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陆章 美人投怀(1 / 1)
似睡非睡之间,感觉到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轻轻握住我晨勃的阳具上下套弄。睁眼看时,只见怀中搂着的凤来头枕在我肩上,眼睛盯着我的下身兀自动作着,浑然不觉我已醒来。
「好玩吗?」
凤来的手如同被蛇咬了一口,猛地一缩,转过脸来看着我:「你醒啦……」两腮早已泛起一片醉人的酡红。
娇羞无限,我见犹怜。想起昨晚跟她只是为了发泄,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我轻轻抚摸着她如云的秀发,柔声问道:「凤儿,这些天想我没?」
她「嗯」了一声:「想。不过你一声不吭就走了,一走又是这么多天,倒叫我心里不是滋味了。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我?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说着说着小嘴一扁,竟似要哭。
我连忙搂紧了她,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凤儿,这次的事我的确做得唐突了些,因那日天刚放亮道长便急着要走,我没来得及知会你,只好托二猴转告……我保证下不为例就是了。」说着话嘴不停地在她额头、鬓角、鼻尖乱吻。
凤来幽幽地叹了一声:「唉……近来听说城里不大太平,下人们纷纷议论说,不知打哪来了个采花贼,武功高强,已经糟蹋了好几家的闺女了……你一走那么多天,鸣蝉又不在,害得我每晚都不敢合眼……」
我吃了一惊,忙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一点风都没收到?」
「听说上个月就有了,只是那姑娘怕毁了名声嫁不出去,没敢报官。但纸包不住火,终究还是传扬开来,那姑娘便寻了短见。这月又有两宗,均已报官,但是官府那帮老爷都是酒囊饭袋,搜刮百姓是好手,抓贼办案就是一帮饭桶,哪能有什么办法?只是张贴警示了事。那采花贼又极狡猾,办那事的时候都不掀开面罩,至今也无人见过其真面目,官府上哪抓人?」
凤来所说的都是实情,当今天子虽然招贤纳士励精图治,但是下头部分官吏却阳奉阴违,暗地里做出些鱼肉百姓的事。尤其在这山高皇帝远的韶州,大小官吏更是肆无忌惮,巧立名目百般盘剥。吏部考功司的人恐怕也是被买通了的,对政绩平平的韶州知府竟然年年报「卓异」。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年府台大人就要高升了,将来是当道台,还是臬台、藩台,甚至巡抚总督也未可知。可我们作为一介平民百姓,对于这些弊政只能是敢怒而不敢言的。
我重重地喘了口粗气,接着问道:「难道连半点线索都没有么?」
「有是有的,」凤来略一思忖,「听喜梅说,两家受害的姑娘都说那贼嘴里反复昵喃着一句听不懂的话。」
喜梅是厨房专门负责上菜、收拾碗筷的丫头,一张嘴能言善道。
「什么话?」
「嗯……好象是什么『乌滋哭西』……你猜是什么意思?」凤来神神秘秘地问道。
我噗哧一下乐出声来:「我怎么会知道?莫非你知道?」
「哼哼~当然~ 」凤来嘴一撇,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态。
我不由愕然道:「你怎么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好美,」凤来望着帐顶出神:「那是『好美』的意思,一句日语。府台大人有个师爷早年间去过日本,对他们的语言略知一二。」
我又是一惊,「这么说,那采花贼是日本人?倭寇?」
凤来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恐怕是。」
