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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浩低低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深情。他说:“本來我任务完成了也是要來找你的。我对自己说过不管你怎么刁难我我都不会放弃。现在有了晞宝。我更是这句话。你要留在这里。那我也留下。总之我不会跟你和孩子分开。”
乔心唯始终侧着脸。不敢面对他的眼睛。距离太近太危险。他呼吐的热气打在她的耳垂边。热热的。痒痒的。她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脸唰的一下红了。爱脸红。是她天生的。改变不了。
良久。她说:“自大了吧你。我跟你沒有关系。”
“谁说的。晞宝就是我儿子。你就是我儿子的亲妈。你怎么跟我沒关系了。”
“江浩你别太无赖。”乔心唯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滚??我我不要见到你。”
江浩闭了闭眼睛。语重心长地说:“那好。咱们退一步想。你看晞宝都到了上学的年纪了。你不想给他最好的教育吗。你不想给他安稳的生活学习环境吗。”
她想啊。怎么不想。她白天上班晚上兼职。辛辛苦苦赚钱。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不就是为了给儿子更好的生活么。
“就算为了晞宝。你也该想想我的话。这一切优越的条件。他本來就应该有。”
“那你的意思是。”乔心唯抬起头。铮铮地看着江浩。“怪我阻止他享受这一切优越的条件是吗。”
江浩深吸一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复婚。”
乔心唯看透他了。狠绝地答道:“你。休。想。”
第一百零三章 半夜旅店
第一百零三章 半夜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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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浩猛地抱住她的脑袋。低头一下截住她的嘴唇。重逢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有要把她抱在怀里拥吻的冲动。很多话。很多情绪。他都不知道如何表达。或许这一吻。就可以说明一切。这些年來。他很想很想她。
乔心唯恼羞成怒。拼了命的抵抗。她双手掰着他的手腕。不过那就是以卵击石。她那点力气根本掰不动他。她张嘴咬住他的下嘴唇。狠狠地咬。
江浩也不松口。就让她咬。这点痛怕什么。要是她能消气原谅了他。再痛都值得。
一丝丝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开來。乔心唯抵住他的胸膛用力地一推。“我警告你你别乱來。”真是引狼入室啊。沒想到这家伙这么的无耻不要脸。
江浩用舌头舔着下嘴唇。脑子一热。抱住她的肩膀就像捉小鸡一样将她拎到了沙发跟前。他将她实实地压在了沙发上。全身的细胞都在亢奋着。他吻着她。舔着她。乱摸乱撕。他几乎失去了控制。
乔心唯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她的挣扎反而将他的情绪激得更加高昂。可是。她为此感到羞耻。感到恶心。那一刻。她的眼角流出眼泪來。这些年來独自带孩子的心酸艰难全都化作了泪水。潸潸落下。
触碰间。江浩感觉到了身下的人正在发着抖。摸摸她的脸。摸了一手湿。她在哭。
江浩一下就乱了。他再不敢用这种霸道的方式对她。该死的陈敬业。全是他出的馊主意。“对不起啊。心唯。你别哭。对不起。”
乔心唯伤心极了。压低了声音哭诉道:“凭什么啊。你凭什么啊。成全你的事业要牺牲的是我。你说抛弃就把我抛弃了。我带着儿子过得好好的。你说闯进來就闯进來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江浩手足无措。抱歉地说:“是我错了。我发誓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我以后一定以家为先。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说原谅你我就应该原谅你是吗。原谅你是你说说的吗。你发的誓就跟放屁一样。傻子才信。我已经当过一回傻子了。我不会再相信你。”
“??”江浩好无奈。“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乔心唯轻笑一下。脸上带着不屑和小小的傲气。她郑重地说:“江首长。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仰望着你的官威和权力向你靠拢。别人仰望的这些。我害怕你懂吗。”
江浩哑言。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一个沒有安全感的人。所以在來临州之前。他已经做了一个决定。“心唯。我??”
