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1 / 1)
关键贪蝗又还在沉睡中,不然的话陆小果觉得直接放贪蝗多好啊。说起这贪蝗,陆小果也想起了那两只羊驼,吃下神秘果核的羊驼她还留着,至于另外一只则忘记放养在哪里了。
这一只如今也沉睡之中,不过它府中的果核嫩芽已经足足两尺多高,从两只耳朵里钻出来,金色的茎秆,金色的嫩叶。
陆小果顿时又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也许这个神秘果核能结出什么宝贝呢,只是不知道要如何浇灌,这羊驼如今跟那冬虫夏草一般,也不吃也不喝,自己总不能给他埋到地理去吧。
“喂,陆小果。”一直蹲在窗轩上感受外面风和日丽的南唐忽然贼里贼气的朝她喊了一声。
“怎么了?”陆小果将自己储物袋收好,抬头朝他望去。
只听南唐小声道:“马蓉蓉来了。”
陆小果一听,当即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连忙将那风属性的功法摆放在桌前,拿了支玉简握在手里,有模有样的。
正是此刻,马蓉蓉已经款款而来,身上穿着一件水绿色的新款衣裳,裙摆袖口衣领处,都是荷叶边儿,将她原本就俏丽的小脸衬托得越发天真活泼。
这件衣裳陆小果觉得有些眼熟,与此同时脑子里也浮出那日在云宝斋马蓉蓉竹车里似乎也放了这样一件。
陆小果心中忍不住低笑一声,真是个眼浅之人,也不知道那水清歌怎就会死在这阵女人的手上。
马蓉蓉很理所当然的不经任何通报就推门进来,在看到陆小果一脸倦意的坐在案前,脸上方露出亲昵笑意:“姐姐真是的,这样好的天气,怎闷在屋里,也不怕闷坏了,快随妹妹我出去散散步。”
陆小果有些意外马蓉蓉竟然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不过当即也顺着她的话将玉简放下:“也好,只是蓉蓉可还生我的气?”
“姐姐说什么呢,那日的不愉快,蓉蓉早就忘记了。”马蓉蓉笑着,一面主动挽起陆小果的手,朝着花园中走去。
陆小果想来只怕是高旷给的月石够多吧,这女人不都是一生气就买买买,等买得越多,气就消得越快嘛。
逛了一会儿,那马蓉蓉似走累了一般,拉着陆小果在一处小亭里坐下来,又吩咐了侍女煮茶,全程都犹如这水家的主人一般,反而是陆小果更像是个外人。
最为重要的是,那些个侍女听了马蓉蓉的话,竟然也不征询陆小果的意思,就福身退下。
陆小果心中那个气啊,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这都是从前水清歌马蓉蓉的特权,自己此刻纵然是想改,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
“姐姐,明日便是我们家老夫人的寿辰了,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好。”马蓉蓉叹道,听这口气似乎还没准备礼物。一面说着,一面无比期待的望着陆小果。
陆小果怎么看不出来呢。当即扬唇一笑,“多大点事,一会儿去我房间拿就是。”
马蓉蓉一听到这话,心中所有的顾虑都打消了,原本还担心陆小果同那孙遗珠走得近,以后疏远了自己。不过此刻马蓉蓉觉得自己实在是白白担心了,水清歌什么脑子自己心里还没数?只要自己三言两语温软哄骗一翻,她自己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就如同此刻,自己才开口而已,她就主动要替自己准备。
这才是那个笨头笨脑的水清歌嘛。
得了陆小果的这承诺,马蓉蓉也没心思游园了,拉着陆小果回房,迫不急的的便要挑选东西。
陆小果这一次也不拦着她,只是没想到这马蓉蓉心还真大,竟然挑中了一方古剑。反正也不是自己的东西,所以陆小果没有半点心痛就点了头。
马蓉蓉得了东西,恨不得立刻回马家炫耀,这会儿自然没有心思在陪陆小果游园了,临走之前不忘叮嘱她:“既是如此,我也不耽误姐姐研习功法了,姐姐快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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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果笑得体面,挥手目送她离去。
直至确定她已经走远了,这才小声问道:“东西放好了?”
