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只真·凤凰男_分节阅读_2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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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入我怀这是怎么了……

他的目光放在那最后一条短信上迟疑不定。他觉得他应该至少回复一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心里空落落沉幽幽的感觉却让他无法开口。

正犹豫间,门铃响了。

叶清峦一个激灵,刚才的纷乱思绪一下子四散开去。他裹紧了睡袍,又披了件外套,站起身去开门。

江涛来了。

他不由分说地夺门而进,把手里提的一大箱东西咣当一声撂在地上,沉声道:“你说你有新发现,是什么?”

第20章 你唯心了

叶清峦却久久无法开口,因为他的全部视线都被江涛的头发吸引了。

该怎么形容这怪异的头发……江涛原本的头发又粗又硬,根根直立,衬得整个人都极其严肃冷漠,可现在,那整齐的一头板寸却像是被野火燎原了一般,一团毛躁。有的地方还参差不齐。

那样子活像是一颗顶着蔫了吧唧的杂草的皮球。

叶清峦视线瞥到江涛头顶,那里圆圆的亮亮的还反射着光,他眼珠一怔,然后噗地笑出了声。

哎,怎么秃顶了。

江涛注意到叶清峦在看什么,他略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镜,声音却照常是冷静无波:“做实验时出了点意外,没什么好惊奇的。”

叶清峦却更好奇了,两只秋水似的眼眸睁得浑圆,一眨不眨地看着江涛。

江涛:……

半晌,他不耐地咳了两声,转而蹲在地上,背开叶清峦的目光,开始从箱子里往外捡东西。

边捡边声音闷闷地道:“那个磷粉——就是上次从你尾巴上收集的金粉,我回去测了测,成分倒是没什么稀奇的,可这燃起来却有些……奇怪。”

那何止是奇怪,简直是凶残!

检测出来的成分明明与普通的磷粉无异,按理说最高温度100度,就达到燃点了。可他在实验室里加热到了三百度,那些金灿灿的粉末仍然没有半点反应。

接着四百度,五百度,到最后,他倔劲儿上来了,直接把这玩意儿扔到了高温加热炉里,一千度一千度地往上加——可惜,那些粉末依旧不见任何变化,连个火星都没起。

要知道,那已经是高达5000度的超高温了,在这个温度下,地球上绝大多数的物质都要化成一滩泥水!

可那金粉却比金刚石还要顽固坚硬,它们安然地躺在那里,纹丝不动。

直到江涛把加热炉开到了最大功率,8000度。

他足等了一个小时,终于见那金粉有了反应。细小的仿若游丝一般的美丽火焰环绕着金粉袅娜升起,然后就像是风吹波浪一般,飞快地燃成一片滔天火海!

那景观太美太不可思议了,一般的火焰顶多能达到三千的温度,而那个时候,火焰会呈现出刺目的白色,单调又了无生趣。

可眼前的这个却迥乎不同。那是一种澄澈耀眼的金,其间又夹杂着火红和青碧的颜色,跃动起来仿若最绚烂的烟花。

江涛有一瞬间看呆了,待他回过神时,却是把半条命都给吓丢了。

高温加热炉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然后下一秒,只听轰然一声巨响,仿佛是某个庞然大物爆炸的声音,在实验室里来回震荡。

桌椅被这巨大的声波震得来回摇摆,烧杯、玻璃瓶等等实验器材滚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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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涛也摔倒在地,头不知磕到了什么地方。整个实验室一片狼藉。

他当时下意识以为是加热炉爆炸了,整个人已经魂飞魄散。然而在地上趴了好久也不见动静,这才一点一点反应过来。

这台加热炉安装了超强的自动防护措施,是不会爆炸的。刚刚,它只是发出了警报,然后在难以抵挡的高温下烧坏了核心装置,彻底罢工了。

可再看那导致这一切的金粉,它竟然毫发无损。刚刚的燃烧似是从未发生过一般,金粉仍然静静地躺在那里,美丽且安然。

叶清峦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咂舌。可转念又察觉自己遗漏了点什么,忙问:“可是江医生,您的头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加热炉不是并没有爆炸么?”

江涛的脸一黑,差点起来跳脚,他忍了忍,极不乐意地答道:“……被硫酸烧的。”

被警报声吓趴在地,然后头磕到了硫酸瓶子,把头发全烧毁了这种事,非得要他说出来么!

他迅速地从箱子里掏出最后两个盒子,摆在叶清峦面前,无视叶清峦憋着笑的怪异表情,冷声道:“所以说,快告诉我,你的新发现是什么。”

“你要是不快说的话,我们就继续实验。”他目光冷峻,透过那镜片投射下来:“我的时间宝贵得很。”

叶清峦一抖,他视线顺着那被摆在桌上的几个盒子看过去,莫名觉得可怕,连忙收住了笑意。

他要理一理思路,才能把他的“发现”告诉江涛。

“今天上午,尾巴又不见了。”叶清峦表情严肃,一字一句地缓慢说道:“然后又飞快长出来了。”

“它能够消失又重现,我觉得,这可能跟我的意识有关。”

江涛挑了挑眉,被引起了兴趣:“这怎么说?我记得尾巴上次消失是在中午,当时我猜测是跟正午的温度或者生物周期有关。可这次是上午么?”

叶清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其实我们根本无法确定它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不是么?”

“因为两次消失都是在我睡一觉醒过来之后。也许早在我入睡的过程中它就消失了。”

他不确定尾巴消失的时间,可在这两次消失前,有一点却是相同的。

那就是他在入睡前明确产生了“不想以尾巴示人,这会让自己很烦恼”的心情——并不是如同刚开始那般绝望、恐慌、自暴自弃的心情,而只是单纯的“不想以尾巴示人”而已。

然后,尾巴就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显得很难以置信,很荒唐,比他莫名其妙长了尾巴更荒唐,可是如此荒唐的事,毕竟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江涛愕然,过了好半晌,他才道:“这世界上会有什么东西,能凭借个人的主观意识而存亡么?你这是在搞唯意志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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