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赢准给她夹菜的手顿住,她神色淡然,又如同以往一般理智从容,这三天似乎只有自己沉浸这美妙不能自拔,她却是忍辱负重般应付与他,意识到这一点,赢准放下手里的食箸,他做了那么多,她不曾有过一丝动容不舍,当真例行公事一般对他。
突然想起陆照棠醉酒的那晚,他竟有种感同身受,他毫无顾忌的向她示诚,她却仍旧独善其身。
赢准沉下脸来,“天色未黑,宝儿这话说的还尚早。”
浅瑜蹙眉,用完饭她就要回房睡觉了,现在说与明天说有何异,但他既然开了口,浅瑜也不打算反驳,起身就要回房。
“明日朕也要回京了,合该沐浴一番,宝儿服侍我沐浴吧。”
浅瑜震惊的转过身,“圣上一定要如此羞辱臣妇。”
赢准垂下眼帘,放下手里的茶盏,抬起头,黑眸紧紧的看着她“三天还未过,朕随时收回自己的话。”
几桶水下去,室内已经潮热。
赢准自顾自解开衣衫时,浅瑜急急的回过头,用事先准备好的长巾将自己的眼睛蒙上。
赢准进入水中,许久仍不见她过来,沉声道:“上前伺候。”
浅瑜握了握手,摸索间缓缓凑近,赢准抬眸时便是她小心探索的模样,站在水桶中看她走近。
他心中有多不舍此时就有多大的怒火,恨自己与她错失,恨她不曾为自己动容分毫,那怒火越积压越旺盛,她这么想与他划清界限可知他却打算消除两人的界限。
妒火上涌便去了几分理智,大手一揽,将人揽进怀中,低头便吻上那红唇,明明两人除了那一道防线什么都做过了,她如何与他再分得清界限。
俊脸紧绷,肆虐的宣泄这自己的怒火。
浅瑜慌乱的挣扎,手下是他坚硬炙热的胸膛,惊的她快速的收回手,却更挣扎不开。
呜咽从交缠处溢出。
一声闷哼,赢准嘴唇流下鲜血,手背轻擦唇畔,赢准封住她的穴道,一.手钳制住她的两只手,一.手插过她膝下将人拦腰抱入水桶中“宝儿就这么想与我划清界限?嗯。”
衣衫剥落,一件件白纱自水桶中扔出,浅瑜动弹不得,心里只有恐慌,泪水渐渐染湿眼睛上的纱巾。
等到两人再无隔阂,赢准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灼热,吻上她的白颈,双手覆上两.处,心里有妒又恨“他碰过你了”想到她大婚之夜,心里只觉得钝痛。
坐在他双.腿间,没有了隔阂,自然感受那份热情,浅瑜惊恐却只能任人鱼肉。
水不断的从桶中溢出,赢准造访了她身上的每一处,每每游览一处都要沙哑问询,浅瑜面容通红的被她抱坐在怀中,与他相对,眼睛遮住,目不能视那份触感便更深刻。
赢准看着她的小脸,嘴上说着怒气的话,面容却异常温柔,他只能用怒气去掩盖自己的私心,他无时无刻都想与她亲近,他甚至不敢拉下那纱巾看她的眼睛,低头去吻她的唇,细细品味游览。
粉.嫩柔软,让他欲罢不能。
他多想不顾一切就这样得了她,再不与她分离。
低喘分离,他沉声开口:“宝儿可知刚刚咬了朕有什么样的后果。”
她伏在他胸膛上,胸口摩挲,他闷哼出声,不由自主的拉住她的手引向他的一处。
浅瑜浑身僵硬,心头绝望。
男子的低.喘声阵阵入耳,她麻木的伏在他胸口,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
赢准打定主意不会让她独善其身,当热血褪去,将人自水中抱出,那皙白令人不能移眸,将人抱在床榻上,翻身而覆,轻啄那白纱,细吻她的唇畔,将自己溶于她的修长之间。
没什么比肌肤相亲更美妙的了。
啃食白颈,赢准哑声开口“宝儿可知我何时恢复的记忆。”
一吻落下继续道:“便是宝儿中药那一次,你我有过那般亲昵,如何划得清界限呢,今日之后宝儿又如何回到他身边?”细密的吻落下,赢准抵着她额头“宝儿,与他和离吧。”
绥远不能将她护好,让她伤痛。
他如今却舍不得别人伤害她,每每想到上一世她立在他面前的模样便心口锥痛。
他始终未曾进入,但室内的火热从未停歇,床榻吱呀,不断起伏,纱帐内人影交缠,一人火热,一人泪眼婆娑 。
当泪水已经干涸,一切才堪堪停止,浅瑜已经没有了喜悲,他对她有真实的欲望,甚至不惜来讨好她,为何他与上一世的霄延帝不同,浅瑜唯一能想到的区别便是上一世他见到她时她已容貌尽毁,传闻不近女色的霄延帝不过也是个喜色之徒罢了。
穴道解开。
