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1)
回到家,推开门,满室寂静,付耐耐早有意料。今天是奶奶七十大寿,父母弟弟都回了乡下的老家,为她贺寿。
可是由于她高三了,注定学习大于天。
所以今天家里没人给她撑把伞在楼下等她,本来应该一个人凄凄惨惨的淋成落汤鸡,幸好遇见一个热心肠的同学。
付耐耐皱了皱眉,听见雨声仍然乒里乓啷哥的的不停,有些担忧,没了伞,等会儿他岂不是只能淋雨了。
“齐齐,你怎么淋成这样了”陈奶奶看着自己的乖孙满身风雨,一边回头叫自己老伴“老头子,快去拿根毛巾让孩子擦擦。”
“没事儿,奶奶,”陈开杞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凉拖,把书包随手一扔,安抚自家老太太,“我先去冲个澡”
“哥,你总算回来了,我等你半天了”小胖子听见他哥的声音,立马就放下了游戏机,从客厅里突突的跑出来。等了他哥几个小时,终于看见人了。
小胖子是陈开杞的表弟,应该是属猪的,吃的肥头大耳。
“我出大事了,你知道吗?哥。”小胖子语气哀怨,想去求安慰。
“你个小毛孩子,有什么大事啊”陈开杞随口应道,心想老子还没有收拾你呢,给老子来一个这么娘的铃声。
“真的大事。”徐佑谷和陈开杞的同款眼睛里陈满了委屈,有些落寞。
“就算天要垮了,也一会儿再说” 陈开杞看着身后步步紧跟的表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吧”小胖子有点低落,随即抬高声音,“就一会儿,别太久了,我真的有大事”
“这么晚了,你回去不。”陈开杞从衣柜拿出换洗的衣服,看了眼一旁做楚楚可怜状的小胖子。这动作在弱不禁风的姑娘身上可能可怜,换成圆滚滚的的小胖子只剩搞笑了。
“我你、给爸妈说了,今天晚上就在外婆这儿了,哥,我今晚可以跟你睡吗?”小胖子哀求,好像陈开杞不答应马上就能哭出来。
陈开杞还没有来得及搭话,陈老爷子先开口了,“齐齐,佑佑今天一放学就来等你了,也不说找你什么事,总之,就是铁了心的等你。”
陈开杞接过徐老爷子递来的毛巾,把脸和头发一把向后抹了抹。
“快去洗澡吧,什么事先换件衣服再说。”陈老太太看着一身湿漉漉的大孙子,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撵着陈开杞快点进浴室。
“好好好。”陈开杞也不喜欢全身黏哒哒的,再说易巴市的小城里的雨气弥漫着一股泥土气,粘在身体上一股味道。
这边刚把浴室的灯打开,老太太想起今儿早晨是让孙子带着伞啊,怎么还是淋成这样,“齐齐,你今天带伞了吧?”老太太仔细想了想,认为她还没有老糊涂,记错事儿。
“带了,不过今天刚好碰见一没伞的小姑娘,看着娇娇弱弱的,我一大老爷们儿,总不能让人家姑娘淋雨回家吧。”陈开杞的声音透过水幕,穿过玻璃门传出来,平添了了几分柔和。
而另一边,付耐耐有点着急,客厅卧室里的灯统统都开开了,整个屋子灯火通明。
门禁卡,你究竟去到哪儿了。
付耐耐的所在的市一中对于学生门禁不是十分严格。一般来说,白天除了上课时间,进出校门没有太多限制,但是晚上七点一过,那就严格起来,通校的学生想要出校门必须刷门禁卡,否则定不准出。
付耐耐抓了抓头发,今天晚上她明明是刷卡出校的,卡一直握在手上,现在卡呢?
