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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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们要做什么,爱妃拿了体己钱押本帝君赢,本帝君也该把灯拿到。”沉煞说着,低声在她耳边道:“再唤一声夫君可好?”

楼柒很想一拳朝他脸打去。现在是什么地方什么场合?能认真点吗?她似笑非笑地道:“你要是找不到五盏灯,就别怪本姑娘休夫了,到时我不介意叫你一声,前夫君。”

沉煞脸一黑。

他们要穿过这画舫,继续前行。两人正想从这空无一物的船舱中退出去,突然,黑暗扑腾一声。

像是有什么鸟拍扇了一下翅膀的声音。

沉煞目光微闪,正想搂着楼柒急退,凌厉的杀意如同实质,有什么东西朝着他们两人中间急刺过来。

因为黑暗中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先分开躲闪。尽管刚才他正提醒楼柒,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走散了,但这时却是不退不躲。

两人陡地分开朝左右闪。

那东西穿过去了,却并没有冲出了门,而是顿了顿又掉头,左右望了望,好像是在评估要进攻谁。

他们只能凭着惊人内力,使视力比常人好。别人可能看不见,他们却能大概地看出来了一只鸟的轮廓。

张着一米长的大翅膀,眼睛有些发红。

最重要的是,它有一个尖利的长喙,刚才攻击他们的估计就是这长喙,要是被啄到的话,肯定有一个奇深血洞。

楼柒顿时想掐某帝君,“你不是说就是故弄玄虚吗?”

沉煞慢慢朝她靠近,一边沉声道:“龙引族一族只有四十三人了,他们一般只呆在族里,绝不轻易招惹别人与人结仇,生怕一不小心就招来灭族之祸。族人天赋也只用来防御居多,所以本帝君才说只是故弄玄虚,但是如今他们竟然布了杀局,一定是龙引族出了什么大事。”

分的得头头是道,您倒是把这东西灭了啊。

她正想吐槽,只见沉煞挥臂就将那鸟给砸到地上了,他上前一步,提脚,轻飘飘踩下去,然后一辗。

楼柒忍不住就想起他某一回脚辗断指的行为。

“不是真鸟。”他弯腰将那鸟捡了起来,递给了她。

楼柒从怀里摸出一枝精美发簪,“先帮我插上去。”

那支发簪上嵌着一颗大拇指甲大小的珍珠,而那珍珠竟然发着淡淡白光,虽然不算很明亮,但对他们两人来说也足以照明了。

“哪来的?”沉煞接过来,轻轻插进她发髻一侧。

“大哥送的。”楼幻天说这发簪本来是他接下去继续扮女人时要用的,准备用来狂宰那些女宾客一顿,但是现在有她,好东西自然不能便宜了别的女人。小颗的夜明珠可不多见。

沉煞很想反悔将那发簪拔下来。“就叫上大哥了?”

“其实我很清楚他一定与我有血缘关系。”楼柒没察觉他的醋意,看向了手中那只鸟。

第305章 死人的宝

有了这明珠发簪,她能够清楚地看到,手里拿的是一只用了竹子和木片制作的假鸟。 背上有细铁链,想来是挂在上面的,已经被沉煞踩断了。

但是那只尖尖的鸟喙上却散发着一种有点儿腥的气味。

她嗅了嗅,又用一只手指去轻轻摸了一下,滑腻腻的。

“是一种能够致幻的药汁。看来,这鸟有可能是后面几关的关键,只给它刺中一点,过一会就会产生幻觉的。”只是对方可能没有想到,有人一拳就把它砸下来了,往下砸是最正确的做法,因为上面系着精铁链,如果往外拍,它会反弹回来,不小心就会被尖喙刺到。如果用武器割掉铁链,那得是削铁如泥的武器才行,否则还是会使它急剧晃动,被它不小心刺伤。

刚才在黑暗里,沉煞看不清楚还能迅速做出最正确的判断,说明他的确是一直很冷静,全无半点慌张。

“多此一举。”

“不,用迷烟的话怕是不能在这样的空间里保持足够药性。”楼柒说道。毕竟是在敝开的水面上画舫中,画舫都是有窗的,湖面上也有风,密封性不强。

用画舫的方法可能也是他们能找到的最好方法了,毕竟地方没有太多选择,只能是在会花楼门口。

沉煞瞥了眼她浓黑发髻上的珍珠发簪,还是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未证实之前,你可暂不唤他大哥。”

什么?

