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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氏也是刚刚从韦姌那里听说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没把事情消化了,薛氏就跑来哭诉了。她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茂先身为一方父母官,自然会尽力保证他们的安全。你如今是淑妃了,在外面也要注意点自己的言谈举止,你可是代表着天家。”

薛氏心中腹诽,用手帕点着眼睛,将薛锦宜拉到身旁:“皇后,那可是臣妾的亲兄弟,生死未卜,臣妾如何还能管得了自己的举止仪态?您看看锦宜,一双眼睛都哭红了。她跑去找太原郡侯,郡侯却将她挡了回来。那些匪徒在暗,我们在明,臣妾实在是替兄弟担心。薛家没了他可就完了,那这一家老小要怎么活啊!”

薛锦宜的确是替父亲担心,但她也知道发生了这种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不知道姑姑为何要跑到皇后面前来说表哥的不是。从前姑姑虽然有些小心思,但都藏着掖着,私底下跟她抱怨两声。可近来,总觉得姑姑有了些不该有的念头。

薛锦宜偷偷看了眼柴氏,柴氏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只是接过秋芸手中的酸梅汤喝。

韦姌亲自端了碗酸梅汤给薛氏,提醒道:“淑妃娘娘,夫君久经沙场,处理这样的事情,比我们都有经验。他一定会尽力的。天热,您先喝些酸梅汤止渴。”

“多谢你的好意,本宫喝不下。先告辞了。”薛氏给柴氏行了礼,拉着薛锦宜就走了。

等她离开,柴氏便将汤碗重重地放在茶几上,摇头道:“真是越发不像话。”

韦姌劝道:“母后消消气,淑妃娘娘大概是真心担忧亲人,不是故意如此。”

“你别替她说话。她是什么性子我怎会不知?祁王封了王,她又封妃,自是有些飘飘然了。从前在府中被你我压着,现在独领一宫,又是后宫之中唯一生了儿子的,便觉得连我也要让她几分。你叫个人盯着她点,别让她自己想出什么馊主意坏事。罢了,不说她,我去看看孙儿。”柴氏扶着秋芸站起来,韦姌本来跟在后面,阳月趁势在韦姌耳边说了一番。

于是韦姌亲自去了薛氏那儿一趟。

薛氏自然是不愿意。胡丽妍怎么说也是大小姐,又是她未来的儿媳,被章德威这样一个小小的兵马使询问,成何体统?但她想到胡丽妍或许能帮萧铎找出那伙歹人,薛锦宜又在旁边劝了几句,她就松口了,让身边的侍女陪胡丽妍去了花厅。

……

午后时光惬意,刚刚足月的小孩子总是嗜睡的。睡醒之后,小脸红彤彤的,像熟透的果子。王氏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放在摇篮里,跟他说话。她跟陈氏都极其喜欢这个孩子,抱着也不觉得累。但是韦姌看见了,就让她们不要经常抱着孩子,以免养成孩子粘人的性子。

她们看见柴氏进来了,连忙行礼。柴氏摆了摆手让她们起来,然后将孙儿从摇篮里抱起来,坐在榻上逗他玩。

她手中摇着拨浪鼓,咚咚咚的声音,惹得孩子一直盯着拨浪鼓看,还伸手要拿。

柴氏笑道:“乖孙儿,你拿不动这个,祖母帮你拿。”

孩子口中发出叫声,还是要拿,嘴巴瘪了瘪,似乎要哭,柴氏连忙给了他。他果然拿不住,拨浪鼓一下子掉在地上,他就大哭起来了。

柴氏赶紧哄他,又把拨浪鼓捡了塞到他怀里,他却哭得越发大声,怎么也不肯要了。柴氏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两个乳娘,她毕竟没有亲手带过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王氏把孩子接过去,拍着他哄道:“皇后娘娘,没事的,小公子大概是饿了,奴婢这就去喂他。”她抱着孩子到了屏风那边,过了一会儿,又面露难色地走出来,“小公子不肯吃。”

韦姌到的时候,就看见一屋子发愁的人,哄着哇哇大哭的孩子。陈氏看到她仿佛看到了救星:“夫人总算来了,小公子啼哭不止,奴婢等几人没有办法。”

韦姌将孩子抱到怀里,听她们说了方才发生的事,走到摇篮里拿了章德威送的小玉弓,给孩子拿在手里,他这才不哭了。

柴氏松了口气:“果然是知子莫若母,还好你来了,不然我们可真不知如何是好。”

韦姌笑道:“母后有所不知,这孩子性子强,不肯别人拿自己的东西,拿了就一定要夺回来。他看那拨浪鼓拿不动,自个儿生气了,便不要了,得再换一个给他。唉,这霸道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还不是随了你?”身后响起一声,正是萧铎进来了。

