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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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帘点了点头,赢准今日算是彻底绝了她的后路,不声不响却水到渠成。
看着远远将要落下的日头,这一天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握在手中,排兵布局,只有一个结果。
盛翊瑾心疼妹妹,他的妹妹自小便懂事听话,原以为陆照棠会好好照料妹妹却不到一年便纳妾,甚至与那公主偷情,摸了摸妹妹的发顶,“宝儿以后会找到更好的,那陆照棠背信,不是良人,是哥哥眼拙了。”
浅瑜摇了摇头,抬头淡笑,只是道:“哥哥切不要将此事告知于爹爹娘亲,待爹爹娘亲回京宝儿自会告知,宝儿怕爹爹冲动。”
点了点头,如今娘亲尚在孕中,即便知道也不能马上回来,徒添烦恼。
与哥哥一同用了午饭,浅瑜回到房内便静静的坐着,直到那道圣旨下来。
迟到了一世的和离书。
她彻底与陆照棠再无瓜葛。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毕竟接下来等着她的是另一场桎梏。
夜幕来临。
浅瑜静静的看着手里的书,耳畔回响着刚刚景清说的话,赐她与陆照棠和离的圣旨及那赐婚端阳与陆照棠的圣旨一同而下,在事情已经传开的时候下了两道圣旨便让那端阳和陆照棠背上了私相授受的名头,皇室都承认了那份苟且,只怕那端阳日后难再抬头,背上千古骂名。
赢准对待自己妹妹尚且如此阴狠,又真的会放过父兄吗,父亲此役再胜,那便是在北边扬名立威再无人能及。
门声磕动,浅瑜浑身一僵,本以为今晚不会再出现的人又一次入夜而来。
赢准脚步轻轻,踱步上前,“宝儿可知我今日听到了什么。”
他的心思都在她身上,在她周围早已部下暗卫相护左右,今日她去郡王府他知道,自然也知道了那静王妃说的话,她说她未曾与那陆照棠圆房,她嫁给陆照棠这么久却未与陆照棠圆房,他不在乎她是否清白甚至从未注意她手臂上的守宫,但那压在心底的嫉妒却好受许多,心头喜极,一入夜便想要过来见她。
那潮气弥漫耳畔,浅瑜咬了咬唇,“你我尚未婚嫁,圣上请回吧。”
赢准轻吻她的额头,“宝儿与我定下口头许诺,我便是将宝儿当做我的,等盛将军回来,我便求娶了宝儿。”
浅瑜急急抬头,眼眸漾起波澜,“能不能等等,我想与爹爹娘亲多相处一段时间。”她不想进宫,她怕见不到爹爹娘亲。
赢准沉眸,与她凑近,“要等多久。”
他的靠近让浅瑜又慌又怕,抵着他的胸口,攥了攥他的衣襟,没有开口。
赢准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声音极哑,轻轻道,“宝儿,我一刻都等不了,等盛将军回来,我便求娶,我既然应了你会护好你一家,难道宝儿却要失信于我。”
浅瑜撇开眼眸,眼眸暗淡,再不提起刚刚的话,只是道:“我……我要看书了,你走吧。”
赢准轻啄她唇畔,拿过她仍旧握在手里的书,放在一侧,“天色晚了,宝儿应该睡了。”
说完起身自顾自的起身解着自己的衣服,浅瑜慌张看向他,“你做什么。”
赢准褪去外衫,将人抱回床上,紧紧束缚在怀中,“自是与宝儿一同而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后会一直虐端阳。
第043章
背后的胸膛灼烫, 浅瑜蹙眉小心远离了些,但那人穷追不舍的再次与她相贴,耳畔响起那沙哑的声音, “宝儿,我只是揽着你睡觉而已, 你若再动,我便忍不住了。”
浅瑜不敢再动,只得闭上眼眸。
赢准勾唇,自能感受到她紊乱的气息,一手伸到她颈下, 一手握上她的手,“宝儿既然睡不着,我与宝儿说说话如何”
