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回:王熙凤刻计算恩眷,冯紫英邪欲困小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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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凤姐听玉钏儿说弘昼依旧懒怠,连特地命送进园子里来的元春见也不见。她本也知元春历来是个尊贵皇妃、凤仪万千、深宫侍驾的身份,如今被自己主子捋进园子来,竟是一副“不放在心上,懒得一见”的轻薄作践姿态,必是更为羞愧愤懑,心头却也不知怎的,反而略为安稳。

她一时也劝众女“姐妹们先各自回去,有的是时候说话儿,今儿元春姐姐乏了,倒不必都跟了去闹她”,只带了迎春、探春、惜春并平儿,引了元春去蓼风轩里安置。那抱琴自然是要跟着去,凤姐又见元春出来得孤单,除了个抱琴之外再无身边使唤人,也不妥当,便又指了几个使唤丫头、宫女并几个太监在蓼风轩里伺候,妥妥细细的嘱咐了一番,知道她们姊妹贾府四春还有体己话要说,便留下迎春、探春、惜春,自己只说还有事告罪,才带了平儿回缀锦楼去了。

才回到院子落座,却有袭人遣了秋纹来回话说,詹事府管事冯紫英大人果然今儿也来献年下贺礼。只是不巧今儿弘昼说了懒怠,谁也不见,鸳鸯、金钏儿等不好进去回话,凤姐又在安置元春,袭人也不敢怠慢,说那冯大人与别个不同,是个要紧的主子跟前心腹人,便将礼单子命秋纹特地送来,请凤姐示下。

凤姐瞧瞧那单子,倒是果然和别个门人不同,自有一番风流别致、繁花似锦、闺阁风月之色,却是:

“珠玉凤凰冠三面,点翠孔雀冠三面,玛瑙鹦鹉冠三面,苏银百灵冠三面,金玉玲珑发簪十条,银玉玲珑发簪二十条,白玉玲珑发簪二十条,银珠混搭发簪凡蝴蝶、牡丹、豆蔻、雏凤、梅花等各样式杂计四十九条,粉珠琉璃璎珞一面,同心永结璎珞一面,翠柳闹莺璎珞一面,南海珍珠耳坠六对,观音垂泪耳坠六对,半月琥珀耳坠六对,七巧莲心耳坠六对,白玉镯子六对,黄玉镯子六对,翡翠镯子六对,铃铛环镯子六对,铃铛环脚镯六对,金凤抬头步摇一条,孔雀开屏步摇三条,腊梅迎春步摇三条,合欢兰芝步摇三条,宫灯式样步摇三条,足纹金项圈大、中、小各一组,鲤鱼绕江丝绦五条,豆绿缠春丝绦五条,粉桃织绣丝绦五条,另有红绒线十二团,绿绒线十二团,粉绒线十二团,白绒线十二团,鹅黄绒线十二团,杂色绒线二十团……”

一旁平儿瞧了也是新奇,倒笑道:“这个冯大人,怎么都送些女孩儿家首饰绒线的……没的叫人笑话。”

凤姐冷笑道:“这个人却是个格外有心的……瞅准了主子爱风流,用足了心思添置这些精巧的玩意来,倒比内务府还要用心些,回头自然要分给各房的妆点的,主子偶然瞧见了,还不是记得他的好处……偏偏又是只用首饰,带些个绒线,不敢送衣裳……又没得让主子多心……论这份心思,却比那起子只知道塞金子填银子的官儿聪明的多呢。”

说到这里,便又转头向秋纹问道:“冯大人亲自来的?在雀思门上?还是让进来用茶了?虽然主子不见,但是素日里他常来往,倒不用太避讳,袭人该亲自去应酬才好。”

秋纹笑道:“冯大人不肯进来,说园子里姑娘多,避嫌。袭人姐姐也是这么说,倒巧晴雯姐姐也在跟前,说她素日多在侧门上走动,她去辞谢一声也当得过,便是她去了。晴雯姐姐也是奴儿身份,到雀思门上送送那姓冯的官儿也就是了。”

