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二女联欢(1 / 1)
谷飞云知道珠儿武功很高,不虞有失,只得任由她们去了,一个人果然只是坐着喝茶。心中却在忖道:“上次珠儿说过,东风是从东往西吹的,意思就是说要往西去找才是,现在珠儿说要领自己去找东风,那一定是往西去的了。”继而想道:“既然有珠儿领路,自己还猜测什么呢?”
举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已把一杯茶喝完,又去厨房冲了一杯走出。这样来回冲了几次茶水,三个人已去了将近半个多时辰,依然没见她们回来,心想:“这三个女孩儿家,不知到哪里去了?”这样一直等到黄昏时候,才看到三人兴匆匆的走了进来,每人手上都提着一大把青蔬、野菇、竹笋等类的东西,原来她们是到附近山野去掘来的。
谷飞云笑道:“你们怎么不要我一起去呢?”
珠儿耸耸肩道:“你去了就不好玩了,两位姐姐一直都在讲你的故事哩。”
谷飞云道:“讲我的故事?”
珠儿道:“是呀,你有许多故事,我从没听说过,蛮新鲜的。”接着哦了一声道:“从现在起,不能再叫她们姐姐了,要叫她们二哥、三哥了。”
谷飞云道:“为什么?”
珠儿道:“她们都穿着男装,叫她们姐姐,给人家听见了,怪不好意思的,所以要叫她们二哥、三哥了。”
谷飞云笑了笑,问道:“她们谁是二哥,谁是三哥?”
冯小珍从厨房走出,接口道:“你猜呢?”
谷飞云道:“看样子你一定是三哥了。”
冯小珍道:“为什么?”
谷飞云道:“你也蹦蹦跳跳的,和小妹子大不了多少,所以只能作三哥了。”
冯小珍披披嘴道:“你也大不了多少呀。”
谷飞云大笑道:“但我总是你们的大哥,这总不假吧?”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珠儿点上了油盏,冯小珍跑到厨房里去帮荆月姑的忙,一会工夫,两人端着饭菜走出,虽然山野素蔬,却也做得极为可口。饭后,四人围坐着聊了一阵,就各自回房就寝。因为两间客房,所以冯小珍问道:“只有两个房间,怎么办?”
荆月姑“噗哧”一笑道:“当然是你和大哥一间,我和珠儿小妹子一间了。”
冯小珍脸涨得通红:“我才不和大哥一间,为什么你不和大哥一间?”
荆月姑笑着道:“跟大哥一间,大哥也不会吃了你呀?”说着冲谷飞云使了个眼色,又低声在冯小珍耳边说了几句,冯小珍螓首低垂,满脸通红,但是没有再分辩。荆月姑笑着对珠儿道:“小妹子,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说着,带着珠儿到隔壁房中休息。
谷飞云看冯小珍低着头不说话,不由笑道:“珍妹,怎么不说话?”
冯小珍娇羞地道:“我怕……”
少女羞态,自然迷人。谷飞云看得心中一荡,一伸手,揽住她的细腰,把嘴贴在她耳边道:“怕什么?”
冯小珍满脸通红,娇羞地道:“怕……怕……你吃了我……”说完,“嗤嗤”娇笑起来。
谷飞云笑道:“好啊,你敢笑话我,我可真的要吃你了。”说着,低头就吻了下去。冯小珍“嘤咛”一声,瘫软在谷飞云的怀中。谷飞云把舌头伸入她的口中,又吸又吻她那丁香的樱桃小口。冯小珍变得温驯、可爱的棉羊一般,软绵绵地,任他宰割。
谷飞云吻得心头火起,将冯小珍抱起,往床边走去。将冯小珍放在床上之后,他一个饿虎扑羊,冯小珍闪避不及,整个人被压在床上。谷飞云采取三路夹攻,他猛力地亲吻,双手紧压着乳房,同时把小腹猛烈地顶着她的阴户。
虽然是隔衫打虎,但是如此的爱抚,使得冯小珍全身一阵酥、痒、麻,而不知如何形容她的感觉。冯小珍驯服了,像一只绵羊般。相反的,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并把她香舌伸入他的口中。她用力吸、吮、搅、顶着。
谷飞云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于是,他将她上衣钮扣由上而下,一个个地解了开。当他开了她上衣的钮扣后,把她的衣服向两边掀开了。冯小珍马上袒露出她那洁白如玉的肌肤,当他看到她的胴体,欲血翻腾。但是,他抑制了冲动,先把她的肚兜扯了下来,然后再脱去她的下裳。
冯小珍那一身洁白滑嫩的肌肤,两个不大不小的乳房,恰好一手一个。两片滑润的阴唇,高高耸起,柔若无骨,丰厚而有余。在那短而不长,细而不粗的一片片阴毛掩护之下,使得肉缝若隐若现,一切尽在眼前,直看的她羞答答地绻伏着娇躯。
这一看看得使谷飞云一时失措,而失去知觉,不如到底他是兴奋或是紧张。冯小珍等了片刻,见他毫无动静,就娇滴滴的望着他,说:“大哥,你怎么啦?”她的一声呼唤,使的失魂的谷飞云如同大梦初醒。他挥动双手,三扒两剥之下也把身上的衣物脱了个精光。
于是,谷飞云把头低了下去,伸出舌头,往她的玉体猛舐着。他由上而下,舐着粉面、酥胸,抵达草原到了百慕达神秘三角洲。冯小珍的玉体根本不曾被男人抚摸过,更谈不上用舌头舐过。因此,她那经得起如此刺激的挑逗。一时之间,她的血脉贲张,柳腰猛摆,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张开了。
冯小珍嘴里也不停地哼着:“唔……嗯嗯……唔……哎哟……”她双腿打开,使得阴户暴露无遗,她自己也不知道。
