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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请老人家给我指条明路,我他日若是能够出人头地,一定接您老人家到小可府上高坐!”

秦渊赶忙答应,对着面前的老猎户一拜,后者微微一笑,捏着自己的上羊胡子道:

“小老弟啊,不瞒你说,我老汉之所以愿意回到这贺兰会当这有名无实的猎户团团长,那就是因为搭上了西域这条线哦!”

第2093章 祖氏父子

“哦?此话怎讲啊?还请老先生示下!”

秦渊闻言一愣,看老猎户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便低声细问道:

“难道说老先生在这里,也只是做暂时的打算,没有长久养老的意思?”

“那是当然!老夫虽然年事已高,但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小老弟你要是注意的话,就会发现老夫这小木屋里面到处都是杂乱无章,如果我真心打算在这里养老的话,怎么会把自己的房间弄得如此不堪?虽说现在人世艰难,但是说实在话,老夫那也是有点积蓄的人,而且也是这古武世界的入门人物,就算是没有什么本事,万贯家私还是有的!”

“人人都说这古武世界可是凌驾于华夏普通世界上面的高级存在,而且还是华夏几千年来得以延续至今的幕后力量,老人家您既然能够张口就把这古武世界挂在嘴边,想来也不是什么平凡之人,以后有什么能够需要的,小弟一定努力争先,还希望老人家能够提携一二啊!”

秦渊从地上站起来,对着满面桃花的老猎户拱拱手,后者微微一笑,一边捏着自己的山羊胡子,一边低声说道:

“说说看,你现在的上司是谁,也让我明白我能不能带着你小子回到西域干一票大的!”

“哦?干一票大的?”

秦渊的眼睛眨了眨,微微颔首,低声对着老猎户说道:

“老人家,其实不瞒您说,我其实名义上是跟着咱们贺兰会的二长老林琥文林长老的,我是从颍川西进,一路向西而行,到了咱们贺兰山南边的宝凤城遇到了咱们贺兰会的林琥文长老的,当时咱们贺兰会正好在宝凤城里面好想要准备贺兰荣乐会长和秦皇门的秦门主会面的事情,所以我就被林琥文长老选中,从旁协助,做了一点杂务,也许是林琥文长老看我比较顺眼吧,贺兰荣乐会长和秦皇门的秦门主在昨天傍晚在金牛川的金牛川别墅见完面之后,今天一早,林琥文长老就带着我来到了咱们固原城,结果好死不死,听说河西的各级官吏都在固原城中参加什么河西会,结果林琥文长老一打听,才算是知道,这河西会的来头不小,而且这次好像还来了个黄王府的世子大人,当这林琥文林长老的面,扬言要把海鹤山石矿藏吞下去,不给咱们贺兰会漏一点油水,咱们林长老心中一惊,这才让我赶忙过来这边勘察勘察!”

“小子!可以啊!”

听了秦渊这一大段的解释,原本对秦渊心中还抱有有点警觉的老猎户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伸手拍拍秦渊的肩膀,满意的说道:

“小子啊,你前途无量啊,我一开始看到你就觉得挺喜欢的,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讨人喜欢的天才啊,这林琥文虽然说是靠着拍贺兰荣乐马屁的上去的人,但是要说这办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手下也是有几个干才的,既然能够让你忙东忙西的给他帮忙,算是看上你了,你要是在贺兰会里面这么混,可是大有前途啊!”

“快别这么说!”

秦渊一听,连忙摆摆手,对着老猎户的态度依然是那么的恭敬,抿了一口苦的要死的茶水,秦渊赶忙说道:

“这话要是别人这么说,我也就是笑笑,不放在心上,但是其实我心里清楚,什么狗屁近人,这就是把我往火坑里面推啊,虽然我和古武世界似乎还有点差距,但是最近我也打听了,人家苏黄米蔡四大家族,那可是咱们华夏古武世界当中的四大王府,而且还是唯一能够直接跨过古武门派级别,一个世家就是一个门派的超级大氏族,人家都是扬言要吞了海鹤山石矿藏,咱们贺兰会真的能够挡得住吗?肯定是乖乖放手才是上策,让我来调查,也不过是多了个送死的,到时候万一贺兰会内部有人追问起来,自然是拿我这个外人顶包了不是?”

