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1)
他不得而知,他只知道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但有人却在暗暗的阻止他,让他不得而知。眼前好似有一层薄薄的,看不见的纱,他看不见摸不着,更不用说掀开它找到自己想要的的了。
而事情的起因,该是从那一天赵华裳留下那句意味不明的话开始。
自从赵华裳留下那句话后,皇甫靖越想越是不对劲,他总感觉这是赵华裳在向他暗示些什么,一些他不知道,但却迫切地想要知道的东西。
可惜皇甫靖心思本就大条不拘小节,眼下叫他学那聪明人抠字眼似的弄明白这文绉绉的一句话究竟是何意思简直难如登天,但他仅有的那一丝丝敏锐又告诉他,赵华裳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且这整件事恐与如沁有关.....那日那两人搞到那种地步恐也是因为这个...
他开始意识到,或许如沁在这件事中,从来都担了一个位置,或许还并不是一个有可无无的位置。或许他自认为熟悉的如沁,有着无数他并不知道,有待了解的地方。
这使得皇甫靖有了些许惶恐,一方面,他极欲早些知晓真相止了自己内心的躁动,一方面,他又怕在真相之后,有着远超过他承受范围之内的东西。
这样纠结而晕晕乎乎好几日后,皇甫靖终究坐不住了,他要去找赵华裳,问他当日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至于真相后头的不堪....那也先弄清楚真相后再说吧!
雄纠纠气昂昂的皇甫公子出发了,一路平安地地抵达了赵府外头其势不可挡。
没想到,他首先却吃了赵华裳一个闭门羹。
一个娇俏嘴利的丫鬟瞧着他,极为敷衍,说她家小姐今日今日吹了冷风受了凉,身子不舒服,恐不能接待大名鼎鼎皇甫公子了。
俗话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能养出什么样的下人,皇甫靖总觉得眼前这丫鬟在说到‘大名鼎鼎’四个字时,尤其刺耳的很。
皇甫靖也懒地再管这些了,说自己真是有要事要请教你家小姐,他愿意在外头等着,等她赵华裳什么时候消了气愿意见他了,他便去见。
那丫鬟就说了:“既然如此,皇甫公子便在大堂内候着吧。您且请进。”
皇甫靖也不客气,踏门而入。
没想到这一次,拦住他的又是屋子外头的管家,随后问了句:
“ 慢着,皇甫公子莫不是以为我赵家是想进便能进的罢?敢问您可有小姐的指令?若是没有,抱歉,任您是天王老子,老奴又不能让你进来。”
那丫鬟掩嘴噗嗤笑了一声。
皇甫靖饶是脑子再不活唰,也看明白了。
感情这赵姑娘是因着那日在他皇甫家门前受了辱,心中气不过,存心隔应他来了。
也罢,也罢,常言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皇甫靖索性落落大方地退了一步,云淡风轻:
“也罢,那就请你告诉赵姑娘一句,皇甫靖就在外头候着,什么时候赵姑娘愿意见我了,什么时候我便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忙到飞起,然后终于可以更新了,么么哒诸君。
昨天写了个元宵小番外,本意是想梳理一下容家三姐妹的关系,而且大姐也该露下脸了,结果看到评论我完全方了,2333居然那么多人骂玄凌和大姐。
可能是我自己写的缘故,为毛我觉得一点也不虐捏....(表打我。)
ps:
(正经版本)
小天使们,经与编编商讨,本文决定于2月14日周二入v。
(逗逼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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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的挚友温如沁
眼下烈日当空,气温灼灼热气难挡,那丫鬟显然对于皇甫靖给出的选择满意的很,当下便毫不客气的关了门进了屋。
哼,什么了不起的皇甫靖?眼下有求于人了,还不是连她这么个小丫鬟都惹不起?
小姐啊,您可得好好睡上一觉,晾晾这没眼光的将军之子,好好搓搓他的威风!
赵华裳听罢脸上笑意又上几分,轻哼一声,别提有多愉悦。
皇甫靖在外头一等,便是足足三个时辰。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说到了,便要做到,眼前大门没打开,赵华裳没有松口,他便一动不动地,迎着骄阳站在门前,整整站足了三个时辰。
皇甫靖本就练武之人,身子扎实体力强悍,即使在烈日下站了许久也只是满头大汗,并无其他不良反应。
丫鬟自门口瞧见了他,又惊又惧,忙向主子禀告,说那皇甫呆子现在都还等在外头哩,竟是连脚步都未曾挪过一分!
赵华裳听了,懒懒地往嘴里塞了颗冰镇葡萄,语气悠闲:“怕什么?继续。”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皇甫靖依旧坚持阵地未曾动摇,只是那紧抿的唇,渐渐变了色,也不知是晒的久了,还是抿的紧了。
赵华裳一听,哟嘿,果真是习武之人,单就这毅力二字,便非常人所及。
那丫鬟问她:‘小姐,你看着太阳也快下山了...”
赵华裳瞪她一眼,那丫鬟立马缩了下:“奴婢多嘴!”