赢准将人抱坐在怀中,大手抚着她的脊背声音沙哑低沉“宝儿,我倾慕与你已经不能顾忌一切,错过你我悔恨不已,那日脱冠与你交缠,我便心动,宝儿,我喜欢你。”
浅瑜摘下纱巾,目光冷淡的看着他,冷淡一笑“圣上喜欢我什么呢,说来说去不过是这身体这容貌罢了,在我眼中圣上的喜欢不值一文,若我今日无颜圣上只会将我视若敝履。”
说到最后,浅瑜眼眸通红,她想起了上一世见到他的情境,他说的那些话。
赢准定定的看着她,他没有喜欢过别人,却认真思索她的话,拉着她的手“宝儿错了,我喜欢你,不论你变成什么样,都会喜欢”回想起上一世两人第一次见面,隔着面纱与他争辩理论的女子,与眼前之人重合,她不知道他已经见过无颜时的她了,当这份喜欢来临,是何模样的他都坦然接受,因为是她。
看着泛白的天空,浅瑜抽回自己的手,拿过衣衫将自己裹住,眼眸没有光亮,“今日之后希望圣上遵守诺言,休要纠缠臣妇,臣妇告退。”
他从未见过自己模样狰狞的样子,才会如此说,就像陆照棠一样好话说尽,却也能日后弃之如履。
她衣衫单薄,赢准将人拉着回来,“宝儿不想看到我,我离开便是”将一枚血玉放在她手心“今后宝儿有所求便拿玉佩入宫,我定会应你。”
京中,九聚坊。
陆双芙应娘亲说的,如同往常一样自若,看着戏台子上的戏,却心乱如麻,两个月过去了,姐姐出嫁了,盛浅瑜的尸首还没有找到,如今娘亲派出探听的人一点音信都没有,会不会,会不会她根本没有死,如今京中已经隐隐有些流言,她怕事情真的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心不在焉的作别田茹莜,陆双芙向府门走去,刚进了府门,院子里的丫鬟急急跑了过来,“小姐,有消息了。”
陆双芙一怔,随即跑向娘亲的院子。
静王妃端茶看着下面跪着的人,微抬眼帘“你说你见过那画上的人?”
那人跪在地上,小心磕头,“小的见过。”
静王妃使了个眼色,侍卫上前重新将手里的画再次拿近“你看清楚,你见过的到底是不是画上的人!”
那人抬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仔细看了又看,坚定的点了点头“确实是她,她那日出现救了万员外家要被沉河的夫人,为了堵住小的的嘴,给小的塞了银两。”
陆双芙进来便听到那人说的话,急急上前,完全不顾仪态,“如今她身在何处,你快说!”
静王妃蹙眉,“芙儿,过来”知道女儿着急,静王妃安抚了片刻,看向那垂首的男子,“说,如今这女子在何处。”
男人没见过这样贵气的人,缩瑟一下道:“小的不知,只知那日他们救了人就往三涂山方向去了”
静王妃蹙眉,“他们?”
那男人小心抬头“画上的人当日与一男子在一起,那男人性子却如罗刹,差点要杀了小的。”
“磕嗒”茶杯轻轻磕在小几上,静王妃眼眸一眯,身侧的陆双芙抬头看向娘亲“娘,盛浅瑜是不是与人私奔了。”
阖下眼帘,静王妃淡淡开口:“那要去了才知道。”
第033章
门内之人始终没有从房里出来, 赢准站在房门口,她是笃定主意再不想见他了。
听到外面的响动,赢准出门, 卫沉附耳几句,赢准看了眼那房门, 不得不转身离开。
浅瑜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他留下的玉佩,厌恶的将头埋进臂弯,不断的安慰自己,至少今后父兄有难, 她可以借此保住父兄性命。
直到傍晚,外面再没有了响动这才想要起身,刚刚走到门前,门却被大力打开,呼啦啦鱼贯而入几个丫鬟婆子, 四处翻找。
静王妃伴着陆双芙进入房内,蹙眉看着她,“盛家小姐好大的胆子啊。”
浅瑜怔神,而后恢复镇定“娘说这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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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双芙怒气冲冲上前“盛浅瑜,你与人私奔背叛我哥哥, 陷害于我,还敢狡辩。”
浅瑜抬眸看着她,“我还没有说起这事,妹妹却主动提起, 我如今流落至此合该拜妹妹所赐,婆母不为我鸣冤却倒打一耙,当真是想取我性命不成?”
