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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明玦&李裕:父皇/皇姑夫好像不太正常怎么办,快来个人救我!

皇帝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向韦明玦道:“滚去书房念你的书,前几日朕问起来,竟连《韩非子》都说不上来,过几日朕再问起学问来,还是狗屁不通就给你板子了!”

韦明玦于是嘤嘤嘤哭着跑开了。

皇帝这才低头打量了跪着的李裕几眼,淡淡的道:“你可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李裕咽了口唾沫:“知道。”

皇帝哼了一声,对他的识趣很满意,又道:“你可知道,明玦又是什么身份?”

李裕继续咽唾沫:“知道。”

“知道就好。”皇帝这才微微的笑了笑,向内侍摆手道: “给他三十板子,叫他长长记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叫wuli阿宁去皇宫辣,开始刷下一个男配,我真是棒棒哒︿( ̄︶ ̄)︿

第93章 马甲掉落

日子一天天过去, 七月很快便结束了,眼见着天气渐渐地添了几分凉意,桂花的清香也断断续续的漂浮在空气中, 中秋节终于到了。

中秋一词, 最早见于《周礼》,《礼记·月令》上说:“仲秋之月养衰老,行糜粥饮食。” 《礼记》上记载:“天子春朝日,秋夕月”, 此节日本是起于帝王的祭祀, 是随着时代的发展, 才渐渐地步入了民间, 并且有了流传最为广深的意味——团圆。

也是因此,中秋节也算是在民间除去春节之外最为重大的节日了, 家家户户无论贫富,总会聚在一起吃一口月饼,图一个团圆, 《东京梦华录》说:“中秋夜, 贵家结饰台榭, 民间争占酒楼玩月”, 而且“弦重鼎沸, 近内延居民,深夜逢闻笙芋之声,宛如云外。间里儿童,连宵婚戏;夜市骈阗, 至于通晓。”

阮琨宁往常年都是陪同父母,一家人在永宁侯府齐聚的,虽然一边还有二房三房的人感觉上略微有几分别扭,却也别有几分团圆热闹的欢快,可今年分了家,她想着只有自己一家人在一起,竟奇迹般地产生了几分微妙的不舍之意。

在纳妾这种事情合法化的古代,每一个名门贵府往往都是好几房人凑在一起,底下的姑娘们公子们有的甚至能排到十七八号之多,每每一家人齐聚,那场景可真是浩浩荡荡,阮琨宁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人多了必然会有纠纷,还是清清静静的好。

她本想着自己一家人在一起,安安分分的过一个中秋,这还是第一次呢,如此一思量,心里头也就添了几分期待,却还是临时发生了变化——今上在皇宫设宴,请了三品以上官员举家前往,永宁侯府自然也是在列的。

这也是皇帝给的体面,寻常人家想要还没有呢,阮琨宁心里头有一点不为人知的郁闷,却还是专门收拾了东西,准备着宫宴时候的衣服首饰,那里毕竟是世界上最讲究规矩的地方,一点点错漏都是要命的东西,不由得她不仔细。

崔氏眼界高,又是去过皇宫里的,也特意提点了她许多,足够阮琨宁受用了。

金陵也是史上有数的古都,在本朝之前也曾有许多朝代建都于此,皇宫依据地形而建,规模宏大,建筑雄伟,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不过如是也。

阮琨宁倒是没有到过这里,眼见着什么都是新鲜的,却也不会像是乡巴佬一般东张西望看个没完,只是微微颔首,款款的跟在崔氏身后,不发一语,做足了名门贵女的仪度,举手投足极为得体矜雅,来接引他们的嬷嬷面上不动声色,眼底却也是不由自主的微微流露出几丝赞誉之色——这才是真正的家族底蕴教导出来的贵女呢。

当然,她才不要承认是因为阮琨宁长得好看才格外偏爱她呢。

脚下的石子路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两侧的花木修建的极为齐整,成队的宫人身着绯红色的宫装婷婷的走过,像是一片娇艳的云,阮琨宁不留痕迹的四处打量着,这才真正的感觉到这座皇宫的广阔与底蕴,就在她隐隐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那嬷嬷退后几步,示意崔氏往前——已经到了。

阮琨宁在崔氏身后,目光随意的向前一扫,心里陡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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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Σ( ° △°|||)︴天!宿主菌那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阮琨宁(っ°Д °;)っ:“这尼玛还用你说,我又不瞎!”