凤姐才笑道:“袭人如今也学会偷懒了,晴雯虽是奴儿,主子跟前还没伺候过,而且是个爆炭脾气,叫她去待人见客,没得失了礼数……”却见平儿对自己使个眼色,才笑笑摆摆手只罢了,进了内房,脱了大衣裳,小丫鬟送上热手巾擦了擦脸,在炕上歪了,叫伺候的丫鬟们退下,才对平儿说:“你这小蹄子……别又有话说?那日里陪主子睡觉,睡出什么香甜精明来了?”

平儿俏脸一红,低头弄了弄衣带,才勉强笑道:“奶奶……您是知道我的心的。自然有主子,只是更有奶奶……”

凤姐一笑空做个拍头手势道:“得了,得了,我不过随口说说笑笑,你别委屈起来……刚才说到怡红院,你是有话便说?”

平儿忙凑近了,低声道:“奶奶……奶奶叫我寻几个心腹丫头,冷眼瞧着园子里姑娘们动静,旁个也就罢了……我怎么觉着,那晴雯还是少见外人的好。”

凤姐一愣,沉吟了片刻,冷笑道:“那个谁,私通外人,做出这么没脸的事来,主子只是赐了个自尽,忒善心仁德了……我就觉着,实在是处置轻了,倒弄得园子里不省事省心的越发得了意。依着我,先剥了衣裳,给园子里上上下下姑娘们解解乏弄一阵子,再配到什么黑龙江去,也不许她死,细细碎碎的折辱了,弄上几个月,再偏偏把那残废身子再送回来,也给园子里几个人瞧瞧,是个什么下场才好呢。”

平儿也陪着一笑,却跪在地上,替凤姐捶腿揉着膝盖,口中道:“奶奶……那人都过去了。世人说人死如灯灭,再也碍不着我们的事,奶奶就别老提着想着;阴森鬼气,倒怪瘆人,也不安奶奶的身子。依着我,那人的事,奶奶人前断断别露出来一点半点的,我瞧着,主子其实是心地最善的,这几天心绪如此不好,谁都不肯见,说呢是冬日里倦怠,自然是风传主子膝下性奴私通外人,有些没脸面不好见人……其实,我看他心里头是有些不舍难过,觉得处置重了。园中还有下人在传,那日主子盛怒,传的旨意‘随你’两个字,其实还是问她要不要出了园子,和那个没脸的戏子去过呢,主子这等心胸倒叫人说不得感佩两个字了……奶奶宁可作个体恤那人的模样,宝珠、瑞珠、连带这尤二姐那可怜见的,都要照拂;主子就算眼下训斥两顿,责罚一番……心里头说不定还是感念奶奶你多情多义呢。”

凤姐也点点头,道:“这可也是……听说,那林妹妹就是替那人求情,惹恼了主子,主子才降她位份,连身子都没用,就发落了……这明面里瞧着呢,是恼着呢,还特特叫李纨那呆子去奸玩折辱她。其实翻过手,又特地去太医院请了典正大夫来给林妹妹瞧病,你不是说了,主子背后说她‘其实是最有肝胆’么……我也觉着,主子其实心里头喜欢呢。”

平儿也道:“便是如此说……我瞧着,非但主子是喜欢林姑娘这一出的,便是这么一来一往,林姑娘心头也未免收了多少傲气,念着主子的恩,这会是真的有心要侍奉也是有的。”

凤姐眉梢一挑,道:“你这蹄子鬼灵精的,也瞧出来了?那日雪雁来,说这说那的,还不是在问主子身子是否康健?不是林丫头派的又是谁?林丫头心思忒傲,要不是模样儿如此周正,主子哪里能容她到这份上。如今啊……又是纵她,又是降她位份,却又是巴巴的找太医上西洋药给她瞧病……来回一搓弄,反而是动了这妮子点真心呢。小女孩心思真是古怪,这会子……只怕是想着要拿身子报答主子呢……这也好,倒少了我多少心思……”说到这里,她也无奈一叹,又道:“其实这也是不懂事……主子是天,我们是地,说到底不过是主子玩物,好好的收拾自己,给主子淫玩折磨,那才是本分……动心不动心的,真的动了情,却是僭越,反而说不定要惹出什么祸来呢。”

