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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许多就特好奇地想问舍友,帮男友洗衣服是什么感觉?不过觉得太八婆了,不好意思真问出口。

现在许多自己给上辈子的自己答案了。那就是感觉一定要洗的干干净净,让他穿上时会觉得很自豪,我的衣服比别人都要整洁。

她会说她洗自己一整盆衣服加起来用的时间才够堪堪洗好陈曦的一件外套吗?

龚晓都在边上打趣:“不能再搓了,会破的。”

许多有点儿害臊,耳朵不由自主红了起来。萧潇刚好过来洗苹果,见状过去捏她的耳朵玩,特别惊讶地喊:“多多,你的耳朵会动哎!”

许多被她一捏耳朵,脸都红了。萧潇怪笑着朝她的耳孔里吹气,许多忍不住一个激灵。

萧潇大笑着松开手,露出小狐狸阴谋得逞的笑容:“嘿嘿,多多,我发现了,你的耳朵很敏感。”

许多镇定下来,忽然朝她微微眨了下眼,然后微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嘴唇,同时凑近了她的耳朵,缓缓朝她的耳道吹了口温热的气。

萧潇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怪叫着捂住发烫的脸:“呀呀呀,好害羞。多多,你把人家掰弯了,你得负责。”

许多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啊呀,原来你的耳朵更敏感啊。”

龚晓捂嘴大笑。她不是为了保持淑女风度,她纯粹是怕笑得太厉害,声音太大,吓到对门省实验的姑娘们。

人家连学农的间歇都不肯放过,几乎每个人都拖了一箱子的教科书过来。搞得轻车简从,仿佛出门旅游的外校姑娘们自觉十分之不像话。

许多可不承认自己没有好好学习。她带的课外书可都是《银河系漫游指南》、《别闹了,费曼先生》,虽然是刷小说,可也能自我安慰在学英文啊。

晚上睡觉前,许多读到了《银河系漫游指南》上的一段话,忍不住笑了。

龚晓问她笑什么。她把这段话读出来给大家听:“事到如今我真后悔年轻时没听我妈的话。”

“你妈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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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我不是没听嚒。”

许多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也说不清,这段话到底戳中了自己哪处笑点。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非常想推荐这本书给江冠南看。总觉得这家伙肯定会喜欢。

遗憾的是,宿舍没有插座,这意味着手机也只是个摆设,早就没电关机了。

下铺的姑娘带了三块备用电池,此时还能跟男友开心互动。

能表达一下羡慕嫉妒恨嚒。许多忧桑地想,唉,没经验就是吃亏啊。早知道她也多带两块电池板了。

许多吁了口气,伸了个懒腰,困意上涌。不知道陈曦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是不是一样困了准备睡觉?

许多的床头正对着窗户,不一会儿,浅色的窗帘上有光点一闪一闪。

萧潇在隔壁床上一字一句地翻译:“早点休息,晚安。”

翻译完了,她抓狂地揪头发:“啊啊啊,你们这么春风沉醉的晚上,如此公然虐狗合适吗?说好的世界和平,爱护小动物呢。”

许多捂脸害羞地缩进被子里。是的,一闪一闪的光点是摩尔斯电码。其实他们基本上都会。因为军训时,大家统一会被拉过去学习发报技术。

/(tot)/~~别问为啥要他们学这个。他们每人还发了一本编码小册子。然后许多就没发现班上有同学不会背的。

这帮家伙,还将伟大的摩尔斯电码应用到了考试作弊中,被身经百战的班主任给揪出来了,各种教育。他们的考场规则中又多了一项,不准敲桌子。

第236章 双赢

许妈在教育基地待了三个下午,传授了自己的种菜经验,还热情地邀请了满怀好奇的孩子们去参观她在单位种的菜,养的小鸡。

班上有不少同学表示,这才是理想生活啊。种种菜,养养鸡鸭,捡捡鸡蛋跟鸭蛋,真正的归田园居。

当然,这话也就是学农的第一天有孩子说。等到第二天开始两人一组抬水浇菜时,大家就无比期盼许多妈妈日常操控的自动喷灌系统了。

妈蛋,担子压在肩膀上,好痛。垫了卫生巾在肩膀上还是会痛。

许妈看他们一个个龇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直摇头。这群孩子,看着都是大人样子了。真干起活来,搁在生产队时代,一半的工分都拿不到。