【呵呵,非常时期宝宝不同你计较,宿主菌请自求多福……】

阮琨宁站在原地呆了一瞬,几乎以为自己花了眼,她眨了眨眼睛,望着坐在正中高坐上的那个人。

那个人似乎也有些吃惊于能见到她,黝黑深邃的眼睛轻轻地眯了起来,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似乎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没有做声。

按宫中的惯例而言,皇帝往往是最后压轴出场的,许是赶得巧了,今日永宁侯府一众人过来时,皇帝竟已经早早的坐在了上首。

永宁侯与崔氏都没想到皇帝今日居然来的如此之早,心里头也是吃了一惊,又因为走在阮琨宁前头,倒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在前头带着她拜了下去:“臣给陛下请安。”阮琨宁兄妹几个也随之拜了下去。

皇帝似乎没什么叫他们起身的意思,目光淡淡的落在了阮琨宁,深沉的声音里似乎隐藏着一丝促狭的味道:“真是好久不见呀,曹姑娘。”

永宁侯夫妇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里头都很有些莫名其妙的味道,但是眼见着皇帝的目光稳稳地落在自己身后,两人心里都是一惊,便立时想到了阮琨宁。

到底是御前,不好失礼,永宁侯与崔氏对视一眼,也就按捺住心里头的惊慌,静静地等待事情的发展。

阮琨宁:“……”我擦嘞果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这种时候你叫我说什么,好久不见请多关照吗?!

见她没有回答,皇帝眼里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一层,身体微不可查的向前一倾,声音也更轻柔了:“朕同你说话呢,曹倪玛姑娘。”

阮琨宁: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古人诚不欺我……

皇帝久久的没有叫永宁侯府一众人起身,早已到场的官吏夫人们早已是疑窦暗生,到底是看着皇帝在场,没有议论出声,饶是如此,四周也早已各种各样的目光密密麻麻的投了过来,有惊奇,有艳羡,但是更多地是幸灾乐祸与满满的恶意。

还有极少数眼明心亮的围观群众,一眼就看透了问题的本质是出在阮琨宁身上,面色都或多或少的变了变,顾念着是在宫宴之上,这才强力压制了下来。

韦明玄在诸皇子的席上,收紧的手指几乎要将酒杯捏碎,目光里充斥着难以置信,心里头也是惊涛骇浪一般波动不已,恨不得下去将阮琨宁包到自己的怀里不叫别人看见。

父皇他这是什么意思?

前世,自己并不曾发现他对阮阮有这份心思啊。

难道自己重生一世,竟改变了这般多吗?

这怎么可以!

他对于皇帝温和的外表下,深入骨髓的那种巧取豪夺思想太过熟悉了,可正因如此,才更觉胆战心惊!

他第一次开始痛恨自己的瞻前顾后,求个稳妥,早前就应该直接请求赐婚才对,饶是阮阮气自己一时,天长日久下来,总归会得个圆满的,总比现在闹得进退维谷要好得多。

只恨自己棋差一招,如现在一般一味隐忍,才叫事情完全脱离自己的掌握,不受控制起来。

皇后离皇帝很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艳光夺人的阮琨宁,心里就是一咯噔。

她对于阮琨宁一直都是只闻其名,却未曾得见其人,她以为有一日韦明玄会带着她来自己面前,却不想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初见——在皇帝的兴味十足的眼神之下。

一眼望过去,皇后心里先是被她的容色所摄,随即就是心中一紧,到底是多年夫妻,对于皇帝目光里的意味她委实是太了解了。

可正是因为了解,她才满心想要发狂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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