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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了林嫣的大切诺基,车开出小区后在附近一条马路旁停下来,林嫣说手机放车里,下车聊。
我直接了当问林嫣说你跟踪我?除非你住附近,否则五分钟怎么开得过来。
林嫣没有回答,只是说你上周一下杀了三个人,但我知道一般的正当防卫不会杀得那么干净利落,虽然你用刀乱比划想掩盖什么,但从致命伤的下刀手法上看,你有经验,本来我觉得吴梅的死确实和你没关系,但现在我改主意了,你肯定是脱不了干系,我现在没有证据,但我会找的。
我笑了笑说,你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你真要查我,何必这样大张旗鼓打草惊蛇。
林嫣抬头微笑着看了看我,说我不怕打草惊蛇,抓坏人是我的工作,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倒是你,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除非你背后的人把你放弃了。不过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说这个的,我们这边研究决定,支持你到云南去协同边防和缉毒的同事去办案。
我打断她说我只是普通公民,不是你们体制内人,我去与不去和你何干呢,我就算改主意了,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吧。
林嫣撩了下头发说,你注意啊,是支持,不是批准,也就是说我会跟你一起去。 至于去不去,你没的选择吧,影响了你女朋友的前程不太好哇。
我警惕地说什么女朋友?
林嫣又是那种轻蔑的眼神看着我,说你一边和马来富商的女儿勾勾搭搭谈婚论嫁,一边还和警备区的女兵扯不清楚是吧。我这里有你全部的档案,就在前个月,你和那个女兵跑到云南去玩,还扯进了治安案件里。去年有人告你强奸,但很快撤案了,更有意思的是告你的女人没几个月就被人杀了;然后你和你的前上司和一个香港人冲突斗殴,起因是经济纠纷,结果这个香港人过几天也死了。 你跑到越南去旅游,跟你同去的人被子弹打中了肩胛骨险些丧命。你自己说吧,这些事你都完美地和你脱了干系吗?这也太巧了,正常人谁会信。
我扔了烟头说怀疑是你的权利,不过我不欢迎你跟着我。
林嫣走近了盯着我说,那如果你趁机出逃呢,或者协助犯罪,我可以就地抓捕你,如果你逼我,我打伤打死你都有可能。
我想看下时间发现手机不在手边,就不耐烦地说,我不跟你多扯了,家里人等我吃饭。
林嫣冷笑了下,离婚的舅妈也算家人吗?你身上的疑点真的是多得让人不疑心都难。好吧,今天就这样,你如果离开S市,我会跟着你,就这样,你自己回吧。 说完她上车摇下窗户把手机扔给我,一溜烟地开走了。
我一个人站马路上,想想有点窝火,就给Cathy打了个电话,Cathy电话那头听上去挺安静,但好像她在忙似的,我跟她说话她有点心不在焉,听了大概就说这样吧,你找对方谈,直接谈钱,价码不要离谱就行,匆匆挂了。
回到舅妈家门口,一辆丰田霸道开了过来,停在门口,车上下来的是于伯伯生前的司机小许,小许见了我招手说来帮忙,后面放了几箱应该是热带水果,我正要下手,小许说等等,我还有事要和你说,于姐给我打电话说了你的事,我正好今天送车过来,来之前我打听了下,门路还没完全摸明白,但少不了要破费通通路子。
我说这么地吧,你就说事你办妥了,钱的事和我谈别和于妈妈谈。
小许满脸笑说,行啊,爽快,不然钱的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张口。
我心想反正这冤大头要让Cathy做了,就拍拍他的肩说,杀价的事你出面就成,到时候给我一个数字就行。
小许点点头说,好,一起搬箱子吧。
舅妈已经回来了,秦茜意外也在,两人抱着菁菁和宝宝在那儿聊天,于妈妈和李妈在厨房忙乎,见小许来了,于妈妈拉着我和小许单独碰了下头,小许如实说了,没提前。
于妈妈问没说钱的事儿,小许犹豫了下说现在还不知道,估摸着这个面子要给,最多意思意思。
于妈妈说你别不好意思,不管多少我解决,别去搞歪门邪道把事情弄大,我现在只要求平事,不置气,小许点头而去。
饭桌上舅妈和秦茜兴致勃勃地谈起她们下午去采购户外用品的事,什么帐篷、服装、户外装备之类的,我听得心不在焉,于妈妈本来准备了酒的,但今天赵姐给开了药当天不能喝酒,就舅妈和秦茜两人喝了一瓶红酒。
吃到一半陆颖来电话了,上来就说你找个方便的地方说话,我跑到厕所去,陆颖说原先李大有个保镖刚子,跟你在健身房一起学过搏击的,你还记得吗?
我说记得,他原先是保安,下岗了去学的搏击,但去李大那儿我就不知道了。
陆颖说刚子给她打电话了,因为他没我联系方式,李大逃走后,刚子去了差不多的圈子混,我这次遇到的事,是别人委托刚子的老大做的,结果事没做成人家钱没给,他还折了三个兄弟,砸了招牌,成了业内的笑柄。那天早上我打晕了他们来盯梢的,他们觉得不给我点颜色不行了,要不惜一切代价搞我。
我问陆颖那他给你打电话是神马意思呢。
陆颖说刚子觉得和你有过一点交情,虽然不算深吧,想让我提点一下你,这事花点钱可以搞得定,他们最近已经知道你要外出了,他建议你在解决问题之前不要离开S市。
我反问那我怎么办呢,找刚子去谈钱?