静王妃冷哼,打量着她,见她没有一丝慌张,心底疑惑,而后几个丫鬟嬷嬷上前,“没有男子的物件,这院子没有别人”
“妹子,我给你送些吃食”那嬷嬷的话一落,院子外面传来男子的声音,让静王妃怒斥,“你还敢说你冤枉!”
静王妃狠狠的瞪着浅瑜,正要命人将那奸夫带进房内,外面一女子的声音响起“瑜姑娘,我和阿牛今日便要去省亲,走之前看看你,你独身一人到底不大方便。”
浅瑜心底一松,抬眸看着静王妃“婆母不问我如何流落在此却污蔑我与人私奔,婆母可是想为妹妹开脱。”
陆双芙听了这话心急的扯了扯娘亲的袖口,“娘。”
静王妃平复了心绪,吩咐下人将门外那两人带进房内。
坐在椅子上,静王妃听那两人将这些天发生的事说与她听后,心里的疑虑消散了许多,挥了挥手命人将那两人带走,转而看向浅瑜,强强一笑,“是娘误会了,既然误会一场,浅瑜便随娘回府吧”
刘阿牛得了赢准的嘱咐不该说的一个没说,与金玲离开房间时不敢多看一眼,只是点了点头。
浅瑜神色如常,垂下眼帘,“娘不问问当日我是如何掉落水中又是如何流落在此?”
静王妃担心日后盛将军回京她胡乱说话,安抚道:“浅瑜对芙儿有误解,这事绝不是芙儿所为。”
浅瑜嘴角弯弯,一口咬定,“但浅瑜打听,那日想要杀害我的人便是妹妹派来的人。”
京中最近确实隐隐有些流言,陆双芙已经被这流言吓坏了,眼眶发红“不是我,我派的人只是去吓唬你罢了,想要杀你的不是我。”
浅瑜自知不是她,但为了以后回府,她少些麻烦,她现在便要咬定这一点。
静王妃就怕她误会陆双芙,缓和了下语气,“浅瑜,这件事绝非芙儿所为,那妄图想要杀害你的人,娘绝对不会放过,如今你既然平安,便与娘回府吧,等绥远回来定会彻查此事,你看如何。”
浅瑜垂眸,心里一叹,又要回去了,她还没有享受属于她的时光便又要回到那泥潭,事已至此,她又能逃避到什么时候,“娘若能保证我的安全,浅瑜愿意回府。”
几辆马车如同来时的风风火火,走也走的仓促,赢准从林中走出,看着远离的马车,黑眸幽深。
与走的时候完全相反,现在的静王妃无比热络,一下车便命人将她的院落打扫干净,里里外外哪里都没落下,极力示诚。
浅瑜在书房看书时,暂住在汝阳那里的两个丫头闻讯急急的回了府。
景清一边哽咽一边断断续续的开口:“小姐可是要吓死奴婢,您有主意,但奴婢的心经不起这折磨,您说走就走,说不要我们就不要我们,奴婢听了京中的传闻都要吓破胆子了。”
京中关于陆双芙谋杀她的事,是她去信与汝阳商量好的,丫鬟们并不知晓,浅瑜看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景清,笑着开口:“景清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词,莫不是趁我不在看了九聚坊的新戏。”
景清不理会小姐的话,委屈的扁嘴,“奴婢的小姐都丢了,奴婢哪里有心思看戏,我与景潺姐姐都商量好如何以死谢罪了。地方都选的差不多了。”
浅瑜听了她这话不由低笑出声,又想起上一世的景清,不知她死后那丫头会如何,长叹一声,看着一侧稍微稳重些却同样愁眉苦脸的景潺,“好了,我刚刚回来,有些乏你们快去洗漱吧,我再不会离开了。”
好说歹说,两个丫头才离开,她在回府的马车上已经想好了,赢准纠缠,她此时不宜和离,与其让赢准纠缠她不如就这样与陆照棠过下去。
陆照棠喜欢谁也好,她如今心如止水,看着手中的玉佩,浅瑜想起赢准与她说的话,他既然许诺与她,她又有什么好怕。
浅瑜今晚睡下时,还有些不安,看着景清端着水盆要离开,犹豫开口:“景清今晚与我一同睡吧。”
景清咬唇,心里怜惜,只以为小姐在外吃了苦,所以晚上不敢入睡,忙将外间她的折榻搬进房内。“小姐放心,景清定然好好守着小姐。”
浅瑜淡笑的躺下,两世加在一起,除了爹爹娘亲哥哥外,让她最为信任的却是这个不过十几岁的丫头。
她太累了,房内熏香冉冉时便沉沉睡去。
赢准站在她窗下,知道她房内有丫鬟,便沉着脸一直站在外面,直到日头初露时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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