“那是自然。”南唐从角落里出来,一脸得意洋洋。
要论偷窃,额不,取东西的话,便是盗家祖宗在自己的面前也是自愧不如的。
“等着明天看好戏呗。”陆小果心情也变得不错,只是心里依旧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只是这一直等到天黑,都没发生什么,这厢侍女准备好了晚膳,她正要用膳,却没想到说是要出去几天的高旷又回来了。
看到陆小果正坐在桌前准备吃饭,又一身精神抖擞,不由得蹙起眉头问道:“你不是在书房忙么,既然没空让下人把饭菜准备过去就好,何必亲自到这边来。”
这意思陆小果明白,是在指责她不赶紧研习功法。但却假装没懂道:“不必麻烦了,左右走过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高旷没有在说什么,而是准备坐下吃饭,忽又想起什么,朝陆小果道:“你自己吃吧,我还有些事情要询问三管家。”说罢,就匆匆离去。
陆小果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这个时候找三管家?忽然觉得今日自己去找薛娘,实在是太冲动了。
面对众多美味佳肴,陆小果却是心中一片惶恐,吃得十分不安。只得叫侍女撤下去,没想到外面传来一阵热闹的声音,陆小果寻声望出去,却见是个仙风道骨的白发老人和一位风姿婉约的妇人。
这便是水家家主与夫人,陆小果此刻的爹娘。陆小果愣了一下,正捉摸着怎么开口叫爹娘,外面却已经传来水家主的开怀大笑的声音:“清歌,旷儿,快出来,为父为你们引荐一位长辈。”
陆小果听到这声音,顺势迎出去,叫了声:“爹娘。”
似乎对于她这种冷淡水家主和夫人都习以为常,并未当一回事,反而是朝她身后探过去:“旷儿呢?”方才不是说他也在府上么。
“额,他说有事同三管家商量,刚过去。”陆小果回道,一面抬眸朝水家主身旁的白衣年轻人望过去,眼睛顿时睁得大大的。不过只是一瞬便恢复过来,很是冷淡的望着水家主夫妻。
水家主听到女儿的解释,并未当回事,不以为然笑道:“也罢了,快给你叔叔行礼。”
“叔叔?”陆小果有些难以启齿的磨出这俩字,不解的看着水家夫妻俩。
这时只听水家主兴奋的笑道:“这位是为父在外结识的知己,如今已皆为义兄,咱们水家正好人丁不兴旺,如今你多了一位叔叔,是不是很高兴?”
陆小果此刻笑得比哭都还难受,她不高兴啊!那是她男人,不是她叔叔好么!但是,她跟谁说?跟北辰无忧说么?脑子里忽然想起昨日他离去之前的话,感情那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以什么身份进入水家了。
她埋着头,这叔叔俩字还没正经叫出口,那北辰无忧温润磁沉的声音却已经响起:“侄女不必客气。”
侄女你大爷……陆小果心中咆哮,但面上还得规规矩矩朝他福了一礼,只是这叔叔二字实在叫不出口。
水家主见此,只郎朗笑道:“我这女儿速来性格清冷,贤弟莫要见怪,走,咱们进去。”
待水家主和北辰无忧进去之后,水夫人这才朝陆小果身边走过来,拉着她的手有些心疼道:“你这如今刚成婚,自要多与陪陪旷儿才是,我怎么听说你又在研习那些乱七八糟的功法了?”
陪高旷?他要自己陪么?水夫人这是上哪里道听途说的。暗地里咬了咬舌头,面带委屈道:“女儿何尝不想多陪陪他,可是您跟爹爹只顾着自己逍遥,家里这一大摊子事情都落在他的肩膀上,不满娘亲说,这成亲大半个月了,我连一顿饭都没能同他吃上。”
水夫人和水家主此番出去,本来是想将府上交给两个年轻人,免得他们放不开,哪里知道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也自责起来:“是为娘思虑不周,回头便同你爹爹说一声。”
陆小果听到这话,忽然想到一个法子,自己在水家没有任何实权,若是想要从高旷手中夺回权力,只怕是艰难,但水家主不一样啊。因此当即也顾不得脸皮什么的,拉着水夫人继续委屈道:“爹爹总爱说咱们府上人丁不兴旺,可他也不想想怎么能兴旺得起来,高大哥这些日子忙的只怕一日三个时辰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哪里还有时间去繁衍后代啊?