谷飞云便用手把阴唇向两边拨了开,他上半身俯下去,用舌头触她的阴户,猛舐着,饥渴地吸着仙津玉露。处女的她要塞受到攻击,冯小珍哪熬得住,不由自主地把他的头给拉了开,她才获得稍稍喘气的机会。但是此时此刻的谷飞云,正尝到甜头,因此那肯就此罢手。
他扑在她的身上,挺动屁股,挥动着那只长鞭,朝着小穴顶去。谷飞云也感觉得到龟头已微微陷入,于是他用力一顶。这下只听“噗滋”一声,那根宝贝已进入了半截。他的龟头感觉得出,里头好像有一道坚纫的膜挡住去路。于是,他奋力一击,又是“噗滋”一声,大宝贝已经长驱直入。
“哎哟喂……痛……痛死了……大哥……你……你好狠……也……也不管人家死活……一下子就那么用力……唔……唔……快……快抽出来……否则小穴会裂开……”冯小珍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同时把双腿挟住他的身体,不让他动。
谷飞云低声安慰道:“珍妹,你忍耐一下,这是第一次,总是难免会痛的,稍后就会好了。”说着,他把宝贝给抽了出来,随着而来的阵阵淫水,加上片片地血丝。“吱”、“吱”的流了出来。然后,他一手紧按在她的穴口,轻轻的挑拨。
冯小珍的欲火又再度上升,那只手又伸出了中指,进入了洞穴中。谷飞云慢慢地抽、插、撩、扣、挖、磨、转,几乎样样都来。冯小珍在他的挑逗下,娇躯不停的颤抖,双肩摇摆,双腿用力挟的紧紧地。她紧紧咬着牙齿,娇躯嘘喘:“唔……大哥……大哥……我的小穴里又麻又痒……快……快干我……快……快……快插进来……那只手指头太小了……一点也不管用……”
谷飞云见她如此的娇呼,而且他的宝贝一厥一厥地抖着。于是他马上刺了进去,把屁股一挺,腰部力道一下沉。“噗滋”一声,从阴户里发了出来,宝贝全部没入里面。
“嗯……嗯……”冯小珍呻吟起来。谷飞云的欲火已被焚烧了片刻,一点也不能再等待了。他立即发动一阵猛烈攻击,长驱直入,直达花心。他一下接一下抽送着,冯小珍刚一开始觉得阵阵酥痒遍及全身,但经过他一阵抽送时,那美妙的阴唇一吞一吐,渐渐地裂开了。
谷飞云一阵抽送了三十多下,使得冯小珍由快乐转变成为痛苦。她极力的抑制了痛苦,咬紧了牙根,但是,还是忍不住地呻吟道:“唔……哎呀……大哥……你轻一点好吗……还是会痛的……”谷飞云心一软,见她一脸痛苦的表情,他马上减少了马力。
宝贝浅进浅出,反反覆覆地抽动着。他把头埋在她酥胸里,用手把玩那两个富有弹性的乳房,同时,也用双唇紧挟两个乳头,就像婴儿吸母奶一样,又吸又舐。谷飞云柔柔地叫:“珍妹,还会痛吗?”
冯小珍羞答答地道:“大哥……现在不太痛了……”谷飞云这一回,可真蹩得太久了。他深吸一口气,情急之下,挺住上身提了起来。双手紧按住乳房,下身悬空,以双脚尖为支点,然后猛然落下。
宝贝塞得阴道饱饱的,两片大阴唇向外翻了出来,那一张一合,就像会说话的嘴巴,说道:“大宝贝哥哥,你真可爱。”彷佛就和活塞一般,一上一下返覆抽送着。那淫水被宝贝挤出了“噗滋”、“噗滋”的声音,加上谷飞云和冯小珍的小腹对撞清脆的“啪”、“啪”作响。这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就跟跳踢踏舞一样的清脆,可分出轻重之音。
冯小珍呻吟起来:“唔……唔……大哥……怎么这样舒服……嗯嗯……唔……大哥……好……用力……插深一点……用力……”她已魂不附体,钗散发乱,欲死欲仙,全身战抖摇摆着。她的脸、嘴、心口、手脚全身都发烫了。
冯小珍又再度口乾舌躁,心儿急跳,阴精就如同泉水一般咄咄喷水。她被干乐了,花心开了,也就顾不得什么羞耻了。她娇吟叫着:“唔……哎呀……大哥……我就希望你……你插这么深……太好了……大哥……我可不如道……你这宝贝一进一出……会有这么快乐……大哥……你的宝贝好妙哟……”
屋里两人纵情合欢,却不知这一切都落在了一个人的眼里。是谁呢?是睡在隔壁的珠儿。她和荆月姑睡一屋,荆月姑早有打算,用棉花塞住了耳朵,很快就沉沉睡去。珠儿却没有睡着,她听了谷飞云的话,先去项中豪的庄上,“顺手牵马”地牵了两匹马回来,正准备回屋睡觉,突然听见从隔壁房中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呻吟。
隔壁房间不是大哥和冯姐姐住的吗?难道有人受伤?珠儿诧异地来到窗前,窗户是虚掩着的,珠儿轻轻地把窗户推开了一条细缝,眼前的情景让她吃惊不已。冯姐姐一丝不挂地被大哥压在身下,大哥起起伏伏,冯姐姐口中发出不知是欢乐还是痛苦的呻吟声。是大哥在欺负冯姐姐吗?好像不是,他的手温柔地划过冯姐姐的肌肤,冯姐姐的脸上孕满了笑意。
珠儿感觉浑身发痒,下体好像有点湿了,怎麽会这样?珠儿伸手到蜜穴摸了一下:“哎呀,怎麽会尿了呢?”可是用手摸那个地方的感觉,好舒服呢。
“讨厌死了,我是不是个坏女孩呢?”虽然这样说,她的手指还是伸到身体最柔软的那一个地方,她忍不住偷偷把手指探了进去,让她下面的小嘴软软的吸吮着。她的脸颊忽然飞起一片艳红,喉咙里发出浅浅的呻吟。粉臀轻快地抖动,纯粹是个清纯顽皮的小姑娘,那模样讨人喜欢。虽然满脸春意,表情淫荡已极,但气息之间却没有一点污邪。