“好!有前途,不愧是入了我周攸洸法眼的人,果然是个人才!至少是个人精!”

周攸洸老猎户一拍大腿,从床上刺溜一下站起来,拍拍自己的大腿,对着面前的秦渊笑道:

“怎么样?论起演技,我周攸洸的水平不必你小子低吧?”

“额,您这是什么意思?”

秦渊微微一愣,抬头无辜的看着面前的周攸洸,愣头愣脑的说道:

“我刚才没有在演戏啊,周猎户,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如果我真的是周猎户的话,我恐怕相信你了,但是很可惜,秦门主!我不是什么周猎户我是黄王府的下人,祖崇涯!赐教了!“

周攸洸脸色忽然一沉,对着秦渊一拱手,口中说着,手上一记短刀已经对着秦渊的心口扎了过来,被周攸洸猛然间翻脸弄得一愣,秦渊恍惚间,也只能将双手摆在胸前,用力抓住祖崇涯刺过来的短刀,身体一让,将短刀泄到身边,反手从墙上抓起一把镰刀,对着面前的祖崇涯就砍了过去。

“刺啦!”

一声衣服破碎的声音传来,秦渊砍下去的镰刀如同死亡之翼一般,径直擦破祖崇涯的衣衫,衣衫裸露瞬间,祖崇涯松开手中被秦渊如同铁钳一样卡在手中的短刀,反身将背上的猎枪从桌子上抽了出来,对着秦渊的胸口就按下了扳机!

“轰!”

两发滚烫的子弹擦着秦渊的胸口就飞了过去,从枪口中喷出来的火焰在枪口处形成了一把火刀,转瞬间已经烧开秦渊身上的衣衫,在秦渊的腹部灼伤了出一道长长的印迹,秦渊猛然间一回身,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拿起手中的镰刀,对着面前的祖崇涯横向一拉,尖锐的镰刀瞬间擦开祖崇涯的肩头,一大块肌肉带着淋漓的鲜血从祖崇涯的肩头落下。

祖崇涯原本圆润结实的肩膀顿时被秦渊手中的镰刀削去了一大块,淋漓的鲜血伴随着巨大的伤口,从断开的血管中喷薄而出,转瞬间就打湿了祖崇涯的半个身躯!

“啊!”

惨叫一声,祖崇涯将手中的猎枪抬起手来,架住秦渊手中的镰刀,忍着肩头的剧痛,转过身来,对着面前的木门猛地踹了一脚!

“嘭!”

把薄木板钉在一起而形成的木门根本经不起祖崇涯这一脚飞踹,发出一身闷响后,直接在空中就解体了,原本紧闭的木门被祖崇涯这一脚踹开后,秦渊霎时间看到无数的灯光从外面亮了起来,顿时把原本隐蔽的小木屋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救我!”

祖崇涯对着外面的灯光大喊着,反身将手中的猎枪对着秦渊的脑袋就甩了过去,捂着自己鲜血横流的肩头,冲着前面的灯光处飞奔而去!

“去死吧!”

秦渊从腰间拔出一把短枪,紧闭着右眼,对着冲到外面的祖崇涯的肩胛骨瞄了过去,轻轻的晃动一下手指,秦渊扣动了扳机!

“嘭!”

子弹带着火焰的特有的硝烟味道从枪口中射出,对着一瘸一拐冲出去的祖崇涯就飞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在众多灯光照射中,一个飘忽的身影从人群中冲出,就在子弹抵达终点的一瞬间,一把抱住了重伤中的祖崇涯,手中飞出一枚匕首,在空中和秦渊射出的子弹打在了一起!

