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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煜立即咬牙切齿地低吼着:“我宰了它炖狼汤!”

许仪瞟着他,“你不是说你不是小气的人吗?我是让小雪帮我暖床呢,又不是让小白,你炖什么狼汤?”

楚煜:……

他坐起来,再把许仪连同被子一起抱起来,抱着她靠着床头,他爱怜地摸着许仪如同瀑布一般的黑发,说道:“仪儿,白天的时候,我会冲口而出问你那句话,是因为我知道有一个人想抢走你,我们每次同床共枕,他知道后就会去丽春院玩弄年纪和你一般大的清倌。”

许仪愣了愣,说道:“他去丽春院玩弄清倌怎么能与我扯在一起?”

“你十二岁的时候,他就狎玩十二岁的清倌,那是狎玩,并不会占有。你十三岁的时候,他就狎玩十三岁的清倌,待到你十四岁零两个月的时候,你侍寝了,他就选了一个同样是十四岁零两个月的清倌,这次是占有。仪儿,我也不希望他对你有龌龊之心,可我又不得不怀疑他有那样的心思。”

许仪:……

以她为版本,连她都怀疑,更不用说楚煜了。

“我虽然早就布局等着他跳,也摸清楚他的为人,不过他的一些实力还是被他藏得很深,你被劫,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劫走了你,如果你落在他的手里,他是不会放过你的,我那样问你既是担心你也是想确定一下劫走你的人是不是我怀疑的那个他。”

许仪张张嘴,想说什么的,一时间又组织不到好话说,最后她不解地问:“我整天都在后宫,没什么机会见到外男,怎么可能……是你多心了吧?”

“那个人你见过几次的,他还送了小雪给你。”

许仪变脸,“你是说苏丞相!”

楚煜点头。

许仪错愕,“大皇兄和琉璃闹矛盾的时候,我听大皇兄提到过苏丞相狎玩年纪小的清倌,我当时觉得那位大叔是有恋童癖的,没想到他是以我为版本,怪不得我每次见到他,总觉得他的眼神里藏着什么东西。”

真是人不可貌相呀,苏俊枫给她的印象挺不错的,年纪比她这具身体是大了很多,她称他为大叔一点都不为过,苏大叔看起来风度翩翩的,居然那般,嗯,让人不敢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如果楚煜的猜测及分析都是事实,许仪一旦落入苏俊枫的手里,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许仪仅是想着,就有点怕怕地捉住了楚煜的衣衫。

“怪不得你看小雪不顺眼,老想宰了它来炖狼汤。”许仪小声咕哝,“那我还要不要再养着小雪呀?”

楚煜看她,“不养了吧,让我宰了炖狼汤。”

“……它有狼宝宝,宰了它,小白怎么办?”许仪为难,“我以为他送我小雪是因为我养了小白的,现在看来总有点古怪。”

楚煜酸溜溜的,“他就是讨你欢心,你还接受了,我要宰了炖狼汤,你还怪我连狼的醋都要吃,我吃的是送狼的那个人的醋。”

许仪不敢接话。

夫妻俩把话说开后,气氛好了很多。

忽然,楚煜把许仪放躺回床上,他翻身下床,迅速地自己穿衣,许仪愣愣地看他,不知道他要干嘛。

等到他穿好了衣服,他又拿来她的衣服,夫妻俩感情好,他经常都是吩咐宫人先把夫妻俩隔天要穿的衣服送进来,这样方便他照顾她。

“仪儿,我要去一趟暗室商议要事,就算你在乾真宫,我也不能放心了,你跟着我去暗室。”楚煜一边说着一边抱起许仪,他在床沿边上坐着,抱着她帮她穿上外衣。

许仪好奇地问:“好端端的怎么又要去暗室?暗室在哪里?地下室吗?你的人与你有什么联络信号,怎么我什么都听不见?”

“你没有内力自然听不见。”

“你当年就该逼着我学武功的。”

楚煜好笑地道:“让你学琴,你和我吵架,让你学骑射,你天天在心里诅咒朕,朕那段时间常常打喷嚏,就是被你骂的,现在你知道朕让你学那些都是为你好的了?如果我当年再逼着你学武,说不定你扎了纸人天天扎我呢。”

许仪脸红红的,很不好意思,他对她还真是了解呀。

让她学习的时候,她不想学,等到要用到的时候方恨自己学艺不精。

“当年没有逼你学武,是你没有学武的资质。”楚煜放她坐在床上,他又去拿来她的披风,见他那样的体贴,许仪心里暖洋洋的,似娇似嗔:“你对我这么好,让我连穿衣服都穿不好,要是离了你,我还怎么生存下去?”