不知过了多久,珠儿突然闻到一种不同的味道,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赫然发现大哥正满面笑意,全身赤裸裸的看着她,他那胯下之物已雄纠纠、气昂昂的耸立在她眼前,并且一颤一颤的。又惊又羞下,她用力加紧的双腿深处忽然涌起一阵热流,第一次高潮的蜜汁喷薄而出。她面如桃花,身体颤抖出一种奇异的韵律,喉咙里发出有生以来最动人的呻吟,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原来屋内,谷飞云和冯小珍正激情大战,他来回抽了二百多下,冯小珍双眼紧闭,精力尽消,渐渐吃不消了。因为每当龟头用力一顶,撞击子宫的反弹之力,震得花心整个发麻。冯小珍仍然面露羞态,虽然没有把眼睛闭上,也不敢正面看谷飞云。
冯小珍双手扶着自己的大腿,摆出任他鱼肉的姿势。谷飞云双手捏住她饱满的乳房,像搓面团似的捏揉着。见到她嫣红的奶头,不禁俯下去用嘴吮弄。冯小珍的乳房被他这麽一吮一吸。底下容纳着他宝贝的肉洞也被触动,一松一紧地缩放着。
冯小珍侧着脸,扶着双腿的手无力地松开,两条肥嫩的大腿软软地垂了下去。不过这并没有影响谷飞云对她的抽送,谷飞云低头看看两人肉体交合的地方,两人的阴毛都湿了。冯小珍那肥白的阴唇,在谷飞云肉棍儿一抽一的时候,不时露出了嫣红的嫩肉。
冯小珍任由谷飞云搓柔着她酥胸上的两堆肉球。软绵绵的一双小白手轻轻地推着他的胸前的肌肉,这种欲拒还迎的媚态真使人销魂蚀骨。谷飞云摸够了她的乳房,就把她的大腿捧起来,捉住她那对可爱的小脚儿摸玩
捏弄。?同时也舞腰摆臀,把粗硬的宝贝往她的肉洞狂抽猛。
不如道是她的潜力,还是回光反照,冯小珍倏然紧抱着他的脖子,同时高高地坐下。突然地,叫声由低转高,形同哀号:“大哥……我不行了……我会死……你别再插了……求求你……唔……唔……咬哟……咬哟……唔……洞里好热……唔……”她大声叫着,随即整个人瘫痪了,四肢由发抖而打直了,就如同中邪一样。
几乎与此同时,谷飞云的宝贝一颤,一股浓浓的阳精喷射而出。两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扁扁的,再也提不起力气来。谷飞云也气喘吁吁地伏在冯小珍的胴体之上,一时也舍不得爬起来。
半晌,屋中终于平静下来,冯小珍和谷飞云却听见窗外传来呻吟声,两人凝神一听,竟然是珠儿那小丫头的声音。冯小珍悄声贴着谷飞云的耳边道:“大哥,将小妹子一并吃了吧,她一定很欢喜的。”
谷飞云犹豫道:“小妹子年纪还小……”
冯小珍悄声道:“年纪小一点也没关系的,有些乡下女孩十三、四岁成亲,是常有的事情。”
谷飞云心中一动道:“待我吓她一吓,如果她害怕就算了……”
谷飞云故意光着身子出现在珠儿面前,如果珠儿吓得跑开,当然谷飞云就会适可而止。不想他看到眼前的清新可爱的小姑娘罗衫半解,雪肤玉肌,那又羞又急的动人神态令他欲火大炙。于是他伸手把她抱到屋内,她尚未回过神来,已被放躺在床上。只见赤裸着娇躯,满含着春意的冯小珍,正笑盈盈的望着她。
珠儿头脑是清醒的,但意识似乎是模糊的。冯小珍爱怜地抚摩着她的秀发:“珠儿,让大哥好好地疼爱你,好吗?”她回首对谷飞云嫣然一笑道:“大哥,咱们的小珠儿也是第一次呀,你可要温柔点呐。”
珠儿蓦地清醒过来:“冯姐姐,不要走呀。”
谷飞云温柔地搂住她的小蛮腰:“有大哥陪你嘛。”
珠儿看看眼前的大哥,冯小珍的话她不太明白,但他的确是个很可爱的大哥哥,自己的确很喜欢他。可自己一个小姑娘躺在一个没穿衣服的大男人怀里,这多羞人呀。珠儿不安地用小拳头,捶打着谷飞云的胸膛:“快放我下来。”
谷飞云微微一笑,他现在已了解女孩子的心理了,似拒还迎,正是怀春少女的心理。他的双臂一紧,低头深深地吻在珠儿艳红的小嘴上,轻轻浅吻了几次,他便将舌头伸进珠儿的嘴里,那种湿润的、温温软软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嗯……”珠儿的鼻尖传出一声轻哼,吻了一阵,两人好不容易分开唇来。
“大哥……你……你欺负……人家……”珠儿撒娇地说。尽管嘴上这麽说,两只手原本捶打着谷飞云的小手,现在却乖乖地绕过他的腰搂着,自己的小蛮腰还左右地轻轻摇摆着,十足讨人疼爱的样子。
谷飞云强压欲火:“珠儿,把衣服脱了吧。”
“不嘛……人家会害羞的……”真是典型的娇娇女,撒起娇来真是可爱。谷飞云哪顾得了那麽多,不理珠儿微弱的抗议,一边在她身上大施禄山之抓,一边脱去她多馀的衣物。看着珠儿娇小玲珑的玉体,他的宝贝立刻直立了起来。真的是好美呀,他的眼睛舍不得放开眼前的美景。
良久,珠儿娇嗔道:“死大哥,在干什麽?你到底来不来啊?”说完满脸羞得通红,连晶莹的小耳朵都红透了。
“珠儿,我就是喜欢看你这个样子,真是可爱极了,让人真想把你给吃下去。”
“那你就吃啊,谁还怕你不成。”
谷飞云依旧笑嘻嘻地没动:“珠儿的身体真美,哥哥得好好地欣赏一下。”
珠儿听了更是羞不可仰:“不准你看。”她扑上前封吻住了他的双唇。赤裸的娇躯,紧紧的贴在他身上。谷飞云感到她的俏面一片通红,微抖的身体火辣辣的。丰满柔软的双峰,压在他的胸前,使他清楚的感到她那胀硬的乳尖。而滴在大腿上的丝丝露珠,他知道这小妮子的蜜穴已经渗满了醉人的花蜜。
谷飞云轻轻的送出舌头,顶开了微微张开的樱唇,卷缠着她的丁香小舌。比起她不知所措的乱吻,他技巧的亲吻片刻就让她意乱情迷。谷飞云的鼻中充满了浓烈的少女体香,双手不自禁的分别攀上了鲜嫩的处女乳房,揉捏一番後,又沿着迷人玉背上的浅沟,爬上了充满弹力的娇小香臀。
珠儿口中发出“呵”、“呵”的轻喘声,从花瓣中泄出了炽热的花蜜,将微隆的双股上的柔柔细毛都沾湿了,留下了一颗颗晶莹的小露珠。爱液一滴滴的滴下,落在他的大腿上。谷飞云的手指翻过香臀,从後面爬进了爱液如流的细缝中。在珠儿“嘤咛”的一声惊叫中,手指侵入了她的处女花瓣中。珠儿紧张得两条玉腿紧紧夹着他的手,不让他再越雷池一步。
