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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涟夜的脸上现下带着无数的欢喜与感恩,对着沈轻舞眼含泪水的说着,沈轻舞瞧着她那发傻的样子,只伸手作势掐了掐她的脸,微微一笑“上辈子你修了多大的福气我不知道,这辈子,得亏你生了这张好看的脸,我记得那会我在马车上下来,看到你这么标志的一个美人时,我都惊呆了,以为自己看到了九天仙女,你美的我都想睡了你,又有一颗善良的心,善良的人怎么能够得不到幸福呢,所以啊,长得美你说说有多重要!”

“贫嘴,三句话就没了正经,讨厌。”听着沈轻舞如痞子一样话语,让秦涟夜忍不住的嗤笑了一声,随后嘟着嘴忍笑着。

“秦姑娘别理我家夫人,她现在已经让将军宠的快没了形,对谁都没个正经。”见秦涟夜害臊,一旁的素心止不住的帮腔着,打趣起了沈轻舞道。

“你个小丫头,现在都来编排我了,你胆子也是大的没边了,等改天,你惹我生气,信不信,我随便给你找个人家嫁了,怕不怕。”沈轻舞一听,忙不迭的转了个身,伸手就挠起了身边素心的痒痒,与之笑闹着,素心最是怕痒,沈轻舞这一挠上来,吓得赶紧躲都不行。

偏嘴上还不求饶,在那儿直嚷着“才不信,我也不嫁人,我就待在夫人身边,哪儿都不去。”

“待在我身边做什么,待在我身边做老姑娘,我还要养你一辈子呢,我可不耽误了你们,算起来,你们这个年纪也是到了说亲的年纪,等回去后,我找你们将军去,问问他可有什么合适的好儿郎,给你们保媒去,一定给你们找个出息上进的,往后也让他们混个将军的位置出来,让你们做了将军夫人才是。”

沈轻舞不理会她,在那儿再不追着她满屋子的跑,只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笑着道。

这一说话,却让素心与素歌心里头说不出的感动,这京中便是跟着皇后娘娘入宫的兰草与木香也从没想过有过配婚的时候,便是像她们这些在主子面前的脸的大府丫头,说是配婚,配的也都是府里的管事与小厮,最的脸的也只是个管事,往后还是在这府中生活,她们是奴籍,什么时候还能够配婚到外头,嫁个将军手下的人,沈轻舞的话说出口,便是早就为她们想好了出路,哪怕是她们不嫁,现在,亦是感激的。

见两个丫头不再说话,沈轻舞忍不住伸手一人在她们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与之笑道“做什么,怎么好端端的被定住了,话不说,人不动的,变成木头人了。”

沈轻舞不懂这两个丫头在想什么,秦涟夜却是知道的,只怕素心与素歌现在只和自己一样,心里眼里具是满满的感激,她伸手在沈轻舞的手上轻轻的打了一下,笑道“说你聪明,有时候笨的就像是个榆木脑蛋,说你笨,可你有时候总比谁都聪慧,你呀!”

“我又怎么了!”沈轻舞摊手,对于秦涟夜的话很是莫名。

“没什么,没什么,反正你也不会懂。”秦涟夜很是无耐,最终扔给了沈轻舞云里雾里一句话,看着素心与素歌,三人了然于心的这般笑着。

第一百五十八章:劫持

晨光熹微,似轻纱缭绕一般的薄雾环顾于整个清幽的小院之中,沈轻舞早早的起身换上了寻常的便服便去到秦涟夜所住的小院,等着秦涟夜与秦老爹一同前往。

秦涟夜今儿亦是早早的起了,换上了一身蜜合色折枝花卉苏绣风毛领对襟长裙,梳起的双刀髻上,额前簪着一排羊脂珠玉的小簪,两鬓之间一对烧蓝手中掐丝镶红玛瑙垂珠步摇,更是成了耀目的点睛之笔.