平儿道,说:“凭怎么的,林姑娘也该和主子那什么了……那要不要,我们安排下,寻个场面,让主子再赏奸林姑娘一回。林姑娘还是干净身子呢……主子也该早日受用才是。”

凤姐沉吟道:“主子心绪不好。再说,还有个元春丫头刚进来,还有那边的那两个,乍一看天真顽皮的,其实也不是省油的灯,唉,主子在想什么,也是难猜……还是再瞧瞧是正理。林丫头性子傲倔,我还拿捏不准,便先不要招惹才是……只是如今主子这般气苦闷着,我们也是该好好想个法子花样儿取悦取悦,占个头枝才是。”

平儿便道:“有人说……那日主子在怡红院里,虽然生气,却多瞧了那里的宝琴姑娘几眼呢……琴姑娘年纪还小,要不要……?”说到这里,却连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到底脸红了。

凤姐摆摆手道:“年纪再小,主子若要奸那也说不得,是她的命数。惜丫头、还有李家两个丫头才那么几岁,身子还没长成呢,都和主子‘玩儿’过,到底不舍得真的……那什么了。听里头消息,那日惜丫头和主子昏天暗地闹了一下午,还是个干净身子呢,主子也忒仁德了。别说主子这身份,昔日府里几个老爷,偶尔瞧上了下人婆子的女儿、妹子,几岁的没有弄过?那边珍大哥还奸过一个五岁的,活活奸死了去西城烧埋了,才叫没天理呢……琴丫头该十三了吧?”

平儿想一想道:“稻香村里的几个女孩子,是宝琴姑娘最大,如今是十三了……她是正月初二的生日,眼见就该十四了……”

凤姐叹口气,未免又想到女儿巧姐,也是无奈,又想一想不免摇头道:“宝琴那丫头是天生的细皮嫩肉的模样儿周正,养几年,怕比宝丫头还俊呢……只是这是她们姊妹的事,我们凭怎么的,也占不到这宗儿好处。还是由得宝丫头自己去想吧。”

主仆二人又窃窃私语了一番,平儿瞧着凤姐意思,该是有些意头要松散松散,如何敢不承欢,自己主动脱了衣衫,解了襟怀,上床陪着凤姐,给她淫玩奸弄、摩挲折辱一番也就是了,且按下不表。

却说那冯紫英,今儿来大观园里送过年礼,自然也盼望见见弘昼说说奉承话,可惜弘昼倦怠不见人,却也不好扰,胡乱在雀思门里应酬了一番;自有如今管着园子内“门人年下孝敬”的怡红院里,派个奴儿晴雯来伺候茶水,应酬了几句,又耽搁了好一些时光,才离了大观园。却是满怀春意,也不回詹事府公务,也不回自个儿府邸去见夫人沈氏,倒依旧去他那斜帽胡同“姨太太”云儿处歇息盘桓。

那云儿闻他过来,依旧恭敬遵驯,带了几个丫鬟过来迎他,二人联袂进了厅堂,冯紫英手脚早就不规矩,搂着云儿的腰肢只抚她臀肉,又拍又摸,笑嘻嘻的说“我这几日忙,这里可辛苦你了。”

那云儿知他说指何事,心下一酸一喜,面上却不敢带出来,只酥在冯紫英怀里道:“爷惯会哄人……我还道特来瞧我呢。既说我辛苦,还不是……说那个女孩子。爷放心,人就在后头小厢房里,一切都依着爷的安排呢,我派了梅香伺候着,也叮嘱了院子里,谁都不敢问她是谁的。我跟了爷这几年,还不知道您的心思……既是爷哪里瞧上的,巴巴想着来这里要玩,便去吧……只是爷晚上若还歇在这里,来陪我可好……我给爷备了新鲜曲儿呢。”