赵华裳哼了声:“行了行了,把人叫进来吧。”
不知为何,那丫鬟眼里竟浮现了抹喜色出来。赶紧叫了人把皇甫靖请了进来。
这边等了六个时辰终于等到赵华裳开了金口的皇甫靖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幸而赵华裳这时候收了手,若是再来三个时辰,即使身子强壮如他,恐怕也支撑不住了。
他摇摇已经有些发蒙的脑袋,随着丫鬟进了府。
赵华裳见着他了,揉揉额角略表遗憾:“真是对不住了皇甫公子,我竟一不小心睡了过去,叫你等了这么久。”
他能说什么?当然只有自认倒霉。
皇甫靖一肚子疑惑憋了一天,终于有机会吐出来,眼下自然是再也忍不住了。一开口,便直接向赵华裳求取真相。
他知道,赵华裳定是知晓些什么的。
只见她漫不经心地娇笑一声,道:“想不到华裳随口所说的一句话,竟烦恼了皇甫公子这么久哩。真是华裳的荣幸不是?”
“赵姑娘说笑了,实不相瞒,皇甫近日来前思后想,总猜不透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今日才特地前来,望赵姑娘莫要嫌弃,同我解释一下。”
“哦?解释,解释什么?你是想要我完完全全的地将真相告诉你呢,还是说,你心中早就有了个答案,只是自己不敢相信....故而向我求证呢?”
皇甫靖瞪大眼:“赵姑娘.....”
她怎么会知道?
赵华裳不由得想起那日温如沁眼中戾色在皇甫靖到来的一瞬间完全消失不见,再看眼前皇甫靖,竟有了别样唏嘘。
“让华裳大胆揣测一番,你所猜测的内容,怕是与温如沁有关罢?否则,你也不会如此焦急地来找我求证了,不不不,你哪里是来求证的呢?分明是希望我说出一番同你的推断完全不同的话来罢?你希望自己猜错了,希望没有错怪好人。”
“........” 这下,皇甫靖的脸,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了。赵华裳却突然脸色一变,哈哈哈地对天长笑几声,眼中厉色加重,忽地对上皇甫靖疑惑的眼,凑近了,同他挨的极近。
可惜可惜了,她是注定不能让皇甫靖如愿了,相反地,她还要以恶制恶,他要粉碎皇甫靖心里那最后那一丝丝的希望,毫不犹豫地拆穿那人虚伪的面目。
温如沁啊温如沁!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她越靠越近,皇甫靖显然有些为难地摇摆着,却又不敢贸然后退,赵华裳见了他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只想笑,非常想笑,笑他的不安与焦急。
她伏在他耳边,轻言细语,残酷而一针见血:
“你没有猜错,这所有事情的幕后推手,就是你的好兄弟,温、如、沁。”
皇甫靖身子重重一颤,一个踉跄,后退,险些跌倒在地,幸而及时扶住了身旁椅子,故逃过一劫。
那是一种深入了骨髓,甚至蔓延至四周的惊骇与绝望,皇甫靖像是瞬间被抽走了全身的血液,又不只是血液,好似维系着这个人灵与肉的魂魄都被赵华裳给震碎了般。
烈日未曾将他打倒,战场上的万千凶恶敌军未曾将他打倒,但赵华裳伏在他耳边的这句话,却狠狠地将他击溃,且击败地如此彻底,堪称溃不成军。
赵华裳显然很满意这个效果,正想再补上几句,更加狠狠地刺激着大傻子一句呢,皇甫靖身子突然剧烈一震,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拔了腿便跑了出去,一路脚步不稳地出了门,消失在夜色里。
“呵,当真受了如此大的打击不成。”
赵华裳看着他离去背影,冷嘲一句。
“砰砰砰——”
“砰砰砰——”
夜已深,只闻一阵又一阵,强而有力的敲门声。
宁王府里,管家诚惶诚恐,披了夜衣脚步匆匆走向大门。
也不知这个时候了,还有谁会造访?且还如此急躁?
他慌忙将门打开,在瞧见来人时惊讶许久:“皇甫公子?”
“张叔,阿玄可睡下了?”
张叔看他这一身狼狈,答地有些迟疑:“还没,主子今夜有些失眠,正在书房中浅酌。”
“那就好。” 皇甫靖说完这句,只径直从他身边擦过,如一阵风般,转眼就消失不见。
张叔闻着空气中残留的浓重酒味,不自觉地凛了眉。
哎,这皇甫家的公子爷和他家主子也是多年交情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对皇甫靖不说了解地透彻,但也一知半解,皇甫靖此人天性乐观不拘小节,平日里大多阳光向上的紧,鲜少有以酒消愁的时候,更何况眼下这番,几近烂醉的时候?
皇甫靖推开了门,脚步不稳:“阿玄!”
玄凌端着酒杯的手一顿,闻着皇甫靖走进来时满身的酒气,有些许诧异,但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释然,只又默默拿出了一个小杯,不作声地为他满上。
皇甫靖停在他面前,坐也不坐,颓然低着头,满是悲凉。
他问道:
“阿玄,你早就调查清楚了吗,如沁的事,怪不得呢,怪不得此事为何到了一半便突然戛然而止,为了不让我伤心,为了保护如沁....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玄凌倒也冷静,很直接地回答:“是。”
他复而又道:“我不告诉你,也并非是为了保护温如沁,而是在明面上找不到一个收押他的理由,毕竟这里头牵扯到了赵焕,我无法轻举妄动。”
皇甫靖这时候哪里还听得见他余下这几句话?只不停喃喃: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玄凌瞥一眼他,有些提醒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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