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5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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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办完了,现在本人愿意承担窃听二位的罪责,请吧!”

“那倒不必了……”

贺兰荣乐有些不悦的眨眨眼睛,淡然道:

“都说丞相府乃是华夏最有效率的地方,原本我还不信,如今我是信了,公私分明到如此地步的地方,定然有位高人主持!你走吧,我只想提醒你们一句话,丞相府最宝贵的是时间,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注定庸碌无为的人身上!”

“那是自然!”

魏显候低声答应,抬了抬鼻梁上的眼睛,满脸笑容的说道:

“但是相府更重视的其实是效率,如二位这般谨慎深思,定然会用很长时间观察准备,如此这般,还不如找一群炮灰试错,以此总结经验,找出对方的弱点,这倒也是不出的选择!”

“明白了,怪不得开除这么好的条件,原来一开始就是要让人去送死当炮灰的,给要死的人多高的条件,后果也不过是空头支票对上空头人罢了!不是吗?”

松虢泙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魏显候,后者咧嘴一笑,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紧走两步,就从阳台上一跃而下,翻过青龙谷的围墙,消失在苍茫的青龙山上!

走到阳台上,依栏眺望,松虢泙静静地望着消失在眼前的魏显候,有些失落的扭过头来,看着自己的未婚夫:

“看来对方说的是真的,我们被贺兰华胥捷足先登了,对不起……是我发过了这个机会!”

“没事的!”

贺兰荣乐微微摇头,轻笑道:

“只要阻止贺兰华胥成功不就好了?我们还可以趁机和秦皇门搞好关系,到时候突然一击,也许效果会更好也说不定呢!”

“话虽如此,但是总感觉拖下去会出问题的,毕竟,相府如果借此承认了贺兰华胥的地位,我们青龙谷这边的身份就会变得尤为尴尬,不是吗?”

松虢泙很是担忧的看着眼前的贺兰荣乐,后者苦笑两声,只能说道:

“说这些干嘛?都是小事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松虢泙和贺兰荣乐为自己错失良机而感到懊悔的时候,秦渊也终于从钱苏子的身上站了起来,看着满脸潮红的钱苏子,秦渊有些莞尔地笑道:

“昨晚真是辛苦你了!”

“也辛苦你了!”

伸出自己的玉手,轻轻的抚摸着秦渊俊俏的脸颊,钱苏子的嘴角堆满了笑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幽幽地说道:

“第一次看到你眼中全是轻松自在,这样的日子很少啊!”

“以后会越来越多的!特别是有了你之后!”

秦渊俯下身子,轻轻地吻住钱苏子的双唇,忽然一伸手,将自己粗壮有力的手臂环抱住钱苏子纤细的腰间,猛然间往自己的面前一拉,双手抱住钱苏子圆滚滚的屁股,紧接着就将身上一丝不挂的钱苏子从床上抱起来,在一片莺歌燕舞地挣扎中,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抱在了私立医院的院长办公椅上坐下,满脸笑意地说道:

“该上班了,我的院长大人!”

“你见过谁是不穿衣服上班的?”

有些幽怨的看着面前的秦渊,钱苏子脸上的潮红很快变成羞红,默默地站起身来,在秦渊不怀好意的注视下,将自己的身躯笼罩在一身薄纱之上,紧接着就罩上一身白大褂,随后就淡定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笑容满面的看着眼前的秦渊:

“这位病人,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有啊,最近下体瘙痒难耐,不知道院长大人……”

秦渊口中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打断了秦渊的兴致,整敛仪容,秦渊赶忙冲进隔壁的小房间,已经穿好衣服的钱苏子的脸上挂着坏笑,走上前去,将房门打开,卫宣急吼吼的推开门,对着秦渊大叫道:

“门主!贺兰华胥的人在外面求见!”

“看来这个地方已经暴露了啊!”

