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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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慎行没有反应,他的脸色阴沉,捏住被子的一角,梁楚瞳孔紧缩:“别动!”

谢慎行把被子掀在地上,梁楚骂他一句,反身上爬揭床单,谢慎行攥住脚踝把人拉了回来,宽大粗糙的手上移握住他的小腿,强行分开他的腿。

谢慎行闭了闭眼睛,这具他从来不敢细看的身体比他想象的更漂亮,美丽到不可思议,第一次梦/遗,第一次射出精/液,说明他的宝贝长大了。

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昨天才有女生想跟他做朋友,他误以为她是在表白,还想和别人在一起。而今天就遗/精,他怎么可能高兴。

他是想着谁射出来的?

梁楚心里大喊大叫谢慎行你个神经病,放开我啊!

实际上梁楚脸红到了极点,他起了满身鸡皮疙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味地挣扎踢腿,谢慎行握住他的小腿拉到身前,任凭梁楚怎么踢打也不能挣扎出他的桎梏,白嫩嫩的小屁股在他眼前扭啊扭,白色的内裤有一片湿痕。

谢慎行难以自制,伸手去摸,梁楚感觉到危险,他看到谢慎行的胯间鼓起来了!梁楚尖叫一声,用另一条自由的腿踹他,随即飞快地摸了个方向爬,谢慎行手指已经勾住他的内裤,一挣一拽,扒下来了。

梁楚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光着屁股掉下床,抓住床单用力一掀,床上的东西甩到地上,梁楚揭了床单围在身上,红着眼眶隔着床指着谢慎行骂:“你你你你你有病啊?!”

谢慎行重新打量他,他不是孩子了,白胖的四肢出落得修长,像是绽出新绿的小树,鲜嫩可爱。这棵小树肆意地挥洒枝叶,他从来不敢修剪,希望他自由地长成属于他的模样。

这么精心爱护的人,不该喜欢别人。

谢慎行心绪难平,他一直对所有的人和物反应平平,他是冷漠的,像是没有感情的山川河流,蓝天白云,世间万物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不同,跟他没什么关系。

可他和他在一起,六年的时间,每多一个小时,每多一分钟,多一秒钟,他都会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不然他怎么会有如此自私的念头,去上什么学呢,去见什么人呢,这么可人喜欢又招人生气的小东西,不该被人看见,他该被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桃源,被藏在手心里,只能看到他,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等到他十八岁,他会亲自教他成人。

谢慎行早发现自己有多病态不正常,怪谁呢,是谁抓着他不撒手,是谁振振有词说他是他的,是谁一头扎进他的世界里。是他自找的。

有时谢慎行会想,如果换一道成长轨迹,如果他有家人,有其他爱的人,也许会宽容一些,大方一些,像个正常人。可谁让他就这么一个宝贝,这是他的眼珠子,别人多看一眼他都要难受的,怎么可能容忍他喜欢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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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慎行的眼里有浓浓的阴狠戾气,他翻起内裤放在鼻根底下,深深嗅了一口,眼睛直直盯着梁楚。

梁楚浑身颤抖,头皮发麻,不知所措地站着。

谢慎行放柔了声音,克制地说:“你怕什么,你还这样小,我不会碰你。”

梁楚难以置信地看他,就算早有准备,谢慎行的回答依然让他震惊,这是撕破脸了吗?!他说的这叫什么话,谢慎行怎么变得这么可怕!昨天不是好好的吗?他还以为谢慎行是直的!

谢慎行绕过床头朝他一步一步走来,梁楚觉得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在凌迟,他跳上床,大声道:“你不要过来!”

谢慎行喘息粗重起来:“可可,你不能喜欢别人,过来,让我看着你。”

梁楚心想你当我傻的啊我还过去,他飞奔下床,随手捞起衣服跑出房间,保姆正在打扫走廊,见状诧异问道:“可可,怎么这样出来?”

