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弱肉强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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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月香缓缓转过身来,透过指缝,确定武天骄已穿戴整齐,方始挪开脸上的双手,嗔道:“别嘴硬,你打不过我师祖的!”

“谁说打不过!”武天骄叫嚣道:“你没看到她被我插得死去活来……”

话未说完,耳中倏地听到一声冷哼,顿时吓得魂飞天外,赶紧捂住了嘴,浑身哆嗦,噤若寒蝉!

看到他突然惊得脸色惨白,魂不附体,冰雪聪明的熊月香岂会不知缘故,回首朝谷里望了望,嫣然一笑,道:“死鸭子嘴硬,你呀,就剩下一张嘴了,再胡说八道,当心再挨我师祖一顿揍,届时就不是皮外之伤,而是内伤了!”

一拭额头的冷汗,武天骄心虚地四下张望,道:“那个……熊姑娘,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走?走哪里去?”熊月香故作不懂,面颊却在泛红,既羞且喜,两眼水汪汪的,秋波流转,妩媚动人。

武天骄看得心痒痒的,恨不得上前搂住她,痛吻一番,但惧于雪山尊者的淫威,不敢付诸行动,只能嘻嘻笑说:“当然是去我的地方,你不想跟我们一起?”

“不想!”熊月香毫不犹豫地说。

略微一顿,她又道:“不是不跟你走,而是跟你走了,我娘怎么办?你难道让我娘跟你一起走吗?”

这话把武天骄难住了。

要是熊月香跟他走,那没什么问题,但梅夫人就不行了。

毕竟梅夫人的身份太敏感,太特殊。

真要去了神石山谷,估计武德公主和干宁公主就饶不了梅夫人,到时岂不天下大乱了!

何况,梅夫人未必肯跟着他走。母女跟着一个男人,像话吗?

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武天骄心中叹气,只得作罢,道:“那你好好保重,清闲的时候,可以去找我。那个……”

他紧张地四下望了望,向前走了两步,挨近熊月香,小声地道:“能不能送我几头猛犸象?”

“送……猛犸象?”熊月香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问。

武天骄使劲地点头,诚恳地道:“行不行?”

“不……不行!”

熊月香螓首直摇,蹙眉道:“不是我不肯,而是猛犸象不能离开这里。师祖说过,猛犸象只适合生长在温度极低的寒冷地带,到了热点的地方,猛犸象就会生病,会死!”

“这个不成问题!”武天骄笑道:“我自有办法不让猛犸生病死去!”

熊月香仍是摇头:“师祖不肯的,要不,你找我师祖要去吧?她肯,你就拿去!”

一说雪山尊者,武天骄立时直打寒碜,强颜笑说:“那就……不必了!我先走了,熊姑娘,再见!”

说罢,转身疾驰,飞速远去。

看着武天骄不见了踪影,熊月香幽幽叹气,一回身,却见师祖不知何时到了身后?不由吓了一跳:“师祖!”

雪山尊者冷哼一声:“你是不是特想跟着他去?”

熊月香低下螓首,娇羞地道:“没有!我只想陪着师祖和娘!”

雪山尊者蹙眉道:“你想跟着他去,我不会阻止你。但……那小子女人太多,你跟着他,不会有好结果!听师祖一句劝,不要再想着他,还是安心修炼,等有所成熟后,不愁找不到更好的男人!”

熊月香口中应是,心中却不以为然:“不让我想,只怕你也想着他!我就不信,你不想他!”

想到自己和娘,以及雪山尊者一起被武天骄蹂躏的情景,熊月香脸面娇红,心头砰砰直跳,浑身禁不住泛起一阵莫名的燥热……

“嘎——”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怪叫之声,雪山尊者、熊月香不约而同地抬头,但见一只体形较小,雪白的鹰隼已飞临到了二人上空。

“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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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尊者瞳孔收缩,玉容变色,连忙呼哨一声,向上招手。

白鹰在上空盘旋两圏后,啸叫一声,俯冲直下,振动双翼,稳稳地落到了雪山尊者的右肩上。

雪山尊者迅捷地从白鹰的腿上竹管中取出一卷字条,匆匆地打开阅览。

见状,熊月香甚觉好奇,问道:“师祖,是谁给您送信?”