我的心霎时往下一沉。
说起倭寇,百姓们无不闻之色变,这些来自于所谓的「日出之国」的没落武士,在战乱中失去主家之后,便纠结成伙,屡犯高丽、大明疆界,烧杀抢掠。而且这帮人武艺高强,打起架来又不要命,我大明军队与之交锋往往伤亡惨重。
对此,永乐天子也非常重视,一面下旨组织少林武僧前往沿海各地抵御,一面遣使赴日,致书室町幕府,令其派兵直抄倭寇后路,与我天兵形成前后夹击的合围之势,以期一举荡平匪患,并允诺事成之后,天朝将敕封讨贼有功的征夷大将军,承认其为「日本国王」。
日本的天皇实际上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被架空了权力,军政大权均掌握在幕府最高统治者征夷大将军手中。现任征夷大将军足利义满,听大明使者说永乐帝将在事成之后加封自己为「日本国王」,大喜过望,当即表示愿意出兵配合大明荡寇。
倭寇腹背受敌,死伤惨重,沿海地区的匪情得到了缓和。然而余下倭寇却分散成小股势力,行踪更为隐秘,时而冒出来作一下乱,令人更为头疼。此次采花贼事件,若真是倭寇潜入所为,恐怕韶州也难免生灵涂炭。作为生意人,爹自然对时局很关注,受其熏陶,我对天下大事也算得上略知一二。
心下惴惴不安之余,看见凤来愁眉深锁的样子,只好强打精神,笑着安慰道:「别担心,咱家有鸣蝉在,何惧区区倭寇?那采花淫贼如若不来还则罢了,若真来了,鸣蝉管能叫他有来无回。」
凤来闻言,精神也为之一振,浅浅一笑道:「也是。有相公跟鸣蝉在,天大的事我也不怕。」
望着她的如花娇靥,我顿时绮念横生,扭转头深深地吻着她的红唇,将柔软香甜的嫩舌吸过来细细品尝,同时伸手按住她胸前玉乳轻轻揉捏。
凤来顺从地丁香微吐,柔荑探到我胯下握住怒耸的阳势轻轻套弄着。姆指不时地沾上一些由马眼处渗出的黏滑液体涂抹龟头,弄得滑不留手,然后姆指在上面来回摩擦。
这种让男人疯狂的调情手段,我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房子龙教她的。一想到她可能每每趁我不在便跑到房子龙的屋内以这种手法百般挑逗那奸夫的肉棒,待它硬如铁棒后便敞开自己娇美而又淫荡的肉洞将其紧紧裹住,我便欲火中烧,阳具硬得几乎要断掉一般。
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从螓首开始一路向下吻着,瑶鼻、樱口、玉乳、小腹、美腿、纤足,不放过每一寸肌肤。凤来像一条美女蛇般扭动着曼妙的身躯,嘴里呢喃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语,似在回应着我的动作。
最后一站仍然是桃源仙洞。漆黑的阴毛柔顺地贴伏在上方,整个阴阜犹如一个肥白馒头被人切了一刀,从中间裂了开来,露出里面的一抹粉红。用手分开两瓣白里透红的花唇,迷人的肉缝顿时显现出来,娇嫩的穴肉害羞地微微蠕动着,如同受了委屈的少女,泪光莹莹。
我俯身用舌尖轻轻地在米粒大小的阴核上来回扫动,这个动作让凤来更加近似疯狂地扭动着娇躯,同时双手按在我的脑后,两脚撑在床上,丰臀不住挺动迎凑,希望能从我的舌尖获取更多的快感。粉红肉洞内,随着洞壁嫩肉的剧烈收缩,清亮透明的蜜汁源源不断地流出,沿着深邃的股沟流到床上。
「相公……你舔得我好难受……又麻又痒……连心尖儿都麻了……空荡荡没着没落的……」
「空荡荡的?是想我插进去了吧?」
「……嗯……」
我却有意吊足她的胃口,张开嘴含住整个阴核,用力地吸吮起来,同时舌尖以更快的速度扫拨着。
凤来如同打冷战般颤抖着,玉腿紧紧夹着我的头,双手按住我的脑后往下压,嘴里如泣如诉般哼唧着,肥臀像磨盘般来回摆动。
「相公……别再逗弄凤儿了……受不了了……你快放进来……」
我充耳不闻,只顾埋头苦干,不消片刻就将她送上了高潮,阴洞内大量清亮的琼浆玉液汩汩流出。我见状连忙用嘴堵住那兀自抽搐不已的肉穴,将美娇妻涌出的精华尽数吸食殆尽,只觉得满嘴温热生香,如饮甘酿。
