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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近的距离,本身便射击精度极佳,在加上丝毫不计工本的全力发射之下,这几挺机枪对伪满军的杀伤力可想而知。

山脊上密集的机枪火力将对面山脊上的伪满军打的死伤惨重,而山下已经接近日伪军休整地的部队也在同一时间发起了攻击。首先落到还没有从突然打击之下清醒过来的日伪军头上的是,整整三百枚凌空爆炸的手榴弹。

这三百枚凌空爆炸的手榴弹炸出的几乎没有任何死角的弹片,将这个不大的山谷中的日伪军炸的顿时死伤一片。两挺轻机枪还没有等架起来,便被早已经瞄准他们多时的掷弹筒在第一时间炸毁。

还没有等手榴弹炸起的硝烟完全散尽,山谷中又回响其冲锋枪与快慢机轻快的点射声,中间还夹杂着捷克式步枪精确的射击声音。随着山谷中枪声的突然响起,本身便已经在手榴弹雨中伤亡大半的日伪军几乎还没有来得及组织抵抗,便被打垮。

尽管战斗只持续了不到十五分钟,但在这轮番火力打击,山下一百多日伪军能够站立起来的已经没有几个。打到这个份上,可以说给抗联一路军带来最大危害的程斌挺进队已经全军覆灭。

而对面山脊上想打人家埋伏,却被人家反手给重重一击。在密集的机枪、掷弹筒的密集火力,以及步枪远程精确射击的打击之下。看着身边的弟兄一个个的被撂倒,刚一开打,就失去了信心的伪满军,也没有能坚持多长时间便彻底的崩溃了。

韩仁和目瞪口呆的看着真正打起来不过十五分钟,还没有事先准备时间长,便结束战斗的战场,明显表现的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战斗,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过,更是第一次见到。

这场战斗,就算没有对面山上埋伏的那些伪满军,以自己的战术和部队的战斗力,就算侥幸取胜能啃下来,就算部队没有打光,但这伤亡数字也绝对不会轻。

而人家,不过十五分钟便解决了战斗。其牺牲的人数居然是零不说,就连负伤的也只有两个战士被流弹擦伤一下,伤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能在一场人数占据绝对劣势的战斗中,干净利落的几乎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便解决了战斗,伤亡数字可以说忽略不计,就说零伤亡也不足为过。这些人究竟是怎么训练出来的?究竟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却是一只在一线观战的韩仁和最百思不得其解的。

等见到董平后,韩仁和问出心中疑虑的时候,董平却在将自己手中借来的两支步枪还给他身后的警卫员后,笑了笑道:“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说清楚的。等你有机会见到我们的训练之后,你就全明白了。”

说罢,董平转过身对着正在打扫战场,给未死的日伪军补枪,将俘虏押下来的部下道:“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打扫战场,然后将所有战利品、俘虏交给一路军,一支枪、一发子弹也不许留。”

董平的话音落下,却听到山坡上突然传来魏拯民声音:“好一场精彩的战斗,好一支战术巧妙,枪法精准的部队。我不知道你们这一身的本事是怎么训练出来的,但是我可以看出为你们制定这个训练计划的人,给你们当教官的人,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我虽出身在山西,但这些年也算走南闯北。在来东北之前,也见过不少的军队。即见过国民政府的中央军,也见过晋绥军、东北军、西北军等大大小小军阀的各式各样的部队,像你们这种能将战斗打的如此出神入化的部队,还是第一次见到。”

对于这位一路军总政委的夸奖,董平难得的有些脸红的道:“魏政委,我们都是我们杨副总指挥一手训练出来的。我们这个连,还有我们这个侦察营,从训练计划到训练教官,都是我们杨副总指挥一个人亲自做的。”

“实不相瞒,我们副总指挥对我们现在的表现,并不是很满意。他总说我们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晃的半瓢水,就连花架子都算不上。距离达到他心中理想的地步,还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对于董平的回答,魏拯民与韩仁和相对无言苦笑。这样的部队要是还是半瓶子水的话,那要是达到那位杨副总指挥心中的满瓶水,这得是什么样的部队?想到这里,魏拯民突然董平刚刚讲过的话,问道:“你们这么多人,这么强的武器配备,居然只是一个连?”

董平被魏拯民的话问的一愣,难道这位一路军的政委以为自己还是一个团不成。自己的部下不是都称呼为自己教导员了吗?这在自己部队是典型的营级政工干部的名称,难道这位政委不知道吗?