楚煜笑着承认,“我就是要让你习惯我的存在,永远离不开我。”

许仪:……

好狡猾的男人!

她许仪就这样被他一点一点地俘虏了。

不过像他这么好的男人,给她来一打她都照单全收。

嗯,这句话千万别说出来,免得醋坛子打翻,她会被他折腾得下不了床。

楚煜带着许仪去了暗室。

暗室里除了青衣之外,还有几名年纪不一的男人,他们虽然一身的夜行衣,并没有蒙面,个个眉宇间英气逼人,而且面容很熟悉呀,正是不久前出现在相府无名府议事大厅里的武将。

见到楚煜带着许仪进来,几个人都面露错愕,大概是想不到楚煜会把小皇后带来吧。

青衣则明白皇上是被吓怕了,只有带着小皇后来,皇上才能安心地和几位将军议事。

第139章 帝后相处日常

“臣等见过皇上,皇后娘娘。”虽然诧异楚煜带着许仪进入暗室,几个人还是恭恭敬敬地向夫妻行了礼。

楚煜一手牵着许仪的手,一手示意大家起来。

许仪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几名武将,武将们并不是第一次见小皇后,每年宫里设宴,他们也能远远地看过许仪,不过因为距离远,他们只知道皇后瘦了,长得不赖,真正长得有多美,他们并不知道。

此刻看到许仪时,几个人的心里同时闪过了一个念头,好漂亮的小丫头。

十四岁多一点的许仪,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个小丫头。

楚煜带着许仪走到桌子前坐下,许仪坐下后就开始打量着这间暗室。说是暗室其实是就地下室,占地平方估计在四十坪左右,除了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外,并没有其他的摆设了,更不会有什么装修物,整间暗室就显得空荡荡的,让许仪觉得奇怪的是这里面并没有带给她窒息感,代表空气是流通的,就是不知道流通的口在哪里。

因为今晚来的是几位大将,楚煜让大家都坐下。

“谢皇上。”

几个人谢恩后便端端正正地坐下,他们的视线还是有意无意地瞟着许仪。

察觉他们有意无意地瞟自己,许仪冲他们展颜一笑,那一笑颠倒众生呀,几位大将算得上是铁血汉子了,都被她这样一笑乱了片刻。然后他们明白皇上为何把皇后养在深宫,不会轻易让她露面,实在是这样的花容月貌太过出色了,绝美的容颜对于女人来说其实是祸害,从古到今有多少绝美佳人成了红颜祸水?

苏相年轻风流,都对小皇后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可见小皇后这样的容颜非好事呀。

“你们忙你们的,我不会打扰你们的。”许仪知道自己的出现,让几位大将心下生出了防备之心,估计还会怀疑她有干政之心呢。她又扭头对楚煜说道:“皇上,要不臣妾先出去吧。”

楚煜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对在座的几个人说道:“皇后是朕的发妻,朕与她同生共死。”他不必解释太多,一句话足够。

皇上都要与皇后同生共死了,于帝后来说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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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都发声了,几个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们今晚来主要是把苏相的军事布置通知皇上,再与皇上商量如何防备及反击。

许仪在一旁听着,对天下大势不算熟悉,但也不算一无所知。楚煜批阅奏折的时候,喜欢让她陪着,陪在他身边陪得多了,多少都知道一些当今天下的形势。

大楚国如今日益强盛,但并没有一统天下的,周边还有一些国家。

国与国之间总会发生一点摩擦,有时候还会打几场小仗。

故大楚国的边境驻兵很多,许仪的两位大堂兄就是长年驻兵在外,极少回京。许仪穿越至今天还不曾见过两位当将军的兄长呢。如果苏相谋反的话,以苏相现在的实力,夺得政机的机会会有三成,不过内乱一起,外乱就会跟着来,到时候大楚国内忧外患的,很容易亡国,对百姓来说更是地狱式的苦难。

苏相的野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策划多年,到如今还在忍着,内乱怕是免不了的。楚煜要做的就是边境那里稳守,内部再妥善安排,尽量减轻百姓的损失。

