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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铎扯了腰上的革带,把要下床的女人按住,蹲身亲自脱了她的鞋袜,将她小巧红嫩的脚丫抓在手里审视。

“夫君……”韦姌难为情之下叫了旧时的称呼,然后被爬上来的男人就势压住,凶狠地吮吻了起来。

萧铎素了这几个月,没有一日不想。近来晚上做梦,也是连连梦到这样的场景。软玉温香,柔得像水一样,仿佛天生就是为了他而存在的。

韦姌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殿内的香气又太浓重,她的整个脑袋都是昏沉沉的,只能用手紧紧地抓着萧铎的衣襟。他的中衣也是明黄色的,十分显眼,哪怕现在殿内的光线非常昏暗,也在提醒她这个人的身份已经完全不同了。

“皇……皇上……”韦姌轻声叫着,婉转妩媚。

萧铎剥了她的衣裙,直接扔下床,然后整个人覆在她的身上:“夭夭,没外人的时候,不要叫我皇上。”

她迷茫地望着他,整个人陷在情/欲里的模样,分外招人疼。他猴急地闯进秘境,狠狠地撞她,她甚至还有些干涩,一下被他的巨大给撑疼了。

但很快,就湿润得足够他顺利地进出。

她压抑地哭,哭声都被他吞进嘴里,一下下地被他送到极乐的巅峰。可他真的太凶猛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急。

“夫君,那里……不要……”终于,她忍不住,哭了一声。

男人扶着她的腰,意气风发。她跪趴着,膝盖和手肘都被磨红了。他好像特别喜欢这个姿势,连续要了两次,每一次的时间都特别长。她的手脚都开始微微发颤了。

韦姌仿佛回到了两个人刚成亲那会儿,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却很会引导,她舒服,却也很累。

好不容易他躺在了她的身后,抱着她,她以为算是结束了。没想到他抓着她的膝盖,微微分开两条白葱似的腿,又从后面进入。

韦姌要扭头抗议,却被他封住嘴,吻个不停。他的一支手臂穿过她腋下横于她的胸前,紧紧地搂着,另一只手则绕过她的脖颈,掐着她的下巴,让她只能乖乖地吞咽着他的舌头。

可这个姿势实在太紧密了,每动一下,肌肤便急遽地摩擦,带出更多的□□和刺激。

到了后面,韦姌整个人都是昏沉沉的,也不知外头什么时候点起了蜡烛。她不知道他的精力怎么可以如此旺盛,累得实在是不想要了,哭泣,踢他,推他,都不能让他放过自己。

好几次她睡过去了,醒来,又被他拉着结合。最后,她终于是没有力气再醒来了。

……

小宦官虽然进宫前有专人训练过,作为皇帝的近身宦官,表现得十分镇定。可是他听到那些羞人的哭声,喘息声和呻/吟声,也是面红耳赤的。皇上的体力真是惊人啊,从下午到现在,这都已经多少个时辰了?

连晚膳都还没用呢。

他先前看皇帝对各国送来的美女,都毫无兴趣的样子,还以为是个不近女色的,哪里想到……不过也难怪,他进宫前就听说了晋王妃有多么受宠。晋王这些年都是独宠她一人的。所以皇上怎么可能会对别的女人产生兴趣?这么美的女人,天底下也仅有这一个。

像是老天赐给凡间的一件珍宝,恰好被皇上给得了。

好不容易帘帐那边好像没什么动静了,小宦官才壮着胆子过去问了声:“皇上,要传膳吗?”

萧铎正在翻找韦姌的药,发现她并没有随身带着,便套上裤子,掀了帘帐出来,吩咐小宦官:“命人打一桶热水来,煮点清淡的粥,再把阳月叫进来。”

萧铎身上的筋肉结实,高大魁梧。小宦官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帝强壮的身体,想到刚才里面的哭声,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叹一声皇上威武,连忙低头去做事了。

暮春的天气,夜里还有些冷。

萧铎走回龙床,看着趴在床上熟睡的人,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然后将她整个儿抱在怀里,温柔地亲着。

每次与她欢爱过后的满足,都不亚于他得到整个天下。

韦姌似乎嫌热,不自觉地将手臂从被中抽了出来,很自然地挂住萧铎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像只在打盹的小猫。萧铎的大掌摸着她的头发,又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她的眼睛周围红肿着,脸上潮红未退,额头上湿漉漉的,整个小嘴也被吻得红润,一看就是被人好好疼爱过的样子,分外娇媚。