她越说越小声,但水夫人听得清楚,又见女儿害羞,只得笑道:“清歌说的极是,今日必定同你爹爹好好商量,左右他还有精神,在管几年,待你同旷儿儿女双全,在将这担子卸下。”她是知道的,当初她嫁过来的时候,虽说老爷还没有完全掌管水家大权,但也是忙的昼夜不分。因此此刻自然理解女儿的埋怨。
陆小果没想到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竟然就这样迎刃而解,忽然不责备北辰无忧以叔叔的身份进入水家。倘若他不出现,只怕水家主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当即心情一好,眼里的神色也飞扬起来,水夫人见此越发坚定,让高旷先休息几年,同女儿生下孙子孙女,再将水家的大权交给他。
免得以后没有时间。
这厢母女俩说着,还没进厅里,就有下人急色匆匆的赶过来,“大小姐,三管家和姑爷请您过去一趟。”
来人还不知道水家家主已经回来,还带了一位义弟,所以在看到水夫人之后,当即上来行礼,“奴才见过夫人。”这又才转朝陆小果禀道:“姑爷和三管家请小姐过去一趟,有些话想问小姐。”
水夫人一听脸上的笑意顿时就淡了下去,蹙着柳眉问道:“什么事情,还需要大小姐亲自过去?他们难道不会过来么?”虽说疼爱高旷,也把水温觉当做儿子来看,可是与自己的女儿相比,自然是女儿宝贝些。
那下人一时间也发现这话的逻辑不对劲,可是他到底只是个传话之人,此刻被水夫人责问,也只得埋头小声道:“奴才也不知是为何,只是听说大小姐今日去过了三太太,这会儿三太太就卧病在床了。”他一面小心翼翼的说着,一面朝陆小果偷偷的打量而去。
水夫人一听此事与薛娘有关,不由得朝陆小果望去。
陆小果终于知道为何今日总是心神不宁了。但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此刻面对水夫人的眼神询问,也点了点头,坦白道:“女儿无意中得到一张求子符,所以今日给嫂嫂送过去。”
水夫人对女儿的话自然没有半点的疑虑,当即便道:“也罢,既然是薛娘不舒服,本夫人也不妨过去瞧一瞧。”对于薛娘因陆小果看过之后才不舒服的事,只字不提。
里面的水家主和北辰无忧听到外面的责斥声,也闻声出来,得知此事之后,便也一同过去。
说话高旷本有些事想请教三管家,毕竟从前外面的事情三管家也有所插手,而他虽说只是水家的女婿,但同三管家比起来,那也是正经主子。
一般这种事,他打发个小厮唤三管家来问就是,不过他体谅三管家晚上得陪薛娘,所以便亲自过去,这份情在下人们看来十分难得,一个个对他的尊重又比从前多了几分。
心里甚至想,若是家主以后要将水家交给高旷这个外姓姑爷,他们也不会反对的。
三管家的院子里没什么下人,也就是负责打扫院子的一个婆子和一个做饭洗衣的妇人。
他来的时候薛娘已经不对劲了,满脸细汗不说,那眼睛更是无神,瞳孔不断的扩张,吓得水温觉半步都不敢离开她身边。
恰巧高旷来的及时,里里外外帮他张罗,不多时大夫也来了,只说是中了毒。
可是好端端的怎会中毒,谁又会给薛娘下毒?水温觉此刻一脸怒容,询问起院中的所有下人。
可院子里总共就那么几个下人,倘若要下毒,还用等到今日?
然就在这时,那个负责打扫院子的婆子小声的禀道:“今日,大小姐过来瞧过太太,奴婢远远的看着,她好像还给太太塞了什么东西。”
水温觉听到此话,眉间愁雾金锁,但却很肯定道:“此事与大小姐能有什么关系,该死的奴才,休得在胡言乱语。”
大小姐是他看着长大的,什么性子他心里自然知道,怎会给薛娘下毒?
