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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她的机会就来了,赵琪佑有些有些清醒了过来,仿佛知道那是顾莹玉,没有太慌张,亲了亲她就摸着黑就踉跄离开了。顾莹玉还没醒,出奇地,那一刻顾玲玉一点都不害怕,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掀开床帐子,像一条毒蛇一样盯着床上的人,继而,就发现了赵琪佑留在床上的那块玉佩,她当时心一动,手不受控制,就把东西拿走了,然后脑子突然一转,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顾玲玉一不做二不休,溜进小厮房间,同样用迷药药晕,把一名小厮拖了出来,扒掉衣服,扔到了顾莹玉床上。

哈哈哈,然后一切事情都开始变了……

顾玲玉得意极了,每次想起这件事都叫她痛快万分,痛快得睡不着觉!

顾玲玉摸捏着手里的玉佩,理了理衣服,站起身,施施然出去见赵琪佑。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粗长,不过比昨天稍微长一点吧qaq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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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过来了, 路雯不在外面?”赵琪佑正在书房处理文件, 他面无表情, 眉头无意识皱了皱。一般他呆在在书房的话, 路雯知道,是从来不会让别人进来的。

顾玲玉没跟他辩论这个问题, 说了实话, 微笑道:“哦, 路雯啊,刚才我叫去帮我拿一件东西了, 我有事情跟你说。”

“等等,”赵琪佑打断她的话,手上整理文件,声音沉沉不带感情, “你去客厅等,我就过去……”

顾玲玉脸上端着假笑, 说了一声好, 没人发现她的手指已经掐红了。

他看着赵琪佑那张即使年过四十却依旧俊朗的脸庞,一时怔住,岁月仿佛没有在他身上留下过多痕迹,反而因为这些年个人情感的沉淀,阅历的积累,使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成熟男性迷人的魅力。

但是这些都和她无关,顾玲玉清楚得很,即使自己已经嫁给了他, 但是对他而言,自己仍然像个无关紧要的人,甚至还比不上路雯那个书童。顾玲玉心中恨极了,恨赵琪佑对自己冷酷无情,厌恶他对顾莹玉的念念不忘,但是,她却又因为一种莫名的因素而疯狂地迷恋着他。

赵琪佑能给她财富,地位以及女人渴望的任何一切,唯独对她这个人没有一点感情,不,甚至连说感情都是奢侈,他们就如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赵琪佑冷静克制得可怕,除了顾莹玉那个贱女人,任何人都进不了他的心。顾玲玉心里却总能回忆起那个漆黑的夜晚,她躲在柜子下面,听着赵琪佑和顾莹玉在床上翻云覆雨水乳交融,即使她什么都看不到,她却能想象得到赵琪佑对着床上的人是多么的多情温柔,小心翼翼的疼爱,那种像藏在骨子里的宠溺包容喜爱,在酒精的麻痹下在那一刻尽数释放了出来。

她感到不可思议,原来,那样严肃不苟言笑的人,在床上可以那般温柔体贴,情话绵绵。

二十年来顾玲玉怎么都忘不了那个那个场面,越是想的多她越是嫉妒的发狂,因为那不是她的,她每天面对的,是一个冷冰冰的工作机器,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顾玲玉不屑地笑了笑,她理了理脖子上挂着的玉佩,让它更显眼,才昂着头颅施施然去了客厅。

过了几分钟,赵琪佑大步走过来,没有多余的表情,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问:“说吧,什么事。”

顾玲玉又像是挂了一副面具般,她不知道那副恰到好处的虚假笑容多么容易让人生厌,缓缓说道:“你那天不是也见了哪位李公子吗,带着一位漂亮的女伴的那个。”

她一说赵琪佑已经有了点形象,却没给太多反应,声音冷然,“他们怎么了?”

赵琪佑能给顾玲玉想要的一切,却从不会纵容她插手自己的生意,这是底线,这个顾玲玉一直知道,不过这次她也不怕提,道:“说起来那位姑娘,他是顾家的人。”

“你说什么?”赵琪佑脸色更冷了,在他这里,顾家两个字同样是禁忌。

顾玲玉拿帕子掩了掩嘴,云淡风轻地说,“那位姓何的小姐是顾家的媳妇,她的丈夫是莹玉的侄子,她算是侄媳吧,但是这人品行有些不好,丈夫不在家,她就毫不顾忌地勾搭上了别的男人……多少沾着点亲,我的意思是,那位李少爷跟你谈合作的事就算了吧,换一个人为好。”

