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香饵钓金鳌(下)(1 / 1)
身穿葛袍的牟斌与呼延焘等人摘了头上斗笠,牟斌神色如常,呼延焘铁青着脸看了跪地校尉一眼,“你当的好差!”
烈日炎炎,校尉身上却全是冷汗,牟斌驭下极严,适才自己不仅玩忽职守,还堕了锦衣卫的威风,想想牟斌手段,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呼延焘眼光鄙夷,下令道:“交付南司。”
几名随从领命,将这个倒霉蛋拖走,锦衣卫南镇抚司负责本卫法纪与军器制造,这位进去后能否再出来只有天知道了。
牟斌站在计全二人身前,淡淡说道:“你们可要捏捏老夫?”
计全“咚”的跪在地上,“在下岂敢。”看看身边还傻站着的乌金,猛拉了一把,“还不跪下给牟帅请罪。”
“轰”的一声,好像城墙塌了般,乌金跪在地上。
“罢了,锦衣卫的人不争气,老夫自会处置,至于东厂的人……交给刘瑾吧。”
牟斌看都懒得看二人一眼,从二人身前经过,来至方旭身前,“方大少要出门?”
“昨日灵前,牟大人应该知道了。”方旭回道。
牟斌点点头,“虽说方大少与邓通有旧,但还要公事公办。”
“那是自然,不过在下还要等一位朋友。”方旭笑道。
车马辚辚,一队骑士护着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由街头驰来。
看到“荣”字认旗,牟斌淡然一笑,“连荣王爷大驾都惊动了,方大少果真办事周到。”
朱祐枢步下马车,哈哈大笑,“本王没来迟吧?”
“来得刚刚好,才要出城。”方旭笑道。
“牟大人,怎么又见你了,锦衣卫最近无事可干?”朱祐枢见了牟斌,皱眉道。
牟斌摇头,“近来京畿屡有凶案,缇骑自不得闲,但不知王爷大驾何处?”
“方旭第一次出镖,本王前来相送。”朱祐枢牵着方旭的手腕,便要出城。
“王爷留步。”牟斌道:“鉴于盗匪猖獗,出城之人皆需详加盘查,以免纵匪逃窜。”
“长风镖局也要查?”朱祐枢问。
“是。”牟斌点头。
“本王出城呢?”
“王爷自是不用,但下人随从也需逐一查盘。”牟斌理所当然道。
“牟斌,谁给你这么大胆子?”朱祐枢怒道。
“内阁批文,兵部、三法司俱都盖印,臣依法而行。”牟斌不卑不亢。
呼延焘取出一份公文,双手呈上,牟斌示意,“王爷可要验看?”
朱祐枢哼了一声,将脸扭到一边,以牟斌与内阁六部的关系,公文必是真的,他一个闲散亲王能如何,学朱家那帮亲戚们撒泼打滚胡搅蛮缠,抱歉,堂堂荣王爷还没活到如此精彩的地步。
“王爷,既然牟大人公务在身,您便体谅一二。”方旭道。
骑虎难下的朱祐枢就坡下驴,“看在你的面上,本王不予他计较。”
“谢王爷宽宏。”牟斌施礼,又对方旭道:“谢方大少体谅。”
“皆赖牟大人算无遗策,方某佩服。”方旭道。
镖局众人俱都下车下马,接受锦衣卫与门军盘检。
呼延焘见一辆悬挂蓝布车帘的马车始终无人下来,伸手去掀,被横刺里出现的卫铁衣举臂格开。
“车上是谁?”呼延焘问。
“镖局女眷。”卫铁衣道。
“带着女眷出镖?”
“哪条律法有载女眷不可出镖?”
“你……”呼延焘差点被噎死,上前便要用强。
“呼延焘!”牟斌喝了一声。
“大人,这车里有古怪。”
卫铁衣冷笑,“怕是有人心里有鬼。”
牟斌不做口舌之争,扭头对方旭道:“方大少,你看这个……”
方旭也不废话,跳上车,掀开车帘,“牟大人请看。”
车内是一粉裙女子,明眸皓齿,清雅秀丽,对着车外众人微笑施礼。
“卫大小姐!”车中人出乎预料,牟斌微微一怔,略一沉吟,道:“可否下车叙谈?”
