章拒绝面对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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