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晏如瑾抱着身子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动静,屋子里很冷,她便有点受不了了,便转头看了一眼……
“啊!”晏如瑾吓了一跳,就见刘承继鼻子了正往外喷着鼻血,他脸上、下巴、前襟,都是血红一片,这会儿他正弓着身子手忙脚乱的抹着鼻子。
“你怎么了啊?”晏如瑾吓得脸都白了,一时间什么都忘了,她站起身就跑了过来,不想她这一来刘承继鼻血喷的更厉害了……只是却忘了擦了,他两只手捂着鼻子,脸上呆呆的,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
晏如瑾见了真是又气又急,她赶紧回身拿了件里衣裹上,回过头来瞪着眼睛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呀?”
里衣没有那么大,裹在身上却是圆润的肩膀和大腿都露了出来,小世子脸上红扑扑的,目光闪躲,口中结结巴巴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晏如瑾听他吭哧了一会儿忽然她就明白过来了……
见媳妇儿瞪他,小世子捂着鼻子解释道:“瑾娘,你听我说,是天气太干了,鼻子有些疼,我,我没那么禽兽的。”
晏如瑾:……
不再理他,晏如瑾回到水盆前,自己够着擦了擦,小世子在她身后解释道:“我没想着这些事,真的,我见你病了,我心里很难受的,整日都想着,想你能快些好起来,并没有,并没有……瑾娘,我……我真没有这么禽兽的。”
晏如瑾没理他,自己洗好了便拿了干净的里衣穿上,穿好了衣服,绕过刘承继爬上了床,刘承继站在那里鼻血还未停歇,他捂着鼻子好不尴尬,心里又着急,他怕媳妇儿误会他,恼他,以为她病的这么重自己却满脑子的这些事情……等了许久鼻血终于停下时,他才蔫头耷脑的端起媳妇的洗澡水去倒了,回来时脸上的血也洗干净了。
正悄无声息的往床上摸时,晏如瑾忽然出声道:“把灯熄了。”
“哦。”
熄了灯小世子爬上了床,老老实实的躺在一边儿,闭着眼睛告诉自己睡觉,睡觉!可是胸腔里的躁动却怎么都平息不下来……
躺在床上愣是出了一头的汗,就在小世子要躺不住了的时候,忽然感觉身边一个温软的身子朝他靠了过来,还压住了他半边身子……小世子呼哧呼哧的喘气了粗气,漆黑的夜里他清晰的感觉到一只温软的小手扯开了他里衣系带……
晏如瑾趴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亲了几下,而后凑到他耳边低低的道:“阿继,我想你……”
脑子“嗡”的一下,小世子受不了了,他一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发了狠的揉搓,凶狠的吻落在身上,便像是要将身下的人拆吞入腹一般。
……
第二日早上醒来,晏如瑾便觉得浑身散了架一样的疼,她便伸过手去掐了还在酣睡的刘承继一下出气,不想,她这一掐小世子竟是舒服的哼了一声便醒了,醒了又一下扑到了晏如瑾身上,一下一下的啄着她的唇角,手上还不老实。
晏如瑾瞪他:“你起来,我身上疼死了。”
小世子不肯起来,趴在她身上含含混混的道:“你不想我吗?”
这些日子小世子心中的沉郁一下子都宣泄掉了,整个人又精神饱满起来,他含着晏如瑾的唇角便似个小无赖的模样,颠倒黑白的道:“你可真粘人。”
晏如瑾红了脸又去掐他:“你再胡说?”
“哼!”小世子又嚣张起来的,他道,“天亮了就不认账了。”
见他这般无赖,晏如瑾恼了,手上有加了力气一拧,小世子疼的哎呦的叫了一声,他揉了揉腰侧被她拧疼了的地方,不敢再乱说话了。
晏如瑾推他:“你快些起来,去做饭去。”
小世子不甘不愿的翻身躺到了一边,口中小声嘀咕道:“你现在赶我,等日后我忙起来了,你再想我我都没空理你了。”
“你有什么可忙的?”
“我要忙的事情可多了呢,我有好多大事要做呢。”小世子一副欠扁的口气道,“你若是不好好对我,待日后我回京了,搞不好我都不带你了呢。”
“那你就再娶个新的。”
小世子一听声音不对,赶紧凑过去委屈道:“你干嘛这么霸道,我就说一句你就发脾气了。”
晏如瑾脸色不好看,她瞪着刘承继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小世子憋了一会儿忽然一低头又像个小狗一样,在她的唇角咬了一下,咬完他在晏如瑾耳边低声道:“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总归你脾气再坏,我让着你就是了,谁让你是我媳妇儿呢。”
第23章 边城同甘苦
“瑾娘,你骑过马没有?”
