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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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宇点头:“嗯,他没什么事。”

苏采望着何明宇离去的背影,回头对顾恩泽说:“何帅对你真好啊。”

顾恩泽笑得眉眼弯弯,“他,人特别好。”

苏采心想不是他人特别好,而是对你太特别。

她突然有点感伤,她也想有个何帅这样的男神对自己温柔体贴啊。可实际上她却是靠着吴世文这个二货才能跟男神多些来往……

聊了会天,顾恩泽要出院,几人也就散了。

吴世文和苏采一起去吃m记,晚上还要回学校晚自习。

喻君越则回家,家里还有个让他发愁的受了大刺激疯婆子一样的姐姐。

顾恩泽和何明宇一起坐车回何家。

顾恩泽突然问何明宇:“阿白可以放你家养吗?我那边太小了,它连跑动的地方都没有。”

本以为何明宇肯定会同意,不料何明宇迟疑了起来:“我问问我堂姐行不行。因为……嘟嘟发情了……”

顾恩泽大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哈?蠢嘟看着那么小……”

何明宇说:“咳,第一次发情。”

他找出手机给堂姐何颖平打电话:“喂,姐。”

何颖平愉悦的声音传来:“明宇啊,怎么有空给姐打电话?”

何明宇直奔重点地说:“嘟嘟在发情期,我朋友的狗想放我这寄养,有可能会,咳,可以吗?”

何颖平发出银铃一样的笑声:“很好啊!我也没时间去给嘟嘟相亲。如果嘟嘟怀孕了,那嘟嘟可以跟我一起当妈妈啦!”

何明宇简直无语了,堂姐究竟怎么当主人的,他解释道:“姐,嘟嘟第一次发情,最好不要□□,到两岁左右身体比较适合怀孕……”

“这样啊,那就想办法隔离它们吧。”何颖平说着语气八卦起来:“哎,是哪个朋友啊?是漂亮小mm吗?我这个姐姐当初可是求了你好几天才答应帮忙养嘟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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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宇瞥了眼一旁歪着头看自己打电话的顾恩泽,说:“是男生。”

何颖平说:“好没意思。我跟真真出去逛街了,医生要我多走动,不跟你聊啦,拜拜。”

何明宇放下电话对等着的顾恩泽说:“把阿白放后院几天,嘟嘟发情期过了再放出来?”

顾恩泽偏心道:“不,把嘟嘟放后院,阿白身心受创,怎么能让它独自关后院!”

何明宇:“……好。”

那时的嘟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没有原则的主人决定了的悲惨命运,在何家大铁门旁,十分欢脱地绕着趴在地上没什么精神的阿白跳来跳去,闻来闻去。

而何明宇和顾恩泽刚一进铁门就被眼前的情景吓得手上的东西都要掉了。

两人无语地对视一眼,顾恩泽指着阿白和嘟嘟,手都在颤抖:“蠢,蠢嘟!你还管不管她了!作为一只小母狗光天化日之下……”

顾恩泽一脸的惨不忍睹,简直说不下去了。

何明宇也在风中凌乱,为何嘟嘟会骑在阿白背上,身下蹭啊蹭啊的猥琐它?!阿白可怜兮兮地耷拉着脑袋,简直像被恶霸强迫的凄苦小丫头。

两人一起上前,一个拉开嘟嘟,一个抱住阿白。

顾恩泽蹲地上护着阿白,抬起头说:“快把蠢嘟关后院去吧。”

夜里顾恩泽洗漱完后,趴在床上看漫画,嘴里依然在心疼阿白,谴责嘟嘟:“嘟嘟太可恶了,阿白也是有尊严的。必须好好惩罚嘟嘟!”

何明宇笑道:“怎么惩罚?让阿白骑嘟嘟?”

顾恩泽大声道:“不要再让嘟嘟靠近阿白啦!”

