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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是啊,以前我耳边总是出现各种流言,原本想着流言终归是流言,不能信,可是现在看来,这流言之所以会成为流言,那也定是事出有因,所以也就给了别人议论的理由!
那你既然说流言不可信,那么好!今日之事又当如何解释?”今日之事可是他亲眼所见,本人在场的,不管中午之事还是晚上灵狐之事,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那是冲着司懿而去的!
罪魁祸首被太子生生拉出来,竟是他的妻女!当着半个朝廷的面,当着各家女眷的面,他司凯锋脸都被这对愚不可及的母女丢尽了!
且以前他看不到的时候,当然也听到了一些关于司懿如何被欺负的流言,只是他毕竟没有亲眼看到,而且对于这个女儿也是有这躲避的想法,只是,这个女儿愈加的优秀,愈加的散发着属于她自己的光彩,愈加的像那个人!
他怎能强迫自己继续忽视?!这是他们的女儿啊!而现在竟然有人对她留下的女儿动手,这叫他如何容忍!
“好!我不问你们,你们自己说今日之事真相到底如何!若是说的不对,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将军府容不下心思不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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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惩戒后果
“好!我不问你们,你们自己说今日之事真相到底如何!若是说的不对,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将军府容不下心思不轨之人!”司凯锋坐在太师椅上,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上好的云杉楠木的桌子顿时就出现了一条缝,可见其用力多大!
刘氏浑身一抖,却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撒泼,原本她只是想要糊弄过去今日之事,毕竟是在国公府,她的两个哥哥也都在呢,司凯锋即使生气也不会撕破脸皮来收拾她们母女俩,最多也只不过会质问一下,没想到他真的直接撕破脸皮!
但若是司凯锋知道了她们今日所做所为,她相信司凯锋刚刚说的话绝对不假!不要说降为贵妾,就连将军府可能都待不下去!
心思快速一转,这罪不能认!
“将军,您让妾身说什么呢?今日之事原本就是个误会啊!将军您也是在场的,是我管理不善,身边的丫鬟与人有染竟也不知,是妾身的过错!妾身知罪!
但晚上的事情,玉儿和懿儿是一同奉上灵狐的,玉儿做了何事,懿儿又怎能看不到呢?!更何况今日更是母亲八十大寿,母亲亦是玉儿外祖母,玉儿怎可能去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若是真的是玉儿,懿儿受问的时候玉儿又为何会出去呢?!将军请三思啊!懿儿你快为你妹妹说句话啊!”刘氏解释的不免有些牵强了,但又属于合理之中,人家秘密私通当家主母真的只是管理不善,毕竟是自己母亲寿宴,灵狐之死实乃不祥之事,怎能去做?
不过听到刘氏提了自己名字,司懿终于在进了屋子之后第一次正眼看向刘氏,只是却没有了刘氏以往印象中那温和有礼。
“母亲在说什么?懿儿今晚实在是受了惊吓,头实在是有些晕,不明白母亲在说什么,父亲在此,还是请父亲决断吧,父亲定会秉公处理,也定会查出幕后之人,还母亲和妹妹一个公道!
父亲是尊重母亲、喜爱妹妹的,即便委屈了所有人也不会委屈了母亲和妹妹,母亲尽可放心!”司懿如此说道,司凯锋眉角动了一动,嘴里有些发苦,这个女儿果真是怨恨他们的吧,看这话说的,表面算是求了情,但实则也是讽刺了他这个做父亲的。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到底如何?”司凯锋面无表情的看着刘氏和司玉,刘氏刚要说话,司玉就抽泣着出了声音。
“爹爹,玉儿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姐姐的事情,只是当时真的是被在场的贵人们吓到了,所以才会将姐姐说了出来,是玉儿冲动了,只是玉儿实在不知那块玉有是怎么回事,玉儿听说姐姐的确也是有那么一块玉佩的,玉儿也是冤枉的啊!”司玉小声的啜泣,头上还在流淌着鲜血。
司凯锋沉默了,第一次看着这个女儿沉默了。
“玉儿,你太让爹爹失望了。”司凯锋一说这话,司玉惊疑不定的抬起头来,那美丽的大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本想给你们母女两个留个面子,只是你们确实不思悔改,冥顽不灵,这玉佩是你姐姐送给你的吧!”司玉刚刚要否认就对上了司凯锋的眼。
“你可知这玉上的字是谁弄上去的?”听到这话,刘氏也是猛然抬头,心中有了不可思议的猜想。
“是我。”
“这!爹爹……”
“将军?!”