早饭后,两人站在柴堆旁边,看着眼前喷着吃饱喝足后无聊的喷着响鼻的枣红马,刘承继问她。
晏如瑾摇摇头:“没有骑过,只除了来时,你带着我那一次。”
“没事,我带着你。”
晏如瑾几乎没有过和马儿接触的经验,这会儿看着眼前高大健壮的马儿踢踏着蹄子,她心里有点畏惧,感觉它有些不可控制的危险。迟疑了一会儿晏如瑾抬头和刘承继道:“阿继,要不,我不去了。”
“你别害怕,我抱着你你怕什么?我带你出去转转多好,病了这些日子,人都闷坏了。”
“好吧!”
刘承继在她身后抱着她的腰把她举了起来,晏如瑾便扒着马鞍爬到了马背上,看着她上去了,刘承继踩着马镫也翻身上了马。
“瑾娘,坐稳了,别害怕。”
刘承继一手抱着晏如瑾的腰肢,一手扯着缰绳,话落双腿一夹马腹,枣红马长嘶一声,撒开蹄子便奔了出去。
晏如瑾上一次骑马还是来时在野山口那一次,也是刘承继抱着她,只是那一次走的山路,马儿走得慢,她也不觉得害怕,但这一次就不同了,一片旷野上,马儿跑起来没遮没挡的。
晏如瑾提心吊胆的,她不自觉的身子朝后靠,抵着刘承继的胸膛,两人的身体紧紧地挨在一起,她手上还抓着刘承继的胳膊,大声道:“阿继,你让它慢些。”
刘承继眯了眯眼,他特别喜欢这种晏如瑾害怕无助的靠着他的感觉,他才不想让马儿慢下来,非但不慢下来,他还特别坏心眼儿的低头,在媳妇儿耳边吓唬她道:“已经很慢了,瑾娘,这是军马,作战时用的,再慢他就不干了。”
刘承继说完悄悄的夹了一下马腹,马儿脚下一蹬,又快了几分……
见着马儿越跑越快,晏如瑾哪里能想到刘承继这是唬她呢,她只当这军中的马儿都要凶悍些,心里便有点慌了。
“阿继,那你快让它停下来吧!”
“这可不行,”刘承继一本正经的耍流氓,“这才刚跑起来,它还没跑痛快呢,我强扯缰绳,它一个不高兴会把咱们两个都掀下去的。”
听他这般说晏如瑾便觉出不对来了,跑的快些还好说毕竟是军中的战马,可若说不肯停下来就说不过去了,若真是说什么时候停马都不受控制的话,谁会拿他当坐骑呢?
“你是不是胡说呢?”晏如瑾皱眉质问他。
刘承继没有回答她,而是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大喝一声“架!”驱着座下马狂奔起来。
“啊!”晏如瑾惊呼一声,耳边风声呼啸,便觉得整个人都被向后甩去,若不是刘承继的身体挡着,只怕她早都飞出去了,心扑通扑通的跳,她这会儿明白过来了,刘承继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她大声喊道:“阿继,我要被摔下去了,你快些停下来。”
刘承继听着她是真的害怕了,便慢了下来,好似没尽兴一般的他在晏如瑾耳边抱怨道:“胆子这般小,我抱着你呢怕什么,便是摔下去了,我也垫着呢。”
晏如瑾听了没好气的道:“你就不怕摔了吗?你铜皮铁骨吗?你怎么这么没轻没重的,拿性命当儿戏吗?”
“下边儿这么厚的积雪呢,哪儿这么容易就摔死了。”
听他这么说晏如瑾气坏了,她道:“那你摔一个我看看?”
“那你看着。”
耳边话音未落,晏如瑾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刘承继抱着她真的从马上滚了下来……
刘承继是故意的,这会儿马的速度也是很慢了,只是踢踏着步子小跑着,刘承继后背落地,着地时顺势一滚,卸了些力道,便没怎么摔疼,可是晏如瑾哪经过这种事情,等两个人滚了几圈后,刘承继压在她身上停下时她脸都白了。
刘承继笑眯眯的看着她得意的道:“好玩儿吗?”
晏如瑾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吸一口气便要骂他,刘承继见了抢在她开口之前抢先道:“是你让我摔得,我听你的话还错了吗?”