楼柒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还是楼幻天,不禁无语。斜眼睨着他,“你不是要连兄弟姐妹也嫉妒吧?”

“第一支发簪,第一个手镯,第一对耳坠,所有你的第一,都由本帝君来送,之后他再要送什么就由他。”沉煞霸道地说道。

楼柒似笑非笑:“你这意思是,你准备开始不断送礼物给我了?”

“凡物不送,所以,还得讲究机缘,但是在本帝君送之前,不许再接他的礼物。”

切,幼稚死了。

楼柒翻白眼。“走吧,免得落后了,也不知道赵云拿到几盏灯了。”

沉煞突然止步,“赵云这个人,你最好离得远点。”

“你又想说什么?”又是因为吃醋?

不过,这一回她倒是难得地误会了帝君。他皱眉沉声道:“赵云很像云风,但是又有极大的区别,相似与不同都那么明显,很是诡异。而且赵云这个人过于神秘,并不适合相交。”

楼柒怔了一下,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这种感觉她也有,唯一没有发现恶意罢了。

但是帝君大人那种“你这么傻我担心你被人骗了”的眼神到底是几个意思?她有这么傻吗?有这么容易被骗吗?

两人走过了这艘画舫,跃上另外一艘。楼柒突然一脸扭曲地道:“说了找五盏灯,那摊主说了要亮着的灯没有?”

“没有。”

这不是坑人吗?估计都会朝着亮着灯的画舫前去,但是就刚才他们的经验,那些亮灯的,估计只是小截蜡烛点着。

脚下突然一晃。

还未待她出声提醒,沉煞已经带着她跃起,身子一旋,落在了船栏上。

他们看到刚刚完好无损的甲板突然都一片片陷了下去,而在甲板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等到动静停止,楼柒道:“下去看看。”

她的那珍珠发簪所发出来的光有限,离得远了是看不到的,何况是一个封在甲板下的密封夹层。

两人轻轻一跃而下,却发现脚下触感不太对,赶紧跳开。楼柒低头一看,正好看到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男人趴在一只箱子上。刚才他们正好踩在他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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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沉煞只看了一眼。他的内力极深,这样便能够听得出来,对方已经全无气息和心跳。

“这个人估计也是上来闯关的。”楼柒转到另一侧,眼里光芒一闪,弯腰过去,捡起了一只红木框架和琉璃片制成的小宫灯。

那只灯大概只有她一巴掌,做得极为精致,框架上雕着层层叠叠的祥云和繁花,琉璃片厚度适中,是彩色琉璃。她摆弄了一下,灯上下有两片可以抽出来的琉璃片,上面放罩了香片,下面是小烛台。

闻了一下香片,里面似乎加上驱蚊草之类的东西。这灯一点起来,香片受热挥发,还是一盏又有香气又能驱蚊,能照明还能当房间装饰的漂亮小灯,真是一举四得。

“我们要找的,应该就是这种灯吧?”

楼柒对这灯倒是挺喜欢的。“九霄殿也可以购置些这种灯啊。”

沉煞面色有点古怪,“你喜欢?想要?”

“对啊。”

沉煞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这是龙引族特有的墓灯。”

墓灯?什么意思?