“叮!”

清脆的响声传出,秦渊的脸上颇有一些无奈,歪着脑袋看着外面密集灯光中的两个身影,慢慢的将手中的短枪放了下来,看着抱住祖崇涯的那人,颇有些敬佩的说道:

“如此时刻还能够出手救人的,定然是个忠义之人!”

“多谢阁下不杀之恩!”

那人闻言一愣,松开了手中的祖崇涯,缓缓地站起身来,转过头,看着被无数灯光照亮的秦渊那张脸,拱手说道:

“在下黄王府祖秉毅,不知阁下可是闻名遐迩的秦皇门门主秦渊?”

“当然了,你们为了我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黄王府果然非同一般啊!虽然那个飞扬跋扈的黄世杰,老子是真的看不上,但是你们这些黄王府的下人,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啊,如果不是我反应迅速,恐怕已经被你老爹暗算了!不急不缓,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秦渊对着祖秉毅笑着点点头,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如果秦皇门的手下都有这样的机智和能力的话,恐怕小小的贺兰会,根本就不需要秦渊出面,已经灭的不成样子了!

“承让了,还请秦门主行个方便,我们黄世子大人已经在盘龙谷的谷口摆下了两桌小酒,还请秦门主赏光,前去赴宴!”

“这么多的狙击枪瞄准着我,我敢不去吗?”

秦渊看着面前如同光墙一样的灯光,无奈的笑了笑,将手中的短枪扔在了地上,对着面前的祖秉毅笑道:

“苏王府的威风我是没有见到过,不知道这黄王府的威风,会是怎么个样子呢!”

“定然不会让秦门主失望的!”

祖秉毅笑着点点头,伸手挡住了身后的父亲,虽然父亲抬头望着儿子的表情,明显过于激动了!

第2094章 演不下去了

“盘龙谷?原来就是当地人说的盘龙沟啊!”

秦渊看着黑夜中熟悉的风景,跟着祖秉毅来到了所谓的盘龙谷的谷口,也就是上次跟着苏克和小狗子来到了盘龙沟,不过这一次,来的方向并不一样,是从贺兰山山谷的北方向着南方而来,秦渊的身后就是神秘的海鹤山石的矿场,而他的面前,则是一张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折叠桌椅,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坐在这张简易的折叠桌椅前面,独自倒着面前的杯中酒,看起来颇有失落!

“坐下吧!”

黄世杰并没有搭理秦渊所谓的感叹,伸出手来,悬空在桌面上,对着秦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就继续给自己面前的白色瓷杯中间倒着酒水。

“好!”

秦渊看黄世杰一脸失落而庄重的样子,也颇为好奇的看着面前这个纨绔子弟,大模大样的坐在摆好的简易折叠桌椅面前,秦渊不吭一声的看着今天的东道主,坐在自己的面前,往手指高低的白瓷杯中倒着酒水,那不急不缓的样子,不禁让秦渊想起了刺使府中看门的大爷,倒水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个生无可恋的样子!

“知道我为什么要倒满这么多白瓷杯吗?”

黄世杰将最后一个白瓷杯倒满,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秦渊,眼中没来由的闪过一丝杀意!

“不知道!”

秦渊淡然的点点头看着面前白瓷杯中的玉脂琼浆,打着哈欠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黄世子大人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打道回府了,秦皇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就不在这里打扰您老人家的兴致了,这大半夜的跑到这深山老林中间倒酒玩儿,这样的雅兴,我秦渊这种出身低贱的粗人,显然是理解不了啊!”

“哼!你敢走吗?”

黄世杰冷哼一声,抬头看着秦渊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窜了起来,站起身来,对着秦渊冷笑道:

“本来祖叔说你晚上一定会到这海鹤山石矿藏的地方来探查一番,当时我还不信,没想到竟然被祖叔说对了,你们这种出身低贱的人,就是这么喜欢到处挖坑找事吗?”