陆颖说这事你自己怎么能出面?你不怕被人摆一道?你找个可靠的中间人去办这事,最好不在这行里,但又多少了解点道上规矩,会说话会看风向的,替你把价码一谈,就没事了。陆颖最后说,小一哥哥,能花钱办了的都不是事,不要拿命和他们赌,他们已经白死了三个人,如果急眼了,不在乎多花一两条命换你的命。
吃完饭,三个女人还在兴奋地聊着天,于妈妈为这次不能跟着出去玩深感遗憾,我看着舅妈和秦茜却十分闹心,这两个跟着算什么事呢,我只好硬着头皮说我去云南是要办点事的,不能陪你们。
舅妈哼了一声说本来也不要你陪,我自从有了菁菁,换工作,开公司,三年了没有出去玩过,有茜茜陪我闺蜜游,你就路上当个司机得了。
我说那咱们飞过去,当地租车不好吗?
舅妈说沿途也都是风景啊,茜茜都规划好了。你就别废话做好你的司机就得了。
于妈妈要留秦茜在家里住,秦茜说她爸爸出差了,家里只剩妈妈必须回。
于妈妈说茜茜你喝酒了,一个人走不放心,让小一送你吧。秦茜喝了点酒,而且似乎情绪也不错,本来苍白冷淡的脸色变得红润和娇艳起来,还是挺好看的,舅妈说小一你保护好小美女啊,送上楼送进家才行。
路上和秦茜也没什么话聊,客气地寒暄几句就冷场了,走到快过江的时候,秦茜突然惊呼说,前面好像是我爸的车。
我嗯了一声没接茬,秦茜说不对啊,我爸不是出差去了吗?
我顺口说那是你妈在开咯或者是司机?
秦茜摇头说不对,这是我爸个人的车,公车他从不自己开,都是司机;私车他都自己开,从不用司机。
我说那就是借给人了。
秦茜说我爸工作特殊,车从来不借人的。小一你帮我个忙,跟上那辆车,我看看怎么回事。
我只好一路尾随这辆车进了隧道过了江,走了一段高架,来到江滨的一个别墅区,咦,这不是Cathy家附近么?
我心里有点奇怪的预感,我装作随意地问秦茜你爸神马单位的,做神马工作,秦茜说保密单位,具体神马工作我不知道,反正也大小是个领导吧。
这一带的道路都是方格型的,我为了防止被发现跟踪,错开道路走口字型跟着,路线果然和我预计的不错,前车毫不意外地往Cathy家方向开去,我的心有点沉下去,秦茜却很惊奇地夸赞我这样也跟得住啊。
我看着前车开进了Cathy家小区,进门的时候被保安拦了下,我心里已经基本有数了,Cathy家我熟悉,他的车看来是外来车,进不去地库的,只能停地面车位,地面车位走过去得一会儿,我拉开点距离开进去,绕到Cathy家前面的一条路,把车停在拐弯处,带着秦茜下了车,隔着两幢房子,藏在一棵大树的后面。
果然3分钟后,一个高大的男人和Cathy肩并肩从另外一个方向走过来,直接进了Cathy的家。
秦茜虽然喝了酒,但没有失去理智,她应该认出了这人是她爸,因为她一直拉着我的手,看到她爸的时候,她突然握紧了我。
我和秦茜回到车上,秦茜有点呆呆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突然冒了一句,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女人,难怪你对这里这么熟悉。
我点点头,说这女的是我老板。
秦茜看着我,笑得比哭还难看,说咱俩真有缘,还有这一层关系。
我说我来试试吧,我拿出手机来打给Cathy,手机响了好久才接,我问Cathy你在家吗?
她迟疑了下,反问我为什么这么问,我说我白天跟你说的事你没跟我说清楚啊,如果人家问我要的钱多怎么办呢,我想找你当面商量下。
Cathy不耐烦地说你这个人好烦啊,要多少就给多少,怎么杀价是你的事。
我注意听了下,回音比较空旷,应该在浴室里,我说我没钱啊,Cathy说没钱你编个名目问我要呀。
我说那人家狮子大开口要个八百一千万的怎么办,电话里讲不清楚,我来找你吧,我离你不远。
Cathy马上说我不在家,我在外面有事呢,明天上班了你来找我吧。
我还想继续胡搅蛮缠一下,保安过来敲我的车窗了,我怕她发觉赶紧挂了。
保安愤怒地对我说这里不许停车,进来时候就告诉你停到西南角那里去,我连连道歉,发动车走人。
一边往外走,我幸灾乐祸地看着秦茜说,实锤了,你爸在和我老板偷情。
秦茜不甘心地说也许只是谈工作呢,我说你爸骗你们出差去了,又和一个船运公司的台湾女老板深夜谈工作,别自欺欺人了,你们的狗血剧我就不参与了,反正老板不是我什么亲人,我也管不着她,我送你回家吧。
秦茜沉默了一会儿,问我说你刚才说什么事八百一千万的,我说你别操这个心,有个客户要求赔偿。
秦茜叹了口气说,你这个人也不老实,有事瞒着我。
我说我又不是你什么人,瞒着不瞒着重要吗?
秦茜说我跟你舅妈是闺蜜,哼,按辈分我是你阿姨。
我心想以前看你岁月静好的一个妹子,今天喝点酒也成话痨了。
快到秦茜家的时候,我又收到了一个座机来电,我接起是高兰,电话里的她异乎寻常地紧张,让我赶紧到某某宾馆找她一下,秦茜在旁边我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嗯嗯地答应了。
秦茜下车的时候,鄙视地看着我说,你的生活很丰富多彩啊,于妈妈说你老实真是看错了。
我懒得跟她多说,说这位姐姐前两天老公刚意外遇难了,就是我犯的案子里的姐姐,你这么说人家,不厚道。
秦茜脸红了一下,说我才不管你的事。
我开玩笑说,你还是想想怎么处理你自己家的事吧。
秦茜竖眉瞪眼,砰地一声关了车门,气咻咻地走了。
我突然想到得跟她交代一下,我下车去追秦茜,秦茜看到我跟来吓了一跳,我赶紧退后两步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劝你一句,你爸这事可能事情还真的不明朗,你如果能暂时忍耐下再观察观察就好,别一下弄得鸡飞狗跳的。
秦茜好奇地看着我说,我家的事关你什么事啊,这么热心的,你是怕你老板丢人吗?你放心,我爸的事我才不上心,他爱咋滴咋滴。
我赔笑说我明天找我老板去问问,大概就是谈个工作啥的,在家里聊省钱。
路上我特后悔自己随口八卦那几下,Cathy如果真的和秦茜的老爸有点什么,被秦茜踢爆了,嘴不严再把我给捞出来,后面指不定惹出多少麻烦事来。
我按高兰给的地址找到了酒店,有点忐忑地敲开了她的门。
高兰一脸凝重地迎上来,和我拥抱了一下,高兰穿得很素淡,但看上去有种别样的娇俏。
我问你这几天就住酒店么?