愣了好大一会,董平才想起抗联中除了少数直属部队之外,是没有营这个编制的。由于兵力少,虽然上边的编制弄的很大,但下边的编制实际上还是很紧凑的。师下边是团,团下边直属连。而教导员,自己这个营级政工干部的称谓,在抗联之中根本就没有。

想通了魏拯民与韩仁和究竟搞错在那里的董平连忙解释道:“我们现在二路军重新划分了编制。原二路军改成东北抗日联军第二路军兼吉东军区。下辖一个独立师,两个军分区。总指挥任二路军总指挥兼吉东军区政委,主抓原二路军作战区域党政军总体工作。”

“我们杨副总指挥兼任军区司令员、独立师师长。原四军军长李延平任师政委。独立师下辖三个步兵团、一个炮兵团以及部分直属部队。每个步兵团下设三个步兵营以及团直属队。原五、七两个军分别改为吉东军区一二两个军分区,其部队缩编为分区基干团。”

“在现在的二路军中只在团以上设置政委、政治部主任,营一级的政工人员称为教导员,连一级称为指导员。军区部队,就是现在的独立师作为野战部队,而补充后人员达到五百余人的分区部队主要负责内线作战。”

“我带的这个连就是师直属侦察营的一个连,我是侦察营的政治教导员,也就是这个营的最高政工首长。因为我们侦察营的任务有些特殊性,选拔上也有些难度,所以我们的这个连编制与普通作战连队相比,人员编制还要少三分之一。”

“我们普通作战部队,满编的话,一个连一般在二百四十人左右。一个营加上营直属火力支援单位,一般在六百人左右。一个团编制大致在三千人上下,加上直属炮兵、工兵、辎重兵等,应该在四千人左右。”

“这些部队再加上训练新兵的补充团、炮兵团、各种教导队,以及其他直属部队,整个二路军独立一师的人数一般在两万左右。当然这是在建制完整,连伤病员都算上的情况之下。”

时间的关系,董平没有给他们彻底解释现在二路军的编制,只是大概笼统的讲述了一遍。只是自己说完,看到对面二人惊呆了的表情,董平除了一股子弄弄的自豪感之外,倒是有些老王卖瓜,在人家面前显摆的感觉。

好在这个尴尬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便被董平前来汇报战果的部下给打断了。听到程斌特别挺进队中的二十九个抗联叛徒居然被俘了十三个,董平却是没有丝毫迟疑的道:“我不是交待过你们吗?所有的战利品、俘虏都移交给一路军的同志处置,我们一支枪、一发子弹都不许留下。”

第214章 战斗力是怎么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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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向自己的部下交待将所有战利品转交给一路军后,董平转过身来对着正在查看程斌尸体的魏拯民与韩仁和道:“魏政委,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尽快的撤离为好。这场战斗虽然时间不长,但枪声却是很密集。也许现在日伪军的援军正在向这里赶过来。”

看着脑袋被改装过威力大增的友坂步枪弹打掉半边的程斌尸体,魏拯民叹息一声对着身边的韩仁和道:“埋了吧,不管怎么说,他也曾经是抗联一员勇将,毕竟也曾为抗联浴血奋战过。至于那些俘虏,除了抗联的叛徒之外,教育一番后都放了吧。”

说到这里,魏拯民沉吟了一下,觉得在眼下这么艰苦的情况之下,已经开始出现军心浮动的情况之下,必须要刹住这股叛变风。

人犯错误,必须要为他犯的错误付出代价。如果犯了错误,还是出卖自己同志这样的绝对不能原谅的错误,而不受惩罚,那么今后的军心会更加浮动。叛变之风也再无刹住的可能。

想到这里,魏拯民转过头对着身边的韩仁和道:“所有抗联叛徒全部按照军法罪加一等,严惩不贷。一句话,杀无赦。不仅这次,今后对抓获的叛徒一律就此处理。不管他们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做了叛徒,但他们都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

书生出身的魏拯民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杀机。无论环境再险恶,日伪军再凶残,抗联也没有怕过。但对抗联危害最大的,不是日伪军,也不是那些特务,是这些抗联出身的叛徒。

他们熟悉抗联的活动规律,作战方式,甚至赖以生存的秘营位置。正是有了他们的协助,甚至为了给新主子献媚,而亲自参与追杀才给抗联带来极大的危害。这些叛徒的叛变级别越高,知道的秘密越多,对抗联的威胁越大。

就像眼前这具已经成为一具尸体的抗联一路军头等主力师师长,他的叛变给抗联带来的威胁几乎不次于日军几个正规的联队。他叛变之后,抗联一路军的处境日益艰难。不仅赖以生存的秘营被破坏余烬,甚至在日伪军追击之下,难以获得哪怕是一点的喘息之机。

疲劳、饥饿,冬季穿不上棉衣,负伤之后无医无药,甚至连一块可以安全养伤的地方都找不到。这就是这些抗联叛徒给抗联带来的危害。更别提很多抗联的高级干部,并没有战死疆场,而是牺牲在这些叛徒手中。