可高旷却一脸严肃道:“温觉兄,此事非同小可,我觉得还是查清楚,何况现在嫂嫂的毒不知何解,若是不追查到凶手,只怕一时间也难以给嫂嫂解毒。”
水温觉眼看着受苦的妻子,心中犹如千刀剜心般痛苦,但小姐却不能冒犯。
高旷见他沉默不语,又转头朝那婆子训斥道:“你果真看清楚了,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可容不得你红口白牙这般冤枉。”
那婆子一个心惊,连忙赌咒发誓:“奴婢真的看得清清楚楚,若是有半点差错,天打雷劈!”
水温觉只是紧紧的握住薛娘的手,依旧不说话。
高旷却狠狠的瞪着那婆子,像是自家媳妇被侮辱了一般,“竟如此冤枉大小姐,来人!给我拖下去打,直至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随着高旷的话音落下,他身边的随从果然有两个出列,上来拖走婆子。这时水温觉才开口道:“住手,她在我这里待了几十年,什么性子我知道。”言下之意,这婆子是没有说假话。
虽然水温觉没有明说,但却阻止了高旷的属下。而高旷一直就等着这个机会,当即沉默了一下,便朝身旁的一个下人吩咐:“去请大小姐过来吧。”一面见水温觉要开口,连忙止住他的话道:“让大小姐过来,有什么误会也能说清楚,断然不能叫她被人如此冤枉。”
水温觉闻言,觉得也有理,当即便点头应道:“也好。”
高旷此刻的行为在众人眼里,只觉得他是在为水清歌求清白,却不知道他心中此刻却是冷笑以待。
水温觉这个时候也从薛娘腰间的锦囊中找到一张泛黄的符咒,虽说看不清楚是什么符咒,但那上面赫然画着一只骷髅头,怎么看都不是吉祥物品。
终于,听到下人来禀大小姐来了,高旷第一时间便冲出去,一见到陆小果就蹙起眉头,尽管他严重将那股不满和厌恶隐藏得极好,但口中的质问与不喜却是如何也掩饰不住。“你今日到底给嫂嫂什么东西?”
“一张求子符,嫂嫂现在怎么了?”陆小果一路先跑来,虽说才真正的接触高旷没多久,但却是知道高旷的性子是什么样子的,人前待自己还有几分客气,人后却是冷落厌恶。这会儿有这样大好的机会责斥自己,他怎么可能委屈自己继续掩藏呢。
因此,陆小果一路几乎是小跑过来的,将水家主他们甩在了后面,此刻脸上还带着红晕,气虚喘喘的站在门口的石阶下面。听到高旷的质问,依旧坦白回道:“一张求子符。”
没想到高旷冷冷一笑,“是么?那这又是什么,你自己的给我看,是不是求子符?”说着,朝小果扔来一物。
陆小果顺手接住,一眼便看出这符咒是张诅咒符,只是到底何人所为?又打量了高旷一眼,他白日里根本不在府上,不可能是他,而且刚才在来的路上自己问过了,高旷来三管家这里之前,薛娘就不对劲了。
所以,不可能是高旷到了这里之后才动的手脚。
“怎么,没话说了吧。”高旷有些得意忘形,听到身后来的脚步声,这才将声音一收,温和了几分:“清歌,你为何要如此做,实在叫我太失望了。”
水温觉并没听到之前二人的对话,所以出来听到高旷的这话,不禁有些意外的看朝陆小果。
水清歌垂着眼帘,见到三管家出来,立刻走过去解释,“我的确给了嫂嫂一张符咒,但那是求子符,不是这种诅咒符。”
“你认得这种符咒?”三管家没有立刻去追究这符咒到底是不是她放的,而是急促的想知道,这符咒有没有可解除的法子。方才大夫虽说像是中毒,可是薛娘却又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
陆小果这才仔细的查看符咒,脸色顿时也变得一片苍白。只是还没等她开口,水夫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清歌做了什么让你失望的事情啊?”
这话,自然是高旷说的。
高旷一怔,但见来的不止是水夫人和水家主,还有一位年轻公子相伴,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竟然没有被困在黑山,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么?心中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但很快他就换上了一张笑脸迎过去:“旷儿见过爹娘。”
水夫人淡淡的应了一声,直接从他身边别过,朝陆小果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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