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节(1 / 1)
蓝景伊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她比阿桑幸福多了。
阿桑爱而不得,而她爱有所得,何其幸也。
他的吻一路蜿蜒向下,轻轻的,柔柔的,吻化了她的身,吻醉了她的心。
水声淅沥,所有的声音都被氤氲在水气之中,她迷醉在他制造的世界里,不想醒来。
可,到底还是被惊醒了。
惊醒她的不是江君越,而是淋浴房外那急促的敲门声。
蓝景伊身子一抖,如水精灵一样的看向江君越,“来人了。”
江君越点了点头,不再出声,随手就关掉了莲蓬头,却不是擦拭着他自己,而是快速的替她擦试着,再为她穿上睡衣,“你去看看,不必管我。”
“好。”有他这一句,她立刻安心,什么也不怕的就出了洗手间,回头时,淋浴房那里面一片安静,怎么就这么片刻间的功夫,就不见江君越的身影了呢?
他的衣服,他收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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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才抱她洗澡时没有留任何东西在房间里,才让她不至于手忙脚乱。
“嘭……嘭嘭……”外面的人还在敲门,“洗好了来开门,快点。”是男的。
蓝景伊心跳开始加快,这两天除了费玉哲一个男人来见过她以外,其它每次来的都是阿桑,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来她这里。
当然,这其中的人绝对不能算上江君越。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来了……来了……”她边走边漫不经心的擦着头发,姿态从容而淡定,说什么也不能让人看出来她在担心,担心是外面的人查到了江君越的蛛丝马迹而追到她这里来了。
那小小的洗手间,江君越无处可躲。
“快点打开。”不耐烦的男声,恨不得一脚踹开她的房门似的,她想着她能在这里安安全全的活到今天,一定是费玉哲吩咐了这里的人不许动她,否则,以这里人土匪般的性格,她能守到今天那就是奇迹了。
没有男人不想偷腥的。
深呼吸。
再深呼吸。
擦着头发的手腾出了一只,轻轻一转门把手,“吱呀”一声,门开了。
男人还算绅士,没有强行的闯进来,不然,他是有她房间的钥匙的,这一次,又要感谢费玉哲了,若这人不礼貌的硬闯,那她和江君越……
她不敢想象那后果了。
男人进来了,手里是一把冲锋枪。
也不理会蓝景伊,视线迅速的扫描了一通她的小房间,“有没有可疑的人进来过?”
“呃,这里连只苍绳都难飞进来吧?”蓝景伊夸张的笑着,“你们自己的本事,自己还不知道?”
这略略变态的夸奖让男子受用了,却还是很认真的检视着她的房间,“这倒是,不过,你还是小心些,毕竟你一个女人,若是被男人闯进来,后果可想而知。”
蓝景伊脸红,那闯进来的男人真的对她做什么了,可她心甘情愿怎么办?
她就喜欢那后果。
“我知道了。”绷着心情,微微担心的瞟向洗手间,若这个时候这男人走过去打开那扇门,那江君越就再也无处可藏了。
那简陋的洗手间连吊顶都没有,他就算是想如电视里那般藏到吊顶的棚顶上都没办法的。
呼吸,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因为,那男子检视完整个小房间后真的朝着洗手间走去了。
房间很小,他两步就要到了。
“哎呀……”蓝景伊仿佛一个站立不稳,身子便栽向小床。
“干吗?”男人冷冷的转身,看着倒在床上的蓝景伊,她只穿着睡衣,透过薄薄的布料依稀可见她甜美诱人的身体,从这个女人一被送进这里开始,他就注意上了。
她不止是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身材也很惹火,听说还怀孕了,搞个怀孕的女人一定很刺激吧。
男人大脑瞬间充血,不由自主的就朝着蓝景伊走去。
蓝景伊继续倒在床上,身旁就是那把费玉哲给她的麻醉枪,是江君越随手抛下的,他还说里面不一定是麻醉剂,可谁知道呢,最好是麻醉剂吧,她可不想杀人。
“哎呀,疼。”一手落在那把麻醉枪的旁边,另一手落在小腹上轻轻揉着,仿佛是肚子里的小东西在折腾她了似的。
为江君越,她豁出去了。
洗手间里,江君越紧贴在墙角,手里抱着衣服,一动也不敢动,只等着那闯进来的人开了洗手间的门,他猝不及防一掌劈下去结果了男子再出去。
他却没想到,房间里的蓝景伊自作主张的行动了,她‘哎哟’一声叫,他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可这时候若冲出去阻止她,他立码就被发现了,那么,只要那男人一嗓子喊出去,只怕这小房间立码就会变成蜂窝煤。
这外面的每一个人都是有枪的,半点也马虎不得。
心思转了又转,他实在是想不出自己的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就被人发现了呢?