“龙引族族人凋零,所以每有一个族人逝世都是举族同悲,他们的葬礼异常隆重,墓穴也非常奢华,如同皇宫。这种灯,是龙引族族人特别为死才制作的,希望他们的墓穴能够常保香气,无蚊虫叮咬,让死者安宁安息。”沉煞缓缓地说道。试想想,人家挂在墓穴里的灯,挂他寝殿去,怎么想都觉得——

太瘆人了些。

当然,楼柒虽然是说自己要,但是帝君已经自觉地把她的寝殿跟自己的寝殿混为一谈了。

楼柒想扁嘴哭。

瞧瞧人家的财力,瞧瞧人家的手艺。连个墓穴都要用这么漂亮精致的灯!

“这更能说明我们要找的就是这种灯。不管是什么灯了,先拿走再说吧。”她见那灯有勾,索性就将它挂在自己腰带上。

正要飞身上去,她眼角余光又扫到了那死人压着的那口箱子。这里离甲板并不是很高,摔下来应该是摔不死人,但是他正趴在那箱子上死在这里,之后甲板还恢复如初,差点再骗了他们一次。

“沉煞,我们把人搬开看看那口箱子。”

她正要去推那人,沉煞却一把拽住了她,摇了摇头道:“龙引族里,与死人有关的东西最好都不要碰。”他指了指舱里一角,楼柒这才发现那里有一副干尸,在那干尸的一只脚踝上,扣着一铁环,铁环连着铁链,另一头正好是扣着这只箱子的一侧。

这个人应该是要抱着这箱子走,结果没有发现是连着那干尸的,拖到这里来却莫名其妙地死了。

楼柒在旁边蹲了下去,仔细地看向那口箱子,发现箱子并没有盖紧,虽然上面压着个人,但是盖子没有对准,还是露了一条缝隙出来,这缝隙里有明晃晃的光芒轻闪。

“看来是一箱好东西呢。”

虽是这么说着,楼柒还是站了起来拍拍手,“走吧。”

“怎么,看见是好东西了还愿意放开?”

“你真当我财迷心窍?其实我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楼柒摸了摸鼻子。

沉煞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哦?视金钱如粪土?会花十三楼每一楼开张三日,最少也能入帐二百万两,而养这么几千人,一年最多也只要一百万两。十三楼加起来一年大概会开**次,也就是说,一年至少能入帐近两千万两白银。新任小七楼主,你能不能不要在本帝君算这笔帐的时候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咳咳。”

楼柒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有笑吗?有吗有吗?

哎,说出来这霸君也不会懂的,她倒不是对会花楼的入帐流口水,只是,这是她每一次收到的,来自家人的礼物,还是大礼。

至于臭老道,每年送她一种药算不算礼物?

两人很快离开这艘画舫,但是,在离开之前,楼柒的裙摆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她一手扯开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他们也没有看到在他们离开之后,这片甲板又无声地快速恢复了。

......

夜沉沉。

浓雾越来越厚重。

两道轻盈的身影自浓雾中掠了过来,刚一落到甲板上,脚下一空,两人齐齐掉进了沉煞和楼柒之前下来的这个夹层暗舱。

一道火光随着嚓的一声亮了起来,她们带着打火石和蜡烛,点亮了那小半蜡烛。

她们也看到了那个死人,还有被他压着的那口箱子。

“小姐,这箱子里肯定有宝物!”

穿淡蓝衣裙的侍女说着,一把将那死人推到了地上,打开了那个盖子。一阵华光闪耀,一盏七彩华灯出现在眼前。

“天啊,太美了——”蓝衣侍女喃喃说道。

她的小姐也看着那七彩华灯,眼里闪过了光亮,“这灯不是普通的灯,里面也不是放置蜡烛来照明,而是放置夜明珠的,还要蓝海极品夜明珠。”

这个人,却是本该在流云仙子身边的,她的堂妹素云心。只是这时的素云心完全没有一点点张狂跋扈的神情,而是看着那盏华灯,眸光很亮,神情却很自制。

在她身边的那侍女,如果楼柒见到了,肯定会很讶异,正是那个惹恼了她,被她逼得下了湖的侍女。此时,这侍女也如同变了个人,完全没有那种嚣张刁蛮之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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