莹玉……

他的莹玉……

听见这个名字,赵琪佑心狠狠颤了一下,一下一下顿顿的痛,就像刀尖割在最柔软的肉上,一片片凌迟,疼的窒息,却一时半会儿得不到解脱,只能生受着。

他早就瞥见了顾玲玉脖子上挂着的那枚熟悉的玉佩,面无表情垂下眼眸,心中却忍不住嘲弄。转而就想起一段他和莹玉相处的往事来。

那枚白色的纹龙玉佩,最开始其实是莹玉送给他的,不是拿来佩戴,而是挂在身腰上的,莹玉喜欢他穿长衫,说那玉佩挂在身上,压压衣服,很有古人的风韵,非常风流倜傥,那时她还调侃“你说不会有啥子把这当成坠饰戴在脖子上吧?那也太好玩儿了,哈哈哈。”

如今就有这么一个蠢货,把这东西挂在脖子上,赵琪佑出神片刻,想着,若莹玉此刻还活着的话,一定会笑的肆无忌惮吧?

可笑。

原本是莹玉送给他最珍视的礼物之一,但现在只要看一眼就觉得恶心的厉害。

“我的事自有考量,你就别担心了,我出去一趟,”赵琪佑拿起衣帽杆上的西装,出门了。

“砰!”地一声脆响,一套茶具又碎了。

******

三月末尾就一路烟雨蒙蒙没个停歇,江都外面到处湿哒哒一片,愁的人不想出门了,而屋子里的潮气也非常严重,闻什么都觉着有一股霉味儿。

顾玲玉做惯了恶事,也许是何婧明顾家媳妇这个身份让她厌恶不已,她都没耐心多等,直接请了一伙地痞流氓,要给她一个教训,并轻飘飘附加了句:不用顾忌,随意玩弄。

这种事,是何婧明怎么都没料到的,也许,对于一个曾经生活在不同时代的人,再怎么样心中总有一条准则,一个底线,她猜不到世界真的有那么些丧心病狂,不遵守社会规则的人。

即使,何婧明自问并没有与对方结下你生我死般的的深仇大恨。

当何婧明撑着伞,从修道院回来,刚下黄包车,就被一伙人给堵了。

六个人,何婧明看了看,没有退路。

雨下的太大了,哗啦哗啦,落在地上打成一摊摊的水花最后汇聚成水流。路上行人稀稀拉拉,并且,她这个位置极度不好。

何婧明有那么一刻非常后悔,后悔自己的不周到,她毕竟是个姑娘,很做不到凌威不惧,她只能强装镇定,她知道自己的手在发抖。

何婧明突然一下子合上黑色的大伞,出其不意冲了过去,试图逃跑,用最大的力气把伞柄向人甩去,她冲开一条路,拼命地跑…

可是,雨下的太大了,她的长裙衣服,湿成了水袋,一切一切都成了累赘,她好像跑了好久,其实不过几十米,一下子就被捉住了,几个人狞声笑着,把何婧明拖进了一个角落旮旯。

为首的人狠命甩了何婧明一个巴掌,怒骂:“臭娘们!我让你跑。”

“大哥别打脸,这么如花似玉的脸,打坏了就不不漂亮了。”另一人奸笑,“要打也等我们干完再打不迟。”

“说的也是,这人真是绝色。”说完摸了一把何婧明的脸。

何婧明的心一阵一阵往下沉。

几人摁住她的手脚,开始撕开她的衣服,何婧明尖叫反抗可是统统没有用,她的眼泪不知不觉都模糊了整个脸庞,浑身颤抖。

“救命救命!”她奋力反抗嘶吼,却无济于事,她听见自己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当何婧明已然绝望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闷响,然后,那个伏在她身上正准备行事的人,脑袋便开了花,一滴一滴浓稠的血液流出,哒哒哒滴在何婧明脸上。

她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看着前面那人,拿着棍子,把一干人一个一个撂倒。

“顾、顾淮安……是你吗。”她没发现自己又哭了。

顾淮安回过头,嗓音中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他说:

“婧明,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  加一更,别说我狗血谢谢(●—●)

明早八点见:)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何婧明抹了一把脸, 把面上的泪水糊干净, 抖着手指把衣服捡起来穿好, 不过被扔在地上的衣服不仅湿的而且被人撕破了许多。

很快顾淮安把那六个人扎成堆死死困了起来, 何婧明现在功夫猜想他的身手为什么会这么好,她自己调节了情绪下, 才慢慢镇定下来。

顾淮安略微垂下眼眸, 视线没有落在她身上, 伸手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走过去, 给何婧明穿上,拢好。

摸了摸她湿淋淋的头发,温声道:“自己能走吗?”