“你——”晏如瑾一口气被憋了回来,她瞪着眼睛气呼呼的道,“你就是故意气我,捉弄我……”
小世子被他瞪得心里痒痒的,他不忍着,也不管是什么地方便低头亲住了媳妇儿的嘴巴。
光天化日的又是旷野中,晏如瑾哪见过这个世面,她总觉得有人在看,心惊的不得了,急急的去推他,小世子不放,两个人折腾了半天滚了一身的雪,待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停下时,刘承继趴在她身上粗喘着道:“谁让你不好好骑马,在我身上磨磨蹭蹭的,蹭的我……本来还有事儿呢,都被你耽误了。”
又被他恶人告状,晏如瑾气闷:“你到底讲不讲理?”
刘承继没吭声,他俯下身去凑到晏如瑾的嘴角亲了亲,讨好的道:“瑾娘,这没人……”他说着,大手竟是探到了媳妇儿的腰间。
就在这时忽然“呀”的一声,一只寒鸦扑棱着翅膀从两人头顶上飞过,晏如瑾脑子里嗡的一下,一时的感觉便犹如被人撞见了一般,心跳都停了一拍,等她回过神儿来时腰带已经被刘承继给解开了。
“你疯了?”慌手慌脚的抓住了刘承继的大手。
此时天光大亮,又四野空旷没遮没挡的,若是被人撞见,晏如瑾想都不敢想。
小世子悻悻的收了手,知道她自小被管得严,他也不敢太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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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上腰带晏如瑾瞪他:“还不起来?”
小世子撑起胳膊让出一点空间给她:“你自己起来。”
晏如瑾便翻了个身,拱起身子正要爬起来时,忽然背上一重,却是刘承继松了手脚压了下来,晏如瑾噗的一下又趴了回去,刘承继滚热的身子把她压在了雪地上……
“你干嘛这么捉弄我?”晏如瑾又气又委屈。
“好了好了,不捉弄你了。”
刘承继低头在晏如瑾的后脖颈处亲了亲,而后爬了起来,他一弯腰把媳妇儿也抱了起来,帮她拍了怕身上的雪,又抱着把她放到了马背上。
“送我回去。”晏如瑾瞪了他一眼。
“送你回去就是。”
没多时两人便回到了小房子处,柴堆前边儿栓好马,刘承继一弯腰就把媳妇儿抱了起来,进了屋后就见那扇小木门砰的一关,便是许久没开……
两个多时辰后,小木门打开,刘承继一个人走了出来,柴堆跟前解了缰绳又骑着马走了。
刘承继去了许久,临近黄昏时候才回来,回来就叫着饿了,晏如瑾便出门做饭,他则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头,晏如瑾几次想叫他出来帮忙的,他都不肯出来。
晏如瑾吧饭菜做好,端进来时,就见刘承继正趴在桌上写信,将手上装着饭的粗瓷大碗放下,晏如瑾探身过去便要看一眼,却不想见她凑过来刘承继竟是用胳膊将信给捂住了。
昔日在王府的时候,晏如瑾守着规矩行事从不逾矩,不论刘承继做什么她都不过问,更别说看他信件这种探人*的这种事了。可是到了如今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好像她真的就变得霸道了一样的,他做什么她都想知道,眼下见到刘承继在写信,她就想要知道他是给谁写,她探过身来原本也只是一个随意的动作,可刘承继这么一捂,晏如瑾心里立马就有点小不高兴了。
站在刘承继身边,脸色不好看,有点凶巴巴的问他:“你给谁写信呢?”
“给我皇伯父写的。”状似随意抬头看了眼桌面上大瓷碗,“吃饭啦?”说着便手脚麻利的把信纸收了,三两下折好,揣进了怀里,而后竟然还主动的摆上了碗筷。
这明显就是心虚,晏如瑾气呼呼的问他:“我再问你一遍,你给谁写信?”
“不是说了给我皇伯父写信吗?”小世子还不耐烦了,拿起勺子便要盛饭。
晏如瑾按住盖子瞪着他问道:“给陛下写信你还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那当然了,这可是密函。”小世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什么密函,我不信。”
“那你想干嘛?”
“你给我看一眼,我看看是给谁写的。”
小世子瞪她:“我还能给谁写?”
晏如瑾毫不示弱:“你能写的人可多了。”
小世子瞪眼,瞪了一会儿,他一副怕了媳妇儿的模样,他从怀里把信纸拿了出来,晏如瑾伸手要拿被他一下躲开,他还背着晏如瑾的视线,小心翼翼的将信纸打开,自己摆弄了半晌才递给她看,递过去时手还捂着一些,只露出了前边儿“皇帝陛下万福金安”几个字儿。
晏如瑾见他捂得严实,半信半疑的问道:“还真是密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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