冯紫英哈哈大笑,得意洋洋拍了拍那云儿的臀,说一句“你真是可心人儿”,又在她唇边狠狠吻了一口,才转到后院去。

他这处宅子,论起来不过是一个京城从三品官员的“外宅”,其实里里外外也不过是二、三十来间屋子,如何比得了大观园气派,只是后院也勉强有一方小园子,种些花草,另有一间粉白落地的小厢房。冯紫英且独自儿过去,门外只两个云儿心腹的小丫鬟伺候,也不敢言声,推门由他进去,又在外头合上了门。

屋内里,红峭帐暖、铜蟾炉香、珠帘小垂、帷幔半卷、窗棱紧闭、雕梁低悬。一个模样儿颇为娇俏的十六、七岁女孩子,便是冬日里也是一身单薄的淡鹅黄色绫罗对衫,一条散着裤管的裙摆腿儿裤,稍插珠翠,轻扫峨眉,身量窈窕,体态风骚,正坐在那靠墙的八仙桌前,闷闷的解着九连环玩,胸前挂着那面记名金锁下头垂着金丝落樱,倒快压到在桌上。旁边站立个大丫鬟,见冯紫英进来,才笑道:“我就说,姑娘还该多顽笑,保养身子,万事无碍的……你瞧,我们老爷还是想着姑娘,来探望姑娘了。”那坐着的女孩儿,见冯紫英进来,已是变了脸色,抛了那手里的九连环,面孔红一阵、白一阵只别过脸去,身子都缩了一缩,却正是那大观园里人人都以为已被“发落处置”了的尤家小妹,尤三姐。

冯紫英不耐烦的摆摆手,叫那个丫鬟出去合上门,自己却在八仙桌另一侧的太师椅上靠了,将桌上个青花茶壶里倒了半杯茶水,拿在手里哚悠悠的品一口,似笑非笑的上下瞧着尤三姐。但见她如今去了憔悴,依旧家常打扮,今儿梳了个两鬓分角垂柳辫子,用粉紫色的头绳扎得细细的,额顶只是斜别着一支纱堆的茉莉花,还用三四根皮筋扎着胎发,越发显得娇俏可人。身上那领鹅黄色长步裙子,只是淡淡纹着云纹,纤薄得贴在她曲线玲珑的身子上,越发显得娇嫩欲滴,领口处是两片合拢,只用排扣系着,依旧可见里头粉嫩雪颈一条。

他半晌不出声,只是笑着瞧着,到底是那尤三姐掌不住,先开了口,啐一口,峭眉一立,恨恨道:“你又来了……无非又是要……奸辱我取乐?”才开口,似乎是一时气苦,眼眶又湿了,竟是不管不顾,将自己那本来就小小一道口子露着的上衣领口,狠狠一撕,那头两颗排扣立时崩了,虽未曾敞怀解扣,却也将脖领胸前扯出一片白腻酥软,一条勾人玉痕,顶着那粉红色的肚兜出来,口中骂道:“来吧……你来还能有什么事,要奸便奸,要辱便辱……左右是左右,你也只会糟蹋我。”