“要不要我帮你检查一下?”男人邪笑的凑近蓝景伊,扫视着她娇人的身子,嘴角落下了口水,真是个尤物,他喜欢。
“叫阿桑上来,好不好?我肚子疼。”
“阿桑忙着呢,她没空,还是我帮你吧。”男人说着,手便真的落向了蓝景伊的小腹。
一股令人恶心的味道充斥到鼻间,蓝景伊觉得自己要吐了,再也忍受不住,手倏的拿起枪,就学着之前费玉哲的手势,枪在她手中一个翻转,随即就对准了男子,扣动扳机,“刷”,有东西从枪中射出。
男子中枪了。
第463章 你附耳过来
“你……”吃惊的瞪圆了眼睛,男子看着蓝景伊,怎么也不相信那个看起来绝对弱不禁风的女子会射了他一枪。
可这是事实,等她射成了后他再反应过来已经什么都晚了。
蓝景伊伸手一推,男子顿时倒向身侧,她吐了一口气,还好没压在她身上,不然,她恶心死了。
与此同时,江君越只通过男子那低低的一个“你”字便知道蓝景伊得手了,迅速的穿妥衣物,闪出洗手间时,整个过程只用了十几秒钟。
“怎么办?”门微开着,蓝景伊以口型问江君越。
“我带走,你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就好。”江君越伸手摸了一下男子的鼻息,果然是活着的,那就说明那把枪真的是麻醉枪,这样就好,他原本还觉得那枪有什么不对想要好好检查检查的,可现在已经不能够了,此地不易久留,他必须马上离开,“明天见机行事,一切小心。”说完这句,他把男人扛在肩膀上,再拎起男人掉落在一旁的冲锋枪,动作利落干净,刚想要迈步又顿住了,“景伊,你小心。”他今晚之所以来,完全是因为费玉哲来了,他想一探费玉哲来的目的,可那把枪还没研究透就被发现了,微微的有些懊恼,都是他没有守住把门的,不然,也不会连累蓝景伊。
“放心,我晓得的。”蓝景伊冲他做了一个你放心的手势,两个人说话都太小声,所以必须配合手势才能让对方明白。
江君越点了点头,视线在她的小腹上游走了片刻,这才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他走得极快,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停顿,出了房间猴子一样的就窜上了走廊里的一个窗台,然后,就在黑暗中爬上了一条绳子,扛着人如走平地般很快到了房顶,再沿着房顶到了后面的一株大树上,于是,不过眨眼的功夫,整个人就消失在了黑暗中,而那个被麻醉枪麻倒的男人也被他丢在了附近的一片草丛中,等男人醒来,他已经走了。
费玉哲是不会杀了蓝景伊的,在费玉哲利用完蓝景伊之前,蓝景伊都是安全的,倒是他,若被费玉哲发现就很不安全了。
他走的飞快,可是夜色中的那个人影的大脑却在飞速的转动着,总还是觉得费玉哲给蓝景伊的那把枪有什么问题,可他只是拿在手中惦了惦,枪里的细节根本没看到,还无法给出正确的结论。
还有,今晚为什么会有人怀疑他去了蓝景伊那里呢?