妆容精致的她现下越发美艳的不可方物,便是沈轻舞站在她的身旁都自惭形秽,比起今日装扮素雅的沈轻舞,秦涟夜当真眉目如画,貌美如花。

秦老爹前些日子不慎感染了风寒,今儿个又咳嗽了起来,沈轻舞听后便让秦老爹留下休息,好好养着身子,认亲礼只是走个过场,要紧的还是成亲那一天,秦老爹对着沈轻舞一事千恩万谢,搞的沈轻舞越发的不好意思。

坐在紫檀木雕刻花开富贵喜鹊报喜的马车上,沈轻舞与秦涟夜二人便从南絮楼出发,朝着沈尚书府而去,马车一路平稳的走在青石板道所铺就的长街之上,马蹄声“跺跺”作响,外头的小贩一路的叫卖声格外的响亮。

马车一路而来本平安无事,却在进内城之时,被突然而至的一辆马车迎面撞来,给直接逼到了墙角根,好在这清早路上尚未有多少人,车夫的反应亦是迅速,除了沈轻舞与秦涟夜受了些冲撞外,其他倒没什么。

素心正要冲出去骂人的当口,外头的帘子直接让人给掀了开,不待素心说话,她就已经让那人给劈晕了过去,而坐在马车里头的沈轻舞与秦涟夜直接让两个大汗给生拉硬拽着出来,捆了绳子上了马车,沈轻舞连反抗都来不及。

后头的护卫让人用最快的速度砍杀,街道两边原还在叫卖着的小贩在看到现在的光景之后,吓得撒腿便跑,本还安宁的道路现下慌乱成一团。

嘴里捆了棉布条,手上捆紧了沈轻舞望着现下惊恐万状的秦涟夜只用着眼神示意她不要慌乱,这一切来的太快,显然是有备而来,光看坐在这宽敞马车与这里头守着他们的两个壮汉,她便知道,那人只怕来头不小,将军府里的护卫,伸手一向矫健,三五个人根本进不了身。

可两个大块头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身手,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把人给弄死了,现下,沈轻舞不敢妄动,只悄悄的动着手,把藏在袖下的一片刀片给小心翼翼的拽了出来,这种救命的东西,她现在但凡出门便总带着,满身上下能藏小巧东西的地方个个都藏了,有的时候,还真不好说,就好像现在。

沈轻舞挪了挪身子,一下紧挨着秦涟夜,被绑在身后的手开始小心翼翼的用着手中的刀片开始割那三只粗的麻绳,秦涟夜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现下,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大个子,主子只让你绑了将军夫人,你这绑两个人,怎么算?”沈轻舞手下动作未曾停下的当口,外头驾着马车的车夫已经开始说话道。

这车上一共三个人,两个壮汉外头一个车夫,车夫瞧着块头亦是非常的魁梧,这三个人,沈轻舞知道自己是打不过的。

“我又没见过将军夫人,主子给的画像上头这两个女的都长得挺像,反正是将军府的马车,就两个直接劫了就是,主子说了,要把那将军夫人送到暗门里头去,送一个是送,送两个也是送,怕什么,不管她们中间哪个是真正的将军夫人,反正我们不亏。”

“也是!”

外头驾车的壮汉与里头的两个人不住的说着话,沈轻舞光听着就觉得没好事儿,竟不知自己到底得罪了哪路英雄,这青天白日的这么冒出来,果真是流年不利。

手上动作不停,沈轻舞的紧握着刀片不停的划着那捆着自己的麻绳,总算在马车飞快的速度出了城门的当口,将捆着自己的绳子解开……

“发信号,让人给我把城门都关了,半只苍蝇都不能够放出去,找不到夫人,我唯你们是问。”彼时,内城外所突发的一场血案快速的传入顾靖风的耳中,在闻得沈轻舞与秦涟夜遭绑后,刚刚下了朝的顾靖风便拧着眉冷厉的对着身畔的王安开口道,王安闻声而下,顾靖风亦是脚下不停的前去寻找宋至,请求他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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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说,来人手上动作极快,六名护卫被一刀割喉,手起刀落没有半点的挣扎,内城城门那儿一片血腥,这让顾靖风现下的情绪非常的不好。

来人是谁,要做什么,根本不知道!

“混账,青天白日里,两个大活人让人就这么劫了,找,关了城门现下的就去找,挨家挨户,不准错了一丝的地方。”消息传入苏衡耳中的时候,苏衡一只手忿忿的拍在桌面上,厉声道。

围着突然而至的一场血案与劫持,今日的京城一片人心惶惶,出了宫门的顾靖风恨不能脚下生风,身上长了翅膀飞上天去找沈轻舞的踪迹。

而宫门外,得了信儿的季北宸已经负手而立等候了顾靖风许久,当她听得秦涟夜与沈轻舞一同遭绑架的当口,季北宸亦是脑中瞬间的一片空白,沈轻舞身上好歹还带着功夫,可秦涟夜,就是个娇柔的小女子,在见到顾靖风的当口,便忙不迭的上前,急声道。

“可有她们的消息了?”