谷飞云岂会被这个毫无经验的小姑娘难倒,他低下头,舌头向着香味扑鼻的甜蜜花瓣展开了猛烈的进攻。刚一接触,已使毫无经验的珠儿,攀上了如醉如痴的高潮中。她的娇躯绷得硬硬的,一动也不动,蜜汁一下一下的像泉水般喷出来。他灵活的舌探索着她娇嫩的蜜穴,灵巧的舌尖引导着她攀上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我死了麽?”珠儿模模糊糊的喘着气。强烈的快感,盖过了她所有意识和感觉,等到她慢慢的回过神来,才感到下体微痛,蜜穴内好像侵入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胀胀的好不自在。这是……?她满面羞红的低头偷看,见到娇嫩的花瓣之中,夹着了他的一根手指,正轻柔地开发着她那孤寂了十四年的阴道。
看着谷飞云的手指,在自己的蜜穴内进进出出,珠儿不自觉地微微耸动着小蛮腰,晃动着香臀,迎合着他那可恶的手指。直到她的蜜穴中再次涌出花蜜,谷飞云才把手指抽出来,反手把她的爱液,抹在自己又粗又硬的宝贝上。
珠儿一看之下,登时芳心直跳,心想:“他的这个东西这麽大,要是胡来的话,一定痛死了。”
谷飞云知她害怕,轻轻吻着她白嫩的耳垂,温柔的道:“我会很轻……很温柔的……”珠儿被他说中了心事,玉脸含羞的嗔道:“谁要你温柔了?我不怕你。”
这时,珠儿又感到到火烫的硬物慢慢贴近了,这次不是手指了,她心中惊恐地期待着。谷飞云的宝贝缓缓侵入,随着珠儿的呼痛声中,分开了那两片小小的嫩肉,抵在了她处女的标记上。她一头香汗,咬着牙说道:“大哥……痛死人了……你不如爽爽快快的……弄进来吧……”
谷飞云柔声说道:“珠儿别怕,经历这一阵短暂的痛楚後,就可以跨进快乐中,我一定不会弄痛你的。”
“呀。”紧贴的花瓣被分开了,少女的城门紧紧的缩起,巨大的龟头已冲进了从未有人到过的禁地,被紧窄的花瓣紧紧的夹着。
谷飞云看着被撑大得变了形的蜜穴,从珠儿紧锁的美目、皱起的秀眉中,知道她很痛。心中一阵怜惜,便不再继续向里挺进,只是慢慢的左右旋转,微微的轻轻抽动着。胀痛的感觉不一会被美妙的快感所取代,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令她的小穴内更感空虚。珠儿不由自主的扭动着纤腰,希望能得到更深的爱抚。
“大哥,你究竟插不插进来呀。”终於抵受不住了他慢条斯理的磨人,珠儿羞红着脸的发出了羞人的催促。
谷飞云取笑地说:“插甚麽呢?”
珠儿面如火烧,嗔道:“插……哎呀……”痛得大叫起来。原来谷飞云趁她不注意,宝贝已重新开始了推进。宝贝一路上撕开了紧贴的洞壁,缓缓的开凿出狭窄的通道。薄薄的小膜被粗壮的宝贝轻易地撕开,宝贝一直撞到了她蜜穴的尽头。破瓜的剧痛使得她尖叫起来,眼泪从大眼睛中飞溅而出。
谷飞云爱怜地搂住她颤抖的娇躯,温柔的舔去了她的泪水。珠儿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肩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谷飞云巨大的宝贝已被齐根地吞掉,在她的处女阴道内一跳一跳的缓缓博动,点燃了珠儿心底深处的情欲爱火。
谷飞云开始了缓慢的抽动,处女阴道的锁紧感觉,实在是太受用了,龟头磨擦着柔嫩的洞壁,带来了一阵阵的舒爽。珠儿生涩的耸动着丰香臀,迎合着他的每一下冲击。美丽的脸上满是泪水和汗水,小嘴里发出摄人的喘叫,火热的娇躯上浮现出一朵朵鲜艳的红霞。
宝贝飞快的抽出,将嫩红的花瓣整片翻出,跟着再狠狠的重新插下,将翻开的花瓣再塞进去,同时涌出大量的蜜液,不但流满了两人的下腹,还把床单全部打湿了。快感随着每一下的抽插慢慢的堆积,在不知不觉间已到达了两人的极限了。
谷飞云把宝贝捣在阴道的尽头用力的研磨着,伴随着珠儿的处女阴精,他浓烈的精液灌满了她的处女子宫,带来了接二连三的高潮。她全身抽搐,浑身每一处都绷得紧紧的。接着,娇躯一松,无力地软瘫在床上。
第二天一早,四人用过早餐,荆月姑笑着问珠儿道:“小妹子,你怎么跟大哥睡一个房间了?”
珠儿满脸通红,娇羞地扑到荆月姑怀中撒娇道:“荆姐姐,你也欺负我?”
荆月姑笑着道:“好了,好了,现在我们真的成了三个永不分开的姐妹了,你放心,大哥事情一结束,就会去向你师傅、师公求亲,你高兴吧?”珠儿娇羞地瞟了谷飞云一眼,轻嗯一声,将头埋在荆月姑的怀中,不肯起来。
荆月姑笑着将她扶起道:“我们该上路了。”
四人一起走出前殿,谷飞云目光抬处,发现天井右首,多了两匹健马,不觉回头朝珠儿笑道:“小妹子,昨晚你真的去顺手牵马了?”
珠儿笑孜孜的道:“是呀,我们要走很远的路,没有马匹怎么成?所以……嘻嘻,去牵了两匹来。”
荆月姑奇道:“小妹子,你到哪里去牵来的?”
珠儿道:“自然到姓项的庄上去牵来的了,谁要他劫持你们的?”
冯小珍道:“可惜我的一匹马,还在光山客店里呢?”
谷飞云道:“现在每人都有一匹,你挑一匹吧。”
冯小珍道:“我本来是一匹青鬃马,这匹青鬃的给我好了。”荆月姑骑了白马,珠儿骑的一匹比较瘦小,是卷毛的五花骢,看去极为可爱。
四人一同上马,谷飞云回头道:“小妹子,你走在前面领路吧。”
珠儿道:“大哥,现在要我领路,未免太早了吧?”