原先是想让他们一人一根扁担挑两桶水的。结果就没有一个学生能挑起来。勉强挑起来的学生走了没两步,直接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掉进水池里头去。基地方面出于安全考虑,才勉为其难改成了两个和尚抬水吃。

许妈感慨:“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啊。”

有人不服气:“这多原始落后的手段啊。我们得创新,创新。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许妈笑了,指了指许多:“你们年轻,脑子灵活。当年多多跟她弟弟也挑不动水,拿旧自来水管子做管道,直接舀水从一头浇下去。”

大家都亢奋起来了。不少男生跃跃欲试地企图染指基地的竹林。自来水管子找不到,竹子可以上啊。萧潇还想到了小学时代课外读本上的文章。

草原上的小动物用竹子联通了小溪与自家院子,然后有鱼顺着竹子游过来了。它们用采来的蘑菇跟游来的鱼做了一锅鲜美的鱼汤。

萧潇被自己的想象馋到了,特别亢奋地问许妈:“阿姨阿姨,你会不会做烤鱼啊?我们可以吃烤鱼。”

有参加过野外生存训练营的男生立刻反对:“没有调料,一点儿也不好吃,吃的我都想吐了。”

许多好想扶额,少年们,鱼影子都没看到,你们这么关心鱼的烹饪方式真的合适吗?

还是理智点儿的同伴制止了他们,竹子有竹节啊。这会儿上哪儿找工具把竹节给弄掉。

说笑了一番,中场休息时间结束。大家继续唉声叹气地干活。

陈曦是最抑郁的。因为他个子高,一米八八的块头无论跟谁搭档,担子都要往对方方向倾斜。他自觉自己年纪比同学都大,是成年人,哪里好意思占同学们的便宜。于是他憋着口气,想要学会自己挑水。

许妈都有点儿惊讶了。她只见过陈曦一回,就是两个女儿搬出家的那趟,这个老二的同学刚好到家里给老二送家庭作业。

许妈看到陈曦时挺尴尬的。家丑不可外扬。前头有个江冠南已经叫她够没面子的了,但那好歹是吴芬造孽。这个小伙子吧,算是看到了她丢人的事。

陈曦倒是对许妈客客气气的。他一度紧张女友见到母亲会不由自主地亲近上去。血缘天生的感情,很多时候难以用理智去分析。可是见许多对着母亲言笑晏晏的时候,他心中又有种难言的怅然。

许多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对母亲的亲近。这种亲近事实上是一种情境表演,属于配合众人期待的演出。

陈曦了解自己的小女友。倘若真的是发自内心,她一定会表现的更加含蓄,因为她本质上是个腼腆而害羞的人,尤其在情感表达方面。

她在学着用成年人双赢合作模式对待母亲。这种模式的开展前提在于她已经彻底对母亲死心,完全不期待母爱。

陈曦心疼他的小姑娘。这样被逼迫着成长成熟,她的心又该是怎样的千疮百孔。

许妈有点儿不自在地站在陈曦前面给他示范如何扁担上肩,又如何腰部发力把水桶给挑起来,再如何保持平衡走的稳稳当当。

陈曦按照她的指示一步步来,身体站直的时候就不行了,感觉担子一下子就得甩下来。

许妈看这么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晃晃悠悠的样子,连那点儿不自在都忘了,乐呵呵地笑:“错了错了,腰杆子不能弯,必须得挺直了。哎哟,重心往下塌点儿,不然稳不住。”

陈曦照她说的调整了一下,还是觉得浑身别扭,有种劲儿不知道往哪里使的感觉。

许妈笑着又帮他稳了下担子,劝他:“算了吧,挑担子,你们这些学生还是做不来的。多多跟宁宁从小下地干活呢,三姐弟照样没一个会挑的。”

许妈想示范着把两桶水从水池挑到菜地边上,被许多喊住了:“你的腰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完了挑过担子,还是你自己人吃亏。你放下吧。”

许妈有点儿尴尬。

陈曦看出了许多神情中复杂莫测的别扭。其实从许家三姐弟性格来分析,许多的个性应当更像母亲一些。一样的倔强,一样的不擅长表达感情。

这大概才是许多谈起母亲时,常常留白的原因吧。她理解母亲,但她无法遗忘母亲给她带来的那些伤害。

又或者,正因为这份相像,所以一向对自己要求高的她才愈发无法容忍母亲失职的地方。

陈曦笑着接过担子,言辞恳切地对着许妈:“阿姨,您看着我挑,正好给我指导一下。”他憋着口气硬撑着将两桶水给挑了起来,在大家集体地鼓掌欢呼中几乎一路小跑地送到了菜地地头。

郑英杰等人全都夸张地围着这两桶水,煞有介事:“金水啊金水,都不许多浇,每颗菜只准滴三滴水。”

陶铸疑惑地看他:“为什么是三滴水,而不是一滴或者两滴?”

