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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以为她知道他的身份以后会生气,可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听说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对他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她的一只手一直被他握着,另一只手攀着他的脖子,他说完,她就主动凑上去,脸贴着她的脸蹭了蹭,柔声道:“表哥,我没有生气,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是他的妻子了,她好不容易才能如愿嫁给他,成了他的妻,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呢?

楚离笑了,侧脸亲了亲她的脸,问道:“那么你呢,能不能告诉我,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的?”

秦依依仔细地回忆,边回忆边道:“最早是在你刚来秦府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有点怪怪的,你那么聪明,学问又好,懂的还多,怎么可能像是一个昏睡了十五年的人呢?除了身体不好,哪里都不像。可是即便是那样,我也不觉得你是一个坏人,特别是你送我花灯的时候,我……”

说到这里,秦依依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去幽州时,大哥和爹也提醒过我,说你很不寻常,让我注意点。当时我觉得你不像是成心骗我们的,而且我……我又喜欢你,所以就选择了相信你。”

正是他和秦穆父子一起去幽州送粮一事,期间的种种表现,引起了他们的疑心。这一点楚离自己也清楚,所以秦依依说的时候,他很快就联想到了。

“后来你买下了这里,你还记得你那次带着我去书房吗?说起李相夫人的病时,你指着书架上的手记告诉我是从那里看到的,可是那间屋子,明明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你拿起那本手记的时候,上面也有一层灰,要是你真的是在买下宅子之后才看过,怎么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多灰呀。所以我就在想,你是很久以前就知道了。而那本手记中形容李相夫人的病症,和你的又是一模一样。”

秦依依清楚地记得,手记上面写着,此乃家族遗传之症,此病她的爹娘没有,可她的祖母有,她的一个哥哥也有,因此如果表哥与李相有关系,那么这个病他的母亲没有,他却有,完全是有可能的。

也是在那个时候,秦依依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怀疑,所以当时她才会害怕地扔了手记抱住他。

因为有了这样的猜测,楚离后来的表现,秦依依也就见怪不怪了。无论是秀鸾还是李宓,都一再证实了她的猜测并没有错,而且楚离之前也跟她说过柔妃和三皇子的故事,所以秦依依就断定了,他就是那个失踪的三皇子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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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依依说的这些事情,很多楚离并没有可以隐瞒,但当他听她说了这么说,还是很意外的。他一直觉得秦依依聪明,可他却从来没发现,她聪明到居然连他的身份都早就猜到了,而且她不仅聪明,还一直忍到今日才问。

她也是在担心,她怕告诉了他她猜到了他的身份,他和她相处就会不自在吧?其实这个傻丫头,一直都在为他着想啊。

楚离抱紧她,贴着她的耳朵低喃道:“怎么办呢,我的秘密都被你知道了,往后我怕是只能把你时刻带在身边才能安心了。”

秦依依说了一堆话,心里也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听他略带孩子气的语气,秦依依忍不住咯咯地笑,一边笑还一边往他怀里钻:“好啊,那以后你去哪里都要记得带上我,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一想到以后,秦依依的笑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他、他们真的还会有以后吗?

怀里的人突然浑身不可遏制地抖了起来,而且越抖越厉害,楚离察觉不对,连声问她:“怎么了?”

秦依依白着一张脸,连唇都止不住地发白了,颤声道:“表、表哥……我、我以为我会嫁给江景焱……所以、所以我早上服了钩吻……表哥,我、我会不会死啊……”

“你说什么?”楚离吓得瞪大了眼睛,钩吻,他在刘大夫的医书上看到过,服了它的人,肠子会断成一节一节的,因此又名断肠草。

断肠草,钩吻,那可是剧毒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你们,我居然写到了这个点,有人来安慰我一下嘛/(ㄒoㄒ)/~~

好了该解决的都解决完了,要相信我是亲妈,不会让闺女中毒的!有惊无险过后大约就是一路甜甜甜~~

明晚大概没有更,毕竟我都写到这个点我总觉得我明天能睡一天,就当是我提前更新了吧……

(⊙v⊙)嗯,也指不定我晚上爬起来心情好蹭蹭蹭撸掉一章,不过要更应该也要12点以后大家还是不要等了~~后天就要上班上学了早点睡吧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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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看在我那么勤奋的份上,专栏第二篇现言的预收帮我收一个呗!《独家专宠》哦~~~么么么么哒,不管看不看现言都帮我收一个吧,使劲撒娇!!!至少送我上榜哇,现言太凶残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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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现在脑子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我要去睡了,不知道是早安还是晚安了群么么~~

下章不洞房我就煮一锅断肠草当饭吃!╮(╯_╰)╭

第92章

半个时辰后, 秦依依耷拉着脑袋缩在楚离的怀里, 浑身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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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得已要嫁给江景焱,她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才敢服下那一片钩吻的叶子。可如今, 所有的麻烦都已经解决了,她也如愿以偿地嫁给了楚离, 她怎么可能还想死呢?

