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节(1 / 1)
这么冷的天,这人摇扇子,也不怕被冻死。
“云姑娘若想给灶王爷敬奉供食,曹某倒是可以帮忙。”曹兴将脸靠近云沫一些,“只要云姑娘求曹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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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沫感觉曹兴的脸靠过来,皱了皱眉头,后退了一步。
这个恶心的男人……
“曹掌柜,云沫骨头硬,向来不喜欢求人,曹掌柜的好意,云沫无法领受了。”
“你若再敢靠近我家夫人半步,信不信,我直接废了你。”无心移步上前,挡在了云沫的面前,一脸戒备的将曹兴盯着。
若是王在,就曹兴靠近夫人的那一下,早就死十八次了。
“哟,这小妮子长得还挺漂亮的,就是脾气差了点。”曹兴将视线从云沫身上收回来,色眯眯的看向无心,“不过,爷就喜欢泼辣的妞。”“小妮子,曹爷我家财万贯,要不,考虑跟曹爷我,我保证,你能吃香的喝辣的。”
云沫冷眼站在一旁。
这个曹兴,简直是茅厕边上打灯笼,找屎。
“好啊,本姑娘跟你。”无心冷冷一笑,一把抓起曹兴的手臂,咔嚓一拧,利落的擒拿手,将曹兴的胳膊掰到了身后。
“本姑娘跟你,你敢让本姑娘跟吗?”
曹兴疼得嗷嗷直叫,“姑奶奶,你轻点,轻点。”
无心没听他的,直接将视线挪到云沫那边,道:“夫人,怎么处置这个王八蛋?”
“教训教训就好了。”云沫淡淡道。
“嗯。”无心这才松开了曹兴的手臂,“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本姑娘拔掉你的门牙。”
曹兴抱着酸麻的手臂,哪里还敢胡说八道。
“沫儿……”这时候,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传了过来。
云沫循声而望,正见夙月,荀书陪着荀澈朝摆台这边走来,隔着半近不远的距离,荀澈含笑将云沫望着,云沫亦含笑将荀澈望着,两人相视而笑。
寒风冷厉,荀澈裹着一件厚厚的貂袄,白绒绒的貂毛映衬着他的脸,让他看上去更加苍白,仿佛风一吹,就能从眼前消失一般,不过,穿上貂皮袄的荀澈,也俊美得令人感到窒息,仿佛他整个人是从画轴里走出来的一般,公子绝迹于世,出尘无双,应是对他的形容。
云沫眨了眨眼,无意间,视线落到了他残疾的双腿上,寒风冷啸,他的腿上搭着厚厚的一层毛毯,云沫盯着他腿上的毛毯,有些心酸,这么好的一个人,奈何上天竟会折断他的双翼。
“沫儿,好久不见。”不知何时,夙月已经推着荀澈来到了云沫的身边。
云沫微微勾了勾唇角,“阿澈,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回答了云沫的问题,荀澈捂着苍白的唇,苦笑了一下,“还是老样子,让沫儿见笑了。”
“你过得好不好?他……对你怎样?”
云沫知道,荀澈口中的他,是指的燕璃,“放心,我过得很好,他待我极好。”
“这样,我便能放心了。”听到云沫的答案,荀澈心中是苦涩的,脸上却笑容暖暖。
这辈子,不能与她携手共白头,看着她幸福的生活,也是好的。
“沫儿,你过来。”突然,荀澈向云沫招了招手。
云沫不问为什么,直接走上前两步,到荀澈的身边,“阿澈,你有何事?”
一阵咳嗽声后,荀澈喘了口气,温声道:“将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嗯?”云沫不解的将荀澈望着,盯了他两眼,语气调侃道:“阿澈,莫不是你今天早上没吃早饭?正好,我没资格向灶王爷敬供奉食,这东西便宜你了,这可是我新研究出来的吃食,你可别浪费了。”
若荀澈真想吃,她会毫不犹豫的给,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好。”荀澈温和的点头,从云沫手里接过东西,然后扬了扬眉,视线瞟向那看守摆台的男子,淡淡道:“这是闻香楼的供食,你拿去,搁在摆台上。”
“公子……”荀书阻止,“公子,咱们带来的东西怎么办?”
因为前来敬奉供食的酒楼,饭馆多,所以,今年的灶王节有条规定,每家酒楼,饭馆,只能敬奉一种供食,公子将云姑娘的报上去了,那么,闻香楼自己准备的就没法报上去了……
“没关系,闻香楼的名声已经很响了,不需要这个作为宣传。”
“阿澈……”云沫没想到,荀澈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她觉得,自己欠他的越来越多,多到无法偿还的地步。
荀澈嘴角漾出一抹温如春风的笑容,“沫儿,咱们是朋友不是吗,朋友有难处,理当尽力相帮。”
“可是……阿澈,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云沫道。
荀澈回:“既然已经帮了你很多了,那么,再多这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看守摆台的男子走上前,硬着头皮,伸手从荀澈的手中接过云沫的白釉瓮罐,他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看荀澈跟云沫一眼。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村妇,竟然是秭归县第一公子荀公子的朋友,早知道,他就不拦着她了。
“荀公子,你这样做,恐怕不合适吧。”
曹兴好了胳膊忘了疼,见荀澈将云沫的白釉瓮罐递给那看守摆台的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的走到荀澈的面前。
荀澈扬眉,面无表情的轻睨了他一眼,不过,就算是轻轻一瞥,也夹带着不容人质疑的威慑力。
曹兴不了解荀澈,以为他是秭归县第一公子,时时刻刻都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只有云沫,夙月,荀书亲近他的人才知道,其实,荀澈并非表面那般温润,对谁都好说话。
“曹掌柜,难道,你有意见?”他口吻淡淡,神色却冷肃得吓人,视线轻落在曹兴的身上,目光似此刻刮脸的寒风一般。
曹兴打了个哆嗦,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荀澈只扫了他一眼,就将视线撤了回来,重新看向那看守摆台的男子,淡淡道:“就按我的意思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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