秦渊自言自语一句,匆匆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和嘴角挂着笑意的钱苏子对视一眼,让卫宣在前面带路,自己三步并两步就出了院长办公室的门,前去和贺兰华胥派来的人见面。

前来和秦渊会面的人是个身材不高,但是体型相当标准的男子,穿着一身贴身剪裁的西装,锃亮的皮鞋和一顶精致的鸭嘴帽衬托出此人西式崇拜的性格,在满是风沙的固原城中,想要保持一双锃亮的皮鞋,所需要的打理费用绝对令人咋舌,而显然,这位中年人就是这样一个讲究生活品味和质量的人。

“先生贵姓啊?”

秦渊是在医院门口见到的此人,虽然卫宣介绍了此人是贺兰会中参与叛乱的世家大族之一,但是秦渊还是记不清楚!

“免贵姓孙,不才是酒泉关的税监,并非古武中人,还希望秦门主不要误会,奉命前来,绝非以在下俗人身份来羞辱秦门主!”

“恰恰相反,我很喜欢和俗人打交道,至少他们会把对方看成人,而不是公侯伯子男!”

秦渊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身旁的卫宣则低声在秦渊身后提醒道:

“这话是此人的自谦,酒泉税监从华夏初创开始就由此人的家族担任,如今已经是第八代了!”

“原来如此……”

秦渊在心中沉吟,面前的孙税监这才说道:

“秦门主就在此地与不才会谈?”

“正是,这里空气清幽,环境优美,正是接见阁下这种使臣的好地方,不是吗?”

秦渊张开手臂,淡然一笑,面前的孙税监默然垂首,轻声道:

“我家主公贺兰公子请大人移步耀州城会宴,不知阁下可否赏光前往?”

第2200章同意

“没空!”

秦渊用两个字就回绝了贺兰华胥的请求,被迫站在台阶下面和秦渊对视的孙税监微微一愣,从木讷的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秦门主不用如此着急回绝我家大人的请求,此时这三天内,哪一天都可以的!”

“太远了,还是让你们家大人前来固原会客,我请他也行!”

秦渊对着孙税监摆摆手,微笑说道:

“毕竟,这几日恐怕我和秦皇门都会很忙的!你也知道,我们刚刚和黄世子达成协议,今天下午钱尚书就会前来,我这个军部决策参谋当然要作陪,更何况我还是钱尚书的准女婿,这不作陪是不行的,谁知道钱尚书这次前来会住多久呢?我秦渊自然也要做万全准备才是!”

“什么?”

听到秦渊和黄世杰竟然达成了协议的消息,原本还一脸淡定从容的孙税监终于把自己脸上的矜持面纱撤下,惊叫着看着眼前的秦渊,孙税监慌忙对着秦渊摆手说道:

“请秦门主稍安勿躁,待我禀告我家大人一番如何?”

“随意!”

秦渊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孙税监,如果猜得没错,此人本也就不在耀州城中,而是一直呆在固原,刚才接到命令,便出门前来早就打探好的地方和自己见面,至于昨晚发生的事情,恐怕这位习惯了悠然生活的中年人,还真的没有关注,如果情报晚了,这位仁兄的失职问题就十分严重了!

“好,好好!好的!”

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连续说了几个“好”字,脸上写满尴尬的孙税监这才苦笑着看着秦渊道:

“实在是对不起,我们大人说了,就是知道您和黄世子已经达成了协议才请您南下赴宴的,钱尚书下午才到,所以我家大人请秦门主上午移步耀州城,不知道秦门主会不会赏这个脸啊?”

“你家大人说了为什么要在此时请秦某赴宴吗?”

秦渊淡然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

“毕竟,秦某如此奔波劳累前去赴宴,总得有个由头吧,不然多尴尬啊?难道秦某欠这一顿饭吗?”

“这个,我家大人说了,秦门主如今克服万千阻力,终于击退黄世子的进攻,以后的固原自然是秦门主的天下,所以希望提前和秦门主套套近乎,以免两家此后发生误判,擦枪走火,对谁都不好啊!”