浅瑜没有睁眼,呼吸轻缓。只希望自己马上睡着。
借着些许的烛光,赢准看着她的脸颊, “北边战事快要平息,盛将军应该回来了,若急诏送出半月后应当就回京了”
听到他的话,浅瑜睁开眼眸,蹙眉起身, “路上颠簸,我娘有孕在身,不能动身。”
赢准伸手将人揽回,重新用被子将人盖好, “我自会派人去接,宝儿不要着急。”
浅瑜眼眶微红,“若我娘有事,我便随她而去。”
他总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咄咄相逼,赢准现在见不得她哭,马上将她抱好,“是我鲁莽了,盛将军什么时候回京都好,好不好。”
浅瑜忍了一天的委屈,眼泪不断掉落,赢准心软,一遍遍的哄着,大手抚上她的脸侧,轻轻道:“宝儿不要哭了。”
浅瑜本不是愿意情绪外露的人,除了对父母兄长,她在外很少失态,可几次失态都是因为赢准,她哽咽开口,“是不是你让端阳接近陆照棠。”
赢准一怔,面色微沉,还是开口:“不是。”只不过知道上一世陆照棠与端阳会在一起,时时命人看守必要时推波助澜罢了。
浅瑜泪水不断,眼眸朦胧,“是你。”
赢准一叹,轻轻凑近额头抵着她的光洁,“宝儿说是便是,宝儿说不是便不是,可好,不要哭了。”
她不想哭了,但眼泪却不断的掉落。
赢准心里阵痛,从不知她的眼泪有这般作用,阵阵低泣只让他心疼,低头堵上那唇瓣,那让人心痛的声音便如被截断的水流,再不倾泻。
他不敢多碰她的,因为没了桎梏两人的关系,他怕自己忍不住,可如今吻上那柔软的唇瓣,他再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渴望,不顾她抵在胸口的手,只是不断进攻,粉唇柔软,那小舌更甚,一味的躲藏让他极力的追赶。
呜咽渐起,赢准不管不顾的吻着她的唇,□□唇瓣,与小舌交缠,唇舌相交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极为暧昧,令人热血难耐。
衣衫单薄,他的手轻而易举的便突破进入,握上那柔软换来一声惊呼,“赢准!”
她的声音刻意压低,喘息中带着惊慌,赢准再次吻上那粉唇,手下拨动。
浅瑜惊慌失措,极力想要摆脱他的唇,手按住胸口。
沉迷于这美好,他舍不得离开,身下渐渐灼热疼痛,追寻那粉唇,不许她逃离。
“赢准!”她终于脱逃,双手紧紧按住作乱的手,“我不想,我不想。”
赢准眼眸炙热,一手仍旧停在衣襟,一手固定住她的小脸,对上她水润的眼眸,声音染着情.欲的低哑,“宝儿,我想你。”
他面色潮红,那模样让浅瑜心里害怕,“你我尚未成婚,我不想。”
赢准长叹一声,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那一处坚硬便抵在小.腹。头埋在她项颈,带着潮热开口,“宝儿帮我。”
他的手仍未离开,无论她如何推拒,他仍不肯抽出,浅瑜咬唇时,赢准再次开口,“宝儿若是帮我我一会儿便离开,嗯,你我早晚要成亲,宝儿帮我一次。”
浅瑜死死咬唇不肯动弹分毫,吻了吻她附在他手上的柔荑,再次让步:“或者宝儿今日帮了我,明日我便不会再来可好。”
声音沙哑,像是蛊惑人心,他的手迟迟不愿出来,浅瑜面色赤红,心里怕他乱来,闭上眼眸,下一刻那衣襟里的大手再次作乱,浅瑜嗔目,“赢准。”
一声闷哼,赢准拉住她的手,蛊人般开口,“乖宝儿,求你。”
灯光幽暗,他拉着她的手停在一处送了进去,但两人却同时出声,她触碰到的同时,她胸口的手也摩挲不断。
浅瑜面色通红,似像火烧,又羞又怒。
“你把手……”她说不出口,他戏谑的看着她回避的眼眸,不断闷哼,握着她的手不断动作,咬着头的脖颈,“嗯,宝儿要我的手如何。”
他的另一只手仍旧在她衣襟内,浅瑜咬唇,眼眸水波光亮,从贝齿中挤出几个字:“赢准!”