高兰摇头说不是,那天以后单位给找了宿舍住着,今天下午朱明给她打了电话,接了电话后,她就把手机扔在宿舍里,跑出来用假身份证件在酒店开了房等我。
我听了觉得好像有点严重,坐下听她慢说。
高兰平复了下心情,说朱明带着杨静去处理阮青的事,但他们好像还没到,小马被发现自杀了,朱明在调查小马的自杀一事的时候,杨静也失踪了,朱明今天中午回到S市,下午下班时间去单位汇报工作的当场,就立刻被隔离审查了,认为他有重大的失职嫌疑。
我听着内心一凛,高兰看着我说,朱明知道自己一汇报就会被审查,所以事先找了她,跟她交代了事情前因后果,让她通知到我。高兰说按惯例,我在朱明线上,我明天也会被叫去谈话,可能谈完话也回不来了,调查到案子结束为止,今晚大概是我最后一个人身自由的夜晚了。
我困惑地说,有什么需要向我交代的呢。
高兰勉强地笑了笑,说朱明原话是,杨静很安全,部队上已经对她做了安排,注意是安排不是处分,不要再去深究或者试着找她。还有就是朱明和她可能会被审查很长时间,让你自己一切自由行事,最最重要的事,是必须隐藏和保护好自己,不能暴露自己的卧底身份,一段时间内我会成为公安机关、保密单位和敌特组织共同关注和怀疑的对象,咬紧牙关,神马都可以承认,卧底身份不能承认,无论谁来,只要不是当初交任务给你的人,都不能说。必要情况下,可以编任何的谎言和诬陷任何相关的人,组织上会全力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但不能为你提供任何直接的帮助了。
我有点不安地看着高兰,那你是打算欺骗组织,牺牲自己吗?
高兰说除了你的身份不能说,其他我都会交代,包括你和杨静、我的三角关系,还有你和我的婚外情的事。说到这里,她起身把窗帘拉起来,说就算有人调查到了今晚我和你的事,我也只会承认我是偷偷溜出来和你偷情,为了怕人发现,假证件开的房。
我一直在犹豫秦茜父亲和Cathy有一腿的事情要不要告诉高兰听,现在看高兰这个状态,一副自身难保的样子,我决定还是算了,最好还是直接说给朱明,但现在朱明眼看短期之内恢复不了自由,我的上线联系肯定都断了。
我和高兰沉默对坐了一会儿,高兰恻然一笑,说小一你今晚能陪我吗?
我皱了下眉,说今晚其实我出来送秦茜回家的,舅妈和于妈妈还在家等我回去呢。
我心想你不过就是接受组织调查几天,而且还是朱明牵连的,身上也没什么案底,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干嘛呢。
高兰低着头说,我知道这样说不好,因为我自己也很犹豫,如果我想要一个名义上和你姐夫的孩子,今天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
我有点困惑地看着她,高兰抬头直视我的眼睛说,你肯定难以理解我的想法,觉得我疯了是吗?
我觉得说不出口,但正常来说,她不是总要再嫁的吗?带个小孩不是更麻烦了吗。
高兰再也撑不住了,她伏在床上失声痛哭,我犹豫了下,但还是过去扶起了她,让她靠在我胸前,高兰哭了一阵,抹着眼泪说,虽然你姐夫可能不是个完美的人,还出过轨,但他都向我坦白了,他一直是全心全意地爱我关心我的,他被人拉下水,也是当初人家给他使的美人计,他后来很坚定地摆脱了,但别人故意把证据泄漏给我,成了继续要挟他就范的工具。这几年来,我已经太习惯了有他关爱的生活,也知道他多渴望有个自己的孩子。那天我抱着他,感觉他的身体在我怀里慢慢冷下去,我觉得老天对不起他,也对不起我。我想告诉所有认识我们的人,我怀上了他的孩子,未来这世界,还有他的一丝血脉,虽然这个孩子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我还是想要让世人和他的家人觉得他的香火没有断,老徐家还是有这么一脉后人可以告慰他。如果这次还不行,那就永远不再有这个机会了。
我轻轻抚摸着怀里高姐的头发,看着一向坚强干练的高姐像个孩子般无助,想着高姐夫什么时候向高姐坦白这一切的,高姐又怎样替他向组织隐瞒了,包括对我,想着高姐面对的内心纠结和挣扎。然而这一切却让我内心充满了寒意,在组织内部,的确有大人物不知道我的深层次真实背景,却知道我的表面身份,而且用了非常之多的雷霆手段来掩护我,这样的掩护让我不寒而栗。
朱明想要利用我钓出这个人,我和他做了这么多的无用功,然而今晚一次意外的跟踪却揭露了这一切,什么样的机缘巧合让秦茜和我同处一车,又撞到了秦茜父亲秦志峰的行踪。
也正因为他是秘密单位的大人物,在没有正式立案且被置为怀疑对象的情况下,没人能有权限对他布控,正如他也无法监控朱明一样。虽然不能100%确定,但他和Cathy今晚的密会已经把他的身份基本浮出了水面。