雪山尊者面容肃然,并不答话,在看过手上的字条后,才长呼出一口气,神色轻松,眼中泛出一丝笑意,旋即双手一搓,将字条搓成了粉末,洒在了雪地上,笑说:“是师祖的一位老友!”

说罢,摸了摸肩上的白鹰,转身向谷内走去。

熊月香则愣愣发呆,心中疑惑不解:“师祖为什么要将信搓毁?是怕别人看到吗?”

蓦然,一阵寒风刮来,那刺骨的寒意,让熊月香打了一个寒战,抬头一望,却见天空又开始落下了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极目苍茫。

“这个冬天……还真是漫长啊!”

触景生情,熊月香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感慨,眉宇间蒙上一层忧虑,心说:“我该怎么办?”

风堡。

窗外是飘飞的白雪,纷纷洒洒。

寒风凌厉地从窗外刮过,带着呼啸的声音。

这一年的冬天,北疆遭遇了历史上罕见的大雪,暴雪不断,寒流一波接一波,席卷了整个北方大地,江河冻结,山丘冰封。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极寒天气,使得北疆的异族叛军、神鹰叛军、即使强悍的修罗军,也不得不暂时停下战争的步伐,躲在营帐里烧火过冬。

湿漉漉的木柴,在壁炉里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发出一股带着森林气息的忧郁青烟。

两个年轻的修罗女子正坐在壁炉边的木桌上下棋,两人都是全神贯注地俯身盯着棋盘,连桌子边上的酒壶都没有碰一下。

外面天寒地冻,室内却是温暖如春。

这也使得两个修罗女子身上的衣服都极为单薄,左边执白子、面貌较艳丽的修罗女子,仅着一身金线花边的缕空单衣,肌肤隐露,纤腰盈盈,如欲喷火的健美身段展露无遗,端的是一位绝色女郎。

而右边执黑子的修罗女子虽较为逊色,但面目姣好,个头较高。

她表现得最为干脆,整个上身除了遮住胸口的重要部位外,其它都暴露在了外面,那古铜色的肌肤,光丽亮泽,富有弹性,充满了健康之美。

曾几何时,这里曾是熊家堡少主熊国强的房间,后为风城之主武天骄所占据。想不到隔了没多久,再次易主,成为这两个修罗女子的房间。

这不得不让人感叹,世事变化无常,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霸占了也没有用!

当然,不论是乱世,或者是任何时候,世界奉行的都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谁就拥有了一切!

而执白子的修罗女子拳头就是大,在修罗帝国的将领中,几乎没有人大过她的。

纵然风城是修玉河将军攻下的,但在她了之后,修玉河也不得不让出风堡,多说一句怨言的话都不敢。

她不是别人,赫然是修罗帝国的空军统帅,修罗珠。

在修罗帝国朝野或者是军中,修罗珠一直是一个谜,甚少有人知道她的出身和来历,大多数人只知道她是修罗皇的义女,平日里非常低调,极少会在重要场合露面。

论名气和声望,修罗珠或许远远不及修罗飞凤,但她却是修罗军中最不可忽视的重要人物,除了巴结和交好,无人敢得罪。

这主要缘于她统领着修罗帝国最精锐的空军部队,深受修罗皇的器重和仰仗。

而修罗珠统领空军,每每骑着飞行魔兽在空中飞来飞去,这也使得修罗皇册封她一个别致的封号:飞天公主。

修罗珠不仅好武,也喜文,深受大陆各国的文化熏陶,琴棋书画,样样都学,不说精通,至少也学了个半通。

她非常爱下棋,一有空闲的时候,便让手下的卫队长金尔娜陪着她下棋,不陪还不行。

而金尔娜开始的时候,哪会下棋啊?