“牟斌,休要欺人太甚。”朱祐枢刚被下了面子,正憋了一肚子气,“若借盘查之名惊扰女眷,便是到了御前,本王也要与你论个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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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所言极是,臣唐突了。”牟斌请方旭放下车帘,看看一无所获的手下,挥手放行。
队伍出城之际,牟斌忽然道:“方旭!”
“牟大人还有何见教?”方旭讶异。
“方大少侠肝义胆,老夫钦佩,但请勿忘了你与邓通亦有朋友之谊。”
“牟大人放心,方某与邓通相交多年,以心相印,断无相负之理。”方旭昂然道。
牟斌凝视半晌,点头道:“好,老夫便祝方大少一路顺风。”
镖局人马逶迤而去,荣王也自回府,牟斌立在城墙之上,沉默无言。
“大人,那个叫可人的女子明明藏身镖局,这队人中必有蹊跷。”呼延焘急声道:“可要属下带人半途拦截?”
牟斌面无表情,缓缓道:“锦衣卫先不出手,老夫也借机看看,都是什么人敢打御赐之物的主意。”
江湖中似乎永远也没有秘密,虽然长风镖局上下对日月精魄一事三缄其口,但日月精魄已落入长风镖局之手的消息仍在有心人的传播下如同张了翅膀一般四下传扬。
保定府内,损失惨重的唐三姑与唐知节等人汇合。
陕西华州府,近几年已少踏足武林的华山派有“华山三杰”之称的三大弟子下山取道河南府。
漠南七星堡,堡主杜星野在看完飞鸽传书后,号令全堡弟子收拾行装入关。
夜色沉沉,黑云滚滚。
济南城一处大宅的小楼内,翠帏轻摇,红帐急动,夹杂着几声惑人心魄的媚哼轻吟。
仍盘着男子发髻的天幽帮主司马潇伸出香舌吮吸着女徒儿慕容白香乳上的汗液。
“嗯……嗯……师父……”,慕容白迎合着回吻司马潇,司马潇停下动作,挺起上身,跨坐在慕容白的脸上,让她可以更加方便地侍弄自己的蜜穴,她的一只手捏住徒儿的酥乳,另一只手却探在她胯间逗弄。
片刻之后,慕容白的口舌已经不能满足她的欲望,司马潇伸手将她的右腿抬高,然后让打开自己的双腿和她的双腿交叉,让两个蜜穴相对紧贴,然后便用力磨弄起来。
慕容白的阴毛十分柔软,这时被淫水一浸便贴在她的淫穴周围,并不能给司马潇太大的刺激,相反,司马潇的阴毛却是黑亮粗长,在两人厮磨的过程中不断地刺入到慕容白的阴道之中,慕容白难以忍受如此强烈的不断攻击,高潮一波接一波地涌来,很快地在司马潇的身上泄了身。
两人相互叠在一起,瘫在床上上不停地喘息,许久罗帐内才慢慢地恢复平静。
仍盘着男子发髻的天幽帮帮主司马潇从帐内坐起,披上一件月白中衣,敞怀未系带,丰硕双丸露出大半,才要起身,回过神来的女弟子慕容白香汗未退,如蛇一样缠了上来,“师父降罪,徒儿没有服侍师父尽兴。”
司马潇沉迷女欢本并非全为自身情欲,而是心中那一丝说不明的情感作祟,看着徒儿红若朝霞般的娇颜,温言相慰道:“无妨,你自己睡吧。”
此时门外有人禀报:“日月精魄已现踪影,落入长风镖局方旭之手。”
司马潇起身传令:“命总护法左冲带领八大护法立即启程,天地幽冥四堂主配合行事,毋使日月精魄落入他人之手。”
浓浓夜色之中隐隐一阵雷声由云间响起,惊雷滚滚,万物皆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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