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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明子:“……喂!”

阿浣合上窗,懒洋洋的躺回了床上:“你废话真多。”

舒明子:“……”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谁来把当初那个纯真可爱的阿浣还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嗯,明天就结束这一部分啦,我埋了一个大伏笔,居然都没人看粗来,好可惜

第190章 光阴错(上)

阮琨宁被系统送到这里来, 本就是为了这块玉佩,可是现在陡然拿在了手里,她反倒是感觉不到几分真实, 也有些不知道应该这么做了。

按照理智而言, 她应该向系统交任务,然后返回自己原先所处世界的,可是出于感情,她却不想马上离开。

拿到了东西就走, 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冷血了?

不管怎么说, 她在这里遇见的好多人, 其实都很好。

无论是相处的最多的舒明子和阿浣, 还是结识为好友的木庭松关慕白,她都是有感情在的。

不是她优柔寡断, 而是她作为一个人,很难冷酷的按照最为理智的标准行事,她会心软, 也有自己的情分。

阮琨宁独自在树下坐了许久, 终于向系统道:“喂, 我现在算是完成任务了吗?”

【是的, 玉佩主人赠与之后, 宿主菌得到所有权,任务完成。】

阮琨宁想了想,道:“也就是说,我现在便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对的, 宿主菌确定自己要回去吗?】

阮琨宁眉尖微蹙,又问道:“倘若我现在回去,那边是什么时间呢?”

【事发前几日,具体就难以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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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琨宁犹疑了一会儿,道:“倘若我隔一段时间再回去,又会是什么时间呢?”

【当然还是事发前几天啦,笨。】

阮琨宁被系统说了一句,却并不觉得失落,相反的,倒是下定了决心。

她离开这里,便不会再见到这些人了,既然如此,倒不如趁最后的时间好好相处,免得日后徒生遗憾。

她在树下坐的时间有些久,又发呆了好一会儿,回过身来的时候才发现舒明子已经在自己对面席地而坐,笑微微的看着自己了。

阮琨宁被他吓了一跳,有点不满的嘟囔道:“师傅怎么不声不响的过来了,倒是吓了我一跳。”

舒明子对于她的态度丝毫不理,仔细打量了她神色,忽然笑道:“怎么,短时间又不想走了吗?”

阮琨宁被他这句话又吓了一跳,可是想着自己初见他时说的话,便知道他也能猜个大概,毕竟自己的目的就是这块玉佩,便也没有隐瞒,直截了当的道:“嗯,再留些日子,不急着走了。”

舒明子轻叹一声,道:“总算你有良心,没得了东西就走人。”

阮琨宁也觉得自己那时候想的马上走人有些不地道,被舒明子这样一说,心里也有些愧疚,笑了笑,没有应声。

舒明子倒是没有穷追猛打,他手里头还摇着一把蒲扇,笑眯眯的道:“我学过一点相面,这些日子以来,你的面色好看了很多。”

阮琨宁不怎么相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随意的一撇嘴,不怎么感兴趣:“是吗。”

她不怎么热切,舒明子也不生气,依旧笑吟吟的,道:“之前你身上有一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锐气,女孩子刚强一些是好事,可是太过于尖锐,反倒是不好,经了这些日子,已经平和了好些。”

他的话好像是有一点靠谱了,阮琨宁看着他,神色中也认真了起来,道:“师傅还懂得这些吗?”

舒明子微笑道:“佛教云人生八苦,即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说的再浅显些,人生百味不过是酸甜苦辣罢了,真正甜蜜的也只占了一个字,哪里有真的事事如意呢。”

阮琨宁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应了下来:“师傅说的是,我都记下了。”

舒明子却一笑置之,道:“这些事情啊,记下来是没有用的,”他用蒲扇点了点阮琨宁的额头,道:“傻阿宁,你的苦头,还在后头呢,躲不掉的。”

阮琨宁被他说得有些气短心虚,还有些说不出的担忧:“师傅别诅咒我,我才不会呢。”

舒明子见她神色,便又补充了一句,大概可以看做安慰:“不过你生来便是富贵命,一生都不会变,说是吃苦头,也吃不到多少。”

他的话说的似是而非,阮琨宁都不知道要信哪一个为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师傅说的,愈发叫我听不懂了。”

舒明子却不再提那一茬儿了,只是定定的看着她,道:“我倒是有些后悔,那一日不曾听你的话了。”

阮琨宁不明所以:“不曾听我哪一句话?”

舒明子神色不变,道:“你说,阿浣要是喜欢上你,那可怎么办,这句话。”

阮琨宁怔住了。

舒明子却叹道:“阿宁当真是一棵桃树,结了满树的花,也不知道将来你夫君会受多少苦。”

舒明子说的事,阮琨宁心里头老早便有一点察觉的,毕竟阿浣待她那样亲厚,可是她潜意识里又不愿意承认,只同自己说阿浣纯粹是小动物一般亲近外界第一个接触自己的人,这才能一直平安无事的相处下去。

可是此刻,被舒明子明晃晃的点了出来,她确实无论如何都不会继续装糊涂掩耳盗铃了。

舒明子也不看她神色,自顾自的道:“你真该庆幸阿浣是个好孩子。昨日,我将你为何留在这里,以及那块玉佩的缘故同他说了。我还告诉他,要是不把那块玉佩给你,兴许你就不会走,而是永远留在这里了。”

他看向阮琨宁,语气里隐隐的有些哀叹痛惜,道:“可是那个傻小子,是不是还是给你了?”

阮琨宁的手无意识的摸着那块玉佩,明明是微凉的质地,她却忽然觉得有些烫手,听了舒明子的话,更觉难以开口,便只点了点头。

舒明子道:“阿浣很善解人意,是不会叫你为难的,你这鬼丫头拿了玉佩倒是还不曾走,总算是没有辜负他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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