“你们家祖叔没有告诉你,说话要客气点吗?我的世子大人?”

秦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黄世杰,冷笑连连:

“如果你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就不要在我面前假正经了,大晚上的倒什么不好,倒白酒,你以为这是在祭祀谁吗!”

“没错!”

就像是发现了秦渊的小把柄了一样,惊喜的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对着秦渊叫到:

“没错!我就是在祭祀,在祭祀那些和你一样,初生牛犊不拍虎,结果被我黄王府这只大老虎生吞活剥了的那些华夏世界产生出来的天才们!”

“此话怎讲啊?”

秦渊微微一愣,站定身子,转过身来,看着黄世杰面前这一大堆白色的杯中,傲然的看着面前的黄世杰:

“黄世子大人,如果你觉得这样就能够吓怕我的话,那白天在刺使府,我秦渊就不会对陈刺使出手相救了,更不会当场教训您老人家了,您这样做绝对是多此一举,还是省省力气吧!”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

黄世杰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对着秦渊伸手笑道:

“秦门主,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谈谈吗?我们黄王府也是四大家族之一,您不是已经被苏克那个混蛋利用完了吗?而且她也已经离您而去了,如果半年内,那个混蛋没有找齐给他爹治病的七件宝贝的话,她连个苏王府的人身份都没有了,况且女儿身,连渡劫的资本都没有。您不觉得早点换跑道,比较安全吗?”

“哦?这么说,黄王府的世子大人竟然还有这份海量,能够容忍我这种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出手和您对抗的人咯?”

秦渊微微一挑眉,看向面前黄世杰的表情也一下子变了不少,虽然说黄世杰是个混蛋,但是如果身边有祖崇涯那种政治高手的话,未尝不是一个难缠的对手——至于跟随,外人看来秦渊的靠山很多,但是秦渊心里清楚,除了自己,没有人是自己真正的靠山!

“其实我心里当然是不能接受的!”

黄世杰的嘴角撇了一下,对着秦渊摆摆手道:

“算了,在你面前就浑身不舒服,我也不给你装样子了!祖叔啊!这场戏我是不演了。您亲自出面和这个家伙谈吧,看到这家伙傲气十足的样子,我就一心的不爽!”

“世子大人啊,您这老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就算是不喜欢,也要忍耐一番不是?等老夫包扎好了,再和秦门主细谈也好,和秦门主随便聊上两句,也比这样直接掀桌子好啊!”

祖崇涯的声音从后面的人群中传来,秦渊看着一脸不耐烦的黄世杰,心中竟然充斥了一番笑意,虽然这家伙的智商和情商确实一般,但是进入古武世界之后,秦渊遇到的第一个如此直爽的人,竟然是黄世杰!

“没事没事,反正好黄世子大人坐在一起,我也感觉挺不舒服的,各位有什么要说的就直说了吧!”

秦渊忍者心中的微笑,还算是坦诚的解释两句,身边的祖秉毅无奈的走上前来,安排车辆将一脸不情愿的黄世杰送走,然后坐在秦渊的面前,一脸诚恳的说道:

“刚才阁下也是知道的,家父的伤情确实比较严重,我们带来的东西勉强可以用来包扎伤口,但是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够保证安全,那镰刀中的破伤风实在是有点多!”

“额,没事的,我反正此行的目的你们也清楚,对黄王府,本人没有明显的敌意,当然了,当面攻击黄世子大人,这件事情,恐怕一时也不会结束!”

秦渊打着哈欠,看着面前黄世杰辛辛苦苦倒满了的白酒杯,原本换了其他人,故弄玄虚之后主动说出这是在祭祀抵抗黄王府强权之人的魂魄,单单是这个由头,既可以吓退很多人了,但是此时的秦渊再看看这些白瓷杯中的酒水,一股笑意在心中,怎么忍,也都是忍不住的!

“您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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