“冀儿,丫头她怎么了?”

接到消息的刘清匆匆赶来,一进屋就看到两个孩子抱在一起,一副即将要生离死别的模样。福顺来找他的时候他听得不明不白的,说什么秦依依服了钩吻,让他赶紧去救她?可是钩吻的毒性那么强, 几乎入腹就会发作,眨眼间就能要了人的命,等他过去怎么可能来得及?

虽然心有疑惑, 但刘清为了以防万一, 还是立刻带了药箱去了楚府。

“刘叔,你快给依依看看。”看到刘清,楚离仿佛看到了救星,他的病那么难治,连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刘清却将他治好了,那么依依体内的毒,他一定也有办法治的!

楚离松了手, 却发现秦依依仍旧埋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楚离只得低声哄她:“依依,乖,让刘叔给你看一看,他会救你的,别怕。”

秦依依除了害怕,看上去并不像是中了毒的样子,刘清渐渐放心了,附和着楚离道:“丫头,别害怕,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

秦依依这才伸出手,紧张地望着正给她号脉的刘清,楚离扶住她的肩,同样也不安地盯着刘清的神色,生怕他会皱眉或者叹气。

然而刘清一脸平静,片刻后,松开她的手,眼底都不见有半分焦急。

“刘叔,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秦依依咬着唇问,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刘清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求医讲究望闻问切,我这望、闻、切都有了,就差最后一个问,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依依困惑地望向楚离,见楚离朝她点点头,她才慢慢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刘清。

“那你现在可还有你说的你摘到的钩吻的叶子?”刘清听完问她,他大概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如果果真如她所说她吃了钩吻,那么早上到现在,她早就肠穿肚烂而死了,根本等不到他来救她,而且他刚才给她号脉之时,发现她的血脉流得很通顺,五脏六腑也没有损伤,因此他敢断定秦依依没有中毒。那么如果不是她没有服食,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服的根本不是钩吻的叶子。

秦依依摇头:“没有了。”如果还有,她可能在花轿里醒来发现自己没死时,就又会再吃一次了。

“刘叔,你有没有办法给依依解毒?”刘清迟迟不动,楚离着急地问。

刘清没有说有,也没有说没有,而是道:“冀儿,你让人去一趟秦府,把丫头说的那个地方的花草摘几朵过来,等我看了再决定。”

刘清说完看了秦依依一眼,他没有马上把秦依依没中毒的事情告诉他们,他就是有心要让这丫头急上一急。作为一个大夫,他的职责是救活病人,而不是毒害病人。这丫头居然把他去年的好心提醒用来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幸好她没有中毒,否则的话,他以后怎么能再继续心安地治病救人呢?

这个时候,除了听刘清的话,楚离别无选择。他吩咐福顺和小桃一起再去一趟秦府,回头抱着秦依依继续等结果。

不过他刚才是急昏了头,没有闲心去思考,但现在一静下来,再看刘清一派泰然自若地坐在那里喝茶,他心里也开始觉得奇怪。为什么知道依依中了毒后,刘叔一点都不着急?而且刚才刘叔也替她把过脉了,难道,依依其实并没有中毒?

秦府离楚府不远,这次福顺回来得倒是挺快,来的时候,连秦昭和秦桑也一起来了。秦昭和秦桑一路上已经听说了此事,对秦依依的担心并不亚于楚离。

刘清接过福顺手里用帕子包地严严实实地“钩吻”,看到的第一眼就忍俊不禁,仔细地辩了辩,又闻了闻后,不可遏制地笑出了声。

“刘大夫,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笑呀!”秦桑满脸担忧,急得直跺脚。

刘清举着手里的东西朝秦依依道:“丫头,你若是喜欢这个,多摘一些,晒干了泡茶喝,不仅能清热解毒,对凉血化瘀也有奇效。”

秦依依错愕地“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这不是剧毒吗?为何刘大夫还要让她泡茶喝?

楚离走上前,拿起来看了看:“金银花?”

他虽没见过真正的钩吻,但是金银花却是见过的,怪不得秦依依会误以为她服了毒,现在想来,这金银花和钩吻对于没见过的人来说,的确很难一眼就分辨出来。

听了楚离的话,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秦昭更是摇着头,哭笑不得:“我说妹妹,今天爹娘本就为了你的事操劳了一日,你这突然又是中毒的,幸亏我还没告诉他们,否则你是想要他们为你操心死吗?”

大哥的意思是,她没有中毒吗?秦依依还有点回不了神:“可、可是我喝了那晚银耳莲子羹后,我明明昏迷了啊……”

不是中毒,那又是为什么?