高姐是司法线的,杨静是军队线的,以朱明的谨慎,估计从来不会和她们有直接联系,所以她们不会被简单怀疑成是朱明的人,可能秦志峰甚至怀疑朱明去调查阮青和小马的案子是为了抓我。但小马是朱明线的人,出了事他自然必须担责,还走失了关键人物杨静。以此为借口关押审查朱明,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我始终认为高姐被调查只是象征性的,是秦志峰要观察一下高姐和我的关系,是不是就是简单的情人关系,顺便摸一下杨静的情况,看她是不是其他部门派来调查我的,以及因为什么原因选择了潜逃。朱明撤回杨静和高姐的这两步棋终究是下得慢了一点,主要横插出来阮青事件,提前引爆了。
我不由责问自己,对阮青这样知情太多又无法控制的人,当初是不是下手太软了,没有立刻除掉,成了今天的后患。
这时我有点思念裕子,如果当初我听裕子的把阮青交给她,她或者与阮青达成协议甚至带走此人,或者直接灭口,至少给我解决了不少麻烦。
情绪平静下来的高姐从我怀里坐起来,擦了擦眼泪。刚才我这一段琢磨,显然在她眼里看来是客气的婉拒。她起身站到窗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平静地对我说,小一,谢谢你陪我,不早了,你回吧。
我有点纠结,昨天看医生,医生让我最好保持两周不要有性生活也不要自慰,然后隔天来抽个血,跟踪一下几个激素和用药后的代谢指标之类,我也搞不清楚的,但今天就面对这个事了,但我想过,如果不帮高姐这个忙,大概她就没有其他机会了。
我走到高姐的身后,搂上了她柔软的腰肢,高姐闭上眼,眼泪却沿着脸颊流下来,她轻轻地拍着我的手背说,小一你不需要这么勉强和为难自己,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我默默地为高姐擦着眼泪,高姐眼睛盯着窗外的夜色,说我抱着满身是血的他,在他耳边说我已经试管着床成功了,我们有自己的宝宝了。高姐痛苦地闭上眼,抽泣着说,他已经说不出话了,脸上的神经也僵硬了,但拼命想要挤一个笑容给我看。我就看着他的那个如此努力的笑容断了气。
高姐深呼吸了下,抬头说我一直忘记不了他的那个笑容,但我留不住他,我的家已经没有了,你姐夫是个苦孩子,家里穷从小受欺负,他一辈子拼死拼活累死累活,就是想给家里争口气。
我亲吻着高姐的雪白的脖颈,说高姐,那就给姐夫留个香火吧。
高姐转身抱紧了我,眼里还都是泪水,她喃喃地说,小一,今晚你叫我老婆吧,好不好。
我点点头,抱着她倒在床上,高姐翻身把我压在身下,用力亲吻着我的嘴,嘴里还有眼泪的咸味,我伸手抚摸着高姐的丰臀,高姐贴着我的耳朵喘着气说,老公,要摸就脱了裤子摸呀,给你摸个够。高姐搂着我的脖子让我坐起来,她面对面坐在我怀里抱着我说,老公,我要你抱着我,给我脱衣服。
我们互相为对方脱了上衣,高姐上身只剩一件文胸,高姐把我的手放到她背后,我解开她背后的胸罩扣子,被胸罩绷得紧紧的圆滚滚的丰乳一下释放了跳出来,像一对美丽的白鸽。
我解开高姐裤子的扣子,高姐微笑了下说你抓好啊,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我顺势把她的长裤一拉到底,高姐赤裸地站在我面前,说老公我好不好看,性不性感。
我点头说当然,我抱着她的屁股,让她毛茸茸的下体贴到我面前,高姐扭动了下说不要,俯身把我的运动裤脱掉,又坐回我的怀里,两人赤条条地搂在一起。
高姐紧紧搂着我热吻了一气,认真地看着我说,老公我想要生个宝宝,一个可爱聪明的宝宝。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笑了笑。
高姐伸手到我的胯间,握住了坚挺的鸡巴,她轻轻撸了两下,又继续向下爱抚我的蛋蛋,说老公你今天把全部精子都给我吧,一滴都不许剩。
我怕她没准备好,一边亲她的乳房一边说老婆我吃吃你的小逼吧。
高姐摇头说不要,没洗,我已经湿了,等不及了。说话间,她扶着我的鸡巴对准了她的下体,缓缓地做了下来。
她的阴道确实有点湿润了,但还不充分,鸡巴进去的时候感觉很紧,但高姐咬着牙就这么坐下来了,一直到全部容纳进去。
高姐忍着泪水,抱着我的头说,老公,我想要你的宝宝很久了,你尽管用力地操我,把你的种子都射进来给我。
我动了动下身,阴道还是不够湿,我知道这样抽动她会痛,就亲吻她的乳房,吮吸她的奶头,用手揉捏她另一只奶子。高姐的乳房非常坚挺圆润,口感和手感都非常细腻滑润,我的爱抚和亲吻让高姐十分受用,她抱着我的头不停地呻吟着,阴道里不停地蠕动收缩,爱液分泌越来越多,整个阴道变得非常湿润火热。
鸡巴的抽插变得柔顺起来,高姐扶着我的肩开始自己上下抛动身体上下套弄我的阴茎,我端着她的丰润的大屁股,控制着节奏和角度,高姐的动作变得熟练起来,主动寻找让自己觉得舒服的角度和深度,高姐的肌肉力量还是可以的,她维持着高强度的动作连续骑了笑几百下,在疯狂的起落中痛快地泄身了,高潮的时候她掐着我的背,亲吻着我的嘴唇,嘴里一直叫着老公,老公。
高潮后的高姐浑身是汗瘫在我怀里,说老公你怎么不射啊,我心想我他妈的今早还刚看这个病来着,我把她放倒,把她的两条雪白的大长腿扛在肩上,她的身体都被折叠了,鸡巴对准她的小逼开始第二波冲刺,高姐爽得大呼小叫,我捏着她的奶子一通猛操,高姐又来了次小高潮,阴道里流出的水把身下湿了一片。