究竟掉在那儿去了。
她刚才已经仔细回想她进出的所有举动,一一检查过家里每一个地方,可是门禁卡仍然杳无音信。
没有在家,难道落在外面什么地方了,就算掉在了出租车上,可是司机难道还会去学校还给她,毕竟门禁卡上又不像学生证上写了名字班级,找到主人实在很麻烦。
还是明天去教务处补办比较现实,唉。
付耐耐在床上打了一个滚,目光忽的一下移到阳台,雨伞安安静静的立在护栏上,占了一个小小的角落,想到了陈开杞,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十一点的易巴市,雨声由淅淅淅沥沥沥沥沦为平静,整座小城慢慢安静起来,香甜的美梦萦绕在整个城市的上空,偶尔一阵阵咧咧的风声刮过,掀起满目落叶。
“哥,明天下午,你一定要来啊。” 小胖子坐在他哥的床上,目光殷殷切切。
“小孩子,快睡觉,你想一直这么矮吗”陈开杞一边嘴巴不客气,一边把手中两张门禁卡放在书中上,直勾勾的眼神死死盯着它们。
小胖子被抓了痛脚,立马被子一掀,整个人拱进去,“我今年才11岁,肯定会长高的。”语气十分强烈,下一秒又转为委屈“哥,我肚子现在还有一点疼呢。”
陈开杞温和的眼神飘出一丝凶光,声调平稳,“明天哥在。”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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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
景雨初过爽气清,早晨的第一缕晨曦还没有穿透城市上方的云层,街角巷口的早餐店已经冒着腾腾热气,许多人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而有一批人早已经披着夏露,戴着星月出门。
市一中的高三要求七点开始上早自习,比高中部其他年级要提前半个小时,早自习过后才是五节正课。
付耐耐是学习委员,和班长一人一把教室的钥匙,每天早晨都要早来几分钟,提前给同学们开门。
挨着七点的时候,煮饺子似得同学们差不多都在同一个时刻冒了出来。
“耐耐,你怎么了。”徐真刚坐下来,就瞥见自己的同桌整个人耸头搭脑的,脑袋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心情不好。
付耐耐把支棱在手臂上的头斜向徐真,语气幽怨,“我门禁卡丢了,又要补办,好麻烦。”
“是挺麻烦的。”闻言,徐真有点同情耐耐。
办卡必须采集信息,要求班主任签字。
最麻烦的是这两天晚上出校门,要经过门卫的层层关卡,他们学校晚上门禁特别严苛。每次核实临时卡的照片,门卫要对半天。
付耐耐想到又要向门卫们背几天的班级学号电话号码,默默的叹了几口长气。
嘟嘟嘟铃声准时在七点响起在,这个时候教室门口也达到人流的最高峰,许多同学在这个时刻蜂拥而至。
陈开杞脚刚迈进教室,没有留一个余光给别人,只看见付耐耐唉声叹气,不自觉的捏了捏手中的卡。
“你的,”经过付耐耐的课桌时陈开杞没有任何停顿,脚步声依旧匀称,好像只是不经意的一个动作,随即目不斜视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低下头在柜子里找书,只是半天也没有扯出一本书来。
接着强调了一句,“昨天在出租车上捡的。”
妈的,老子为什么强调出租车啊。
陈开杞,你个傻逼。
啊,付耐耐一开始表情还有点蒙逼。然后马上就是失而复得的欢喜占据了整个大脑,不过作为一个典型的理科生,她呆呆的愣了半天,好不容易转过头,只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陈开杞没有看她,垂了垂眼睫,终于摸啊摸,从桌子里摸出一本书来。
“耐耐,怎么回事,你的卡怎么在他那儿?”徐真有点搞不明白。
“额”付耐耐的注意力还留在陈开杞的身上,直到徐真碰了碰她的手指,被勾到北大荒的神才找过来。
“昨天下雨天拼了个车而已。”付耐耐这才意识到早自习已经开始了,迅速的转回了身子,熟练的从书包里拿出了笔记本,准备巩固英语单词。
我的卡找到了,付耐耐心里打着鼓,对了,还有他的伞没还给他,付耐耐看了看讲台,从书包里迅速的拿出伞,又悄悄摸摸的掉过头,“伞给你。”可能是顾忌老师的缘故,说话的声音在朗朗的书声中听不真切。
陈开杞“嗯”了声,从付耐耐手上慢悠悠的接过,然后用力向抽屉里一塞。
然后看着付耐耐吱吱嗯嗯了半天,细声细气的又来了两个字,“谢谢。”
徐真看着两人你来我往,自行脑补出来一串串的小剧场,发现新同学原来只是面冷心热,内心的小九九打的火热。