只能在修罗珠教导之下,学着下,那结果……

当然是输得一塌糊涂。

但慢慢的,几年下来,金尔娜棋艺见长,竟然超过了修罗珠,每每对弈中,屡战屡胜,轮到修罗珠一败涂地了!

“这个……这几步棋我不这样下!”

考虑了良久,修罗珠没辙了,只好厚着脸皮,拿起棋盘上的三颗白子,顺带着拿走封堵自己一片白子的三颗关键黑子。

这一下,金尔娜可不干了:“公主,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不准悔棋。您已经第十八次了!”

“这是最后一次!”修罗珠顺嘴就说,脸都不红一下。

“每次您都这么说!”金尔娜不依地道:“这不是耍赖吗!一点底线都没有!”

“都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修罗珠厚脸皮地道:“再耍赖,就是小猪!来!我们接着下。这一步……我下在这里!”

说着,在棋盘上重重落下了一颗白子,眼含笑意,面露一丝的得意之色!

金尔娜气恨地道:“好!我看您耍赖到什么时候!”

说罢,跟着下了一颗黑子……

十多手后,棋盘上一角的白子又陷入了死局,修罗珠又蹙起眉头,道:“这步棋……”

金尔娜反应甚快,不等她说下去,就脱口截断:“不准悔棋!再悔棋,谁就是小猪!”

“不是!我这步棋……”

修罗珠伸手就去拿棋子,却让金尔娜挡住了:“嘻嘻!公主要想当小猪的话,尽可……”

话未说完,屋外倏地传来了刷刷的脚步声,门被推开了,一名浑身裹着裘皮大袄的女护卫,带着一股寒风和飘雪冲进屋子里,嘴里不住地道:“冷死了!冷死了!今年这鬼天气……以前也没这么冷过,下这么大的雪,都快过膝盖了!”

修罗珠抬起螓首,问道:“古图雅,有什么事吗?”

那女卫古图雅忙正容道:“是有事!来了一个人,神秘的很!说是要面见公主!”

“那正好!”修罗珠顺手就把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拨乱:“有人来了,不下了!不下了!这一局算是我们平手!”

这等输了就不认帐的耍赖行径,让金尔娜无奈又无语。

她不敢对修罗珠发飚,只能把怒气撒到了古图雅身上:“你是喝了酒了,还是吃了春药?”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古图雅莫名其妙,不明白队长好端端的,何故发火:“队长,我没招惹你吧?”

“还敢说没招惹我!”金尔娜怒道:“没看到我在陪公主下棋吗!你突然跑来打扰,搅了棋局,那公主输得这局算谁的?算你的吗?”

“我这不是有事禀告公主吗!”古图雅不满地道。

“谁说我输了,我可没输!”修罗珠不服地道。

金尔娜一翻白眼,没好气地道:“没输,那您搞乱棋子干什么?”

“这不是有人来了吗!”

修罗珠随手拿起椅背上的裘皮长衣穿上,裹盖住了高挑修长的健美身材。

接着又从房间角落的架了上摘下顶裘帽,戴在了螓首上,笑说:“一会回来,我们接着下。你真要有那个本事赢了我,我就准了你半个月的假!”

“咚——”

金尔娜脑袋直接磕在了桌面上,哀呼道:“公主殿下,您饶了我吧!我投降,我不进魔兽森林,不请假了!”

说话之时,修罗珠已走出了屋子。而古图雅则向金尔娜一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迅快地跟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修罗珠业已来到赤龙园的会客厅。

占据了风堡之后,修罗珠不但堡名未改,就连堡中各个院落的名称也一个未改,仍沿用武天骄在时所定下的名称。

因为她觉得这些名称都挺好,没必要去改。

客厅里,早有一个独眼大汉候等着,不停地走动,望眼欲穿,望穿秋水。

厅中非常的冷,不像修罗珠刚才的房间那样燃着炉火,温暖如春,即使独眼大汉功力不俗,抵御寒气的能力非常强悍,但在这样滳水成冰、零下几十度的天气里,也禁不住嗦嗦发抖,身上的黑色大袄紧了又紧,心中甚为的不痛快,觉得修罗珠怠慢了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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