秦桑走到秦依依身边,在她身边坐下,然后抱着她,轻声道:“姐姐,你和表哥的婚事,虽然都已经安排好了,但是娘还是担心,万一江景焱发现新娘不是你,你为了大家会迫不得已跟他走,所以娘在给你喝的银耳莲子羹里放了点安神药,想让你好好睡一觉……”

秦依依微愣,诚如秦桑所说的,要是她早就知道楚离的安排,答应了让柳慧替她出嫁,但是在最后关头,要是被江景焱发现新娘不是她,江景焱一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他要是想要找秦家问罪,她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那……后来呢,江景焱就没有发现吗?”秦依依不解地问,江景焱明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依他的性子,难道不会先确认之后再带她走吗?

秦桑忍不住笑了:“江景焱来的时候,我故意抱着柳慧哭,柳慧她跟我们算是一边的,也很配合着我哭,元哥儿看到我们俩一起哭,也跟着哇哇大哭了。江景焱看到了,他当然不会再怀疑盖头下的人不是你。说起来,这个主意还是表哥出的。”

秦桑说着,笑盈盈地看楚离。

顺着她的目光,秦依依也抬头,今日是他们的大喜日子,他同样也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喜袍。自从和他订了亲,她从前就一直偷偷地在想着他穿喜袍是什么样的,今日见到了,果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看。

送走了刘清等人,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担惊受怕了一日的心终于归于平静,秦依依才觉得又累又饿。下人送了点吃的进来,她和楚离都吃了一些,吃完了,下人又端了出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秦依依才后知后觉,从大哥他们离开后,他就一直没怎么说话。

秦依依知道原因,可那会儿她也是绝望之下迫不得已,要是早知道今日与她拜堂的是他,她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寻死。

楚离负手站在窗前,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依依踟躇地走到他的身后,双手慢慢地环上他的腰,脸一点一点地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着他的气息。她喃喃地开口:“表哥,对不起。”

虽然明知道他不是她的表哥,可她习惯了这个称呼,一时半会儿还改不了口。

背对着她的楚离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关上窗,拉着她的手转过身,他低头望着她,眼神既无奈又后怕:“答应我,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跟我商量了再决定,不能擅自做主。”

楚离今天是真的被吓坏了,本想训她几句的,好让她长长记性,以后不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但一想到她下午被吓成那样,那些教训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嗯。”秦依依连连点头,她不敢了,经此一事,她哪里还敢再去碰那些东西。

“还有,也不准再不相信我。”楚离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秦依依小声嘟囔:“我哪有不相信你?”这个罪名可就大了,她什么时候不相信过他了?

“还说没有?”楚离提醒她,“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不会让你嫁给江景焱的?你若是信我,今日怎么会服下那酷似钩吻的叶子?”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否则她若死了,他也不能保证他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我……”秦依依语塞,有那么几念之间,她的确怀疑了他。她撇撇嘴,委屈道,“谁让你们都瞒着我,你以前也不是说过,有什么事都告诉我的,可你呢,你也不是……”

话没说完,唇却被人封住。

楚离用力地在她的唇上亲.吻着、摩.挲着、吸.吮着,连日来的思念和爱意在顷刻间倾.泻而出,汇积了一整日的担惊受怕,仿佛决了堤的汪洋,汹涌而又澎湃,渐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也不知他是何时退开的,分开的时候,两人的唇边勾出了一条银丝。

秦依依羞红了脸,下意识地又想往他怀里钻,却被他强势地握住双肩,刚刚才缠.绵过还带了点湿.漉.漉的唇辗.转到她的额头上,秦依依本能地闭上眼睛,听他的呼吸一点点变得粗重,然后就听他说:“是我不好。”

不好什么?

秦依依还没来得及思考,紧接着,他的唇沿着她的脸颊一直移到她的耳畔,耳垂突然被他含住,秦依依顿时一个激灵,脸颊滚烫,喉咙里发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嘤.咛。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畔,只听他又开口道:“依依,我们已经成亲了,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这半年我都没有好好看过你,对不起,我忍不了了。”

他说完,不待她有所反应,大手在她的腰间一扯,她身上的嫁衣就这么滑落到了地上。

身上陡然一凉,秦依依惊得“啊”了一声尖叫,被他打横抱起,扔到了柔软的被褥之中。

“表、表哥……”看着他将身上的喜袍褪去,朝自己倾身而上,秦依依伸手抵在他的胸口,可她那点力气,哪里抵得过他。

“害怕吗?”楚离俯下身,额头贴着她的。

“怕。”秦依依如实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张,感受到他的隐忍,她扯唇,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但是是你的话,我是愿意的。”

依稀记得那日在安国寺的后山,江景焱要脱她的鞋子时她决绝的神色和话语。

楚离心头一动,终于再也克制不住,扯掉了遮在她身上最后的一块布料。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他终于将自己彻底释放,秦依依已经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她被自己欺负后的身子,还有凌乱得几乎不能入睡的床褥,楚离认命地抱起她走去侧间早已准备好热水的浴桶里,为她清洁好身子,又换掉了湿哒哒地被褥,才抱着她一起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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