孙税监想了想,坦然说道:

“况且秦门主如今血战成功,人员补充,区域控管都是紧要只是,我家大人愿意为秦门主提供一切所必要的帮助,不知道秦门主觉得这个理由能不能构成赴宴的理由呢?”

“貌似很合理!”

秦渊嘴角一笑,淡淡的望着眼前的孙税监,大手一挥,说道:

“孙税监请前面带路吧,我和内子商量一下就来!”

说罢,秦渊便转身进入医院里面,外面的孙税监倒也坦然等待,敲门进到钱苏子的院长办公室,秦渊一眼就看到钱苏子脱下了身上的白大褂,已经换好了一身晚礼服!

“你这是?”

秦渊很是惊讶的看着钱苏子,不由笑道:

“难道你是未卜先知不成?”

“这有什么奇怪的?”

钱苏子对着秦渊温和一小,一面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身上的宝石蓝晚礼服,一边淡淡回应道:

“他贺兰华胥派人来见你无非两件事情,要么相商大事,要么宣战生事,后一种贺兰华胥定然没有胆量,所以只能是邀请你商量大事了,既然要商量大事,那自然而然是要吃喝一番的,我临时穿上晚礼服肯定来不及,还不如早些准备,毕竟脱下来倒是轻松不少呢!”

“以前只听说过贤内助二字,如今见了苏子你,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贤内助,请吧!”

秦渊微笑说着,钱苏子紧了紧自己的晚礼服,这才将一把小巧的匕首递给秦渊,幽幽说道:

“古武世界的宴席从来都是筵无好筵,让卫宣派人看好霍千罡和梁声,做好荆子轩的保护,把东西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虽然我没经历过那悲惨的一天,但是留个心眼总是好的,尔虞我诈阴谋算计,我见到的实在是太多了!”

“多谢!”

秦渊收起匕首,伸手牵着钱苏子的嫩手,从后门悄无声息的出去,和卫宣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便把车开到医院正门,和等候多时的孙税监会面,然后一路除了南门,往耀州城驶去。

与此同时,贺兰官邸中,连夜回到此处的黄世杰恍恍惚惚的醒过来,只感觉自己的口腔如同被放了一枚烧红的木炭一样,干渴得不行,张开嘴,低声呻吟着:

“水,我要喝水……”

“世子大人,您醒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黄世杰无力地睁开眼睛,无神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脸关切的祖崇涯,苦笑道:

“祖师傅,是你啊?秉慧如何了?”

“多谢世子大人顾念,犬子并无大碍,就是断了两根胸骨,估计要卧床两个月,如今正在自己的房间休整,来!世子先喝点水吧!”

一边说着,祖崇涯一边伸手将旁边的水杯递到黄世杰的嘴边,后者伸长了嘴巴,将水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这才恢复了点生机,看着胸腹部还裹着绷带的祖崇涯,忽然一阵悲哀从心中涌出,望着眼前的祖崇涯,两行清泪顿时涌了出来!

“世子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哭啊?您这一哭,老夫的心里也,也不好受啊!”

激动地看着眼前的黄世杰,祖崇涯的脸上也是一阵老泪纵横,当初出京之时浩浩荡荡的队伍,如今却是死的死,伤的伤,连黄世杰都身负重伤,而自己的儿子,其实至今还没有醒来!

“祖师傅啊,我对不起你啊!”

含着眼泪,黄世杰带着哭腔唉声道:

“都是我不辨是非,刚愎自用才造成如今这个局面,都是我不好啊!还害苦了这么多人,有的人被炸得尸骨全无了!您知道吗?”

“老夫看到了,看到了!”

忍不住摇摇头,哪怕是见惯了生死,但是祖崇涯依旧无法接受昨晚的状况,什么时候黄王府被整的这么惨过?

“我可怎么向父亲交代啊?”

摸着眼角的泪水,黄世杰带着哭腔,恨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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