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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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将他拦腰抱起:“没事,他跟应泽闹着玩呢。”

“应泽是谁……”唐逸的味道让初一暂时撤退的瞌睡虫又都跑出来了,他迷迷糊糊说,“谁也不能欺负小黑。”

“好,就只能被你欺负。”唐逸宠溺地说,抱着熟睡的初一回了房间。

这边一白一黑两个身影斗得难解难分,应泽完全没想到这只黑豹这么厉害,速度快得像闪电,他的攻击竟有大半被它躲开了。

黑豹也觉得自己小看了这个外人,虽然招式毫无章法,但每次出手都非常精准。如果再给这人一些实践,给他足够的成长空间,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格斗的一流好手。

两人一开始都只是想要教训对方,打着打着竟开始惺惺相惜,在双方不断的试探中打斗越来越激烈,一直从屋里打到了外面。

树屋内玲珑球发出了强烈的金色光芒,光线像蜘蛛网一样逐渐布满杜平舟的全身,在某种看不见的力量下蜿蜒扭曲,化成一张金色的大网钻进他的身体,就好像给他重新装上一副经络网。

木榣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他就是这山谷的化身,里面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杜平舟的变化让他又惊又喜,等了不知道多少年,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沉浸在打斗中的应泽也发现了自己的变化,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当他再一次出拳,看见自己拳头上遍布金色脉络的时候,应泽愣住了。

短暂的愣怔之后他扭头就往回赶,说不上什么原理,他就是有种强烈的感觉,这时候必须回到杜平舟身边。

对手突然就跑了,小黑也愣了。当他看见应泽慌慌张张朝树屋奔去的时候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就往木榣的住处飞奔而去。

“别慌,我知道了。”木榣出现在小黑跟前,摸摸他打脑袋,“没事,初七要醒了。你去跟初一他们说,明天我们给初七办个欢迎会怎么样?”

应泽疯狂地赶回去,进屋就看见金光闪闪的杜平舟,还看见玲珑球悬浮在上空,飞快旋转的同时甩出无数金色丝线,丝线又一层层将杜平舟缠绕起来。

这是怎么了?玲珑球又出来了,是不是之前他的做法不对?

应泽紧张得脑子一片空白,对了,去找木榣!

“稳住。”木榣忽然出现在他身后。

应泽立刻道:“是不是我之前抽取蓝光出错了?怎么会这样?”

木榣脸上带着笑,不慌不忙地挥手示意应泽冷静:“玲珑球内的上神魂魄被激活了,那一魂一魄正在修复初七的魂魄。等死气除尽,初七就能活过来。”

“可是……”

木榣揽着他的肩,指着玲珑球道:“你仔细看,玲珑球正在拔出藏在初七魂魄里的死气,就是黑色的那些。”

应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正如木榣所说,有黑气从杜平舟的身体里顺着金线冒出来,刚接触到玲珑球就被搅碎,消失在空中。

知道杜平舟没事之后应泽才冷静下来,他发现自己居然在发抖,他的身体更加直观地表现出他有多么害怕失去杜平舟。

“初七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木榣捏了捏他的肩膀。

应泽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却不知道此时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木榣敏锐地转头,看见身边的男人湿了眼眶,欣慰地笑了。不管是帝屋还是初七都那么幸运,能遇到一个全心全意为他的爱人。

☆、59.第五十九章

地府,鬼差急急穿过幽暗冗长的走廊来到乌黑的大门前,轻轻叩响门上狰狞的衔环鬼王。门无声地开了,鬼差恭敬地欠了欠身,闪身进去。

门内是个大厅,屋顶高得看不到顶,四颗石柱上鬼影狰狞,四盏幽暗的灯将大厅照得阴森森的。

鬼差进来后微微躬着身,垂着脑袋走得飞快。他爬上高高的台阶,跪伏在上座那人的脚下:“王,那位的封印破了。”

上位的人似乎没听明白:“嗯?”

鬼差站起来,凑过去,低声说了什么,然后迅速地跪回原位。那人听罢出现了良久的沉默,这时不知哪儿吹来一阵阴风,灯火摇曳中,那人似乎叹息一声,道:“叫判官来见我。”

话音刚落,判官从黑暗中走来:“王,下官听闻……”

王抬手阻止了他的话,只是道:“你去处理。”

判官沉吟片刻:“这么做,会不会一错再错?”

“只要让那两个人都无法归位,没有人会多管闲事。”

“可是……”

“你还有什么问题?”王的语气已经不悦,判官纵然有一肚子的疑问也不敢造次,行礼之后在黑暗中隐去了身影。

空旷的大厅再次陷入寂静,良久,冥界之主长叹一口气:“万年宿命,应果轮回。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山谷里,树屋的变化惊动了所有人,大家都聚集在大树下,焦急地等着最后的结果。

小屋内,金光逐渐褪去,玲珑球缓缓回落,在淡淡的蓝光中重新回到杜平舟的体内。

应泽紧张地站在一边,紧盯着每一丝变化。木榣站在他背后,神色复杂地看着与杜平舟身上如出一辙的金色经络网融入应泽身体里。

那是灵力在身体里运行的路径,虽然之前应泽凭借吸收的灵力获得了凡人难以企及的力量,可事实上他并没有完全吸收那些外来的力量。

直到这张金色的网融入他本身的经络网,打通所有灵力运行的路径,他才算是真正消化了那些灵力。从今以后,他成为了一名修者,可以通过自己变得更强。

这么说也不对,木榣失笑摇头,应泽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不仅会变强,还会成为令三界忌惮的尊者。

在木榣愣神的这段时间内,金光全部收入杜平舟的身体里,可应泽期待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木先生?”应泽担心地看向他。

木榣回神,低头看了眼杜平舟,淡淡一笑:“没事了。”

“他为什么还不醒?”