何明宇一边笑一边把顾恩泽的书包拿给他,“喏,书包。”

“啊,谢谢何兄!”顾恩泽坐起身接过书包,翻出那两本羊皮封面的书。

何明宇好奇地拿过一本来翻,“空白的。”

“嗯?”顾恩泽看看自己手上的一本,又看看何明宇,“不是啊,你那本有字,我这本才是空白的。”

何明宇在他身旁坐下,带着沐浴乳的清香靠近顾恩泽,头几乎碰着头地一起看手里的书,“在我眼里,两本都空白的。”

“不对啊。这本驱邪术写得满满的。”顾恩泽说着翻了几页,确实满纸的内容。他想起陈月兰在医院曾说这本他应该看得见内容,那就是说这两本书不是人人可见的,要符合要求才能看到。

他举起空白的那本沉吟道:“这本应该也有内容,只是我看不见……”

顾恩泽想起那副戴上后可以看见奇怪黑气的眼镜,忙从包里掏出来戴上,重新低头翻看那本空白的书。

☆、第38章

顾恩泽戴上眼镜去看那本书,书页上竟然黑气缭绕十分不祥,渐渐有墨黑的字体浮现在纸张上。

扉页出现了书名,《陈氏密术之禁术》。

顾恩泽翻开书找了起来,这书的内容真是让人心惊肉跳,什么御鬼术,幻术,催眠术,下咒……找到了,夺舍!

何明宇见顾恩泽眉头越皱越紧,也凑过去看他手里的书,“戴眼镜能看到内容?”

顾恩泽点了点头,脸色很差地说:“陈澄应该是按照这本书教的去做的。施术要很多奇怪的东西,死人的骨头,老坟的坟前土,黑猫的四个爪子,阴年阴月阴日生的童子的心脏……天,我想吐。”

何明宇也觉得不舒服,问:“有提到解咒的方法吗?”

“没有。”顾恩泽说着丢开书,重重地倒在枕头上,双眼望着天花板上圆形的灯叹气,“书上说了,魂魄和肉身磁场要相合比较容易夺舍成功,被他夺舍的那人极有可能跟他有亲缘关系。”

何明宇说:“陈阿姨也许知道些什么。”

“她不一定愿意告诉我。就算知道陈澄夺了谁的舍,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依然回不去大承。”顾恩泽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发出烦躁的哼哼声,两只脚在床上踢来摆去地动着。

何明宇目光沉沉地看着顾恩泽的后脑勺说:“你还是想回去?”

顾恩泽停止了动作,静静地伏了一会,翻身坐起,两只黑黝黝的眸子望着何明宇说:“何兄,我,有个恩人去世了,我曾答应代他照顾老父老母。君子一诺千金,我……”

关了灯,房间里黑乎乎的,安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自刚才顾恩泽表明态度要回大承后,何明宇便没有再开口跟他说过话。两人躺下后,他也背对着顾恩泽一动不动地似乎已经熟睡。

顾恩泽翻了个身,面对着何明宇躺着,伸出一根食指悄悄靠近戳了戳何明宇的背。

何明宇仿佛石化一般没有半点反应。

顾恩泽伸手又戳了戳说:“我知道你没睡,你生气了?”

何明宇不动也不说话。顾恩泽一声叹息,翻过身闭上眼睛睡了。

苏采坐在书桌前把作业收进书包,白皙的手腕上一串深粉色的珠子和一个小小的狐狸头吊坠在灯光下闪着莹亮的光,柔美动人。

她忍不住摘下把玩,摸着滚圆的珠子,感受珠子平滑温润的触感。

她捏起小狐狸吊坠有些着迷地盯着小狐狸高高斜飞的眯眯眼看。这串手链是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她路过一家小店买的。

店铺就在学校附近,店面很小,感觉就是紧巴巴地挤在周围众多宽敞明亮的店铺之中十分不起眼。

她跟同桌薛芊一起进去的时候店里只有她们两个客人。

店主是个梳着发髻,穿得十分复古文艺的女人,一双眼却像能勾人般魅得很,向她们介绍说不同的珠子有不同的作用,可以满足她们各自的愿望。

薛芊家境不大好,却又爱面子,经常眼红别人的名牌衣服鞋子和新款手机,她当时就说想要发财,希望买个能招财进宝的珠子戴。

女老板问:“妹妹你是求正财还是歪财呢?”