凤来的娇躯虚脱般软瘫下来,双腿大张。上面的嘴儿,下面的嘴儿,一同喘着粗气。我没有给她缓和的时间,挺起坚硬如铁的肉棒分心便刺,早已湿滑泥泞的羊肠小道让我感觉不到一丝阻碍,顺利地尽根没入,直抵花心。
凤来「哎哟」一声,四肢如同章鱼般紧紧缠绕在我身上,「相公……你插死我了……」
火热的腔道内,层层嫩肉紧裹着肉棒律动着,像是催促我加快动作。无暇多作停留,我半跪半趴在她身上开始抽送起来,肉棒将洞口娇媚的嫩肉带进带出,大量淫水随之四处飞溅,洒落在我的卵袋、大腿、床单上。
凤来也不停耸动着浑圆雪白的美臀,玲珑美艳的娇躯如蛇行般扭动,胸前饱满浑圆的玉乳晃得人眼晕,我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按住那对细嫩滑腻的尤物来回揉搓着。
然而,我那听力数十倍于常人的地耳,却在此时此刻,于床板的吱呀声、肉体的激烈碰撞声、肉棒抽插嫩穴时发出的水声、凤来的婉转娇啼声中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叹息。
又是鸣蝉,这趟武夷山回来,我总觉得她有点不大对劲,而且昨夜和今晨的两声叹息,均发自于我与凤来合体交换之际,莫非……这妮子春心已动?
身下婉转承欢、逢迎索取的美人儿让我无法冷静下来思考,只好重新集中精力投入到驰骋挞伐中去。
不知抽送了多少下,只觉得龟头越来越麻,阴道内越来越火热,我知道自己已不能久战,双手紧紧扳住凤来的香肩,拼尽全力狠抽重插,作最后的冲刺。
凤来螓首在枕上左右摇摆,嫩葱般的手指衔在口中,强压着自己想要大声喊叫的欲望,肥臀高高挺起,一动不动地悬在半空,随时准备承受我的雨露滋润。
终于一阵酥麻从胯间传至腰际,又迅速传至脑海,精关大开,浓稠滚热的精液如离弦之箭,直射入娇妻美丽柔嫩的子宫内,凤来肥臀微微颤抖着,子宫口如婴儿吮乳般含住龟头,将我的男性精华一滴不剩尽数收下。
高潮过后我瘫倒在凤来身上,任由尚未疲软的肉棒泡在依然滚烫的嫩穴中,享受着激情过后的温柔。
*** *** *** ***
身边的凤来激情过后已沉沉睡去,而我却心事重重无法成眠。倭寇的来袭,鸣蝉的叹息,萦绕在我心头,令我心神不安。
房门轻响,鸣蝉出去了。不久听见院中有利刃嗖嗖的破风声,她每日坚持的晨练开始了。
我反正也睡不着,索性起身下地穿好衣衫,又用青盐漱了口,擦了把脸,便踱步来到外间,推门走了出去。
此时正逢旭日东升,阳光正映射在鸣蝉手中的宝刃流彩虹上,霞光万道,瑞彩千条。
听她说起过,她练的是「三十六路天罡剑」,共分三十六招,刚猛迅疾,劈、削、刺、撩、扫、点,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每一招均暗含着无穷变化,临阵对敌之时,往往能出奇制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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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摇湘妃竹折扇,站在长廊上静观美人舞剑,滋味无穷,尤其她跃动时,胸前丰满高耸的乳峰随之颤动摇曳,让我直咽馋涎。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反正我也就是图个好看,见到姿势优美的招式,变为她喊声好。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鸣蝉剑花一挽,收势站定,气不长出,面不更色。我一收折扇,鼓着掌向她走去:「好好好。」
「好在哪里?」鸣蝉直视着我,突然问道。
我一愣,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么一句。我又不懂武功,上哪知道好在哪里?只好打着哈哈敷衍道:「反正我看得眼花缭乱,就觉得挺好的。」