众人连忙行礼,萧铎先向柴氏行了礼,然后轻拥着韦姌,冲她怀里的儿子咧嘴笑道:“长得像我,性子却跟你娘一模一样。”

“你乱说。我哪有他这么霸道?”韦姌小声抗议。

当初在客栈里,义正言辞地对他说如果他给别人的跟给她的一样,她就不要了。现在倒好,忘得一干二净。

但当着柴氏的面,萧铎也不好戳穿她,只伸手逗了逗儿子。小家伙一直往韦姌的怀里拱,嘴巴一张一张的。这会儿是真的饿了。韦姌便抱着他转到屏风那头去喂了。

萧铎坐下来,问柴氏道:“听说淑妃到母后那里闹了?”

柴氏并不在意:“她就是心急,跑到我面前说了两句话,并不是什么大事。茂先,这次救人,你有把握吗?”

柴氏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却知道这对萧铎来说,并不是一件可以轻拿轻放的案子。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澶州,被劫持的商贾又有十多人,各个背景不简单。她是有心帮忙,却使不上力。

“母后不用担心,儿臣都安排下去了,但不能保证把人全部平安救出。对方是想要对付我,当然也有要钱的意思。澶州本就有匪患,章德威一直都在肃清。这伙儿人与之前的匪盗不同,不像是那些被逼得落草为寇的良民,反而计划十分周全,来头似乎不简单。”

韦姌在屏风那头听着,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的神技要是能发挥作用,至少可以帮萧铎一把。但她操控不了神技,只能等它自己冒出来。也许见到跟案子相关的人或者物,便会触发了也说不定。

她喂好孩子出来,柴氏已经走了,萧铎的神色并不如刚才一样轻松。想来也是在柴氏面前硬撑着,不想叫她担忧。

韦姌将孩子交给王氏和陈氏,要她们出去透透风,自己则走到萧铎的身边,扶着他的肩膀问道:“夫君,这件事很难,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是因为出去浪了一圈,中间又卡壳了一下……

我又得坐下来,好好梳理下剧情大纲了。

第108章 柔情

萧铎拉着韦姌坐在腿上, 她身上还有淡淡的奶香味, 整个人依偎在他的怀里, 显得纤细弱小。

他扶着她的腰, 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腰侧,笑道:“没事, 我会处理好的。”

他自是希望她能无忧无虑的,他宠着疼着便好。他之前所看到的那些后宅女人, 便是家中的丈夫给了足够的体面和财帛, 就算是过得好了。但是他的这个女人, 却明显跟别的女人不太一样。

她总想为他分担一些, 总有自己的想法。

萧铎从小生长在与别人不同的环境之中, 虽然柴氏待他犹如亲子, 但最初到萧家,他也记得朱氏提醒过, 无论发生了何事,都只有他自己。所以他习惯将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肩上, 不想让家人替他操心半分。

韦姌与他成亲到现在,自然将他的脾气摸清楚了。若她帮不上忙, 绝对不会添乱,可事实不是如此。

她伸出手揉着萧铎的眉心,小声道:“你别骗我了。若是如你所说的一般轻松, 你的眉头为何一直皱着?别说你不能单枪匹马地去赴约,就算你愿意把自己交给他们处置,他们达到目的, 也未必就能把那些富商放了。到时候大周还是要面临一场危机。国家的根本在民,现在大周的赋税有近三成是商人交的,若大周连这些富商都保护不了,民心就散了。”

萧铎将韦姌的手抓在自己的掌心里揉着,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几时学会把国事,百姓,民心这些事挂在嘴边了?你去看看那些后妃,王妃,公夫人,侯夫人,哪个像你一样,不跟自己的夫君提金银首饰,家长里短,而是说这些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娶了个幕僚回来。”

韦姌叹了口气,抿着嘴角说道:“嫁给你之后,耳濡目染,自然是听都听会了。我记得刚嫁到邺都的时候,求你保护九黎,你说会先以国家大事为重。那个时候我还觉得你有些无情,但换了现在,我却能理解了。站在你的位置上,若非有千双眼,千只手,又哪里顾得过来。”

萧铎抬手将她鬓旁落下的一缕秀发掖到耳后,凑过去亲了下她红嫩的嘴唇,正经地说:“嗯,总算知道心疼为夫了。”

韦姌抬手放在他的脸侧,男人俊挺的五官,还有眉眼间的气质,侵染着岁月的艰辛和战火的洗练,有一种近似无情的冷硬。只有看着她的时候,才会自然而然地从眼底里流露出一丝温柔。韦姌以前暗中观察过他看周嘉敏的眼神,也不是这样的。换言之,只有她才能看得见他的铁汉柔情。