“城门已经大关,可按照过路人的说法说一辆马车跑得极快,只怕是已经出了顺贞门,现下,满城禁卫尽数出动,也不知何时才能够找到他们。”

顾靖风知道他现下与自己一样十分着急,面对着他的问话,顾靖风只摇了摇头,回答着,听着顾靖风的话,季北宸的脸不免又染成了一层失落与担忧。

“满城禁卫军出动,就怕他们会躲在什么地方,我们十分难找,要紧的是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

“灭口只怕不会,若真的要杀了她们,根本用不着劫持了她们,至少现在她们还是安全的。”对于季北宸的想法,尚保持着一份冷静的顾靖风一口否定了。

“我已经让手底下的人出去一同寻找,他们都是平民,比起禁卫军没那样打眼,水路陆路都比较熟悉,防止那些人被逼急了,会走旁的路,那些歹人的心思,谁都不能够知道,现在只盼着她们两个能够安然无恙。”

季北宸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叹出着,说不出的着急,顾靖风听了他的话后,只抿着唇点了点头,彼时,驾马快速赶来的影卫冲至顾靖风面前时跳下马儿,对着顾靖风躬身抱拳道“将军,在城外西郊的树林里发现一辆被丢弃的马车,马车与路人描述抓走夫人的马车一样,属下检查了里头十分干净,并无血迹,夫人现下应该无碍,我们已经派人在山中寻找夫人的踪迹。”

“城外西郊?”影卫的话音刚落,季北宸不住皱眉道。

而顾靖风却已最快的速度否决“他们的速度没那么快,只怕是早就放下的迷魂阵,留一部人去找,剩下的继续去别处,一丁一点的蛛丝马迹都不能够放过。”

“是。”影卫听后,只再一次上了马,扬尘而去。

而在京郊外的一处人迹罕至的临湖密林之中,沈轻舞与秦涟夜已经由着两个壮汉拉下马车,随后塞进了密林深处的长湖水畔的一艘船上,不大的船,她们两个弱女子加前后两个划桨的壮汉,余下一名则看着他们。

不多会,这艘小船便已经行至到了湖中心,岸边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远,沈轻舞与秦涟夜手上捆着的绳索已经尽数的磨断,只需要轻轻一挣,就可以行动自动,沈轻舞的一个念头逐渐涌上心头,她一个眼神看向一旁的秦涟夜,秦涟夜回神过来,只看见那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二人默不作声的用着眼神交流着的当口。

沈轻舞却已经故意的向一旁一仰,故作呕吐着“呕……”随着她巨大的动作,船身开始不住的摇晃,差点让那撑着浆的两个壮汉没立得住身子。

“做什么,臭娘们,少耍花样。”见沈轻舞忽然而来的动作,那壮汉大骂道,恨不得把手里的船桨打在沈轻舞的身上,而秦涟夜见机,亦是用足了力气一把扑向了沈轻舞的身上,她们两个小女子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弄翻了船身,可那两个壮汉却怕两人耍花样逃脱,瞬间扑拢过去想要抓住了沈轻舞与秦涟夜,一下子,小船上所有人的着力点全都偏向了一边,沈轻舞与秦涟夜早做好了准备就这么“噗通”一声的落入了水中,平静的湖面,水下确是暗潮涌动,秦涟夜与沈轻舞在落入水中的那一刻便朝着最深之处划去。

她们二人的水性本就是极好的,现下在水中犹如两条自由的人鱼一样,而要命的却是那几个壮汉,三个人中有两个根本不会水,还不容易扒住了那翻倒的船没让自己就这么死了,余下的另一个人再要去寻沈轻舞与秦涟夜的身影时,发现再看不到踪迹,现下,悔之晚矣……

第一百五十九章:付出代价

“咳咳……咳咳……”

偌大的湖面之上现下浮着两个狼狈的身影,随着水流而不住晃动,两个互相攀附着对方,给与对方力量,现下因为湖水的刺骨,已然没了多少的力气。

秦涟夜现下,不住的咳嗽着,闷在水下许久,浑浑噩噩的寻不到出路,她第一次这样直面死亡,当真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整个湖面水雾茫茫,根本瞧不见两岸,两个人已经不知道游了多久,游了多远,只凭着本能的不住滑动着手臂,努力的求生,怕有追兵,怕再被抓回船上,她们一时一刻都不敢松懈。