有趣的是,他明明欺负她欺负得那么狠,她在睡梦中还是本能地依赖着他。

萧铎勾起嘴角笑,他的小心肝到底是有多喜欢他啊?然后隔着锦缎的被子轻轻拍她的背,将头靠在她的脸上摩挲着,一刻都不想松开她。可是外面案头上还有很多奏折等着他去批阅。

他尝试着动了动,怀里的人儿却不乐意了,咕哝一声,四只手脚都缠了过来。

“就这么不想跟我分开?”萧铎低声问了一句,明明知道她听不见的,还是觉得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好吧,他只能在这儿看奏折了。

萧铎叫阳月回含章宫去拿了药,又让她进来帮韦姌擦了下身体。阳月全程都低着头,不敢看,擦完之后也是匆匆忙忙就退下了。虽然那边光线不是太足,可是她还是看到韦姌身上到处都是红痕,腰上,大腿内侧还有胸前格外惨,下面也是又红又肿的。

她实在理解不了男女之间的事情……一定要这样吗?这样真的不疼吗?

直到不久后,她自己嫁为人妇,才知道这种事情真的是说不准的。

第130章 后位

韦姌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 已是第二日的早晨。身体像是被几辆马车同时碾压了一夜,酸疼不已。

她微微动了动,发现自己趴在一个人的身上,仰起头, 看见萧铎闭着眼睛靠在床头。

他们就维持了这样的姿势整整一夜?韦姌简直不敢相信。

她不敢动,怕吵醒了他, 可又怕压着他一夜了, 他会不舒服。正不知如何做的时候,萧铎松开了圈着她的手, 她终于得以从他身上爬下来,坐在他的身旁。

他手中还拿着奏折,床边放了一个小几, 上面摆满了折子。她隐约记起昨夜好像他要走,她没让……脸登时有些红了, 心里却跟浸了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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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军使还是皇帝,他还是她所爱的那个男人。

她伸手把他手中的折子拿走,想要把他放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她记得今日是旬休,没有朝会的。

韦姌扶着萧铎的肩膀, 试图把他放平。可他真的很重,近来看着是清减了些,她还是搬不动, 于是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韦姌喘了两口气,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颜,忍不住伸出手, 放在他的脸侧。他的眉眼英俊,棱角刚毅,大多时候并不是一个温和的人。但他却把全部的温柔都给了她。

她闭着眼睛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想吻他。

她碰到了他的嘴角,轻声道:“谢谢你。”又觉得偷亲他有些奇怪,想着要赶紧退回来。没想到眼前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笑意,一下子将她拉到了怀里。

“谢我什么?”萧铎笑着问道。

“你装睡!”韦姌身上还一/丝不挂,犹如一尾脱了水的白鱼一样在他怀中扑腾。

“我刚醒。想起今日不早朝,甚好。”

……

小宦官本以为两位贵人醒了,料想韦姌昨夜没吃东西会有点饿,刚想叫人进来伺候,可是很快他就发现声音不对了,又红着脸灰溜溜地退了出去。这一大早的,居然又……?

皇上的精力当真好。

阳月昨夜回了含章宫,今日捧了崭新的衣裙过来。到了滋德殿的外面,却被小宦官给拦住了,冲她直摇头。

一个时辰以后,萧铎才唤人进去。

韦姌简单地披了身衣服,从托盘上拿过萧铎的袍子,仔细给他穿戴起来。她的脸颊红艳艳的,犹如海棠花般娇媚,萧铎便一直盯着她看,她都不敢抬头。

萧铎抬着手臂,嘴角带着些许笑意,一本正经的样子。

周围很安静,宫女太监们也不敢乱看,只不过能感觉到皇帝今日的心情似乎很好。韦姌帮萧铎系着带子,忽然看到有一处皱了,便靠近了些,用手掌给他抚平。

她一靠近,身上自带的花香便把滋德殿内的沉香、檀香等沉重老派的香气给冲淡了。萧铎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韦姌却吓得一下子跳开,惊慌地看了看周围。

她像头受了惊的小鹿一样,萧铎反而更想笑了。明明已经是老夫老妻,她却像是来偷情一样。

韦姌嗔了他一眼,继续给他穿袍子。从刚才开始她便在担心宫人们会不会有微词,传出去可怎么办。毕竟滋德殿按理来说是不能留后妃过夜的。而且她还睡了皇帝的龙床,一早起来又与皇帝干了些不可言说的事,直接耽误他起床。小宦官刚刚开玩笑说,几个月来从没见过皇上这个时辰起。

韦姌忧心忡忡地给萧铎穿好衣服,退到旁边,恭敬地说道:“皇上,可以了。”

萧铎走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朕在外面等你。”他反倒是全无顾忌似的。就不怕她背个魅惑君主的骂名?

