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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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卧室,只剩不管不顾的挣扎,身子撞在窗户上轻微的声音,低低的呜咽被尽数吞进男人腹中。

唇畔被封,鼻子堵着,她开始缺氧,脑袋胀痛,憋得满脸通红,眼底逐渐溢出湿润。

可面前的男人丝毫不见温柔,甚至不断深入,那样的吻,像随时会要了她的命。

愤怒到了头顶,她开始疯狂推面前的伟岸,在他滚烫的手毫无怜惜的碰到她身体时,她已然愤怒到指尖颤抖。

这是在侮辱她!

更因如此,在他终于松懈时,她张嘴疯狂呼吸扬起,扬手一巴掌早已扇到了他脸上。

“啪!”一声清脆,她却后悔无力的手打得太轻,怒到颤抖变声的嘶喝:“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仰脸瞪着他脸上沉冷的阴霾,眼泪还是从眼角滚了下去。

双手狠狠推了他,一下不够,一下接一下,不管自己有没有力气,不管他身后撞上了什么,嘴里不住的骂着:“沐寒声你混蛋!……既然觉得我脏,为什么还想碰?!”

推得没了力气,终于靠着窗户,身体一点点滑落,“我们结束了,结束了……”

纠缠再久,试了再多办法,还是到了今天。

她真的接受不了一个碰过别人的沐寒声,再考虑都不可能这样累下去。

疯狂的纠缠,沐寒声身上的衬衫凌乱,幽沉的眼眸低垂,内封冷郁,含着微痛。

结束了。

结束了?

这可不就是她想要的?这个样子算什么。

窗外的天不知何时一片漆黑,风从窗户钻进来,冷得刺骨。

可这明明是夏季。

除了风声,卧室只剩安静,静到死寂。

她疲惫蹲坐,他长身玉立,透着浓浓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彼此的气息终于归于平稳,只是房间里依旧冷寂,逐渐的,多了一抹浓重的烟味。

傅夜七抬头,沐寒声就站在窗前,眉间沉郁、烦躁,一口一口狠狠吸着,完了一根,继续抽第二根,从头到尾不看她的狼狈,也一个字不提了断。

她终于从地上缓缓起身,长久的蹲坐让她猛然眼前一黑,整个身子往前扑。

幸好,伸手扶住了面前的桌沿。

她看不到沐寒声薄唇衔着眼猝然伸过来的手,只是闭了眼,努力的缓过来,忍着脑袋阵阵生疼,终于站直身子。

一口,鼻音重得好似低喃。

她轻飘飘的道:“时至今日,这是我们最好的结局,但愿再见不会愤如仇敌。”

他们可都要在政界时时相见的,除非他把她辞退。

一手扶着阳台门框,她终于抬步进屋,穿过房间一步步往门口走,眼泪蛰痛眼眶,烫得皮肤灼热,行至门口,终于忍不住抬手抹去。

这一切,沐寒声都看不见,他背对着房间,看似伟岸,长身玉立,可夹着香烟的指尖轻轻颤抖,递到嘴边却怎么也吸不下去,颤抖的气息拂过昂贵的香烟,一片滚烫。

终于颓然垂下指尖,深冷的五官低埋一片疼痛,粗重的吸气声时隐时现,薄唇也终于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垂下的指尖,香烟悄然落地,男人一手握拳顶额撑着玻璃,深邃的眸子不敢睁开,只有隐约湿润不受阻碍。

“砰!”门关上了。

很轻的声音,却像砸到心上,一瞬间震得粉碎。

沐寒声终于倏然转头看去。

空荡荡的房间,一并掏空了他所有直觉。

西裤里的手机猛然震动,他却周身僵冷,无动于衷,

过去十多秒,沐寒声终于将白皙骨感的指节探进去拿了手机,指尖无力,目光只扫过还未熄灭的屏幕,意欲扔下手机。

倏然……

他又返回了视线,盯着屏幕的视线越来越烫,也越来越沉,越锋利,锋利得对方若是在眼前,兴许会一把撕碎。

猛然心口一震,他才终于猝然疾步掠往门口,步伐宽大,却凌乱、慌乱。

这不是她的安排,没有她担心他不举而狠心抛弃一事,没有她自导自演验明结果一说。

而他竟如此混蛋,把所有嫉妒、自卑引来的愤怒统统撒到她身上。

贬她肮脏,罪该万死。

追出去的脚步几乎是慌乱轻颤,电梯的门已经打开。

站在电梯口的人肩头轻轻抽搐,又极力压抑着,抬手一次次擦干净湿润,终于一步跨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之际,不过两秒,只觉得空气里一阵阴冷,伟岸修长眨眼一晃掠到电梯口。

没有丝毫犹豫,大步走近电梯,沉重的呼吸裹着轻颤的压抑。

傅夜七甚至看不清他是如何进来的,湿润沉痛的眼近在咫尺,眼底布满猩红,望着她的样子,尽是慌乱。

她已经没了任何力气,只是靠在那儿,疲惫到木讷,只有睫毛上的晶莹颤颤巍巍。

男人滚烫厚实的大掌抚上她的脸,是颤抖的。

鼻尖抵着她,轻颤的薄唇痛楚得小心翼翼,低沉嘶哑的嗓音几乎呢哝。

可她听见了那个字,他说的“对不起。”