“你不要再说了。你做得越多。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以为我就是沒有脾气的包子是么。你说抛弃我就抛弃我。你说要我原谅我就要原谅并且当做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过是么。江浩你错了。我不是这种人。我更不屑当这种人。”
江浩欲言又止。他发现他做的那个决定。已经无济于事了。她对他已经死了心。他不想逼迫她什么。那样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你走吧。就让我和在晞好好地生活。你不要來打扰我们。就算是我最后一次求你。”
漆黑的夜晚。幽静的街道。临州的夜晚可不像都城那般辉煌。临州的夜晚十分寂静。连几公里远的运河上。轮船的鸣笛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街道上路灯不多。只在路口处设有路灯。长长的街道上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江浩一个人独自走在黑暗处。他倒是不怕什么。只是心里特别的慌。他好像又做错了。把乔心唯对他的厌恨又提升了一台阶。他就说嘛。乔心唯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对一般女人受用的那套。对她沒用。
忽然。手机响了起來。手机铃声在这里显得格外响亮。他拿出一看。是陈敬业。他顺便看了看时间。这么黑的夜晚也不过才十点。
“喂。”电话那边很嘈杂。十点对于都城來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喂。陈敬业。你搞什么鬼。你打來你不说话啊你”
陈敬业:“喂。喂。阿浩。你说什么。”
江浩好挫气。直接问:“你有什么事啊。”
“哦。我就问问是时候恭喜你了吗。哈哈哈哈。该不是被我打扰到好事了吧。”
江浩更气。“你那阴招根本不管用。适得其反。我被赶出來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然后陈敬业发出了一阵爆笑。“哈哈哈哈哈哈。江浩啊江浩。你也有栽女人手里的时候啊。”
周围太安静了。以至于江浩听得电话里的嘲笑声有些耳朵疼。有这么不靠谱的死党么。
“把电话给我。”那一边。阮滨也在。他接过电话。说。“阿浩。加油啊。乔心唯都帮你生了儿子。你多点耐心哄哄她。站在她的立场上想。你当初对她确实很残忍。”
还是阮滨靠谱些。江浩笃定地说:“放心。这点挫折还打击不到我。你们在哪呢。”
“酒吧啊。单身男人的苦。你不懂。”
“??”哎。一群沒媳妇的奔四老男人。真可怜啊。“那你们玩。我还得找宾馆住。怕晚了关门。”
“哦。行。你慢慢來。”
挂了电话。江浩继续往前走。这条路也不知道通向哪。手机定位寻找附近的旅馆。竟然毫无线索。这??难道真的要睡大街。
这里的商铺都关门早。一条街。空无一人。只有零星几辆车开过。他來得太匆忙。准备得不够啊。
走了将近两个小时。虽然都是黑漆漆的路。但江浩把整个临州城区都摸透了。医院在哪里。菜市场在哪里。超市在哪里。车站在哪里。他都记住了。
在一处偏僻的转角。他终于发现了“住宿”字样的灯箱亮着。好歹先住一晚吧。
于是。他摸黑走了过去。
还沒到旅馆呢。旁边突然蹿出來一个女子。“嗨。先生。要睡觉吗。”
江浩立刻就意识到是什么情况了。他只是诧异。在严打黄赌毒的氛围下。怎么还有人当街拉客呢
微弱的灯光下。他看不清女子的相貌。但他可以确定她是长头发。而且穿的衣服不多。甚至可以用稀少來形容。秋天的半夜。夜风吹來很冷。穿这么少出來拉客他也真是佩服这些人。
这个窝点。他记下了。然后转身要走。
女子快跑两步追到他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先生。不睡觉聊聊天也行啊。”
江浩还沒说话呢。忽然又有一个女子跳了出來。这个女子是一头利索的齐耳短发。穿得也很清凉。短发女说:“先生。要按摩还是要洗脚啊。价钱好商量。”
长发女见人來抢生意。不悦地说:“姗姗。你这样不对啊。这人是我招來的。”
“你招來的。呵呵呵呵。我又沒瞎我可是看见他自己走进來的。重要的是。他似乎对你沒有兴趣。他要走啊。”
一时间。江浩成了两个女人争夺的大鲜肉。他也很无语啊。
长发女:“你懂不懂规矩啊。先到先得。”
短发女:“你个绿茶表也敢跟我提规矩那昨晚我的两单生意是谁截的胡。你少在这里倚老卖老。”
长发女气得直跺脚。指着对方大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小砸表。昨晚那两单就是我常客。你趁我感冒休息了两天你就抢了我的客人你还好意思说。”