冯紫英瞧着她胸前那抹子少女玉峰,脸蛋上那股子风流不说风流,贞洁不说贞洁,恼怒不说恼怒,气苦不说气苦的模样儿,早已酥到了。狞笑着,一把将她那精巧玲珑的身子扯了过来,搂在自己大腿上死死按着;自己的那根话儿,便大大咧咧的顶着她薄薄裙衫下的小臀一气受用;手上箍紧了她的身子,从她腰肢下头穿过多少温柔暖香,也是毫不客气的捂上了她一对嫩奶儿,就手隔着衣衫,在她乳头上点点触触;口鼻在她那额头上的发盘里头,连连喘息嗅闻,才自笑道:“你说的也没错……我来,自然是要奸你身子取乐的……这真是各有一好,我便就是喜欢你这蹄子这股子说不清是泼辣还是柔媚的劲儿……你也莫要一味怕羞,既然来了,自然是要陪我玩儿的……只是你敢说,你如今就不想这个滋味?就不想和爷一起云云雨雨的?……你摸摸这里……这话儿你就不服了?前儿操弄你到妙处,你还哭着求饶,只说此生只拿身子,服侍爷的这根雄根了,这话难道不是你说的?转眼儿怎么又恼了?你可知道……爷为了弄你出来,担了多少风险不说,光银子,就填了那起子太监侍卫有多少……这宅子里除了你那云儿夫人,没一个知道你昔日里是王爷禁脔、天家性奴……你若晓事,安安分分在这里,也做你爷我的性奴,每日里养养身子,摩摩奶头,修修腿脚,理理头发,等我来时,好给我奸辱的痛快,玩弄的高兴才是大家适意呢。”

尤三姐又急又羞,又气又恼,她自那日,在那詹事府地牢里被冯紫英逼奸失身,总以为奸污上几次,那冯紫英总是要处置自己的。黄泉路近,无常难免。哪知自己这股子羞愤着恼、风流婉转、节烈苦痛、半拒半迎、心头儿不肯不愿,身子却不得不从的模样儿,竟是让这冯紫英颇为着魔。一番不够,还要三五番,两宿不足,还要七八宿;竟是三天两夜就来逼奸淫弄自己,也是用尽种种心机手段,逼奸、顺奸、强奸、口交、乳交、连后头处子菊蕾都被他奸辱了;姿态花样上亦是层出不穷,伏案、背身、怀抱、捆绑、倒吊、侧身、入笼、剃毛……连她自己,一则是破罐子破摔,左右已经被这男人辱到这种地步,再拼死抗拒连自己都觉得多余;另一则上却也有一等痴念,多少觉着,这冯紫英明明是个三品大员,体格健壮、模样俊朗,又是王府门人,手握重权,还怕没有女孩子玩儿?居然在自己身子上如此迷恋颠倒,倒也动了几分无奈自怜之心……一连是月有余,虽然每次被辱,还是要娇斥愤恨、锁眉落泪、哀求推搡,那日夜盼死的心却早没了,也是含羞忍辱、沉沦欲海。

哪知如此,这冯紫英越发舍不得自己,居然将自己瞒着众人,带出詹事府,安置在京中一处别院;待自己衣食无忧之外,还派了人伺候自己。这院子里的“云儿夫人”,居然还来好言相劝,只让自己“好好伺候老爷,总有些机缘……姑娘便是要求死,欠了老爷这么大人情,也至少让老爷在身子上尽兴再死……我们女人还不就是这么回事。”……她虽羞愤屈辱,也觉着冯紫英如此将自己作为禁脔性奴来圈养,未免太不可思议了。虽说他邪淫风流,残刻处毒若蛇蝎,但是如此作为,却只是为了得到自己身体长久奸玩,居然不怕犯弘昼的忌讳,自此更是别一眼看待,虽然脸上不拿出来,其实也是在此处安生熬日子罢了,那冯紫英每每来受用自己,也是半推半就,偶尔的被逼急了,都已经说出许多臣服奴性的淫语来。故此……这冯紫英如此说来,其实是说中她心头羞事,也只好扭了头不说话,只是身上要紧处,被那冯紫英又摸又玩,一时女儿家本能,已是呜咽娇吟起来。