薛芊疑惑地说:“有什么区别吗?我只要是财就可以了。”

“正财呢主要是你工作上有了提升,涨工资什么的。妹妹你还没工作,可能没那么快求来哦。”女老板优雅捋了下耳鬓的头发,风情万种地笑,“这歪财嘛,则是意外之财。来得快,也来得迅猛。”

薛芊点着头道:“啊,啊,那我求歪财。”

女人从柜台里拿出一个精巧的首饰盒打开,一串黄色的珠子静静地卧在红色的绒布上,“这款珠子很漂亮,也很灵验哦。你戴看看。”

“真美。”薛芊的眼睛都没法离开那串珠子了,她小心地拿起戴在手腕上,珠子衬着肤色十分地和谐美丽,给苏采看,苏采也真心地称赞好看。薛芊满心满脑地想买买买,根本不愿意再脱下来,“老板,多少钱啊?”

女老板纤细的手比了下说:“六百。”

“这么贵!”薛芊吃惊地叫道,她摸着珠子不愿意放弃,又没钱,只能愁着脸看苏采,“怎么办?我哪有那么多钱买啊。”

苏采迟疑地劝道:“要不算了吧,你不是每天只有十块吃午饭的钱么。”

苏采这话说得无心,薛芊听着却很不舒服。她想起上初中的时候,她热情地邀请一个好朋友去家里玩,好朋友进来屋里后扫了一圈就挑剔地说:“这也是人住的地方?”

是啊,他们一家四口住在一个只有四十平的廉价出租屋里,拥挤,破旧,潮湿。她没有卧室,爸妈在厨房给她搭了个床睡,她每天都闻着挥之不去的煤气味和角落里老鼠啃着塑料袋的声音入眠。

从那之后,她幼小的心灵变得敏感,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发财,发财。

薛芊咬着唇盯着手腕上的珠子看,想要,好想要。

女老板柔柔地笑道:“妹妹这样吧,这珠子跟你有缘,你就先付六十,等灵验了你就有钱了,到时再来还剩下的账。”

薛芊二话不说地掏出自己零钱袋,翻出五十元的零钞,苏采帮她垫了十元。她美滋滋地欣赏灯下的手串,还凑近嘴边亲了一下。

女老板看向苏采:“这位妹妹有什么愿望吗?”

“我?”苏采迟疑了一下,自己家里条件不错,父母觉得女孩要富养,她不缺钱花。她学习成绩也过得去,不需要求学业。她……

脑海中不知怎么就浮现何明宇大笑的样子,满脸的宠溺,弯着多情的桃花眼,两颗虎牙可爱得让人想舔上一舔。

苏采脱口道:“我想要个男朋友啊。”

女老板眼角上扬的眼睛轻轻一挑,“妹妹这么漂亮,应该很多人喜欢你才是。”

苏采垂下眼说道:“可是我希望能喜欢我的人,从来没把我当女孩子好好看过,漂亮也没用。”

薛芊第一次听她说这种话,顿时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撞了下苏采的肩:“谁呀?冰山上的校草何帅?你不是跟他走挺近么?”

苏采回撞了她一下,“你胡说什么,不是何帅。”

“懂了。”女老板微微一笑,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里面是一串深粉色的珠子,柔和美好的粉色让苏采挪不开眼。

女老板取出一只粉色的小狐狸吊坠扣在上面:“妹妹你如果想招桃花就这么戴着,如果想得到某个人的话,就把这只小狐狸送给他,你们就能心心相印。”

苏采像受了魅惑般,接过了那串珠子。

“两位妹妹,我要提醒你们一下,自今日起一个月内不可以取下珠子。若取下,不但会失灵还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哦。”女老板说完俏皮地对她们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蝴蝶扇翅般投下一弯暗影。

薛芊只当女老板开玩笑,乐呵呵地说:“哈哈,这么漂亮的珠子,我戴一辈子也不会摘的。”

曾经被怪物定在地上放血的苏采却心脏猛地一跳,她惊疑不定地看向老板。女老板扬着唇角笑得如三月春风般柔美,仿佛刚才那句叮咛只是云淡风轻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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