直到他吻了她,一下一下,到逐渐热烈痴缠起来,带着沉重的痛,薄薄的唇畔时而咬住她。

唇畔竟是咸的,她终于抬眼看着这个男人,适才深冷翻涌怒意的眼,已然只剩浓重的疼痛,近乎祈求的低沉,语无伦次,“夜七……不要就这么结束,……谁都不能把你夺走,……是我混蛋。”

她是无力挣扎,此刻也拧了眉,呼吸不了而狠狠推了他。

却换来他愈挫愈勇的纠缠,身体猛然靠近,将她压倒电梯壁上,深吻攫取,专注而浓烈。

傅夜七到现在没有缓过神,明明可以安安静静的结束,为什么他忽然出尔反尔,刚才的果决而勇气呢?

她的推拒让两人从电梯这头纠缠到那头,错落的脚步声敲在电梯里一片混乱而暧昧。

沐寒声一手扣着她的脸,一手紧紧裹着她纤瘦的身体,粗重的喘息因为痛楚而呼嗤断续,交织着她娇低的抗拒。

电梯一路往下,在一楼停住。

电梯门一开,站在外边等待的一众人却倏然一惊,直愣愣的盯着电梯里纠缠的两人。

女人的推拒导致身体极度后仰,重心不稳,男人坚实的手臂却纹丝不动的圈了她,抵到墙壁上加深攫取,对电梯外一众惊愕视若无睹。

也许是沐寒声上一次在意大利积的德得了回应,竟有人淡定的替他们关上电梯门,那么多人,极其默契的没有一个往里走。

电梯门关上了,沐寒声抱着她转身,一手快速按了顶层,薄唇始终未曾离开。

又是一番热烈的纠缠。

只是现在的沐寒声眼底没有凶狠,没有了湿润的猩红,只剩浓浓的深痛和小心翼翼,幽潭深眸低垂,给了她呼吸的机会,薄唇却不肯离开。

浓墨冷峻的五官,散发着无尽的请求,求原谅。

再剩下的,也许就是清晰的惊愕、淡淡的惊喜。

她急促的呼吸着,感觉到他的反应时却狠狠皱了眉,想伸手将他推开,却是他一把将她抵在胸口。

“沐寒声……”她的声音极度嘶哑,感冒加长时间憋着痛哭,依旧继续着,“你今晚若碰了我,我会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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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寒声倏然愣着。

恨,她从来没有用过的词,就算从前他们经历过多少次痛苦,就算从前她被伤得心力交瘁。

良久,他终于认认真真的看着她,“我没有,没有碰任何人……”

她唇角微冷,谁信呢?

甚至抬手擦过嘴角,他吻过的地方。

刺痛了男人幽暗的眸子,眉宇深深拧起,声音也变得低哑,“我和辛溪谈判不顺,今晚真是她的安排……”

她抬头看着他,也许算是信了吧,毕竟辛溪不是简单角色。

可她还是清淡的眉眼,眼底的潮湿还带着淡淡的痛,“沐寒声,说出来的话再也收不回去,我不想再纠缠,不想那么累,你放了我吧。”

即便争吵过去这么久,说出这一句,心底还是痛了,可她神色不改。

沐寒声低眉,眉峰狠狠蹙着摇头,低哑的嗓音满是坚决,“不,……”

电梯到了,她对他的否决充耳不闻,站在那里不肯下去。

就那么僵持着。

她最终拧眉出了电梯,可是这么长时间的争吵,激烈的情绪几番起伏,加上感冒,全身酸软无力的她脚下的高跟鞋和地毯一绊,直直的往前栽去。

眼角倏然一紧,沐寒声眼疾手快的将她捞了回来,出于惯性,双双撞在了一旁的墙壁。

“腾!”不重的一声被电梯门合上的声音覆盖。

她就那么顺势被抵在了电梯壁上,男人有力的双臂护住她也禁锢了她,听着电梯门关上,她心底顿时躁气。

看似用了力气的推搡挣扎,男人的身体却纹丝不动,“放开我!”

气急之下的声音已经变了味,她伸手要去按电梯,身体却被压了回去。

痛楚的眼再一次湿润下来,可她逼回情绪,死死盯着他。

沐寒声也看着她,幽暗的眼底痛着,他说:“没办法让你走……”

吻依旧压了下来,毫无缝隙的封住她的唇畔,混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烫得人喘不过气。

她越是挣扎,攫取更是热烈而肆无忌惮。

昏暗的走廊,不和谐的吻却从电梯口纠缠到他的房间。

男人反手压上门,将她抵到门板上,一点点深入。

漆黑的卧室,那副凌乱而暧昧的场面却讽刺而深切的刻在她脑子里,越是靠近床榻,她的拒绝更是强硬,甚至张口咬了他。

男人低低的闷哼过后,禁锢她的手臂反而越紧,百折不挠的吻着她,“我没有碰,……只有你……”

她是敌不过他的,身体还是被狠狠压进床褥里。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只有衣服、皮带几不可闻的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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