许仪听着听着有点无聊,她毕竟不是执政者,又是后妃就算有什么想法,在此刻也不好插话。无聊的时候,她就有点坐不住了,想出去,楚煜不让她走,不走的话,在这里又无聊。

“皇上。”

在众人暂时沉默的时候,许仪小声地对楚煜说道:“皇上,臣妾无聊,臣妾能不能回去?”她宁愿回去睡觉,也不想陪在这里。

楚煜拉她过来,当着几位大将的面就把她抱起来,许仪当即面红耳赤,推开他,自己坐回她的位置上,美眸瞪了他一眼,他回给她的却是宠溺的笑。

许仪见那些人一个个都瞠目结舌的,大概是被楚煜的放肆吓到了吧。

要知道以前这位少年帝皇整天都是绷着棺材脸的,说话带着冰夹着雪,能把人冷死,他们何曾见过帝皇如此放肆的一面?都说皇上极宠皇后,他们也就是听说而已,今晚才算是见到了事实,皇上真的把皇后宠上了天,不,是把皇后当成孩子来宠着。

“你正经点。”

许仪小声斥着那个不觉得自己想抱她有什么错的男人,“你在和重臣议事呢。”

楚煜笑,“我习惯了抱你。”

皇帝在皇后面前连自称都不用,而是你我相称。

许仪绿着脸瞪他,他笑眯眯地摸出一块令牌,递给许仪,宠溺地说道:“这东西给你玩玩打发无聊的时间。”

许仪:……

一块令牌有什么好玩的?

在座的几位大将见到楚煜掏出来的那块令牌时,他们瞬间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惊得许仪以为他们想对帝皇不利呢,瞪着漂亮的大眼睛,毫不掩饰她的防备。

“皇上,臣瞧着那块令牌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此的,能否给臣瞧瞧?”一位姓陆的中年将军最先开口,他距离青衣最近。

楚煜瞧了瞧还在自己手掌心的令牌,漫不经心地把令牌递给青衣,吩咐着青衣:“青衣,拿给陆将军瞧瞧。”

青衣起身上前来,恭敬地接过了令牌,然后拿给陆将军看。

陆将军神情凝重,动作却比青衣更加的恭敬,接过令牌后,他仔细地翻看,其他几位大将也都凑过来细细地看着令牌,彼此的眼里都有着意外。

楚煜拿出来让许仪当玩具玩打发时间的令牌正是黑羽军的令牌。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拿出来的还是无意,总之几位大将见到这块令牌时,神色极为凝重。

最后还是陆将军开口问着楚煜:“皇上,这块令牌是?”

楚煜伸手,陆将军便把令牌双手奉还,楚煜拿回了令牌,很随意地递给了许仪,随意地解说着:“这是林太妃送给皇后的玩什,也不知道是什么令牌,皇后嫌带在身上烦,便交由朕帮她带着。”

瞟了众人一眼,楚煜反问:“难道陆将军知道这是什么令牌?”

陆将军连忙拱手作揖,恭敬地答着:“回皇上,如果臣没有瞧走眼的话,那是林家私家军的令牌,只是这块令牌已经沉寂了近百年没有再面见世人,臣也只是从先辈的嘴里听到过关于此令牌的描述。”

“哦,这么重要呀。”楚煜还是很随意地哦了一声,并没有从许仪的手里拿回令牌。

几位将军交换了一下眼神后,重新坐下。

不过接下来与楚煜议事的时候,神色比刚才更加的恭敬,看许仪的眼神也不像刚才那般,而是多了一抹深思。

他们不明显的变化,许仪察觉到了,楚煜就不用说了,他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比谁都狡猾,他眼眸深处掠过的那抹狡猾光芒证明了令牌是他刻意拿出来的。

许仪拿着令牌反复地看着,这块令牌和虎符差不多,都是用来调动兵马的,对于将士们来说,这东西比什么都重要。她也在玩味着她家男人故意拿出令牌的真正用意。

在座的几位大将是楚煜的人无疑,他什么时候把人打入了苏相的队伍中?许仪不得而知,她只知道在敌营里呆得久了,有些人就容易生变,楚煜大概是防着这一点,故他拿出了黑羽军的令牌,既是震慑,也有其他深意吧。

许仪的视线在楚煜和几位大将的身上来回移动,最后她大胆地得出一个结论,这几位大将有九成的可能是黑羽军成员。

黑羽军令牌是林家私家军的兵符,但沉寂了近百年都没有出现过了,能记住它样子的就只有黑羽军里面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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