高姐爽过了有点嗔怪地看着我,像是嫌弃我还没射,我把她扳过来,让她跪好,端着她圆润的大屁股再来一通猛操,高姐的身体还真是刚刚的,一般的女人这么连续的三波人都软了,高姐虽然叫床叫得惊天动地,但还是维持了体位不走样,腰腿一直绷在那里,主动扭动屁股配合我的抽插。
我低头看着我的鸡巴在她的湿润小逼里进进出出,把她阴道嫩肉都带出来了,我轻轻抚摸了下她的小小的菊花,高姐身体一抖说别摸那里,脏。
最后我还是回到传教士姿势,半跪在她张开的大腿间,对准她因为兴奋而变得充血的花瓣中间的小蜜洞开始了终极抽插,高姐的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她咬着牙扭动腰肢和屁股配合我的动作,阴道里已经爽得各种战栗夹紧又松开,在她的今天最强烈的一波高潮中,我在她的小逼里一泄如注,炽热的精液射满了她的小逼深处。
高姐满足地拿过枕头垫在腰间,又抱着腿让小逼冲上防止精液流出来,但还是有一丝精液和她的爱液从她红润的小逼里流出来了,沿着颤抖的阴唇拉成粘稠的透明中带点乳白的丝。
我拿纸巾擦了擦她的阴唇,高姐有点心疼的样子,我亲了下她说没事的,只出来一点点,里面多着呢。
高姐抱着我的头,腿夹着我的腰,亲吻着我的嘴唇,说老公,我能感觉你的小baby在我的里面游来游去想住下来呢。
我说精子一次好几亿呢,最后只有一个幸运儿。
高姐说呀我好舍不得呀,好希望他们都能留下来。
我说什么话啊,你的肚皮能装下几亿个宝宝?高姐捏了下我的脸说,你就这么不心疼你的子子孙孙。
等高姐平息了些,我一个公主抱把赤裸的高姐抱起来进了浴室,高姐依偎在我怀里说我可是要给你生宝宝了,你对我好一点,我没力气了,你帮我洗。
我帮高姐清洗了身体,高姐一直只关注下身有多少精液流出来了,但没办法,确实有不少精液从她的小逼里缓缓流淌出来,让高姐心疼不已。
洗好了我正要给高姐擦身体,高姐脸红了一下,说能麻烦你一下帮我洗洗后面吗?
我楞了下,高姐说听说洗后面要灌肠的,我说没工具灌毛线啊,差不多洗洗就好了。
高姐搂着我的脖子摇了一下,非常害羞地说,老公,我没什么好谢谢你的,想把后面的处女给你,我皱眉想这怎么一下步子就迈得这么大。
我说那怎么洗,高姐吃吃笑了,说你用手指蘸上沐浴液试试。
手指总是短,只能象征性地洗洗。我帮高姐擦干净身体,她的身体真的很健美,修长高挑,乳房丰满挺拔,腰是那种健康有力的曲线,大长腿笔直匀称,屁股饱满挺翘,下身三角区丰腴饱满,毛茸茸的阴毛下,被我操得失魂落魄的两片小阴唇微张着,还滴着水,十分诱惑。
回到床上,高姐搂着我情意绵绵地聊天,我起身要去抽根烟,高姐按住我说没事就在这儿抽,我靠在床上点了根烟,高姐俯身下去,把我的鸡巴含在嘴里开始给我口交。
我顺手拿过手机,给舅妈回了个消息说今晚被朋友叫走喝酒不回去了,舅妈回复说不许打秦茜的主意,会惹麻烦,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许。我回复说放心,我早把她送回家了。
掐了烟,我拍了下高姐的屁股往过拉了拉,高姐忸怩了下,还是69式骑在我身上,我一口亲上了她的热乎乎香喷喷的小嫩逼,我亲吻她阴唇和阴蒂的时候,高姐舒服得直接吐出我的肉棒,大声地呻吟了几声说我要被你亲死了,你个坏老公。
高姐的下身丰润光滑,虽然这木耳吧不那么粉红娇艳了,但还是那么鲜嫩,勃起而充血的阴蒂像颗小红豆,每次一吸吮和舔弄她的身体就会颤抖,阴道不自主地收缩,爱液都会流出来。
互相吃了一会儿,高姐累了,依偎在我怀里,抚摸着我的胸肌和腹肌说老公你真的很健壮,不过你最好的还是屁股,挺翘有力,我吃你的时候摸你的臀大肌,想着就这个东西这么有力量,挺着你的鸡巴操我,我就忍不住要流水。我想要你的鸡巴了,你来操我吧。
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操进了她的嫩逼,这次做爱比上次的和缓了不少,更多的是亲吻和爱抚,高姐十分动情,一直在呼唤着我老公,我每次回应她老婆的时候,她的眼神都痴痴的,满是爱意。
这次换了几个姿势基本都是面对面的,高姐就是想一直能亲到我看到我,一直搂得我紧紧的,害得我都不好用力,翻翻滚滚缠绵了半天,我又在她的渴望种子的逼里爆射了一回。
高姐继续抬高腰保她的精子,从我的角度看又滑稽但也很性感诱惑,高姐摸了摸我的鸡巴,发现我又硬了,笑了笑说老公你就是厉害呀,这么快就硬了,这次是不是想我的屁眼了呀。
我还没回答,她让我跪在她头旁,把鸡巴插进她嘴里,她用嘴把我的鸡巴都舔了个干净,也舔得邦邦硬了,她吐出鸡巴,做个鬼脸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吃你的鸡巴了,等下你走了我的后门,我就不吃了。
高姐起身撅着屁股跪在我面前,双手扳着自己的屁股说,我也不知道会有多痛,不过估计轻不了,你不用怜香惜玉,就当是给我破处。
我端着鸡巴对准她的菊花,高姐拍我的腿说等等,去把沐浴露拿来抹一点。