“让我帮你吧。我不确定能帮上忙,但总要试试。你还记得从前我梦过龙须草和你遇刺的事情么?只要见到跟这个案子相关的物件,说不定我也能梦到……”

不等韦姌说完,萧铎一下将她抱在怀里,顾慎之说的话又响起在他的耳畔。先知的能力使用是有代价的,这代价或许是阳寿,或许是别的东西。他的手臂收得很紧,韦姌几乎不能呼吸,整个人贴在他的怀里。萧铎低头,声音暗哑:“夭夭,不管你有何种能力,统统给我收起来,不许再用。我不要你帮。”

韦姌抬起眼睛,奇怪地看着萧铎:“我……”他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另有他想?她的神技也不是她想放就放,想收就能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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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铎索性低头封住她的口,不让她再说。什么先知血脉,什么预知未来,他统统不需要。他只要她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与他并肩走过岁月,白头到老。

韦姌张开嘴艰难地吞咽着他的舌头,口中津液沿着嘴角滑落下来。她的手揪紧他的衣襟。这个人是怎么了?忽然之间,就像要把她吃进肚子里一样。

好不容易等他放开了,韦姌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头靠在他的肩上,但也不敢再提帮忙的事。算了,也许他是觉得靠女人帮忙会很没面子,她还是自己私下找机会吧。

刚才一阵挣扎,她的领口稍稍松敞了些,萧铎一低头便看到露出的半片雪白起伏。他素了快一年,身体就像干燥的枯草,一点火星子丢进去,马上就会燃起熊熊的火焰来。

何况靠在他肩上的人,脸颊红润,眼波带着诱人的水光,就像结在枝头的红豆。

他想忍着,可是身体却很诚实。

韦姌看到他绷紧的下巴,不断往下瞟的眼神,还有顶着自己身下的那处硬实,忍不住笑了起来,使坏地凑到萧铎耳边喷气:“夫君想……要了?”手还碰了碰那处雄壮,马上更大了。

“我在忍着,你不准玩火。”萧铎按住她的手,眼中却似真要喷出火来。

“那就不要忍了。我昨夜看了看,脏东西流干净了……”韦姌抱着萧铎的头,吻他的鼻子和嘴巴,雪白丰满的胸部就这样在萧铎的眼前晃。萧铎再好的自制力也被她撩拨得崩溃,一下子抱着她站了起来,绕到屏风后面的榻上,将她压在身下,恶狠狠地道:“你一会儿别讨饶!”

韦姌按住他扯衣裙的手,说道:“回房去,一会儿两个乳娘要抱着孩子回来了。”

“谁那么没眼力劲?没看我把下人都赶出去了?”萧铎不听,解了她的衣裳,低头舔/弄起来。韦姌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掐着他粗壮的手臂,头发都挣扎得散落了下来。一头青丝泼洒在榻上,衬得雪白姣好的身体,圣洁得一尘不染,半分都看不出生过孩子,还是犹如少女一般。

萧铎将她抱坐起来,两个人面对着面。青丝滑过他的手背,细软如绸缎。他扶着她的腰,动作很轻柔。以前他喜欢大进大出的方式,一下子转了性,韦姌还觉得不适应。

她伸手抱住男人,主动靠了过去,然后闷哼一声,感觉他彻底进入了身体里面。

“这么着急?”萧铎细细地吻着她,哑着声笑,仿佛刚才的磨蹭都是他故意的。

韦姌闭着眼睛,享受着与他融为一体的喜悦。

这种被填满的感觉,舒服得她沉溺其中,像一只午后趴在窗边晒着太阳的猫,慵懒迷人。她抬眸望进男人的眼睛里,在他眼中的自己,亮得犹如天边的启明星,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她搂着他的脖子,忘情地亲吻他,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了这个吻里。

萧铎本摸着她细长的双腿,慢慢地出入,感受久违的亲密。感情发展到深处,纵然是这样细细品味也觉得十分享受。女人跟女人到底是不同的,一种满足欲望,一种满足感情。直到被她深深地吻住,勾缠着,他那种原始本能的冲动才被唤醒,于是紧扣着她的细腰,将她压在榻上,奋力地进出起来。

……

王氏抱着孩子在廊下看花,陈氏匆匆走过来,将她推远了一些。

王氏道:“你做什么?我还要抱着小公子回去呢。”

“回什么回啊,那两位在里头呢……下人全都退出来了。我们赶紧走远些。”陈氏白了她一眼。

王氏和陈氏走到花园的凉亭里坐下,王氏惊道:“这光天化日的,他们在小公子房中,就……?夫人不是刚出了月子?”