鸣蝉嗤之以鼻:「切……瞎咋呼。」
我尴尬地笑了笑,深感自讨没趣,便摇着八字步打算回房,刚转身却听见她在身后喊道:「回来。」
「嗯?」
「你过来,陪我坐坐。」说罢她就地坐在草坪上。
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这座万年冰山什么时候开始融化了?我急忙答应一声,迈着大步向她走去,斟酌着距离在她身旁坐下。
一开始谁也没有说话。她不开口,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都默默地望着院中的池子,垂柳,石桌石墩,陷入了窒息的沉寂中。
我手摇折扇,想要将由沉寂中滋生的烦闷扇走,却是徒劳,反而更添烦躁。
就在我极力想没话找话打破这个僵局的时候,鸣蝉突然开口叫了一声:「少爷。」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嗯?」
「你会对我好的吧?」
对于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
鸣蝉扭转脸望着我,眼圈已泛红,迎着我讶异的目光又问了一句:「我可以将终生托付给你吗?你会对我好吗?你会嫌弃我吗?」
我不禁又惊又喜,忙不迭地回答道:「当然会!」
「当然会嫌弃我?」
「不不不,我是说当然会对你好!」
手忙脚乱的模样让鸣蝉扑哧一声破涕为笑,旋即又幽幽地说道:「谁知你是不是真心……」
我连忙竖起三指:「我对天起誓,是真心喜欢你的,也会真心对你好,如若不然,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必遭天谴,死无全尸!」
鸣蝉淡淡一笑,「赌咒起誓这些东西,我向来不信。世上若有神明,百姓就不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君不闻『修桥补路双瞎眼,杀人放火儿孙多』?我也不要你起什么誓,只要你能够说到做到就好。」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清新的晨风裹着花草的芬芳扑面而来,鸣蝉顺势往我怀中一倒。
我木讷地呆坐着,直到怀中美人娇嗔道:「你就不会搂着我么……」
我如梦初醒,伸手将其紧紧揽住,轻吻着她高高翘起的马尾,喃喃道:「待会儿我就去跟爹禀明,再找阴阳师选定良辰吉日娶你过门……」
鸣蝉没有说话,只是阖上美眸温顺地躺在我怀里。
眼角却渗出一滴晶莹剔透的珠泪。
*** *** *** ***
爹对于我提出的正式纳鸣蝉为妾的要求,几乎是举双手双脚赞同。他巴不得我多娶几个,多生几个胖小子,好为戴家开枝散叶。
他悄声对我说道:「小子,你得争气,戴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了,多娶几个,给我生他一群大胖孙子,才趁我的意呢,咱家有的是钱,之时子嗣上很艰难。爹是不行了,娶了个母老虎,凶得紧,没敢再纳妾,艳福是不及你这小子了。」
最后,他表示一切大小事宜由我自主安排,至于要用多少钱,只管问他拿就是了。
我心里一阵轻松,按捺不住的喜悦完全浮现在脸上。舒了口气,说道:「爹,方才路过咱家的那一大片农田,发现晚稻几乎都已干枯,才想起今年似乎没什么雨水。北江的水位下降了不少,许多从那儿引水的佃户反映已经断了水源,路途遥远,靠人力取水也不太现实,看来今年晚稻欠收的局面已是无法避免。」
这都是实情,如今的韶州大地已是一片焦土。在石头上打个鸡蛋,立马就能煎熟;汗水滴落在土地上,瞬间便化为一缕青烟。枯涸的池塘如同佃户们那干裂的嘴唇,仰对着万里无云的湛蓝青空,渴盼着天降甘霖滋养苍生。耄耋之年的佃农坐在田埂上望着枯死的稻子老泪纵横。韶州知府又尸居其位,对百姓之苦不闻不问。