“当初你姐姐回来的时候就派人来我这里送来了这块血玉,血玉稀少,除了你祖父当初送给你姐姐的那块血玉,这块血玉也算得上是上等成色的了,但你姐姐说了要与你这个妹妹好好相处,因此要送给你,也求了我将你的名字投上去。
不然你以为那名字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也许是时间太短,也许是血玉之中的字本就不好分辨出来,你才没有发现,但是时间越长,那字也就渐渐会现了原形了。”司凯锋沉声说道,看着自己儿女的即使满面鲜血,却也掩不住的娇美,还有那深深的震惊,已然失望至极!
“刘氏,你以为你们做的天衣无缝?到了现在还死不悔改,那么我就让你们心服口服!张虎!”司凯锋话音刚落,一大汗就带着一浑身是血的人进来了。
衣衫凌乱已然不适合形容了此人了,满身的鞭痕,还有那特殊形状的一道道伤口,映入眼帘,衣衫破败几乎无法蔽体,一张清秀的小脸上满是灰败之色,原本黑亮的长发此刻也少去了大半,那白色充着血的头皮就大咧咧露在空气之中,透过露在外面的脖子还可以看见许多伤口,好不恐怖!
单单只看这些伤口就足以令人头皮发麻!
只见那人颤颤悠悠的抬起头颅,仿佛那头颅此刻足有千斤之重,抬了多次都无法成功抬起,后面张虎上前一步,大手一抓,抓着那原本就已经稀少不已的头发一下子将那人的头颅抬了起来。
当那人的脸庞出来来之后,刘氏直接吓得瘫坐在了地上,而司玉也是呆愣在了原地,后院夫人和闺阁小姐养尊处优,平日里哪里能见到这般恐怖的场景?即使说她们平日里也惩罚过下人,但最多也只是打个板子,扇个巴掌,扎个针儿而已了。
此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包括一张脸也不例外,这张脸上也不知使用了什么刑罚,竟有数个青紫的发黑的婴儿拳头大小的包,那皮下的毛细血管都清晰可见,仿佛轻轻碰一下,那包都会破裂开来!
“采、采秋?!”司玉颤抖的出声,还是慢慢的认出了这个已经不成人样的怪物是谁!
刘氏失声,眼中只剩下了不可置信,平日里跟随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乖巧的小丫头竟变成了这副鬼样子?!可惜采秋早已没了说话的力气,只能眼中不停地流着眼泪,更是吓人!
人都成了这个样子哪里还能认得出来?!这得是受了多少的刑罚才能变成这个样子啊!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跟在张虎身后的侍卫手中提着的一物。
那是一口半人大的水缸,呈半透明状,里面装乘着不明颜色的液体,还有一个……人?!
“啊!母亲!”司玉被吓得直接扑到了刘氏的怀中,而刘氏也只能跪坐在原地,没有思想的紧紧抱着司玉,想要移开双目,此时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只能直直的看着眼前之“物”。
那透明水缸之中一个人以怪异的形状蜷缩着,四肢无比纤细又软软的卷起,一看就是已经没了骨头了,但是还能坐在里面,那就是说也只剩下个脊柱了,他的脸成诡异之色,青绿之色,双唇则呈诡异的蓝色。
司懿是见过这种刑罚的,所谓人彘的一种,只不过人彘也是有不同的,就如此刻这缸里的液体,它是用了数种稀有药材,还有不同的毒物的血液抑或毒液而兑制成的,它不会立刻让人死去,但是却能让人受尽无尽的折磨,随着时间慢慢失去生命。
这种刑罚受苦还是其次的,最恐怖的则是能够让人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慢慢流逝却无可奈何,只能自己去体会那种死亡的恐惧。
其实将军府还有很多恐怖的刑罚,这还只是里面算不得什么的一种,正常的将军府中是不会有这种刑罚的,但是镇国将军府却是不同的,因为司凯锋还有一项职务,那就是皇帝的刽子手!
类似于审问情报的职务,审问捉到的各国的暗桩,不用谢特殊的手段又怎能有成效?
