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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陌……”
她叫了好长时间,江陌还没有动静,她的视线落在江陌的脸上,仔细看了他的五官,看他睫毛给卷翘,她看着就不自觉的伸出手,拽了他一根睫毛。
扯下来时,见江陌动了一下,但是没醒,她看着手上拔下来的那根睫毛。她从没看到过一个男人的睫毛可以长这么长的。她拔了他一根睫毛人都不醒。
于是袁滚滚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江陌上上下下,她不知道拔腿毛疼一些,还是拔腋下汗毛疼一些,总之把头发和睫毛肯定是不疼的,江陌都没有醒。
袁滚滚把手上端着冷水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正准备要拔江陌腋下汗毛试试,结果刚起身时,就被睡梦中的江陌转了一下身体,她身体没防备的被他推了一下,她刚要起身没稳当正好倒在床上,她手上端着的杯子,里面的水是一点不剩都倒在了江陌的脸上。
冷水泼到脸上,在睡梦中的江陌,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他睁开眼睛映入他眼底的便是躺在他身旁袁滚滚的这张脸,他看着袁滚滚,许是水珠挂在睫毛上,挡住了他的视线,有些朦胧,早晨本来就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江陌鬼使神差的靠近袁滚滚的唇边,吻了上去。
原本是看着江陌被泼醒了,袁滚滚担心江陌生气就想友好的说一句早安,这话音还没吐出,嘴就被堵上了。
但是没有到三秒,就被袁滚滚一手推开,又加上踹了一脚,把江陌踹滚到床下。
这下江陌是彻底清醒了,站起来喊着,“袁滚滚!你又发什么疯!一清早的就动手……”
他回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袁滚滚,从床上扯下床单,还有他丢在地上的换下来的脏衣服,包括里面穿的,她直接拿过去,出门。
见袁滚滚这样,江陌觉得怪怪的,她也没回一句,就这么就出去了。好像前一分钟,他刚才做了什么……
江陌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唇,咂咂嘴。
就才只是这种程度而已,反正以后也是他老婆,亲一下,至于反应这么大对他动手吗?
等江陌洗漱完下楼时,看了一圈没有看到袁滚滚人,看向江母问道:“妈,滚滚人呢?”
“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感觉特别乖,没让人吩咐,就一直在做事,她现在在打扫整理书房。你去吃早餐吧,牛奶滚滚给你倒好了。”
第六百二十六章:滚滚
袁滚滚的‘乖’一直持续到她开学,这期间她没有骂江陌也没有打江陌,更是江陌让她往东她就往东,让她到温水,她就到温水不热也不凉的。
就是早上叫江陌起床,只用一招简单粗暴,泼完一杯冷水,她就去做家务去了。
“阿姨,我今天学校开学了。”
“你学校开学你怎么不早点说?我就让小陌今天别去公司了,送你去上学。”
江家也没有太放任江陌,基本上一个月有二十天让江陌去公司帮忙。这点袁滚滚知道,她就是等江陌去上班了,才跟江母说的。
“没事,我打车也一样。”袁滚滚背着她的双肩包,准备要出门。
江母拦住了她,“你等会,家里的司机老崔,他应该快回来了,等他回来送你过去。反正是第一天开会报道,去晚一点没有关系的。”
袁滚滚看着江母,从江母脸上看到了对她的关心,她也就没有拒绝。
“滚滚啊,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在京城的哪所学校里上学呢。”
“园西路的财经学院。”
“你是学财务的?”
“不是,我们财经学院还有农林学科。”
所以,袁滚滚是学种花种草的,这种学科冷门,她上学特别轻松,基本上都是逃课。
等了崔司机回来,江母让崔司机送袁滚滚去了学校。袁滚滚这还是第一次被专车送去学校,她在校门口下车,进了学校。
到了班级里,班级里是炸开了锅,还有人问她是不是走错了班级,班级里在议论纷纷时,体育委员告诉袁滚滚,“袁滚滚,刚才财经系的宋景之学长来找过你好几次了。”
“他……他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清楚。”
袁滚滚听到宋景之来找她了,她的心里是小鹿乱撞,心跳都乱了。毕竟学长是她男神,就只是这个名字就足够她听着心跳乱了节奏的。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想去找一下宋景之。
只是她跑去找宋景之,没有找到宋景之的人,失落的站在教室门口。
从教室里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学姐,看到袁滚滚,用着打量的目光盯着袁滚滚看了很久,“你就是那个经常偷偷跟踪景之,穿着打扮怪异的小学妹?”