梁楚看到有人松了口气,他没有心情理会保姆,草草说了没事,随便套上衣服,跑了出去。

梁楚随手招了辆车远离荆家,他不知道去哪里,大脑昏昏沉沉什么也无法去想,两人以后怎么相处呢,他又不能把谢慎行赶出去,可留他在家里,跟留一头狼在身边有什么区别?

正在这时,板牙熊连声叫起来:“任务值+2,当前任务值47。”

“任务值+5,当前任务值52。”

“任务值+3,当前任务值55。”

梁楚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他心烦意乱地接起,那边传来荆文武慌乱的声音:“荆可?你在哪里,我没找到你,快回家来,出大事了!”

第14章 我的可口小羔羊

梁楚头很疼,他握着电话想,能出什么大事,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现在的处境更糟糕?梁楚静了一会儿,直到荆文武压低了声音催促:“家里来了好多人,你快回来。”

梁楚点头说:“我知道了。”

六月的光景,暑气正盛,窗外起了风,院里搭过蚊帐的老树绿阴如盖,树叶吹得飒飒作响。

谢慎行恍惚回到了六年前,一向粗鲁的养父难得慈颜悦色,带他走了十几里的土路,坐上吱吱作响的大车去了远方。虽然没有人说,但养父养母言辞躲闪、神色鬼祟,他从隐约的口风里知道这次离家的结局,这是一条不归路,从今以后,他再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他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别的小孩满街疯跑,他在家里推磨碾米;别的孩子背着书包去念书,他在农地里帮做农活,听养父大喊大叫,亏了一百块,吃我的饭不给我干活,赔钱玩意儿。

偶尔空闲了,他踩着木墩趴在教室的窗口,听一耳朵课,便是这样的偷听也是难得的,所以他的记忆力必须出色。要在最短的时间死记硬背别人几天才能巩固的功课,似懂非懂地回家琢磨。

没人愿意和他做朋友,他又瘦又臭又脏,就算有人屈尊欺负他,也是站得远远的不会近身,用石子扔他。

年复一年,再困难也这样熬到了十二岁。

十二岁的时候,竟连这样的家也没有了。

绿皮车上,养父兴奋地红了脸,和萍水相逢的乘客侃侃而谈,他没有座位,站在角落里冷眼旁观,走过了两站,养父没有发现蹲在脚底的他不见了,中途或许低头看了一眼,却连在座位上张望他的动作都欠奉。

瘦弱的少年望着窗外的天空,鼻子发酸眼泪干涩,他什么都没有,带着仅剩的、可笑的自尊,在停站时随着人群涌下了车,与其被人遗弃,不如自己离开,还能保留一些尊严体面。

他在街边流浪,饿了随便捡些东西吃,这时候没有心思计较脏不脏了,他连肚子都填不饱。他努力生存,正视人生的苦难,却无法对十多年来的际遇释然,每次看到人们脸上洋溢着的灿烂笑容,他会更加耿耿于怀。

老天薄待他,为什么在这个充满幸福快乐的世界,只有他如此不幸。

于是谢慎行往偏远的、远离人烟的郊区走,看到工地还未成年的工人,进去讨生活,年纪小又瘦弱,工头不愿收他。他鼓足力气,扛起一袋水泥证明自己可以。他每天劳累,依然被人孤立,住在桥洞里,外面寒风刺骨,他披着大袄缩在地上,连地也是冰凉的。

每晚入睡的时候,他都会以为第二日不会再醒来。

直到那么一天,正倒春寒,他坐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阳光遍洒地面,却沾不到他的身上。他的身体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像是大风里挣扎着存活、也仍然快要熄灭的蜡烛。

是荆可救了他,也许是那沉默迟到了十二年的好运气在一瞬间倾囊全出,他才得幸遇到一生最大的惊喜。

他无理又任性,使唤人的时候永远是瞪大眼睛的,像是怕他不听,要凶一点吓住他。

他耐心差又性急,什么都要快的。

你快给我去做好吃的饭,你快给我捏捏脚,你快给我拿衣服来,你快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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