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1)
谢秉章甚至称赞白亦容是难得的天才,天资聪明,且又勤奋,简直是每个先生最喜欢的徒弟,这种徒弟教着省心。
两人课后便开始交谈起来,白亦容听得谢秉章说:“白弟,有人托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白亦容怔了下,说:“这人应该跟我有过仇的吧?”不然就直接来找自己,不会转过弯找自己交好的谢秉章了。
谢秉章犹豫了一下,说:“你也可以选择不帮这个忙的。”
白亦容说:“你既然开口了,想来对方的权势很大,大到你不得不开口问我?”
谢秉章微微一笑:“白弟果然聪明,你真的不考虑参加科考试试?”相信白亦容参加科考后,可以狠狠地打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的脸。
白亦容说:“别跟我扯这些,我只对农桑一事感兴趣,诗赋可不是我擅长的。”再者说了,考得上倒还好,要是考不上,那可就真的丢脸丢大发了。他现如今已经是从五品官职,犯不着再去自讨苦吃。
谢秉章叹了口气,说:“是义忠侯请我找你帮忙的,他还托我转达一句话。”
白亦容说:“什么话?”
谢秉章说:“那日早上,真是对不住了。”
白亦容对义忠侯这个人印象深刻,那天他正要上早朝,正是这个人的马车堵住了自己的去路,害得自己不得不跑步去上朝。他对这个人印象极差,便冷哼了一声:“要不是他有求于我,今天倒未必会跟我低头道歉。”
谢秉章见他脸色不好看,说:“那我就推了这事吧!你也不必勉强。”
白亦容说:“不用了,我接受他的道歉。”
谢秉章微微睁大眼:“这可不是你爱憎分明的风格。”
白亦容说:“我倒是不怕他,只怕他会为难你,听说他家大少爷是你的顶头上司?”
谢秉章又惊讶道:“这事,你是如何知道的?”白亦容不是出了名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沉浸农桑事的吗?
朝中私底下有人讽刺白亦容是白不懂,意思是朝中事他完全就不知道,一窍不通,而且白亦容得到的消息也总是落后于人一步。
白亦容说:“我也不是孤陋寡闻的人,多看看书,出去听听别人说的话,就知道了。”
谢秉章笑了声:“贤弟说得是,只是……贤弟不用勉强自己,我不碍事的。”谢秉章虽然为人圆滑,却是真心将白亦容当作自己好友,所以并不想让白亦容因为自己而为难。
白亦容哼了声,心里很是讨厌那个义忠侯,却还是不得不问:“你说说,他倒是想请我帮什么忙?”
既然,对方都低声下气求和了,那么想来一定是棘手到不得不求助于他的事情。白亦容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够让对方肯低头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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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治牡丹花
谢秉章这才开口道:“义忠侯老母尚健在, 尤喜种牡丹,前几日,他发现老母最喜欢的几株牡丹得了病。”
白亦容嗯了一声。
谢秉章忽然觉得这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毕竟白亦容是种田的, 不是花农, 这万一搞不定,那义忠侯不知道会不会恼羞成怒呢!
“请别人看过吗?”白亦容接着说。
说到这里,谢秉章脸露一丝笑:“请过很多人,据说还请过杨思义, 不过他似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听说, 他还胡诌一番, 结果义忠侯发现他给的法子并没有效果,更是恼怒。”
这杨思义倒真的是官场老油条,居然还不懂装懂, 白亦容心想。
白亦容说:“他有没有说清楚, 那盆花究竟是怎么个得病法?”
谢秉章说:“问了,叶子尖端开始失去绿色,变成了灰色,叶边起皱, 本来情况不是特别严重的。用了杨思义给出的法子后, 那盆花更是开始焦枯和脱叶落叶。”
白亦容略一思索, 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个杨思义给出什么法子?”白亦容问。
谢秉章说:“据他说,牡丹喜阳,这是缺乏阳光, 建议义忠侯多晒晒。”
白亦容忍不住笑出来了:“这个杨思义倒是个人才。”
谢秉章不解地问:“怎么了?”
白亦容说:“这事暂且不论,待我看过后再说。”
谢秉章还是有些不安地说:“你如果不知道的话,千万不要勉强自己。依我看,要不你还是推了吧,万一不懂的话会惹人笑话。”
白亦容说:“我有九分把握,你放心。”
谢秉章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后,才微微松口气,不过心里还是替他担心得很。
“今天天色已晚,明日是休沐日,不如明日再去找那义忠侯吧!”白亦容看了看微暗的天色,说道。
谢秉章说:“也好。”
这几日虽然已经到了十月份,可秋老虎还是猛得很,热得白亦容真心怀念前世的短裤短袖,可惜在这个朝代,若是穿这个出去,会被人喷死。不管再热,每个人都包得严严实实的,而且似是已经习惯了这样子。
白亦容留了谢秉章在家吃饭,谢秉章也没有跟他客套,毕竟两人早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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