赢准平日紧绷的俊脸柔和,抽出手,低头吻了吻那曾握过的地方,另一只手动作不断。
浅瑜闭上眼眸,不去看他,只求他快些离开,那握着的手仿佛不是她的一般,耳畔喘息不断,浅瑜不敢睁开眼睛,手中异物烫的惊人,抚在她手上的大手不断收紧。
他的薄唇贴她的耳畔,极力躲避的喘息声声入耳。
“宝儿,真好,嗯。”
沙哑低沉,伴着那一声闷哼让她心头颤动,她的手指做环却不能相碰,她怕他了。
给她细细的擦了擦手,将面色赤红的要滴血的人抱紧在怀里。
浅瑜一惊,浑身僵硬,却不敢去看他,“你说你会离开的。”
她倒是记得清楚,低头啄了啄她的发顶,声音带着还未褪去的沙哑,无奈道:“这便离开。”
夜色深沉,等那人离开,她将头埋进被子,手上的炙热感仍未消散,似乎没了知觉。
端阳从褚太后那里出来便直奔赢准寝宫,宫门外候着的是新来的公公,端阳与那公公说完要见皇兄,那公公便去问话。
端阳心里着急,来回踱步,始终不见那公公回来,抬头看着那公公离开的方向,这一看不要紧,却发现那公公根本没有去禀告,而是坐在看着不大打眼的长亭喝茶,端阳气急,这死奴才不做事,便要上前,却被宫门外的侍卫拦住。
眼眶通红,端阳又站了许久,那公公终于姗姗回来,“公主您请回吧,皇上说不见。”
端阳气的手发抖,指着那公公,“你!你根本没去禀报!你胆子大了敢欺辱与我,我要见皇兄!滚开!”
那公公一拦,笑着道:“皇上厌恶女人,不许旁人靠近,杂家就算不去也知道。”
一个奴才也敢欺负她,端阳气的说不出话来。
站在寝宫大半个晚上的端阳这会急了,只将人推开, “我要见皇兄!”
那公公年岁不大,是新调任过来的,得了严公公的调.教,极为有眼色。再次拦住端阳,“公主,您不能进去。”
端阳冷哼,红着眼睛瞥了一眼声葫芦,葫芦赶紧上前将那公公拖出。随即自顾自的便要向寝宫门走去,却被突然出现的卫流率先拦下,“公主请回吧,皇上歇息了。”
端阳看他一眼,心里恼怒,却不好发作,只得跪在门前,对着门内开口:“皇兄,端阳不想嫁给陆照棠,望皇兄收回成命。”
门内没有声音,端阳跪了半晚,膝盖疼痛,那门内的人始终没有出来。
心头绝望,又怨又恨。
她以前开心他从未将自己当做妹妹,现在却绝望他没有将自己当做妹妹。
卫流上前,“公主请回吧。”
端阳眼眸通红,她早就知道他薄情冷淡,却仍抱有幻想,垂下眼帘,将悲伤尽数掩去起身离开,一身萧索。
一早褚太后便让福嬷嬷更衣,早朝一下便去了书殿。
赢准今天不能去将军府,打算将所有的事情一并处理干净,为接下来空出多些时间。
对别人,赢准大可让公公拦着,再不济还有卫沉卫流替他出面,对出褚太后却没了办法。
一进门褚太后就一脸不满,坐在椅子上,蹙眉看着儿子,“为何赐婚端阳与绥远,你可知他是有妻妾的人,你即便再不喜欢端阳也不能让你妹妹嫁给绥远。”
赢准看着手里的文书,英眉淡淡,“母后不是对绥远印象极好。”
褚太后一瞥,气恼道:“再好也已经是有妻妾的,端阳昨晚哭了大半夜,你怎么那么狠心,枉怪我是个心软的,你父皇也是和善的,也不知你像了谁。”
做了几笔批注,赢准放下手里的奏折,抬头看向端坐着的褚太后,“端阳横插一脚闹得满城风雨,儿子若不作此决断怕是要寒了盛将军的心。”
褚太后蹙眉,什么横插一脚?
赢准神色淡淡的将准备好的书信交给卫流,既然宝儿怕李夫人路上颠簸,那他便要做的周全些,省的她又有罪名怪到他头上,一切已经如愿,他要好好顺着她弥补些过错。
将那日的事告知褚太后,赢准为褚太后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母后平素里何其理智,今日却如此冲动。”
褚太后接过茶盏,心底震惊,端阳是她从小看到大,如今这心思她这个做母后的也看不懂了。
微微叹了口气,可怜那盛家小姐了,那么温婉的人,却因端阳落得和离的下场。这下多少人要说皇室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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