“嗯。”因为她提到了偷偷跟踪,袁滚滚有些害羞。
女学姐嗤笑了一声,嘴角带着冷嘲,“你打扮成这样,是为了景之?现在来找景之,是想跟景之告白?”
一口一个景之叫着,袁滚滚也听得出来女学姐的敌意,学长是她男神,那怎么可能没有别人喜欢学长。她刚想说些什么,只是才张嘴,就听到女学姐又说着,“不要东施效颦就以为自己是西施了。丑小鸭会变成天鹅,是因为丑小鸭的父母就是天鹅。请你认清楚自己,不要再来打扰景之!”
“贺小倩你住嘴!”
身后传来这道声音,袁滚滚看到宋景之,宋景之看向袁滚滚,“滚滚,你跟我来。”
当宋景之拉着袁滚滚手腕的那一瞬间,袁滚滚整个身体微微顿了一下,尔后才回神跟着宋景之离开。他竟然拉着她的手……他竟然拉着她的手……
她的双眼一直在盯着他的手,宋景之意识到不妥之后松开,袁滚滚有些傻态的模样看着宋景之,“学长,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来我了?”
“你又没整容,我怎么会认不出来你?”宋景之笑了笑。
袁滚滚囧,“我班里的同学都认不出来我了。”顿了顿又想起来了正事就转了话题,“学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看你上次在看水土栽培的书。我看你背的很辛苦的样子,所以就买了很多花种送给你。有些知识动手做一逼要比死记硬背容易一些。”
“谢谢学长。我待会登录教务系统查一下,看看我有没有挂科的,如果有挂科的,我就种花。”
“你不喜欢这门学科,为什么要选?”宋景之疑惑的看着她。
袁滚滚挠了挠头发,还是实话实说了,“就是,我想偷懒,听说学农林,上课会很轻松。”
“原来是这样。”宋景之顿了顿,又转了话题,“谢谢学妹上次帮我,不过学妹你帮我的方法不对。遇到这种事情,不是上前帮忙阻拦,而是报警。他没有勒索成,从我手里拿到钱,我去报案,警察都不愿意处理这个案子。”
袁滚滚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她记得当时她的武哥还有几个好有让她让开,别惹武哥不高兴。这也就说明,宋景之知道那些是她的朋友。她都拦住了,结果宋景之还是报警了。
这个时候,袁滚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心情。
见袁滚滚不说话,宋景之又说着,“我们这个学期不准备考研的就得要开始出去找工作了。好在我在上个学期被一家外企选中了,我不用找工作,但是明天公司的人就会来学校接我去美国。”
“学妹,活得太安逸只能享福短暂的几年。人一辈子能享福的年限是固定的,现在偷懒享福了,以后毕了业就会很辛苦。希望你在学校里好好学习,学好种花,以后自觉种花开花店也是好的。”
这些话,宋景之就是站在学长的角度劝导她这个偷懒的人,她都听进去了,只是心里好失落,好难过……
因为这些话里,没有一点点对她的喜欢,他明天就要去美国工作了,连对她有一点不舍都没有。
和宋景之分开之后,袁滚滚就是心不在焉的,她在班级里领完书本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寝室。一直到了下午五点钟,江陌给她打了电话,她才放在耳边接听。
“喂,江陌。”
电话那端传来江陌的声音,“袁滚滚我来接你了,就在校门口,你赶紧出来。”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我在学校里一直都是住校的,等我星期天放假了再回去吧。”
隔着电话,电话的那端江陌就听出来袁滚滚说话是有气无力的,推测是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便转了话题,“那你没吃晚饭吧。”
“我不饿,不想吃。”
“你出来陪我去吃,我想吃海底捞,但是一个人吃没意思。”
“我不想去。”
电话那端的江陌就又说了一句,“出来陪我吃饭,吃完饭我给你十万块。”
袁滚滚犹豫了几秒,“好吧。”
为了十万块,为了自己攒点钱,也好过生活,所以袁滚滚答应了。她出门时,看到江陌的车,走过去。
江陌看着袁滚滚好一会儿,才问道:“你这么没精打采的,这是怎么了?”