一时,那冯紫英的手已是从自己衣领里伸进来,已是将自己肚兜都掀了去,将自己一对嫩奶粉乳,捏在手心里捻动玩弄,那乳尖上一股股酸软如麻,当真是如万蚁钻心,她着实受不得,一边又哭了,一边狠狠的别过头去,却忍不住“嗯……嗯……”的止不住连连销魂蚀骨的呻吟,心头也是愁肠千断、羞耻万种:“我定是前世里淫胎托生,居然给这人玩身子,越来越心里头古怪……真不知他还会玩我几次?什么时候杀我弃我?又不知如果不和柳郎要好,如今留在大观园里,主子会怎么待我?主子自然也是要奸我身子的……只是园子里貌若天仙的女孩子那么多,主子也未必和这人一样,有耐心如此细碎分毫的玩我身子……,我既被这人胁迫,生死操于他手,又却被他奸辱失节,我的身子自然该是他的了,他自然有权有意,可以任意受用,我却只好认命。”

她胡思乱想,如梦似幻,口中越发殇软,牙关打结,那舌头在口内阵阵乱颤,其实心里头已是耐不得那等子淫意摧残,一时只希望冯紫英快些放开自己,一时却又免不得想那冯紫英快些抱自己上床,脱光自己衣衫,尽情奸玩自己身子。自己虽是哭泣哀愁,羞辱抗拒,却也可享受一番那里头最是销魂蚀骨的滋味。

不知不觉间,她才觉胸前一凉,原来自己的大裙子已经被冯紫英解开了怀,里头一面小肚兜,竟给冯紫英抬到了自己的奶儿之上。只可怜她虽知些风月,年纪又小,更不是一味宣淫之人,只是一对娇嫩奶儿,形体虽小,却是颇为弹嫩有致,奶头儿也是粉粉嘟嘟,颇为可爱。此刻挂着自己那里头月白色薄纱肚兜,那模样儿想来也是羞到肝胆俱裂。她虽想遮掩藏羞,却也知道这冯紫英手段,自己哀羞、落泪、愁苦、乃至啐骂、愤恨、怨怒他都能受得,甚至以为是个玩趣,但是若是身子规矩,一味抗拒,惹恼了他,吃起苦头来,自己却是要受十倍的苦,最终一样还是要尽着他玩身子,故此饶是奶儿就这么裸了出来,要尽着冯紫英抚弄奸玩、捻揉舔弄,却只能死死咬着牙关,将两只手臂交相在自己腰后握着,忍着不去遮掩,好听凭他奸辱轻薄自己一对女儿玉峰。

那冯紫英果然尽兴,在自己一对奶儿上又是摸又是揉,将自己的奶头儿上上下下,如同玩个弹球似的拨弄,拎起来,又扯下去,每每凌辱所致,自己都忍不住连声哭泣哀鸣,却又有一等说不清道不明的惬意之感。一时觉着奶儿好似不是自己的,一时又只愿那冯紫英再尽兴凌辱些个才好。那冯紫英一时得意,见眼前一对羊脂小峰,玉腻润滑,香氛满面,那奶头儿娇小若豆,却堪堪得翘起来一小段,周围还有一圈淡淡乳晕,实在诱人可爱,只是着女儿娇羞,连白腻的乳肉上都泛起阵阵血色红晕来,他狞笑一声,一口就埋下去,将那尤三姐的奶头儿含在嘴里又吃又吮,口中只含糊道:“你这妮子,又忘了?……呜呜……爷吃你奶子时,你羞归羞,哭归哭……该说什么来着?呜呜……再不说的好些,回头连你奶儿一并咬了去,晚上下酒……呜呜……”他说着,竟然果真用力一咬。

可怜那尤三姐百转千回,明知他有心羞辱,却终究不敢抗拒,无可奈何,拧了一对峨眉,两腮挂泪,从那牙齿缝里,断断续续说着冯紫英教她反复背习的“供奉奴言”:“嗯……是……主子……三妹妹本是性奴,我的一对……呜呜……小奶儿,本来是专门长来,供主子玩儿解闷的……呜呜……只是我下贱无福,淫荡无行,明明长了这一对……香香软软,专门勾引男人的奶儿……呜呜……却不得福气给王爷主子好好玩来……如今,王爷主子弃了三妹妹不要了,这对奶儿本来是要闲置一生了……幸亏是主子您收留,肯再要了她们……您就是我的主子,我……呜呜……就是您的性奴……我的奶儿……自然是给主子您玩儿解闷的……”