只是她却没有想到司凯锋竟然会用到这种地方来,想来他是真的怒了?
司懿这般想着,心底却是还是不信的,毕竟她忘不了前世的下场,所以也只是在这里静静的看着,什么反应都没有,也没有作出任何害怕的神态,她已经懒的再跟他们玩变脸游戏了。
要不是今日这些事情的发生,她也许还会耐心的跟她们绕一绕,玩一玩,只是有些人是惯不得的!
她们不要脸,还用得着她给脸吗?既然不要脸面了,那就什么都不要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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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凯锋当然也注意到了司懿,发现这个女儿并没有惊吓或是意外,甚至说得难听了还有些冷血。
这是出乎意料的,但莫名的竟还有一种情理之中的感觉,再次刷新对这个女儿的印象,同时也有一种欣赏与自豪?因为这是他将军府独有的性格!
果然这个自己曾经最不喜欢女儿才是所有儿女之中最像他的一个!
司凯锋的思想态度神奇的竟随着司懿真实一面的展露而发生着改变,恐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吧!
“他们都已经承认了,你还要否认?”司凯锋再次出声,看着采秋何吴氏的堂弟、司凯锋曾经的贴身侍卫,刘氏嗓子都感到莫名的干痛,只是却也不得不拉回自己的思绪。
“将军……妾身、妾身和玉儿是冤枉的!一定是这两个奴仆胡说八道诬赖妾身和玉儿的……”
“呵!哈哈哈哈!好一个冤枉!好一个诬赖,怎的以前我就没有发现你刘氏的脸皮竟然这般厚?到了此时你竟还不认罪?玉儿,那你呢?你跟爹爹说句实话。”司凯锋竟是笑了出来,最后看着颤颤发抖得司玉,声音竟是变得无比温柔,只是却更让司玉害怕了几分!
司玉甚至都不敢和司凯锋对视,只是低着头紧紧的抱着刘氏。
终于司凯锋收了脸上的笑容,看向悠闲喝茶的司懿,仿佛她那里和自己这一面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刘氏,从今日起,你就在这金玉堂好好的养养身子吧,附中一切事物都由二姨娘管理就好了,毕竟你今日受了如此惊吓,也不宜再伤神了。”只是夺取管家大权了?!只是交给谁不好,为何要交给那二姨娘?!府中谁不知晓,那二姨娘乃是司凯锋原配夫人的贴身侍女!
他如此之做,是因为她的不是还是因为他到底还是念着那人?!她又怎能不知,那二姨娘这么多年来无非也只是挂着个姨娘的身份,与司凯锋并没有夫妻之实!这一切的一切终究还是那人临死前的托付而已啊!
“将军!二姨娘常年吃斋念佛恐怕……”刘氏的话语在司凯锋阴沉的目光之中止住了,再不敢说一句话。
“至于玉儿,犯下如此大错,明日早朝我会亲自向皇上请罪。”闻言刘氏瞬间哭了出来,冲过去紧紧的抱住司凯锋的大腿。
“将军!你不能这样做啊!若是这样玉儿还有何活路啊!即使你不念及着妾身也要念及着玉儿啊!就算是母亲和哥哥们也不会允许这样做的!”司凯锋听到刘氏搬出了国公府来,那被压制的怒气瞬间又飙升起来,再次狠狠地将刘氏踹出了几米之远。
这一脚则是直接踹到了刘氏的心窝子上,疼的刘氏差点没晕厥过去,只怕在地上直抽冷气,惊恐不已。
“你还有脸提国公府?不要忘了你现在是将军府的人!要是那么想国公府,我不介意直接送你回去!”回去?那岂不是被休?!刘氏立即没了声音,只趴在地上默默流泪。
而刚刚被抛开的司玉也是只坐在地上,傻傻的看着司凯锋,耳边一直回荡着刚刚的话语。
向皇上请罪?!那她还有什么活路?陷害嫡长姐、诬赖朝廷命官,随便这两条中的一条都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一直视她为掌上明珠的父亲为何会这样对她?!
忽然转向一旁稳稳坐着喝茶的司懿,司玉的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就连那长从来都是笑眯眯的小脸都第一次变得狰狞可怕!