谷飞云道:“你这话怎说?”
珠儿道:“师公要我给你领路,是到了没有人烟,无路可找的时候,才领路的,现在有的是大路,还不用我领呢?”
谷飞云道:“那总该知道去的方向呀。”
珠儿迟疑的道:“这个……我要看看才知道……”说话之时,从怀中取出一张小纸条,打开来看着念道:“我们从这里朝北走,经确山、郑州再朝西,到孟津渡河……”
“够了。”谷飞云道:“等我们渡河之后再看吧,不过你别把这张纸丢了。”
珠儿把纸摺好,依然收入怀中,一面笑道:“丢了也不用怕,路在嘴边,我们不会问吗?”
冯小珍哦了一声,问道:“谷大哥,你知不知道少林寺在哪里?”
谷飞云道:“不知道。”
冯小珍道:“少林寺名闻天下,我们既然到了河南,不去少林寺开开眼界,岂不虚此一行?二哥,你说好不好?”
荆月姑看了谷飞云一眼,问道:“大哥的意思呢?”
珠儿道:“自然去了。”
谷飞云道:“好吧,大家都没有去过,去瞻仰一番也好。”
珠儿催道:“那就快些上路了。”
谷飞云笑道:“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少林寺在哪里?怎么走法?先找一处大镇甸,问问清楚才行。”
珠儿道:“那也该上路了,我们到前面才有人可问呀。”
中午赶到李新店,这里是个大集,四人在一家面馆前下马,坐定之后,要了四个馒头,一盘酱肉,和四碗面。谷飞云问道:“伙计,从这里到少林寺怎么走法?”
伙计看了四人一眼,含笑道:“原来四位客官要去学武的。”
珠儿道:“才不是呢,我们只是想去逛逛的。”
伙计道:“只是小的也不大清楚要如何走法,要去问问掌柜也许知道。”
谷飞云道:“那就麻烦你去问一声。”
伙计退去,过没多久,就来含笑道:“掌柜说;少林寺在登封县,从这里去,还远着呢,客官先从大路往北,到了郑州、再朝西,如果骑马的话,大概要五天路程,就可以到了的。”
谷飞云道:“谢谢你。”
伙计道:“不用谢。”就退了下去。
珠儿喜道:“这么说,我们正好顺路。”
一会工夫,伙计送来面食,四人食毕,付帐出门,就欣然上路。他们一路往北,第三天傍晚,果然赶到郑州,这里可是全省的商业中柩,街道宽敞,商店林立,大街上车马往来,行人络绎,十分热闹。四人在横街上找了一家招商客栈下马,小厮接过马匹,一名店伙迎着陪笑道:“四位客官要住店?”
谷飞云道:“还有没有清静上房?”
店伙巴结的道:“有、有,客官请随小的进去。”谷飞云等四人跟着他一直来到后院,穿过一个小有花木的院落,一排七间两厢,果然十分清静。店伙领着他们上楼,一面说道:“左厢刚好还有两间客房,不知客官们够不够?”他走在前面,依次推开两间房门。
谷飞云看过房间,点点头道:“就这两间好了。”店伙连声应是,退了下去,一会工夫,又送脸水,又送茶水,甚是巴结。
四人盥洗完毕,天色已经暗了,走出客店,此时正好华灯初上,街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比之白天还要热闹。冯小珍叫道:“大哥,我们到哪里去吃饭呢?”
谷飞云抬目望去,大街十字路口,有一家同庆楼,灯火通明,甚是气派,这就伸手一指,说道:“前面那家同庆楼,好像很有名,我们上同庆楼去好不好?”
冯小珍道:“好呀,这几天我们一直在赶路,真该好好的吃一顿了。”
四人登上楼梯,但见楼上占地极广,可开百席,此时差不多已有六七成座头。一名跑堂的立即迎了上来,躬躬身,抬手道:“公子们一共是四位吗?请到这边坐。”他领着四人来至一张空桌旁,等四人落坐之后,立即送上四杯茶,问道:“公子爷要些什么酒菜?”
谷飞云不知要点什么菜好,抬目道:“我们一共四个人,你要厨下配几个精致可口的就好。”
跑堂又道:“公子爷要什么酒?”
谷飞云道:“花雕半斤。”跑堂答应着退了下去。
荆月姑道:“我们都不会喝酒,你一个人半斤花雕喝得了吗?”
谷飞云低笑道:“三个大男人,只叫了半斤酒,已经很少了,不然人家会笑我们的,你们只要装个样子就好,半斤,我没问题。”
荆月姑嗤的笑道:“少吹了,你忘了只喝了三碗,就烂醉如泥,不省人事,我足足守了你一天呢。”
谷飞云不觉脸上一热,说道:“那是跟着老人家喝过两家了,一共喝了九大碗,也不算少了。”
冯小珍和珠儿异口同声问道:“二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荆月姑道:“今年正月里的事,柳林镇一年一次的品酒大会上。”
珠儿眨着眼睛,神秘一笑道:“二哥和大哥就是那时候认识的了?”
荆月姑粉脸飞红,说道:“是又怎样?”
珠儿咭的笑道:“这就对了,这叫做惺惶相惜。”
这时,全楼食客忽然间静了下来,本来正在高谈阔论的人,声音也随着压低了。谷飞云觉得奇怪,忍不住回头看去,原来从楼梯上来了一个人,在两名跑堂的前导之下,大步朝正中间一席走去。他经过之处,一路频频向会客含笑点头,食客中经他点头招呼的人,纷纷站立起来,一路只听他在说着:“坐、坐。”
这人身材高大,紫脸虬髯,浓眉如帚,穿一件香灰色团花长衫,昂首阔步,气势不小。他身后紧跟着两个彪形大汉,虽然也穿着长衫,但一眼可以看出他们只是两名随从而已。这两人后面还有四五个人,穿着也相当体面,应该属于当地的绅士型人物。
谷飞云心中暗道:“这人不知是什么人,大庭广众之间,有这许多人站起来跟他打招呼,而且神情如此恭敬,自是一位大有来历的人了。”
珠儿悄声道:“这人有这么神气。”
冯小珍披披嘴道:“大概是一方之豪吧。”谷飞云怕她们惹事,连忙朝她们摇了下头,示意不可多事。
此刻,为首的紫脸虬髯汉子已在中间一席的首位坐下,四五个衣着体面的绅士也相继在两旁落坐。那两个彪形大汉果然是他随从,并未坐下,只是一左一右站立在紫脸虬髯汉子的身后。这回,同庆楼上的几名跑堂可忙碌了,送茶水、送面巾,端小菜,几乎全数都在伺候中间这一席,人人都惟恐不勤快。
一来,其他全堂食客点的酒菜,自然都被耽搁下来,但没有一个人敢向跑堂的吆喝,嫌酒莱上得慢的,好像这是理所当然之事。冯小珍道:“我们已经等了这许多时候,酒菜还没送来,他们刚一坐下,酒菜就跟着上了,真是气人。”
谷飞云含笑道:“三弟就是急性子,人家酒席可能是早就预订了的,所以上得较快,我们是后来叫的,自然要慢一点了,好在我们又没有什么事,等一会也不要紧。”
冯小珍道:“但我们可不是吃饱了来的,你难道不饿?”