忽地,袁滚滚靠在了江陌的肩膀上,嚎啕大哭,“我失恋了!”
这四个字,是瞬间给江陌心里给点了火,而且是一把熊熊燃烧的大火。明目张胆的给他戴绿帽子,这分开了,还敢在他面前哭诉自己失恋了。他现在是想掐死袁滚滚的心都有了!
“赶紧把你的眼泪擦干,你在你未婚夫面前,哭诉失恋了,你觉得合适吗?趁着小爷我还没发火,你赶紧把你的眼泪擦干!”
“你怎么这么讨厌!凶什么凶,没看到我难过着吗?你再凶我打你!”袁滚滚威胁意味的竖起拳头。
江陌没看她的拳头,而是扯过纸,好不怜香惜玉的胡乱把袁滚滚眼底的眼泪给擦干净,“不就是失恋了吗?又不是死了老公!你不是平时凶巴巴的能耐吗?怎么就这么容易就哭了?”
“你……”袁滚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意思是等他死了,她再哭?
也不是她容易哭,就是心里有点闷,悼念一下自己无疾而终的初恋,不对,应该是两年暗恋,不该掉点眼泪吗?
耳边又听到江陌问道:“一般你做什么事情会开心?”
“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眼前他帮她擦眼泪的手还没有放下,她在他脸上看到了温柔的神情。他之前没表现出这样的神情,她这会儿脑袋里就蹦出来一个念头:眼前这个男人喜欢她。
“先去吃饭,吃完饭,你想去哪,做什么,我陪你。”
似乎江陌的声音都好像比以前动听了,袁滚滚看着江陌认真开车的侧脸,脑袋里懵的状态是很久都没有消失,过了很长时间,江陌手机来电的声音,把她拉回了思绪。
等江陌接完了电话,袁滚滚开口说着,“江陌,你能陪我去看看我爸吗?我爸生病了,前几天我一直催他去医院治疗。我想你帮我劝劝我爸,让我爸答应去医院治疗。”
“岳父生病了,我怎么不知道?”江陌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我爸原本是连我都瞒着的,就我现在都不知道他病得严不严重,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他都一直不告诉我。我爸应该是怕让人担心他,就没有说。”
“生病这种事,怎么能隐瞒呢?不但隐瞒竟然还不想去医院治疗。我一定会带岳父去医院治疗,不管他答应不答应。”
突然袁滚滚这个时候看江陌,莫名的觉得有过让她很安心的感觉。
第六百二十七章:滚滚
关于住校的问题,江陌不希望袁滚滚住校,他也看了她的课表一天最多就三节课。所以袁滚滚也没能住成学校。
早上袁滚滚还是跟之前一样到点就叫江陌起床,手上杯子里的凉水一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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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是想起杀猪般的叫声,“啊!袁滚滚!别逼我把你揉成球给踢滚!”
但是有时候她早上有课,早上的一节课是八点半开始,也就意味着她七点要起床。今天七点起床时,她还是习惯性的泼江陌一杯凉水。
本来江陌连续被泼了一个多星期,已经养成了到点醒来的好习惯,结果时间又提前了。
能不惨叫才怪!
楼下的江父江母都有听到自己儿子的惨叫。江父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抬头看向天花板,“咱们儿子是不是有受虐倾向?非得要娶袁滚滚。”
江母嗔了一眼江父,“那是袁滚滚没被教好,野蛮粗鲁没教养。小陌要不是因为你给他订下这么婚事,他能有和袁滚滚认识的机会吗?袁滚滚这孩子,真不知道以前老袁是怎么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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