爹略一沉吟,清了清嗓音,打算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顿了顿,问道:「依你看,该怎么办?」
我莞尔一笑,将早已打好腹稿的一番话娓娓道出:「首先是免租。今年的田租一定要免,晚稻欠收,叫佃户们拿什么来交租?其次,设粥棚舍粥,而且粥一定要熬到插筷子不倒。如今有些佃户就指着晚稻收成养家糊口了,被这大旱天一折腾,难免挨饿。再次,咱家原先合住一起时,下人们也还将将够用,如今一分开,便觉得人手紧了些,可以让娘和戴福斟酌着添上一些。最好从本家佃户的子女里头选,能帮他们解决一点吃饭问题,可谓一举两得。」
爹从头至尾认真听完,两眼一亮,捋着嘴上那两撇胡须,微笑着打量我:「茂儿,长大了,懂得虑事了,这番话全都说到了我的心坎里。行,就依你说的去办!」
「呵呵,爹,话是由我嘴里说出的不错,然而真正提议之人却是鸣蝉。」早晨跟鸣蝉依偎在一起,聊了许多贴心话,其中也谈到了如今的旱情。
迎着爹讶异的眼光,我将早晨鸣蝉对我说的那番话转述出来:「鸣蝉说,她本为上官府下人之女,与戴家少爷门不当户不对,能给我作妾已是高攀,不敢再奢求什么聘礼,也不愿铺排浪费,宁愿将办婚事的钱拿去赈灾,这也算是为戴家积德,祈盼戴家多子多福。」
爹深深地点了点头:「唔,此女至贤,你有妾如此,爹也就放心了。聘礼是要给的,婚事也要大操大办,灾也照赈不误。至于钱嘛,通通算在爹的头上!」
*** *** *** ***
怀着难以遏制的兴奋回到新宅,我下了马便急冲冲地奔向后院,想尽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鸣蝉,让她高兴高兴,却不料凤来跟鸣蝉都不在,一问大壮才知道是去龙王庙奉香祈雨了。
到底是鸣蝉还是凤来的提议?我心中掠过一丝不安,如今城里正闹采花贼,而这两个大美女青天白日的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万一被盯上怎么办?虽然鸣蝉有绝艺在身,可万一倭寇不止一人呢?有道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更何况要照顾手无缚鸡之力的凤来?
唉,一般大户人家的少妇长女都深居闺中,轻易不抛头露面,我家这两个则不然,最爱骑马出游。凤来未嫁给我之前,不也是跟鸣蝉两人纵马长街吗?不过我也是因此得见佳人,倾慕痴恋,继而不吝重金将她娶回家中。
我在忐忑不安中一直等到午后,凤来和鸣蝉才回来。她们一踏进房门,我便埋怨道:「现在城中闹采花贼,你们还敢抛头露面!」
鸣蝉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那贼不来则已,若然来了,我便将他劈为两段,也好替百姓们除去一大祸害。」
凤来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嗫嚅道:「相公,刚才我们在庙里时,有个少年一直盯着我俩看,看得我心里发毛……」
我的心咯噔一跳:「怎么样的少年?」
「嗯……十七八岁年纪,长得不高,大概五尺多些,相貌挺俊美的,但是看人的眼神中透着一顾邪气。」
鸣蝉喝了一口水,补充道:「我还发现他远远地跟在我们后面,一直到我们踏进宅子。」
凤来惊得脸色苍白,玉手紧紧捏住胸口的衣裳,嘴唇颤抖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真、真的?我、我怎么没、没发现?」
鸣蝉微笑着伸出一只手抚住凤来搭在桌上的紧紧攥着的拳头:「小姐,那家伙胎毛未褪,乳臭未干,莫说他未必是采花贼,纵然真是又何惧之有?胆敢来犯,那我这三尺流彩虹正为彼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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