谷飞云笑道:“出门在外,凡事总得忍一忍。”
果然,过了一回,一名跑堂送来酒菜,一面陪笑道:“公子爷,对不起,让四位久等了。”
“没关系。”谷飞云问道:“伙计,正中间那一桌,坐在首席位上的是什么人?”
跑堂轻啊一声,笑道:“原来公子爷四位是路过的,所以连段大爷都不认识了。”说着慌忙告歉道:“公子爷原谅,小的正在忙着呢。”说完,匆匆退走,他确实在忙着,好多张桌上,都等着他上菜。
谷飞云心中暗道:“这姓段的大概是郑州一方之霸,跑堂所以慌慌张张的走开,不敢多说。”
这时从楼梯又走上来两个人,前面一个是身穿土布夹褂的老者,看去五十出头,腰背微弯,手里提一把二胡。后而跟着一个穿青布衣衫的姑娘,约莫十八九岁,生得颇为清秀,额前梳着刘海,两条乌黑的辫子,垂在微见隆起的胸前,腰肢纤瘦,底下穿一条裤管狭窄的青布裤,露出三寸金莲,鞋尖上还缀了一个绒球,双手抱着一张琵琶,低垂粉颈、似有羞涩之状。
这两人不用说是卖唱的了,他们刚上得楼来,就在楼梯口壁下站停,穿土衣褂的老者立即调了两声弦,拉出轻柔的乐声,青衣女子随即展开歌喉,唱了一曲小调。她声音又娇又甜,婉转得有如出谷黄莺,好不动人,整座大厅,不觉爆出一片掌声。
青衣女子手抱琵琶,躬躬身,低声说道:“谢谢。”
只见站在段大爷身后的一名汉子朝两人走去,大不刺刺的道:“大爷叫你们过去,好好弹唱几曲。”
穿土布衣褂的老者连忙抱着拳,陪笑道:“是,是,多谢管家关照。”那汉子只打鼻孔里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土布衣褂老者慌忙提着二胡跟了过去,青衣女子则跟在老者身后,怀抱琵琶,垂首而行。大厅上食客早已爆满,这时那青衣女子从一排十数席中间走过,每一个食客,每一双眼睛,都直勾勾从前面一直打量到后面。有的人注意她胸前被紧紧束缚,而又隐约浑圆的双峰,有的人紧盯着她因柳腰轻微扭动而摆动的臀部。
也有一直盯着她只怕连三寸还不到的纤纤莲足,恨不得轻轻捏在手里把玩一阵,有的人更是伸长脖子,好像嗅到了因风传来她身上似有若无的幽香。酒楼上本来多的就是这些自命风流的登徒子,这回遇上了这般可喜的娘儿,自然要评头论足一番。
冯小珍看得气道:“这些人贼秃嘻嘻的,好似一辈子都没见过女人。”
荆月姑压低声音笑道:“所以行走江湖还是穿男装方便多了。”
土布衣褂的老者和青衣女子走到中间一桌,朝段大爷躬身施了一礼,就弹奏起来。二胡和琵琶,本来都是胡人的乐器,所以一起演奏,声音可以合得很好,更悠扬动听,赏心悦目。不,赏心悦目的不是乐器,是人。
青衣女子虽然布衣荆钗,没有化妆,更没有妆饰,但她歌喉乍展,轻轻的,软软的,脆脆的,娇娇的声音从她樱桃小口,薄薄、红红的两片嘴唇中吐出来的时候,她两条弯如新月的眉毛,似挑似皱,她一双比秋水还明亮的眼睛,也似凝似睇,红馥馥的两颊,也似羞似笑。
她这一启嘴,两排编贝的牙齿,比羊脂白玉还白,时启时阖,晶莹得发亮。总之,她歌喉已经够迷人了,但她眉毛、眼睛、嘴唇、贝齿,甚至杨柳般的腰肢都随着歌声,随着歌词,把浅喜,深怨,似羞还笑的表情都一一表露出来。
她这种表情,已经看得全堂食客如醉如痴,但她这种表情几乎有十之六七是朝段大爷投去的。他是出钱的人,应该比别人多享受一些,这也是应该的。天下男人,没有不好色的,段大爷好得更厉害,他有钱,这是玩女人第一个最重要的基本条件。他有本钱,身材魁梧,功夫上乘,这更是玩女人第二个最重要的基本条件。
男人如果没有第二个条件,任你堆起金山银山,也没有用,试想连皇帝老子的后妃都要送顶绿帽子给万岁陛下戴戴呢。段大爷外号“郑州虎”,女人玩得多,绝色女人也看得多了,但他此刻心里却升起一种念头:“这般可喜娘罕见,如果和她真个消魂,不知该如何消魂……”因此耽耽虎视着青衣女子的一双大环眼,渐渐越眯越细,简直已在想入非非。
就在大家都被歌声乐声所陶醉的时候,突然间,从青衣女子怀抱的琵琶中,爆出一蓬闪亮得如同火花的银针,朝段大爷面前激射过去。拉二胡的土褂老者得也在此时腰干一挺,双手抬处,左手腕底夺夺轻响,射出五支梅花袖箭,右手扬起,打出三枚穿心钉。
暗器甫发,两条人影同时疾扑而起,土褂老者飞身上桌,脚尖堪堪点到桌面,手中二胡已朝段大爷当头砸落,青衣女子则一下抢到段大爷身边,左手一把亮银匕首闪电朝他心窝刺去。这一段活,说来较慢,实则快速无比,全堂食客虽然看到灯光下飞起一蓬闪亮的东西,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听到两声大喝和一声大笑同时响起。
两声大喝,发自段大身后的两个随从,这两人如果是保镖,也只第三流的保漂而已。但他们出手十分迅速,站在右首一个右手亮出一支铁尺,只在段大爷面前轻轻一圈,就把一蓬七十二支、细细如牛毛的淬毒琵琶飞针一齐收了过去。
左首一个右手伸处,向空连捞,居然有如探囊取物般,把五支梅花袖箭和三枚穿心钉一一捞住,手法轻灵已极。也在这同时,两人左手同时推出,呼呼两声,两道掌风一左一右,汇集的焦点,正好是飞身上桌的土褂老者。
这两道掌风力道本己极强,交汇成一道,力道自然更增强了。土布大褂老者二胡还没砸落,掌风已经涌到,逼得他不得不往后跃退。这声大笑,却是从郑州虎段天发口中发出来的,他端坐不动,看看两个手下替他挡去一蓬飞针和五支梅花袖箭、三枚穿心钉,逼退土褂老者,然后他出手了,右手一抬,五指如钩,一下朝青衣女子执匕右腕抓去。
直到此时,食客们才发现这两个卖唱的竟会是刺客,行刺的对象会是没人敢惹的郑州虎段大爷。这不是老虎头上拍苍蝇?食客们立时哄然四散,避之唯恐不及,一时桌翻椅倒,乱成一片,唯一没有站起的食客,桌上酒菜也能够保持原状的。就只有谷飞云的那一桌了。
两个段大爷的随从保镖合力推出一掌,把土褂老者逼得从桌上一个筋斗翻出去两丈光景,堪堪落到地上,两人也跟踪着飞扑而来,一左一右落到土褂老者面前。这一瞬间,两人手中业已亮出兵刃,左首一个是一条六尺长的黝黑铁炼,右首一个仍是两尺八寸长的铁尺,同样黝黑如墨,举步朝前逼上。食客们早已纷纷让开,留出了一大片空地。