“因为天还没亮啊。”木榣说了个冷笑话,见应泽无奈的表情,笑道,“别着急,肯定会醒的。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在这儿看着他,我去让外面的人都散了。”

木榣说完关上门走了,外面顿时热闹起来,可应泽没心思管他们都说了什么,此时他眼里只容得下杜平舟。

他俯下身听了听杜平舟的心跳,令他惊喜的是心跳居然跟常人无异!

“杜平舟,杜平舟!”他拍拍杜平舟的脸,见人还是没反应,就伸手捏他的鼻子,捏了几秒钟又觉得心疼,改成摇晃他的身体。

可杜平舟就像是赖床的孩子,不管应泽怎么弄,就是不醒。

应泽有些慌了,忍不住威胁道:“你要是再不睁眼,信不信我给你来个五雷轰顶?!”

“你倒是来一个我看看。”

应泽精神一震,笑容满满爬上他的嘴角。他一把将杜平舟搂在怀里,紧紧抱住。

杜平舟轻笑一声,拍拍他的后背,可应泽非但没松开,还勒得更紧了。杜平舟脸色变了,一巴掌糊在应泽脑袋上,怒道:“松手!”

他这一巴掌完全没收力,拍得应泽脑袋“嘭”一声闷响,只是听声音都觉得疼。

还是熟悉的力度,熟悉的暴脾气。

应泽低声笑了,松开手捧着杜平舟的脸欺身压下去。

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杜平舟没想到自己刚醒来就差点被人用唇舌憋死。他用力将应泽推开,怒道:“你想打架?!”

“用哪儿打?”应泽挺了挺腰,两人长戈兵刃相交。

“流氓!”杜平舟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连块遮羞布都没有。他有些尴尬地扭头,想要翻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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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泽并没有为难他,抬起身体让他。可事实证明,他还是大意了。身体刚侧过去,应泽手肘一弯,百八十斤的身体瞬间砸下来,把杜平舟整个拍回去。

两人兵刃相交变成了卯榫结合,杜平舟脸瞬间红了。

他扭头冲身后属狼狗的人道:“我一星期没洗澡了你也下得去口!”

应泽叼着他颈窝上的皮肉,含糊道:“原汁原味。”

“妈的!”杜平舟把脸埋进臂弯,闷了一会儿,低声说,“木榣会知道。”

“嗯?”应泽明显心不在焉,所有的压抑在杜平舟睁眼的瞬间化为泡沫,现在他只想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宣泄失而复得的狂喜。

杜平舟忽然被他掐着后腰提了起来,跪趴在台子上。还没等他拒绝,应泽从身后抱住他,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尖来回拨弄。

“应泽,你……”杜平舟脸红得能滴下血来,他想说在这个山谷里发生的任何事情木榣都会知道,他们这样、这样子……

应泽忽然将他翻过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深深地吻他。

杜平舟几乎招架不住他的热情,舌尖被吸得发麻,应泽抱得太用力,他几乎不能呼吸。说实话,这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惩罚更为贴切。

可杜平舟一点都不生气,他回抱住应泽,慢慢收紧了手臂。

良久,应泽终于放开杜平舟,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后突然咬住他的腮帮子,还用力磨了磨牙。

“嘶——!”杜平舟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应泽恶劣地笑了,舔了舔他脸上的牙印,拉过杜平舟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胸口。一开始杜平舟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恶狠狠地瞪着他。片刻之后,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心跳……”

“恢复正常了。”应泽揉了揉杜平舟的头发,从他的额头一路亲下来,最后在他左胸落下一个吻痕。

杜平舟被这个巨大的惊喜砸得脑袋嗡嗡响,又被应泽煽情的吻弄得浑身发软,傻乎乎地指着左胸深红色的印记:“再来一个!”

微微的刺痛暧昧得不得了,杜平舟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脏随着应泽的动作在胸腔剧烈跳动,这种感觉真的太奇妙了。

“舒服?”应泽问。

杜平舟用手掌感受心跳,点点头。应泽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钟,忽然将他推倒,哑声道:“好好体会什么是心跳。”

“什么……啊!”杜平舟惊愕地支起身体,然后涨红着脸倒回去,抬手盖在眼睛上,像应泽所说的那样,仔细感受心跳的感觉。

不可描述了一整晚,杜平舟侧身躺在台上,身上裹着应泽的衣服,身后紧贴着温热的胸膛。

应泽的手在他发间轻轻梳理,“睡一会儿?”他问杜平舟。

杜平舟摇摇头,顿了顿:“你都知道了?”

“嗯。”应泽将他抱紧,“我会帮你。”

杜平舟垂下眼,忽然问:“你是怎么把玲珑球放回去的,你做了什么让我这么快就能醒过来?”

“是木先生做的,我只是给了他一滴血。”

“什么?!”杜平舟诧异地回头,“用你的血做引?”

“怎么了?”

杜平舟定定地看了应泽几秒,忽然推开他,匆匆走了。应泽一脸懵逼,忙追出去:“杜平舟?”

杜平舟甚至来不及顾及自己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衣服,快速地朝木榣的住处走去。

应泽快步追上他,拉住他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什么事你先穿上衣服再说。”

“你放开我。”杜平舟心事重重,挣脱应泽的手执意要走。

应泽见拗不过他,弯腰将他抱起:“别动,你没穿鞋,我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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