直到没了力气,浮出水面,现下,望着这茫茫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水面,秦涟夜的心彻底慌的没了底“这里到底是哪儿啊,姐姐,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冻得泛白的唇角发白的沈轻舞现下与秦涟夜的心是一样的,亦是一片的茫然,放眼望去除了水,看不到别的其他,江河湖泊本就相连,沈轻舞怕的是,她们早就已经出了湖,入了江,别说是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追来的追兵,就是现下,再继续泡在这水里,她们只怕也会命不久矣。

摸不清方向的沈轻舞只在水下拉住了秦涟夜的手“最坏的下场也就是沉到这底下喂鱼,别怕,已经这样了,心不能在着急,一旦急了,事情只会往越来越差的方向发展。”

既来之则安之,沈轻舞宽慰着身边的秦涟夜,秦涟夜抓着沈轻舞的手,只默默的点了点头“若真不幸喂了鱼,我与姐姐一同去,来世我和姐姐做一对真的亲姐妹”。

“傻丫头。”沈轻舞听她这般说,只咧唇笑着。

找不到任何有浮力东西的两人,就这么这般在湖面上漂浮了多久,直到天色擦黑,浑身失去了力气就快要沉下去的当口,沈轻舞的眼前像是出现了一阵光亮,一艘商船就这么出现在她们的面前,上头像是跳下了两个人,朝着她们的方向一并游了来,随后沈轻舞的手与秦涟夜分离,两个人陷入了一片黑暗……

季北宸将手里所有的船只尽数开出了港,大大小小,在这京中内河,但凡能够寻找的地方开始一一搜寻,心中一直期盼着天降奇迹,所幸,老天爷还是眷顾他们的,茫茫江面,在看到那两具漂浮着的身影,似水中浮萍的那一刻,顾靖风与季北宸简直不敢相信。

来不及多想,二人跳下水中,将两个即将沉入水中的沈轻舞与秦涟夜接入了各自的怀中,长舒了一口气。

“在水中浸的时间太长,人脱了力,寒气侵体,现下都在发热,我会开两副药,一会让医女帮着她们拔个火罐驱寒,只怕要有几日的折腾,到底是弱女子,旁的倒是不怕,怕就怕烧了肺,往后不能够好好照顾,那就是痨症,所以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照顾了她们。”

烧着碳火的屋内温暖如春,宫内最好的太医医女现下齐聚在镇国将军府的正院之中,太医为沈轻舞与秦涟夜把完脉后,对着顾靖风躬身开口,轻声嘱咐道。

顾靖风听后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可袖下的双拳却因为愤怒不自主的握紧,望着床榻上现下烧的浑身滚烫着的沈轻舞,恨不得现在就撕了那个凶手。

为着方便两个人一起医治,正院的厢房内直接放置了两张床,左右两边各一张,现下,另外一边,秦涟夜的脸上亦是烧的绯红发烫,比之沈轻舞好不到哪儿去,丫鬟们手中温热的帕子一直在帮着沈轻舞与秦涟夜擦拭着滚烫的身子用以降温,早上已经烧好了热水,现在正在煮药汤,等药汤晾凉后,太医嘱咐了将她们泡在那药汤之中发汗,除去身上的凉气。

两个人在依旧寒风刺骨的天气里泡在水中这样久,整个人捞上来的时候,像是快死了一般的模样,若是再去的晚一些,就差那么一点,人就掉进水里去了,只怕在找到,那就是两具浮尸了,至今,顾靖风都不敢去想,若再晚一点,一切会发展成什么样。

思量之下的顾靖风,脸色越发的难看,恰在此刻王安从外头绕了回来,在他的耳边轻言了几句,顾靖风的眉头便已紧皱,怒气凝结于脸,一口银牙紧咬着,额头青筋暴露,跟着王安一并退出屋子,一旁的季北宸亦是沉默着跟着二人一同去到了外头。

“属下在一众的礼单中查到,南陲确实有命人送来许多庆贺将军生辰的礼品,为着南陲国主未到,东西还未归拢完整,所以也不曾放在心上,若估计的不错,应该是洛漓郡主的人,不然这京中谁都没这个胆子来动将军夫人。”

“找,不惜一切代价把那几个人找出来,从府上再送上一份差不多的礼去到南陲国主身边,命人给洛漓郡主亲自送上一壶南海珍珠,在那珍珠外头给我抹上麻风病人脸上脓汁,算作回敬!”