土褂老者也迅速从二胡中抽出一支软剑,左手依然提着二胡,口光炯炯盯注着两人,冷冷的道:“原来是尺炼双杀。”
尺烁双杀呼延赞、呼延弼兄弟,是出了名的凶煞,一个使尺,一个使炼,精擅合搏,江湖上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据说他们从出道江湖,一直没有落败过一次。他们居然当了郑州虎段天发的跟班,不用说,这是段大爷出得起银子,自然会有人来当保镖了。
段大爷也是会家子,而且身手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跟他当保镖,实在轻松得很。试想在郑州方圆百里,谁敢轻捋虎鬓?郑州虎段天发在郑州府,财势雄厚,最大的靠山,还是他有个堂哥在少林寺出家,据说身份还不低,江湖上谁不卖他一个交情?
尺炼双杀杀的人不在少数,仇人多了,白道中人更是放不过他们,替段大爷当保锻,既有优厚的待遇,又可躲过白道中人的追缉,岂非一举两得?尺炼双杀果然勇猛绝伦,每一记铁尺,每一记铁炼,都没有花招,记记都是可以把你搏杀的杀着。尤其两人联手,心有默契,尺与炼就像是一个人用左右手使出来的一般,凌厉紧凑,丝丝入扣。
土褂老者右手挥动一支细长软剑,左手挥舞的是一把铁二胡,功力也相当深厚,本来以他的武功,换了任何两个敌人,他以沉重的铁二胡专磕敌人兵刃,那么他右手软剑就足可发挥威力,乘隙进招,置敌人于死地。但是他遇上的两个敌人是尺炼双杀,尺炼联手,几乎无懈可击,他除了记记和对方两人硬拚,没有一点可乘之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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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就这样陷入了缠斗,要看谁先露败象,对方才可以占得胜算。郑州虎段天发平日很少出手,平日也根本用不着他出手,因此郑州虎三个字在郑州虽然妇孺皆知,但没有人看到过他的真实本领。郑州人所知道的郑州虎,只是他的好酒量和好女色而已。
郑州虎今晚出手了,他的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右手这一抓,几乎是百发百中的一记“大擒拿手”,也好像是青衣女子自己送上去的。她原本用匕首刺向他胸膛,自然无从闪避。她确实没有闪避,因为她右手的铁琵琶,已经在段天发使出“大擒拿手”的同时,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朝他当头砸落。
段天发如果不及时撒手,纵然可以一把扣住青衣女子的腕脉,但他脑袋岂非也要开花了?他自己的脑袋当然比别人的手腕重要,口中大吼一声,矮身旋步,旋展挪移身法,一下向左旋出,左足飞起,横踢青农女子腰背。
和他同席的五人早已离席而起,退到两侧。他们能和郑州虎同席,当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只要是郑州虎的朋友,当然更了解他的脾气,他喜欢独挡一面,没有他开口,有谁敢上去帮忙?郑州虎要人帮忙,岂非辱了郑州虎的威名?因此这五人只有乖乖的站在旁边作壁上观的份儿。
段天发吼声甫发,左足横踢,右拳也呼的一声同时击出。这一拳的力道,大有石破天惊之势,右拳甫发,左手又相继击出。青衣女子垂直砸下的一记铁琵琶落了空,她立即顺势追击,右手带转,随着段天发移转的身形拦腰横扫过去。
她不知道段天发达两记拳风,乃是少林寺的“罗汉拳”,纯走阳刚,击出的拳风,如同有物,但听“砰”“砰”两声,拳风撞上铁琵琶,直把她撞得连退了四五步,铁琵琶几乎脱手而出。段天发双目圆睁,又是一声洪笑,身发如风,双手箕张,朝青衣女子纵身飞扑过去。
青衣女子铁琵琶已被拳风击得直荡出去,右手竣麻乏力,自然无力还击,她咬紧银牙,左手一抖,匕首脱手飞出,贯胸投去。段天发飞扑而来,岂不知她左手还有一把匕首?右手一抄,就把匕首抄到手中,身形丝毫不停,左手箕张不变,直抓青衣女子右肩。
青衣女子似已横上了心,一声不作,突然双足飞起,连环踢出,所取部位,正是段天发的胯下。她三寸弓鞋头上,各自缀了一朵红绒球儿,但绒球底下却藏着锐利无比的钢钩,这一记连环腿若是被她踢中,郑州虎的虎鞭就会活生生的被钢钩切断。
段天发久经大敌,看她奋不顾身,几次形同拼命的打法,心头也为之一懔,左手立即改抓为掌,朝对方肩头推出,飞扑的人也及时刹住,朝横里移开。青衣女子也趁这一丝空隙,身向右移,双手紧握琵琶,又是一记横扫。
铁琵琶份量沉重,本来就是要双手使的,方才她心切要手仞仇人,左手才使出匕首来,如今双手握住琵琶,才真正发挥了铁琵琶的威力。只见她一记横扫之后,逼退段天发,突然欺身直上,铁琵琶忽左忽右,纵击横扫,挟着呼呼厉风,居然锐不可挡,刹那之间,逼得郑州虎连连后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居然使出如此沉重的兵刃,江湖上实在罕见。
大厅上只有谷飞云这一桌上,四个人依然安坐如故,没有站起来,离席躲避,那是因为他们这一桌距离中间较远,不虞被波及,但他们左右邻桌的人,却早已离开了。这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动手的双方身上,因此他们依然端坐如故,也没人加以注意。
谷飞云一个浅斟低酌,神色自若,荆月姑等三位姑娘呢,本来就不喝酒,她们的注意力自然而然落到青衣女子身上。姑娘家总是帮姑娘家的,冯小珍低低的道:“二哥,这位姑娘待会如果落败了,我们要不要帮她呢?”