一天就这样不疾不徐的过去,而付耐耐和陈开杞除了早上几句不咸不淡的交流,一整天都没有再说过几句话。
下午第四节课的铃声在五点半的时候如约而至,徐真推了推付耐耐,急急忙忙的催促,“快点,耐耐。”
“走了。”付耐耐点了点头,示意徐真不要急。
中午的时候徐真想到了开学前在一家饰品店里看到的一串很喜欢的手链,当时由于将零花钱花光了没有买,现在好不容易攒够了钱,一心要把它买回来。
据徐真同学所言,那个店就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
虽然学校的晚饭时间只有短短一个小时,不过买一个饰品的时间还是有的。
付耐耐把椅子向桌子里推了推,正准备离开,看到一个背影在门口一闪而过。
陈开杞,他走这么快干嘛?,
付耐耐迈出的脚步顿了顿,有些疑惑。
学校附近历来是各种商贩小吃云集的地方,走出校门,各种小吃的味道混合着迎面而来,酸甜苦辣,应有尽有。
每一家店门头,也总是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真真,你确定没有记错地方。”徐真已经带着付耐耐在这两条热热闹闹巷子里穿来穿去好几次了。
徐真脚步不停,径直的向前面走,“我记得就是这儿啊,怎么就是找不到啊。”她的语气十分肯定,坚信自己就是在这个地方遇见她心心恋恋的宝贝的。
“是不是我们刚才看晃了。”见好友这么确定就是这一条街,付耐耐的怀疑削弱了些。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吧。付耐耐建议“我们再回头看一看吧,说不定就找着了。”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小巷深处,稀稀拉拉的行人都没有几个。
徐真再次仔细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是在一个转口处。”
“耐耐,我们在向左转看看吧”
”我真的很喜欢那个链子。”
得不到的总是被偏爱,付耐耐理解这种心情,“好吧,我们接着走。”
刚下过暴雨的城市在漫漫阳光一整天的洗礼下,早就干的透底,只除了人间深处,阳光到不了的地方,仍是夕阳连积水。
“真真,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越往前走,小巷也越来越安静,伫立在两侧盘根错节的树木仿佛能遮天蔽日,挡住了夕阳的余晖,把本就破旧的地方显得更加颓败。
付耐耐总觉得有乒里乓啷的声音隐隐约约的。
“没有啊,”徐真感受了一下,拖着付耐耐到了巷子的转角处,还是没有听到什么的声音。“可能是风声。”
“耐耐,我们是不是真的找错地方了,都快走完这条街了。”喜欢的东西得不到,徐真有点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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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地方,付耐耐也没有办法,拍了拍徐真的肩膀,轻声安慰她,“你再好好想想,我们明天来再来找找吧。”
“也只能这样了,找个地方吃饭吧,耐耐”来来往往好几次,徐真也有点心灰也有点心饿。
“等等,耐耐,那是不是陈开杞,你看看。”徐真一个掉头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了这个巷子还有一个路口。看到大新闻,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徐真现在都已经忘记了。她现在只关心八卦,“快看看啊”
付耐耐的注意力一下子回到了眼前,徐真指向的地方。
对面的那个男生身姿挺拔,挥拳出手干脆利落。
隔着几米的距离都能感受的到他发出的森森寒意。
几个男生不过几个来回的时间就被打的嗷嗷直叫。
不过究竟是以少胜多还是恃强凌弱。
“耐耐,是陈开杞吧,他怎么在这儿”徐真现在特别激动,第一次看到真人版的pk,而且其中一方还是她的同学。“而且他怎么这么厉害,以一敌四。”
对啊,他怎么在这儿打架,错了,不是打架,是单方面殴打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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