何婧明咬着牙,“能!”心中的后怕和恨意此刻像涨潮一样一点一点蔓延, 推进,继而席卷到整个胸腔。

好好好, 真是好样的,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顾淮安比她更不好受,他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是回来一趟,竟会遇见这样的事,本来是为了清明祭祖提前两天回来,又忍不住还是准备过来看望何婧明,他到的她家的时候,景秋说她还没回来, 这个点可能在路上,顾淮安见雨势渐大便出来寻她,谁知就让人看见这让人愤怒的一幕,救下何婧明后,顾淮安心里同样产生一股后怕的情绪。

如果他没有即使遇见,那婧明是不是就被欺负了?怎么会这样!

他喉咙哽了一下,小心扶着何婧明,道:“先回家。”

何婧明嗓音有些哑,面无表情盯着那被六个被打晕了捆起来的人。

顾淮安看懂了她的意思,说道:“别担心,我不会就放过他们的,你淋了雨先回去洗澡换衣服,别生病了,这事我来处理。”

何婧明收回目光,卸了强撑着的力量,靠着顾淮安,挨着他,小声又清晰地说了句:“别送官……我自己来。”

顾淮安一顿,然后立马说:“好。”我会让你自己处理。

……

这里其实离何婧明家很近,只要往上走过一个长长的台阶就行。何婧明今天也是没有防备才差点遭罪。

顾淮安扶着她走回去,另一手还撑着伞。

回了家,景秋一边哭一边准备热水给她洗澡换衣服。

在何婧明洗澡的功夫,顾淮安出去了一趟,把那几个人找个地方处理好。

何婧明有一边脸颊是肿的,嘴角还流了血,景秋哭红了一双眼睛,一边小心翼翼地帮自家小姐上药,弄好了以后,何婧明让景秋出去了。

她就靠在床上的靠枕上,披着半干的长发,乌目沉沉,顾淮安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何婧明摇摇头,她面色早已平静下来。

“你先坐下,我有话跟你说。”何婧明平铺直叙。

顾淮安却感觉到了她的凝重,沉了沉眉,“你说。”

“今天这事,不是意外,是人为。”何婧明说的一点没有犹豫。

“你知道是谁指使的吗,不你不知道,我知道,那人跟你顾家还有些牵连,她叫——顾玲玉。”

顾淮安眼睛漱然睁大了,看着何婧明。

何婧明知道了。

“你也知道对不对?好,那我就不废话了……这个人我是必要要对付的,你靠近些,我跟你说些事。”

顾淮安沉默着,走过来,坐到了她的床边。

何婧明开始一字一顿道:“顾家这个养女不简单,她杀了人。”

“别不信,还不止一个喔。”何婧明一扯嘴角,“你回来了正好,正需要你帮忙了,呵呵。”

“你说。”他还是这两个字。

“你家的那间金凤银楼里有一个老员工,名字叫做孙大,现在事银楼里的特级手工师傅,但二十多年前,他还只是一个最不起眼的普通技工,他为什么会突然崛起?当然有原因,他伙同顾玲玉一起害死了当时银楼里一位老师傅,偷盗了人家的手札,秘方,自然而然就起来了,取而代之。”

顾淮安拧紧了眉毛,“婧明,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婧明低低一笑,“自然是……我说是孙大自己交代的你信不信?”

显然顾淮安不信,他的眼神里写着。

“当然不是人家主动说出来的,我严刑逼供了啊。”何婧明嘲弄一笑,“很多事情就是这么巧合,甚至你也可以相信有些事情是有天理报应。孙大有一个孙子,患了难缠的重病,一直治不好,他听一位医生说国外一款新型药物能治疗这个,但遗憾的是他根本没有任何渠道弄到这种药,于是他就去了修道院请求伊萨修女帮忙,江都这块的人都知道,伊萨修女最是仁慈善良,能答应帮这个忙也不一定是吧?但是,恰好我在当时也在修道院啊……”

“还有一个你要不要听?你不是原本应该有一个亲姑姑吗,她不是意外死了吗,孙大向我透露,这其中可能也有顾玲玉的手笔,他们两狼狈为奸这么多年,你觉得这话的可信度有几分?本来我是准备慢慢探查,再看真假的,但没想到,那位顾玲玉倒是先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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