虽然有沐浴露的润滑,但进入她的菊花还是有点艰涩,高姐尽量放松肛门括约肌,努力容纳着我的鸡巴,肛交这玩意儿非常考验鸡巴的硬度,虽然很紧很紧,像是橡皮筋勒住了我的鸡巴,但我还是把鸡巴稳稳地插进了她的菊花深处。
高姐无力地趴在床上哼哼着,我说高姐你痛吗?痛就算了。
高姐摇头说还好还好,感觉还不错。
高姐的菊花挺极品的,保持着温热紧致,对鸡巴的刺激挺大的,我尽量轻缓地抽插,一边俯身爱抚着她的大奶,揉捏她的肉臀,度过了初始的痛苦,高姐也感受到那种痛并快乐的舒爽,她一直在大声呻吟和扭动着,直到我把精液全部伸进了她温暖的直肠。
高姐精疲力尽地瘫在床上,说我今天可是三个洞都被你操遍了,三个洞里都有你这个坏老公的精液。
我搂紧她,她像八爪鱼抱着我,说你的那根不许插我的嘴和小逼了啊,污染了就不好了。
我嗯了一声。
高姐摸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说老公,你今天一定要给我种上,我们的宝宝一定要高高大大的,聪明好看。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这么好看,当然了。
高姐说你给我们宝宝想个名字吧,这么多事,我一直都没准备过,他们就来了。
我挠头说,我还真不在行。
高姐甜甜地笑了,说老公啊,我对不起你,宝宝再可爱再漂亮,他也都是徐家的后人了,我请你给他起个名字,也是唯一能留给你的念想。
我抱着高姐的肉体,说你别太在意这个了,你保重好自己就行了。
高姐捏着我的耳朵,爱怜地看着我,说你要是实在心里过不去,将来我再给你生一个完全属于你的宝宝,可是我知道这是最不可能的,你和我,都没有那个命和缘分,就算我再想,我也不配。
说到这里,高姐的眼泪又下来了,我心疼地吻她流淌着泪水的脸,说别想那么多,累了赶紧睡吧,情绪太波动,对宝宝不好。
高姐微笑了下,眼角还带着泪,说好,我听你的。她闭上眼,说抱得我紧一点。
高姐沉沉地睡去了,我也确实困了,搂着她在怀里也睡着了。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高姐已经不见了,我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床头柜上,连皮鞋都擦得锃亮放在床头。
我坐起身,发现连鸡巴都被清洁过了,看来我睡得太死,都没发现。我起身转了一圈,没发现高姐留下的一丝痕迹。
我赶到单位的时候,白秘书已经在了,她笑盈盈地给我煮了一杯咖啡,端给我的时候故意凑近了闻闻,说好像没有女人味道,看来昨天是自己睡的啊。
我说你瞎掰啥呢,白秘书哈哈笑了,说我以为你把欣雯打发给Cathy,是方便自己泡妞去了。
我突然想起来说欣雯不是这几天一直住在Cathy那里吗?
白秘书说昨天去台湾了,我说去台湾干吗,白秘书说Cathy昨天突然安排的,给她找了点事做,也是让她出去躲几天,我听说你现在成了黑道的复仇对象了是吗?说不定在哪里突然就会被一批蒙面大汉揪住一通暴打,还指不定卸条胳膊卸条腿神马的。
我说你这说得有点幸灾乐祸呀,白秘书搔首弄姿地对说,其实我很看好你的,我觉得再来个三个五个,只要不是拿枪突突你,一样被你打趴下,搞不好还被你麻利割喉。
我叹了口气,说以后别说我能打了,全是惹事。
白秘书说你应该呼叫我保护你呀。
我打量她一下说你有什么能耐。
白秘书摇头说我没什么能耐,就是枪法比较好,打架我不行,但我弹无虚发。
我说你扯这个有什么用,你在大陆动枪,就是离死不远了。
白秘书说我有预案的,只要我能当场脱身,我就能最快速度离开大陆,证件机票都不用自己准备,就能走,你服不服吧。
正在瞎扯淡,Cathy进来了,今天的Cathy看上去有点心事,对我说小一你到我办公室来。
我坐在Cathy办公室沙发上,白秘书端了杯咖啡给Cathy,然后站在她办公桌前向她汇报今日安排和关切事务,白秘书今天穿着职业的包臀裙,高跟鞋,黑丝袜,上身一件女士衬衫,领口开得大,盘了个韩式的那种复杂的发型,化着很精致的妆容。
其实无论从脸蛋身材品位气质,白秘书都是那种最诱人最娇艳的白领丽人型的。 反而今天Cathy只画着淡妆,穿着上,与其说是来上班,不如说要去健身。
Cathy耐心地听完白秘书汇报,说你先去忙吧,今天不要给我做商务安排,我需要调整一下,白秘书点头出去了。
我坐在那里YY着昨天Cathy和秦志峰的炮火连天,却发现Cathy一脸倦容,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直截了当地说,你跟对方谈了吗?要多少钱?
我摇头说没呢,不知道咱们这边能接受的底线是多少。
Cathy疲倦地看了我一眼,说大陆的行情我也不知道,随行就市吧。你不要出面,找个中间人跟他们谈,如果中间人给力,可以中间人多点报酬,以后也用得上。
Cathy眼神落在我身上,有点复杂。她对我说小一,如果有一天被抓了,别人策反你,或者刑讯你,你怎么办?
我说没什么怎么办的,这些当初都学过,也测试过,我成绩还算好的吧。
Cathy说培训和现实两码事,如果别人用你的家人要挟你,你能挺的过去吗?