他去那里,只身边的几个人知道他离开了。
也仅此而已。
不过,他虽在木达,可也不过是单独行动的离开了自己的大本营罢了,那哪都可以去,任谁都不会把他联想到去蓝景伊那里了吧?
难道,自己的人真的出了问题?
一个一个面孔如走马灯一样的闪过脑海,最好是他的感觉错了,最好不是自己的人,否则,那么相信的人让他情以何堪?
黑暗中走了一个多小时,他没有按来时的路走,而是故意的绕了路,所以,回去的时间就拉长了。
看了看住处外没什么异样,他身子一闪就闪了进去。
“头,你终于回来了,哲少的人来过了。”
“哦?”江君越眸光一闪,灼灼的落在面前说话的人脸上,这个人跟了他十几年了,不会是他。
“幸亏云哥躺在你的床上装成你,这才有惊无险,人已经走了。”
“那就好,行了,太晚了,都睡吧。”江君越目光扫过自己带过来的几个人,其中自然也包括云飞,“养精蓄锐,明晚有大行动。”
“好咧。”几个人应了一声,便全都去睡了。
江君越转进最里面的单间,越过云飞时淡淡的说了一句,“进来。”
云飞悄无声息的跟着他进了去,他功夫比其它人要略胜一筹,脚步声也能控制的很到位,“头,有事?”不知是心虚还是其它的什么,云飞低低问了一句。
“有好东西要与你分享,怎么样,你看还是不看?”江君越说着倏的转身,淡淡的目光筛落在云飞的身上,让他悚然一惊,随即道:“自然是看。”
江君越笑了,大步走到床前,再往枕头下一摸,立时就摸了一个小袋子在手,“嗯,你的,拿去看吧。”
江君越一抛,云飞一接,两个人的手法快速而一致,谁也没有失手,袋子转眼便到了云飞手中,他狐疑的打开,居然是一张张的照片,定定的看着那每一张,原本还绷紧的面容一下子柔和了下来,手指下意识的落在照片中小婴儿的小脸上,那是他的儿子。
他没想到江君越居然还能为他而冒着危险弄来这些照片,高大的身形微微抽搐了起来,忽而,他手拿着照片“扑通”就跪倒在江君越面前,“头,我错了。”
“起来吧。”江君越伸手扶了他一把,“为人父了,就要有为人父的责任,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挥了挥手,“你拿出去看吧。”
云飞点了点头,再度看了江君越一眼,“谢谢江少不怪之罪。”
“你敢承认也是一条汉子,想来你也没有多出卖我什么,不然,我也回不来了。”淡淡一笑,江君越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云飞的肩膀,“这次的这个差事做完,以后,做个小生意好好过日子吧,美薇她如今的心里只有了你。”
云飞只有点头的份了,这是江君越第一次与他如此的推心置腹,却句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江少明个也要小心。”
“嗯,我晓得。”想着这一刻还能安全,再想着蓝景伊为他而拼命的一搏,那一枪,她打得奇准,他的小妻子,明明没上过什么培训班,可是玩起枪来一套一套的,就象是学了多少年似的。
他放心。
那枪,其实更象是费玉哲放在她手上的一个防身之物,很好。
夜,更深了。
木达小岛安安静静,远处近处都有虫鸣鸟叫,再有就是那永远也开不败的罂粟花,绝美。
这一晚,蓝景伊却怎么也睡不踏实了。
翻来覆去全都是江君越离开时的身影,他这个时候安全了吗?
他到达目的地了吗?
想着洗手间里两个人未完成的事情,她小脸红了,能在这样复杂的地方还能放下一切的做,估计这世上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越是身处险境越是波澜不惊。
他可以做到,她就也要做到,她不能做他的累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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