她“背诵”到这里,那泪水如同决堤之潮,断线珍珠,滴沥哒啦自眼眶里奔涌而出,身上那股子燥热,并被凌辱逼奸时的滋味,连带着女儿家天然之妩媚,竟好一似开了闸门,再也收不住。她整个身子居然拼了命似的,压到冯紫英的身上,将一对嫩奶儿,发狂似的在冯紫英面颊上蹭弄,两只手臂,抓着冯紫英的大腿,抠出血痕来,再也不管不顾,满口胡沁,这些话儿,却不再是被冯紫英逼迫着“背诵”的,而是本能一般,从冯紫英日常里教她的话儿来“化”出来的心头耻音:

“爷……天爷……您别折腾……呜呜……我了……奸了我吧……糟蹋我吧……玩儿我吧……我知道爷喜欢的……是我自己作孽,如今……好好的园子里性奴不做,出来……依旧该给男人糟蹋作践……便是爷……爷便是我的天爷。来把……呜呜……就这么着……来吧……碾碎了我就是了……”

冯紫英哈哈一笑,居然都等不及抱她上绣床,将个尤三姐下头那裙子一撕,露出那条奶黄色的小内裤,包着女儿家最羞耻玉缝,玲珑蜜穴,那条当中夹出来的小口子处,却已经是湿漉漉的一条水痕。

他一边接着脱尤三姐那条小内裤,一边也是满口应答:“就知道你这小蹄子风流,其实心头里最喜欢你爷这般折腾你……来来来……把屄儿露出来,给爷插进去……那里头肉嫩,最该是好好磨一磨的……”

他拉扯下尤三姐那条内裤,但见里头却是光溜溜的,只有短短几根耻毛根须,可叹那尤三姐本来年纪又小,下体只有稀稀疏疏几根耻毛,这冯紫英却强迫硬逼,将她那几根耻毛都用剃刀剃了去,才见这般模样。

此刻看来,如同一个肉馒头,轻轻开了个口子,里面一片儿水汪汪的粉嫩。他如何能忍,虎吼这又要插入。哪知那三姐就这翻儿魂飞魄散,遭奸受辱,也是沉迷欲海之中,却咬着牙齿憋的一句:“爷……你答应的……我……好好做您的性奴……您……救一把柳郎……”

咿,可叹情欲难分,离乱孽缘,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忽思昭君不奉召

草篱深处没红妆

自有将军筵苯歌

却是儿女昙花黄

又思西子去家国

且共范蠡隐湖杭

群雄逐鹿凭吴越

沉鱼落雁自羡芳

马嵬坡下草青青

凤仪亭头月茫茫

可叹古今红颜事

平生几回能主张

PS:这首回末打油诗讲的是“四大美人身不由己”

忽思昭君不奉召

草篱深处没红妆

自有将军筵苯歌

却是儿女昙花黄

是假设王昭君不奉召出和亲,也会有“将军筵苯歌”去而解决边疆问题,但是她却可以“草篱深处”

“儿女昙花黄”

又思西子去家国

且共范蠡隐湖杭

群雄逐鹿凭吴越

沉鱼落雁自羡芳

又假设西施不肯为了家国危难而赴吴国当妃子,她就可以“共范蠡隐湖杭”,至于“群雄逐鹿凭吴越”也不关她事了,她只管“沉鱼落雁自羡芳”。

然后转一折

马嵬坡下草青青是说杨贵妃终究要死在马嵬坡下。

凤仪亭头月茫茫是说貂蝉终究要经历凤仪亭之变,成为红颜祸水。

最后结两句感慨:

可叹古今红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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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几回能主张

也是隐隐比拟本章中的凤姐“枉费心机”,尤三姐“无可奈何”……

打油诗而已,行家可别来挑刺,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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