陈氏笑她没见识:“怀胎十个月,月子一个月,这都素了一年,年轻夫妻哪里能忍得住?我生老二的时候,刚出月子,我们家那个就按着我要了一晚上。你看夫人那貌若天仙的模样,生了孩子还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男人心里能不痒痒?而且郡侯那体格,定是龙精虎猛的。干柴烈火一遇上,这不是点着了。”

“哎哟,你怎么好当着小公子讲这个,害臊不害臊。”王氏背过身去,作势将孩子的耳朵捂住。

“爹娘感情好,也是小公子的福气啊。你看郡侯只有夫人一个女眷,哪个高门大户像这般?也当真是个情种。夫人待我们好,我啊也就盼着他们夫妻和和美美的,多生几个像小公子一样漂亮的孩子。”陈氏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由衷地说道。

王氏叹道:“是啊。听说郡侯本来应该是太子,咱们小公子就是皇长孙了。可郡侯跟当今的皇上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就被调到澶州来了。眼看这澶州被郡侯治理得越来越好,咱们心中越是替他不平呢。”

陈氏推了下她的手臂,低斥道:“这种掉脑袋的话你也敢说?”

“你出去问问,澶州的百姓谁不这么说?”王氏不惧,还拔高了声调。这才看到不远的长廊底下,有两人停在那里,连忙收了声。她可不知道真的有人在附近呀!

胡丽妍才从花厅那头出来。她强忍着恐惧,回忆了两日前的那场劫杀,但除了害怕,没有想出任何有用的线索。章德威也没勉强,客气地让她走了。

她走到此处,将王氏和陈氏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她要嫁给萧成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尽管她从前也颇看不上这个祁王,但以后总归是夫妻,要同舟共济了。

她年纪虽小,却很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祁王是亲子,萧铎只是养子,按照自古以来皇位的继承顺序,哪有抛开亲子传给养子的?就算萧铎的能力有目共睹,但满朝文武会答应么?这又不是寻常的人家分个家产,可是关系到皇室的血统啊。

王氏和陈氏见胡丽妍不说话,心中直打鼓。胡丽妍却没说什么,带着侍女走开了。

等走远些,侍女方才说道:“那两个乳娘也真是大胆,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在背后议论皇家的事,不知道这太原郡侯府里还有没有规矩!”

胡丽妍看着脚下的路说道:“这是在别人府中,想说什么我们还能拦着她们么?何况她们手里抱着皇孙,能如何?”

“奴婢是咽不下这口气。若是淑妃娘娘听见了,肯定要罚那两个乳娘的。太原郡侯的身份比祁王低了那么多,还在肖想什么太子之位?”侍女是薛氏的人,从宫中带出来的,没把这些平民看在眼里。她忠心为主也不是错,胡丽妍却知道在这里逞口舌之快并没有什么用。

等她们两个人转过拐角,看到萧成璋站在那里。他穿着文人的窄袖宽袍,头戴软幞头,清秀高挑。乍然望去,颇为惹眼。萧成璋看到胡丽妍过来了,也忍不住多打量了对方两眼。她上身是窄薄的长衫,下身是团花长裙,肩上搭着披帛,手戴金镯,腰间悬挂玉佩,很是得体大方的打扮。

他见惯了薛锦宜和薛氏那样首饰灿然的富贵模样,倒觉得胡丽妍这样的看着更顺眼一些。

侍女知道萧成璋恐怕是专门在这里等胡丽妍的,随便寻了个由头就退下了。

胡丽妍向萧成璋行礼,以往在雍和宫已经见过数次面,只不过那时候是互无情意的年轻男女,一个王爷一个贵女,倒也不觉得什么。如今却平添了几分尴尬。

萧成璋也不拐弯抹角,说道:“我当时救你,是迫不得已。没想着因此轻薄你,但你的身子被我看了、碰了也是事实,我会负责。你自己的意思呢?你若不愿意嫁我,我可以说服我娘。以你的条件,不愁找不到好的归宿。我让父皇收你为义女如何?这样便说得过去了。你应该知道我之前娶过妻了,你嫁给我恐怕有些委屈。”

胡丽妍没想到萧成璋来找她是为了说这件事,而且连后路都帮她想好了。皇帝的义女,至少也会封个郡主,算是抬了她的身份。

她望着萧成璋,没有言语。想到在水中时,他的手环过自己的腰,在她耳边说:“抓紧了。”她便下意识地扒在他身上,他清瘦,显然有些吃力,但一直没有放开手。

倘若之前,她是因着父亲的缘故,不得不去雍和宫走动,眼下对这个外界传言不学无术的祁王,却是刮目相看了。

以他王爷之尊,根本没必要下水救人。可他跑到湖边,想也不想,就“噗通”一声扎入了水中。他性子里的单纯善良,在世家子弟中尚且难能可贵,更别说是在帝王之家。

“不,我愿意嫁给您。”胡丽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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