我寻思她话里有话,笑着说,那就到时候看咯。
Cathy认真地看着我说,你这次云南去过之后,就休息一段时间吧,也准备下和欣雯的婚事,欣雯住在我家的时候和我聊过了,她一直很憧憬和你一起去欧洲去蜜月旅行。我还是那个建议,你考虑下入籍大马,多一重身份多一条命。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做事也能拿钱么?
Cathy说你说平事的钱是吗?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不过这也是先礼后兵,如果对方漫天要价,我也不怕翻脸。道上的人,钱和面子都看得重,有个台阶下,有点钱拿可以了,如果要不依不饶地没完,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Cathy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我今天不好看是吗?
我惊愕地抬头说没有啊,Cathy说看你前面看人家Wendy的样儿,跟我说话就低着头。Cathy叹口气说我今天有点累,今天又起晚了,所以没好好弄下。
我恭维地说其实您素颜也很美呀,心里想难道昨天秦志峰那个老色狼把你给折腾了一夜,弄得这么憔悴?
Cathy嘴角弯了下,算是笑了,她眼睛看着天花板问我说,你和杨静的关系到了哪一层了?
我直截了当地说,全垒打了。
Cathy说是不是人家已经芳心暗许,非你不嫁了。
我说也还不至于,根本没聊过这个。
Cathy说这次杨静失踪的事,很让人费解啊,她有没联系过你?
我摇头说完全没有。
Cathy说我之前觉得杨静不过是退役特种兵背景,能打是一定的,不见得有多么聪明和有心机,但以她的心理素质和职业素养不会就为这事失踪,多半是有人把她藏起来了,你觉得会是谁呢。
我心里非常紧张,没想到Cathy会揪住杨静的事不放,我说我不知道,我对她的了解,不会比你更多。
Cathy笑了下,说也许是死了呢,说不定觉得对不起那个马什么,也自杀殉情了。
我多少觉得轻松了点,说您知道这么多内情?
Cathy淡定地说我有我的消息渠道,你跟杨静和高兰搞不清楚的事情,本来我希望你是能借机攀上这两条线的,现在一个失踪一个做了寡妇,好像也都做不下去了。
Cathy说这次去云南,可能会很危险,李大对你是高度警惕了,不会卖破绽给你,你只能和公安合作,争取把他拿下了。上策当然是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他,如果弄不死,就让他跑掉,最坏是被公安把他抓了活的,你懂的,只要他愿意和公安合作,你就准备坐牢坐到死吧,总之是个火中取栗的事。我手边无人可用,只有一个Wendy也还脱不了身,你只能自己想办法。
我说那咱们在缅甸没有帮手吗?
Cathy说缅甸那帮人,比越南的还不靠谱,说不定早和李大有勾搭,你要找他们,只要李大开个合适的价,你就等着他们把你送给李大开膛破肚祭奠他的死鬼弟弟吧。
其实我对于Cathy也是略微有点同情的,我不确定她做这份工作是不是自愿的,但刚认识她的时候觉得她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很有女强人范儿,但在后面发现她和叶家或者秦家打交道的时候也挺弱势的,有点矜持有点在乎,但又不是能放下身段去巴结人家的那种。
我脑子里都想着Cathy和秦志峰的事,但又问不出口,Cathy见我心不在焉的,就打发我出去了。
我回到办公室,白秘书看到我跟看到宝似的,围着我转来转去,就差扑上来亲我一口了。夸我现在深沉,有男人味了。
我说你今天心情不错啊,看来工作做得不错。
白秘书做了个奥利给的动作,说我的两个客户挺给力的,拿到的材料上面很满意。
我知道她说的客户是什么,就疑惑地说那我怎么觉得今天Cathy情绪不怎么好呢。
白秘书说谁知道呢,昨天还好好的。
我哦了一声,白秘书说我今天特地为打扮的,你不夸我漂亮吗?
我点头说漂亮漂亮,我故意问她,你未婚夫呢,回来了吗?
白秘书看着自己的涂的手指甲说,回来了,过几天要走了,你一个月没见到我了,发生很多事呢。
我一边应付着白秘书,一边给小许发微信约他见面。
白秘书说你别玩手机了,陪我说说话呀,直接坐在我的办公桌上了,黑丝袜下一双美腿就在我面前晃啊晃的。
我觉得今天白秘书风骚得有点不正常了,甚至有点轻浮,就故意继续提她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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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秘书说我未婚夫呀希望我辞职跟他到美国去,在家做全职太太。
我说那不挺好的,白秘书说好个屁啊,他收入还没我高呢,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优越感,现在哪儿比得上大陆能赚钱啊,他这样的骗骗没见过世面的无知少女还行。
小许回信说下午可以,但他跑不开只能就近,最好让我去找他,我看了下他的地址,就在舅妈办的学校附近,就约他到我舅妈的学校见面。
白秘书叹了口气,说我跟你说话你也不理我。
我说理理理,不过你这些都是闺蜜话题,我一个大老爷们聊不来这个啊。
白秘书说你就听着好了,就当我的树洞行不行。
我无奈地说行吧,你从我桌子上下来,我要用电脑了。
白秘书本来还不太肯,听到隔壁门响了一声,还是赶紧跳下来了,Cathy推开门说我有点不舒服,回家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Cathy走了白秘书更自由了,她拉了张椅子坐在我身边,趴在我椅背上说,其实我这次挺后悔的,以前觉得他老实,也挺聪明上进的,但这次觉得他怎么像个凤凰男一样,走哪儿带着我,跟他的朋友,同学们炫耀他在美国有多么多么爽,一毕业就能拿到大公司的offer,还跟人吹嘘要带我去美国享福。哎呀,他不害臊我都害臊,他待在那农村一样的地方干苦力,挣几个小钱。
我笑着说,男人嘛总是有点虚荣的,老婆漂亮,赚的美元,是挺值得骄傲啊。
白秘书算了吧,又穷又抠,算计半天请同学吃个饭,完了还要和我AA,说这是家庭支出,要两人共担,还正儿八百地跟我说上流社会都这样的。
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心想这也太奇葩了。我问那你打算跟他去美国吗?