顾靖风的愤怒已经到了临界点,沈轻舞有计划的被绑架时,顾靖风便命王安寻找所有可疑的人物,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在驿站之中休养的陈国太后,只是陈国太后现下生活在翟羿的淫威之下,自身难保,至今额头上的伤口都不曾收口结痂,显然没那个心情来给沈轻舞难堪。

转念之后,顾靖风便想起驿站中还有前来祝贺他生辰的别国特使,一番思量下,想起了那位南陲国的洛漓郡主。

“记住了,一定要把一壶的珍珠串成手串或珠链,亲自送到那洛漓郡主的手中,里里外外的盒子上也做好了文章,让洛漓郡主好好的尝试一回,自作自受的恶果。”在顾靖风的话音落下后,尚在沉思抿唇的时候,立在顾靖风身后的季北宸对着王安补充道,脸上的表情和顾靖风大致无二,王安听后,便躬身而下,自准备去了。

“对不住,让秦姑娘遭受了无妄之灾。”在王安离去之后,顾靖风抿着唇对着身旁的季北宸这般道。

“这是人祸,防不胜防,要道歉的也不是你,该道歉该付出代价的是那些始作俑者!”季北宸摇了摇头,与顾靖风回话道。

“放心,我不会让那人快活多久的,敢这样伤了我爱的人,她会付出应有的代价,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她醒悟的,这次,我会让她付出血的代价,长不住记性,那就直接去雁往那儿好好学了规矩,在转世为人!”

黑沉沉的夜,似浓墨铺就于宣纸之上晕染而出的天际一般,两个男人负手而立,在月下起誓,誓言不放过那个伤害了沈轻舞与秦涟夜的洛漓郡主。

而在城郊,一所隐蔽的农家小院之中,失败而归的三位壮汉现下正颤抖着身子跪在洛漓郡主的面前俯首认错,而坐在上首圈椅之中的洛漓郡主没了少女该有的烂漫表情,只阴鸷的像是索命阎罗,让跪着的三个大汉现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都是吃屎的,都这样了还能让人给跑了,我在那花船上等了一整天,回头你们就这样告诉我,人跑了,跑了,都出了湖到了江里,你们也能够让人跑啦,饭桶,养你们有什么用,现在人都跑了,你们还跪在我面前干什么,怎么不自己找个地方死了算了,瞧着让人碍眼。”

顾靖风生辰,等了许久机会想要逃离南陲的洛漓总算找到了机会,瞒过了一众人,洛漓混在前来送礼的使节一路跟到了南陲,随后打算绑了沈轻舞卖到南洋去,让她终生为妓,让顾靖风这辈子都找不到她。

只要一想起当初自己脸上的那个伤痛,以及现下这脸上尚存着不曾消散的抓痕,洛漓对沈轻舞的恨,便无以复加,想弄死她的心,一日比之一日的膨胀到恨不得爆炸。

这个女人竟然还生下了顾靖风的孩子,她想嫁给顾靖风不能如愿,可这个女人,却一直都那么轻而易举的获得着顾靖风的心,她不甘心。

“主子,那婆娘那么奸诈,我们不会水才会让她逃脱的,请主子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命拽在洛漓手中的三个汉子,现下跪着身子半是愤恨,半是哀求的认错着。

“失败了一次,往后你们就是想再见到沈轻舞都不容易,如今她生死未卜,将军府锢的跟个铜墙铁壁一样,你们再好的身手到了那里也只能被钉成筛子,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给你们什么,一次直接去死的机会吗?”听得那三个汉子的话,洛漓只翻着白眼,轻蔑的嗤笑着看着这底下的三人,冷哼着,那样的冷哼,让三个大汉的心上为之一振,他们可没忘了,这位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哄着他们吃下噬心丸时的主子到底是个表情。

“请主子饶我们一命!”三人齐声磕头着。

“哼!抓不到女的,那就给我抓男的,这一次再失手,你们就真的可以不用活着了……”在底下的三人鼻息凝神,不敢喘大气的时候,指尖恨不得掐碎了手中柄把的洛漓只阴气森森的开口道。

第一百六十章:生米煮成熟饭

浑浑噩噩的三天,沈轻舞与秦涟夜一直在高热之中煎熬着,太医灌下的药,总不见疗效,就在太医也快要急的束手无策的当口,沈轻舞在第四日的清早,天刚破晓时,睁开了眼,只是烧坏了嗓子,现下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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