荆月姑比较持重,低声道:“我们连他们究竟为了什么都不知道,鲁莽出手,总不大好。”
珠儿咭的笑道:“不要紧,我先去问问他们。”站起身就走。
谷飞云急忙叫道:“珠儿……”但珠儿已经轻快的朝斗场中闯去,阻止不及了。
青衣女子双手舞动铁琵琶,固然声势极壮,但段天发一连后退了四五步之后,也业已缓过手来。他抓起一条板凳,双手分握凳脚,使的是一套板凳招法,防守谨严,不过几招工夫,已把青衣女子铁琵琶的凌厉攻势压了下去。
就在此时,一条小巧人影一下钻入铁琵琶和板凳重重幻影之中,一手拍在琵琶上,另一手也同时拍在板凳上,把两人逼退了一步,才大声叫道:“你们给我住手。”
段天发不由一怔,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居然能够一下就从板凳和铁琵琶猛烈攻势交织之中钻了进来,一下把自己两人逼得后退了一步,他虎目炯炯盯注着珠儿,问道:“小姑娘,你有什么事?”
珠儿道:“我大哥、二哥、三哥要我来问你们,到底为了什么?”她在说话之时,用小手指了指谷飞云等三人。
现在大家都看到了,全座大厅之中,只有这一桌的人,依然端坐着饮酒。现在大家也明白了,能够在郑州虎和人动手之际,依然端坐饮酒的人,自然是非常人了。这一点,人家都可从珠儿一下把激战中的两人逼开,可以得到证实,小女孩一身功力已是如此,她的大哥、二哥、三哥,自然更惊人了。
段天发放下板凳,呵呵一笑道:“小姑娘,你这话问得我难以作答了,段某在这里宴客,这丫头以卖唱为名,向段某行刺,段某总不能平白无故挨人一刀,和她动手,只是为了自卫而巳,为什么?你最好去问问她吧。”
郑州虎平日决不会有这样好说话,还不是为了珠儿武功极高,不愿得罪人罢了。此刻,郑州虎和青衣女子虽然停下手来,但土布大褂老者和尺炼双杀却还在激战之中,土褂老者左胡右剑,使来宛如有两个联手使着兵刃,因此尺炼双杀纵然凶悍无比,也占不到丝毫上风。一个人能力敌尺炼双杀,江湖上真还不多,但土褂老者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卖唱老头而已。不,这人一定是一位大有来历的人,不然,绝不可能有这么高的身手。
珠儿喂了一声道:“你可以叫他们住手了。”
段天发居然颔首叫道:“大家请住手。”尺炼双杀闻言迅即往后跃退。土褂老者也及时收手,随手一拍,只听嗤的一声,一把细长软剑一下没入二胡之中,居然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
珠儿望着青衣女子问道:“你肯不肯说呢?”
土褂老者叫道:“徒儿,咱们走。”
青衣女子手抱琵琶,目光比刀还冷,看着段天发,咬开切齿的道:“姓段的,你给我听着,血海深仇,我非报不可,总有一天,会是你恶贯满盈之日。”她虽然没有完全说出来,但也可以说已经告诉了珠儿,第一、她和段天发有血海深仇,第二、郑州虎段天发是个作恶多端的人。
土褂老者和青衣女子的离去,段天发没有出声阻止,他是碍着珠儿,不,那一桌上,还有谷飞云等三个,他对不明来历的人,从不鲁莽,所以郑州虎三个字,能保持二十年之久。尺炼双杀也没有阻止,那是因为他们主人段天发没有出声之故。他们是段天发重金聘来的保镖,保镖的职司是保护主人的安全,并不是杀手,不用追杀已经要走的人。
段天发朝珠儿笑了笑,说道:“小姑娘,你看到了,那丫头说她和段某有血海深仇,段某却一点也想不起来。身在江湖总是会有仇家的,有时真连自己也会糊里糊涂的应战,哈哈,今晚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他目光朝四周一扫,大声道:“现在没事了,大家仍请坐下来喝酒,一切损失,全由段某负担,叫厨房里快上菜。”所有食客眼看已经没事,又纷纷坐了下来。
几个跑堂早已一起过来,忙着替他这一桌重新摆上杯筷。段天发这才对珠儿含笑道:“小姑娘,三位令兄,段某敬仰之至,萍水相逢,总是有缘,还要请小姑娘替段某引见才是。”他口中说着,人已朝谷飞云这一桌走了过来。
谷飞云三人随着站起,谷飞云一手拉起珠儿的小手,歉然道:“小妹子多事,请段大爷多多包涵,在下兄弟酒醉饭饱,恕失陪了。”他们桌上早已放好了一锭银子,话声一落,四人转身往楼下走去。
段天发不禁一呆,二十年来,从没有人这样不赏脸的,当然更没有人敢让他郑州虎碰一鼻子灰的;但他忍了下来,忽然呵呵一笑拱手道:“四位既然要走,段某那就不送了。”谷飞云四人已经走下楼梯,他说的话自然也没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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