郑英杰骄傲地一挺胸膛,力图营造出仙风道骨的范儿:“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知道不?”这学期他突然对道家典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了本《茅山秘术》,自称茅山派不记名弟子。

许多觉着吧,这孩子早就放弃治疗多年了。

她趁着过去拿箩筐的机会,经过陈曦时,小声叮嘱了一句:“回去冷敷一下肩膀。”

陈曦下意识地问了句:“你妈妈教你的?”

许多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带着无奈与黯然相交杂的神色,使得唇角上扬的弧度也有气无力起来。她声音轻且淡:“妈妈只能忍着。”

将所有的伤痛熬成伤疤,然后厚茧结成盔甲,让整个人都麻木迟钝,拒绝身体疼痛对自己发出的保护信号。

陈曦迅速地扫了眼四周,确定许妈正背对着他们跟教官交流着什么。他轻轻握了下许多的手,安慰道:“别担心,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许多笑了笑,正色道:“已经很好了。我已经心满意足。”

许妈结束自己的现场教学跟大家告别时,得到了大家的热烈掌声。

因为今晚有几个学校一起搞的联欢晚会,咳咳,有外国语学校在,晚会必定是走到哪儿带到哪儿。萧潇等人还劝许妈看过晚会再回去。如果晚会结束迟怕没车的话,正好去她们宿舍睡一晚。萧潇表示可以让许多跟自己一张床。

许妈担心许宁晚上回去没饭吃,再三谢绝了学生们的好意,坚持回去了。

许多跟母亲挥手告别,转身追上了萧潇等人。

出了菜地,大家都自觉排成整齐的队列,浩浩荡荡分成两队,杀向食堂跟宿舍。后者的目的是回去拿干净换洗衣服,赶紧奔去澡堂冲澡啊。一天的劳作下来,一身臭汗。

等洗澡吃饭工作完成后,各个寝室为单位,到宿舍楼下集中。接着汇集成分组方阵,几千号人杀向露天营地。

今晚有四校联办的灯光篝火晚会啊!

据说外校既往元旦的迎新晚会都是篝火晚会,烧的都是废旧课桌椅。

但是前两年有学生玩嗨了,不知道往篝火堆里扔了什么,烧炸了,伤到了一位学生,伤口就离人家眼睛不到两厘米的位置。

校方压力太大,到许多这一届入学后,新年晚会就改成室内的了。

没见过啥世面的许多可激动了。她没参加过篝火晚会啊!陈曦见她跃跃欲试的样子就想笑。这姑娘,很小的一件事都可以让她早早期待,然后开心很久。

篝火在菜地前面的大水泥场上,据说这里是基地每年晒收上来的粮食的地方。

水泥场的中央已经搭起了篝火架子,里面放的燃料都是枯木头、枝叶以及一些缺胳膊断腿的桌椅之类。这些燃料的堆放也是有讲究的,经过了四所学校理科精英们的设计,最后搭出来的成果既不会烧塌了,又能达到尽可能充分燃烧的目的。

许多看了都服气。这些学霸,无时无刻不在秀智商。这样真的好吗?好吗!

作为前世学渣,今生学酥,她表示非常想找个角落蹲下来划圈圈。嘤嘤嘤,请允许她揉一揉她脆弱的小膝盖。

陈曦看着她脸上又开演小剧场,作为燃料堆放流程的主要设计者,他非常富有男友爱地给小女友解释了如此这般堆放的原理。

许多瞪他,再瞪他。

陈曦乐不可支,故意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再瞪我就亲你了。”

流氓!不要脸!许多立刻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龇牙炸毛,然后迅速溜走了。

陈曦看着她“蹬蹬蹬”跑远的粉色背影,唇角的笑容的弧度越来越大。

郑英杰跟个游魂似的飘过来,一张扑克脸,两只死鱼眼:“老大,你这么刺激我,真的合适吗?说好的高中时代不谈恋爱呢?”

陈曦白了他一眼,非常冷酷了破灭了少年的幻想:“噢,话是我说的,最终解释权也归我。”

郑英杰忧郁地抬头看天:“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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