韦姌还没说话,萧铎便带领着宫人先出去了。她本来要回含章宫沐浴更衣,萧铎说来来回回太麻烦,便让她直接在此处沐浴。这显然也不合规矩,但萧铎坚持,韦姌也只能从命。

等她沐浴更衣完毕,五脏庙开始大闹,好在膳食都已经摆好了。萧铎提倡节俭,所以皇帝的膳食也没有十分丰盛,好在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她也不怎么挑食,反而是萧铎喜欢吃些大鱼大肉,今日倒随她吃得清淡了。

萧铎的胃口好像很好,吃了两碗粥。小宦官给萧铎盛粥的时候,胆大说了句:“是不是今日娘娘在这里,所以皇上的胃口特别好?”

萧铎便侧目看了韦姌一眼:美人如玉,的确秀色可餐。

韦姌却羞得连眼皮都不敢抬了,只顾低头吃饭。

等用过早膳,韦姌想着萧铎要开始处理公务了,她已经耽误了他太多时间,便想告退。

萧铎忽然走到巨大的舆图前面,招了招手:“夭夭,过来。”

韦姌顺从地走过去,握住萧铎的手,听到他说:“北汉发兵潞州,朕决定御驾亲征。”

韦姌的手不由得收紧,他都是皇帝了,为何还要亲自去打战?这实在太危险了。

她的担忧都写在脸上,萧铎知道她所想,说道:“北汉屡屡侵我大周,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朕之所以决定御驾亲征,一来,论与契丹交战的经验,朕最丰富。二来,那一带的地势,朕也最清楚。朕刚继位,一定要打个胜仗,让天下人都知道,朕不输先帝。”

年轻的皇帝血气方刚,双眼中满是斗志。这一身黄袍并没有让他变得畏首畏尾,反而是给他插上了一双翅膀。他若想翱翔,鹰击长空,便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

“臣妾支持皇上的所有决定。”韦姌抱着萧铎的手臂说道。

有她这句话,萧铎觉得信心更足,将她牵到案前,指向盖着红绸的托盘说道:“你掀开看看。”

韦姌依言掀开,被华美的凤冠震慑住。

萧铎双手捧起凤冠,戴在韦姌的头上,大小刚刚好。他笑着说道:“朕下旨册封的那日,你便戴着它。朕要让文武百官都看看,朕的皇后有多美。”

***

周宗彦不知道太后因何事要召见他,匆匆进了长秋宫。

柴氏正在看萧宸学走路,萧宸与祖母亲了很多,每走两步都要得意地望向祖母这边。

每当这个时候,柴氏便会露出欣慰的笑容。眼看皇长子都快要一岁了,看皇帝的样子,也不打算再纳别的妃子,皇家的子嗣显然都要靠韦姌一人。但夫妻俩感情那么好,多生几个应该不成问题。

周宗彦向柴氏行礼,柴氏从榻上坐了起来:“魏国公来了。秋芸,给魏国公搬张杌子来。”

周宗彦坐下来,目光看向小皇子,知道这是韦姌和皇帝所生的孩子,名义上也是他的外孙。可他只要想到韦姌,便会想起在北汉的亲生女儿,情绪万般复杂。

当初,韦姌是以魏国公之女的身份嫁进萧家的,可她也抢走了本来应该属于周嘉敏的东西。原本周嘉敏才应该是萧铎的皇后,若没有韦姌,何至于沦落到今日这样的地步?

但周宗彦也知道,韦姌一次次被周嘉敏陷害,最后在汉隐帝与先帝对峙的情况下,还想方设法通知周家一干人从京城逃走,周家是欠了她一份恩情的。只是这诸般感情交织在一起,导致了如今不远不近的关系。

萧宸好奇地望着周宗彦,觉得这个男人陌生,踉跄着走了两步到周宗彦的面前,打量他。

柴氏道:“宸儿,这是你的外祖。”

萧宸还不会说话,跟着柴氏发出了两个简单的音节,葡萄般的眼珠子,有明亮的光点,直直地望着周宗彦。

他实在是太可爱了,白白的,肉肉的,又爱笑。他好像天生就能辨别,应该对谁笑。

周宗彦看到孩子天真无邪地对自己笑,忍不住倾身道:“臣想抱抱殿下。”

萧宸便乖乖地伸手让他抱了,还抓着他灰白的胡子玩儿,一点不怕生。

“夫人的病可好些了?”柴氏问道。

周宗彦摇头道:“还是不怎么愿意见人,倒是听她提起过小皇子,遗憾没能见上一面。”

柴氏叹了口气说道:“人老了,心思都在儿孙的身上。不瞒魏国公,若没有这个孩子,哀家恐怕也会随先帝去了。夫人想见一面有何难?大可进宫来,哀家也有个人说说话。你也知道,皇上只得这么一个孩子,平日里宠爱得很。这孩子将来八成会被立为太子,魏国公可得帮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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