幽静的小巷里。两个女人的吵架声极其尖锐和嘈杂。把潜伏在周边的人都吸引來了。
江浩一看。好家伙。这还不少人啊。脸看不清。但身形可以看清。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粗粗一看就有十來人。这是一个不小的组织。
有人上來劝。“姗姗笑笑。你们不要起内讧。现在世道不好。退让一步大家都好过。”
短发女:“胡笑笑。你以为这里还是都城啊。你以为你还是名都夜店的头牌啊。你以为。这里还有沈总罩着我们啊。不一样啦。现在都要靠自己。”
江浩的警觉心一下子提高了。名都夜店。沈总。哦。是沈大海。
长发女:“你个小砸表再敢猖狂。我撕烂你的嘴。”
说着。一场抢客之争演变成了两个女子当街厮打。旁边的人拉的拉。劝的劝。更多的是看热闹的。旅店里也出來了不少人。有小姐。也有搂着小姐的嫖客。
江浩趁机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混在人群中。
忽然。江浩身后又出來了另外一个女子。女子直接过來拉住了他的胳膊。“先生。她们都打成那样了。不如我带你去个地方休息休息。”
长发女眼见看到了。然后疯了一样追过來一把揪住女子的头发。嘴里狠狠地骂道:“周美美。你个不要脸的骚货。你也上來凑一脚是不是。”
于是。打架的队伍又增加了一人。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场武打戏。真够精彩的。
就在这时。旅店里走出來一个穿着长风衣的女人。借着灯箱的亮光。江浩看得仔细。那是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一声大吼。“给老娘听着。不想继续干的全都给我滚。想继续干的进去别看热闹。”
第一百零四章 没有他也可以活得很好
第一百零四章 沒有他也可以活得很好
中年妇女的话十分奏效。围观的小姐们纷纷跑进了旅店。江浩趁乱走远了些。走到了更暗的地方。
可能是职业本能吧。他想听听清楚。
三个厮打在一起的女子也不敢继续打了。低着头。忍住哭。乖乖地站着。
“怎么一回事。”
长发女:“潘姐。姗姗和美美抢我客人。”
短发女叫屈:“潘姐。是那个客人拒绝了笑笑。我才去招呼的。”
长发女又说:“潘姐。这不是她第一次抢我客人了。她??”
“够了。”那位人称潘姐的中年妇女又一阵训斥。“现在什么形势你们不知道啊。你们要想单干就滚远点。别在我门口惹事。”
长发女连忙拉住潘姐的手。撒娇着说:“潘姐。我不单干。我知道最近形势不好。我不跟她们闹了。”
其他两个也纷纷说:“不单干。我们不单干。跟着潘姐。”
潘姐瞪着她们。以长辈的身份训道:“要想跟着我就给我安分点。我们到这儿來是避难來的。不是來度假的。”
短发女问:“潘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都城啊。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实在是快憋死我了。遇到个人玩全套的给300都要讨价还价。想当初我在名都的时候。端杯酒的小费都是3000好吗。”
长发女这会儿跟短发女站到一起去了。说:“是啊潘姐。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姐妹们心里都有落差。要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们迟早会饿死的。”
潘姐说:“你们少买件皮草就饿不死了。??我知道大家日子不好过。你们沒看新闻么。我们要是不早早跑出來避难。进局子的可就是我们。都城那么多家夜店都被查封了。在这里总比要在局子里强吧。你们再忍耐一下。等风声过去。靳老会通知我。到时候我们再回去。”
潘姐说了几句就把她们给驯服了。江浩站得太远。有些词听得并不清楚。她说谁会通知。难不成。一个老鸨还有警方扫黄行动的消息來源。
本着多年卧底查案的经验。江浩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
小巷又恢复了宁静。看了看时间。已经第二天的凌晨一点了。江浩不想再浪荡。他折回了小区。直接坐在乔心唯住所的门口睡下了。
早晨。阳光大好。比起都城的天空。临州的可要亮多了。乔心唯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丝桂花的香味。
回头看一看床上的儿子。已经因为要起床而撅着屁股抗议了。她就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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