白秘书坚决地说不去,我在中国赚我的钱,至少话语权是对等的,乐意过就过,不过就不过。
我说有你们这样的夫妻吗?还没结婚呢就打分开过的算盘。
白秘书说我也没吃亏,我好好糊弄了他一回。
我随口问怎么糊弄的呀,白秘书凑近我耳朵说,我去做了个处女膜修补术,他还以为真捡了个处女,高兴死了。
我第二口茶也要喷出来了,心想真是凤凰男遇上了奇葩女。
白秘书懒洋洋地靠回她的椅子说,哎,不过我也挺失望的,他那方面是真不行,做之前吹得自己多么牛逼,做的时候硬么也不够硬,体力也不行,时间也扛不久,没一会儿就射了。最恶心的是因为我是处女没见过世面,还继续吹。虽然我也不会在他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但想想还是挺闹心的。
我被白秘书烦得受不了,打算干脆去舅妈那里蹭个午饭,反正Cathy也不在,我就起身中断了谈话说我先撤了,还有约,你自个儿调整心态吧。
白秘书撇了撇嘴说你这人,聪明面孔笨肚肠,说也白说,不过还好,我也不是看中你的脑瓜的,上过我的人,哪个脑袋都比你聪明,那又怎样,我看他们都恶心,我这么揣着恶心活到现在,也不容易。
我客气地笑笑,起身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白秘书桌上电话突然响了,她按了免提,竟然是Cathy打来的,她很恼火地说,我的手机忘在办公室了,打了半天也没人替我接,你们谁给我赶紧送过来,我在家等。
我说正好啊,我去给老板送手机,送完就闪了。
白秘书说反正我也没事,我跟你去,还能说会儿话。
我皱眉说你有这么多话要和我说吗?
白秘书说你送完手机把我顺到X滩去,我去和我老公吃个饭。
我说不错啊有情趣,白秘书说情趣个P,那个破店是个水货洋品牌。
我叹气说你说话就不能客观点,至于那么大仇吗?
Cathy家不远,路上白秘书说,你说老板今天怎么回事,特别恍惚,手机忘带这事,回到家才发现,要是我没带手机,一出门就发现了。
我说我也觉得奇怪,她昨天干什么了。
白秘书想了想说嗯,昨天她是晚上安排了约会的,但没说人,也没安排地方,她这人很有计划性,不喜欢临时决策,我看多半是约了男人,不想让我知道人物和地点。
我是不太爱听八卦的,但昨晚我却知道Cathy约了谁,为了从白秘书嘴里挖点货出来,只好装作有兴趣的样子说老板经常和男人约会吗?
白秘书摇头说老板这人虽然性感迷人,但很敬业,我每天安排她的日程,都是满的,没发现过什么勾搭男人的安排。要么她在家里偷偷养了一个。
路上等红灯的时候,白秘书又伸手过来摸我的胳膊,赞叹真壮实。
我又好气又好笑,索性直接问她,说你什么意思啊,一上午了,嘴巴里不三不四,动手动脚的。
白秘书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妩媚地笑了,说你终于问我啦,那我就告诉你,我憋屈得受不了,想给那家伙戴个绿帽,你帮不帮我这个忙。
我心想你给他戴的绿帽还少吗?白秘书却摸上了我的大腿,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之前跟男人上床,是拿身体换钱换情报,演戏的。你要是愿意,我全心全意地伺候你,对你好,走心又走肾,怎么样?
我苦笑说这不好吧,你知道我的情况的。
白秘书说我不在乎,我甘心做你的情妇的,不图你什么,更不会耽误了你这个驸马爷的前程。
进Cathy小区的时候,那个保安竟然是昨晚赶我走的保安,保安认出了我,给我敬了个礼说,先生,昨晚差点害我被扣奖金,今天您可别乱停车,左转开到底有临时车位。
我被吓得屁滚尿流,赶紧关窗走人,白秘书已经发现了,她在副驾驶座位上笑得花枝乱颤,说哎呀我真是被你耍了,弄了半天那个人是你啊。我尴尬地说不是这样的,正好这儿也住我一个朋友。
白秘书拍着我的腿说,你承不承认不重要,我已经懂了,你停车把我放下,我要打车走了,你和Cathy不知道亲热到啥时候呢,耽误了我吃午饭。
我说我下午是真有事,送完手机我就走,不过你要自己打车,那请便。
白秘书说那行吧,我等你,5分钟不出来我就自己走了。
她斜眼看着我说,真没看出来啊,你们两个在单位一本正经的,竟然还真有那么一腿。
我摇头说这绝对是误会,信不信由你。
Cathy家的菲佣开了门,我把手机递给她说老板手机在这儿你拿给她吧,菲佣没有接,说小姐说了,你来了请你进去坐一会儿。
Cathy穿着居家服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我说老板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Cathy说你中饭吃了没,没吃的话在这里对付一顿,Jenny做的饭味道还是可以的,我说不用了我中午约了人吃饭的,就是谈价钱的事。
Cathy皱了下眉,看着我说,你哪天走啊,我说大概也就这几天的事儿了。
Cathy叹口气,说出去了不管遇到什么是,都保命第一位,切记切记。
我开玩笑说如果被抓住了,我也把你供出来保命吗?
Cathy说那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事,认命就行了。
我看Cathy有点消沉,关心地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Cathy说有点,也是心里比较烦。
我心想烦那就不聊了,起身告辞,Cathy又叫住我,眼神有点异样,我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疑惑地看着她。
她欲言又止,说你去吧。
白秘书说呀这么快出来了?我都打算去打车了呢,哦对,你昨天是不是奋战了一晚,把Cathy给整残废了啊。也不对,那她今天应该容光焕发,心满意足才是,什么情况啊。
我懒得跟她多絮叨,把她送到X滩,自己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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