就如前一世将那长剑插入她心时的那把狰狞,只是却没有了那时的得意。
“孽障!你那是什么眼神?!有你这么看你长姐的吗!”司玉闻声,将实现转向了司凯锋,但眼中还是有着抹不去的恨意。
“啪!”司玉的脸直接偏了过去,眼中的恐惧终于代替了刚刚的恨意,眼泪飙升。
“爹爹,是女儿的错,女儿给姐姐赔罪,女儿给爹爹赔罪。”司玉跪在地上向着司懿磕头,额头刚刚被磕破,又被司凯锋呼了一巴掌,现在又是这般猛地磕头,司玉晕极了,浑身都在颤抖,眼前阵阵发黑。
艰难的抬起头来,对上的是司凯锋复杂的眼神,这是她在司凯锋这个父亲这里从来没有过的,以往都是慈爱宽容,即使小的时候犯了错,这个父亲也不曾惩罚过她,更没有对她露出过这种眼神,司玉惧怕的同时更是有一种深深的不安。
好似什么东西变了,但她却无法阻止!
“爹爹……”
“你回去吧,一切且看明日。”司凯锋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司玉也是他一直宠爱的女儿,她知礼,她温柔,她娴美,就像是温室中的花朵,尊贵娇柔,这都是女子所该有的,也完全符合大家小姐,很完美。
只是刚刚那仇恨的眼神却将他一棒子打醒,就在刚刚回来、甚至在审问她的时候他都一直在欺骗着自己也许只是小孩子一时不小心犯了错,亦或是受了刘氏的挑唆,其根本还是善良的,只是那眼神却是出卖了她。
恨意、野心、不满、嫉妒……?身为女子,却有了一颗丑陋的心!他那曾经可爱温柔的女儿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说从一开始在他的面前就是在做戏?!
她的所作所为这些时日一一的在他面前展露出来,除了寒心之余竟让他觉得有些可怕!
“周管家,一切交给你了。”
“是,将军请放心。”
司凯锋走了,在小厅之中的司懿还是坐在那里,只是手中的茶盏已然放在了桌子上面。
“司懿,我竟没有想到你的心思竟然这般狠毒!终究是我小瞧了你。”司玉失力的靠在背后的椅子腿上,额头上的血已经渐渐凝固了,可整张脸却是更加可怖了几分。
司玉双眼犹如那蛇蝎之眼,紧紧的锁定着那安静的女子,嘴角那抹浅笑,刺痛了她的眼,好似有一无形的手也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
终于不再与她笑脸相对了吗?终于不再做戏了吗?司玉挑眉。
“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心思狠毒?论这个姐姐又怎能与妹妹相比?不过姐姐还要谢谢妹妹为姐姐寻的画作,以及种的那些漂亮的花花草草,虽姐姐不喜那些奢华艳丽的东西,但也多谢妹妹的一片真心了。
那玉只当是姐姐还给妹妹的赠礼吧!”听到司懿的话,司玉一惊之后脸上就出现了嘲讽,只是这嘲讽对的却是她自己,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掌控者,却不想这游戏早就换了主人。
司懿看着司玉脸上的嘲讽,浅笑一直未曾落下,紫竹轩有人有外心她怎能不知?又怎能放任那些危险潜在身边?
不过司玉还真是好大的手笔,从紫竹轩中搜出来的画作竟足有几十幅!且有些画作还是名人真迹!
那些花花草草,更是新奇,有的连见都没有见过,漂亮极了,只是她却知道越漂亮的东西越是危险,所以她早就在清理院子的时候就派人除了。
而那块玉,她司懿什么都没有就是宝贝多!藏在紫竹轩中的宝贝,那是她娘亲、她外祖、以及老将军祖父给她的,拿出一样东西也算不得什么!更稀奇的宝贝她也有!
若是当初这司玉得了玉能够老老实实的,也不会得到如此下场,而且还平白得了一块好玉,只是现在完全是她自找的!
“姐姐好聪慧!”司玉说不出来什么,此刻只觉得口中发苦。
“不及妹妹,不过妹妹还是好自为之吧,若有难处只管和姐姐说,姐姐定当全力以赴,不过该有的和不该有的,我想妹妹应该是清楚的。”说道最后司懿定定的望着司玉,瞟了一眼不知何时已昏睡过去的刘氏,轻轻一笑,随即莲步轻移,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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