叛变之风必须刹住,哪怕是违反抗联一贯的政策,付出再大的代价,这股风气也必须要刹住。

条件越来越艰苦,军心已经开始出现浮动。一旦叛变之风四起,本来已经处境很艰难的一路军恐怕有崩溃之势。对于轻易不开杀戒的魏拯民,下这个决心虽然不容易,但他知道这是必须做的。

对于魏拯民与一路军怎么处置那些抗联的叛徒,董平自然不会关心。他掏出一部在佳木斯缴获的照相机,对着程斌的尸体噼里啪啦的拍了一阵子后,才转过身对魏拯民道:“魏政委,您怎么处置这些俘虏,按道理说我并没有发言权。”

“但我们杨副总指挥曾经再三交待我们,我们的作战风格很特殊。一定要严格保密,一旦泄露,被日军学去的话,按照日军装备、兵力远胜于我们的情况,以及雄厚的实力。等学会了这些作战方式,对我们的威胁将会是致命的。尤其是指挥机关的安全,影响极大。”

说罢,董平从衣服内掏出一枚挂在脖子上的,不大的小型手榴弹道:“这是我们兵工厂在建成之后,我们杨副总指挥亲自设计的一种专门给我们自杀用的手榴弹。这种手榴弹从拉弦到爆炸只有零点八秒钟。可以说拉着了,就爆炸。”

“尽管这种手榴弹我们都知道他们做什么的,但是为了保全机密,我们都要求带上。而且很多战士除了被告知这个手榴弹没有到孤军被围,弹尽粮绝的时候严禁使用之外,并没有告诉他们这种用途。”

“我们为了保守机密,已经提前做了很多必要,甚至是欺瞒的手段。但我想,既然现在是我们联合作战,保守机密就不在单单是我们自己的责任。如果您不好下手,那就让我们来。”

董平的这番话,魏拯民听明白了,也听懂了。只是杀俘,这是绝对违反抗联政策的。也会在今后对伪满军作战时,遭遇到更大的阻力。既然投降也是死,还不如顽抗到底。无论是那一支军队,哪怕是最弱懦的军队也会顽抗到底了。这对抗联今后作战很不利。

犹豫良久,魏拯民最终还是对身边的韩仁和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示意他去按照董平说的方式,去将这些伪满军俘虏解决掉。只是在韩仁和刚要转身的时候,魏拯民突然道:“尽量争取他们参加我军,能争取多少还是争取多少吧。剩下的交给他们,然后马上抓紧时间撤离。”

结果很出乎魏拯民意料,也许抗联如今的窘迫境地使得这些人是不是铁杆汉奸,都无心参加。三十多个伪满军警居然一个也没有被争取过来。见到这个结果,魏拯民叹息一声,还是按照之前说的,将所有俘虏转交给了董平。

接收俘虏之后,董平一挥手,他的部下随手将已经卸去了子弹的步枪又塞回来俘虏手中。看着手中又被对方原封不动送回来的枪支,正纳闷不知道对方这么做想要干什么的俘虏,却没有想到自己面前三百米处的一挺九二式重机枪突然响起。

当已经习惯在被俘后接受一顿教育就被释放的这几十个被俘伪满军官兵发现不对,明白了对手这是要做他们所谓的友军经常做的事情。慌忙举起枪想要还击时,才发现枪膛中的子弹已经被卸掉。淬不及防,子弹被卸掉,已经失去还手余力的几十个伪满军警被这阵子机枪火力全部在第一时间被撂倒。

看到所有被俘的伪满军已经全部被击毙,董平挥了挥手,他的部下掏出身上配备的手枪,上前在挨个补枪之后,又将尸体布置成战死,而不是被屠杀的样子。

看着眼前董平的部下熟练的作着这些事情,魏拯民与韩仁和只能相对苦笑。从这些人已经熟练的动作来看,这种杀俘的事情一看就没有少做。要不这动作也不会这么熟练,那些尸体摆放的姿态不会那么自然。

其伪造的现场,就连专业法医与刑侦人员来,恐怕也会认为这些人是战死的。除非小鬼子请来世界上最著名的刑事勘察人员,否则他们绝对会认为这些尸体都是战死的,而不是被屠杀的。

等摆放完尸体后,董平的部下并没有就此放过这些人。又废物利用的用身上改为拉发式的九七式日造手榴弹,在这些尸体周围布置了各种各样的诡雷。甚至某些诡雷上,还用拆下来的伪满军身上的绑腿裹上了友坂步枪弹。

这一切还不算,而更让两人目瞪口呆的是。董平手下的一个排长,在自己部下布置诡雷的时候,脱下一具日军尸体的裤子后,在其主血管的位置上捅了一刀,放了一钢盔还没有来得及凝固的血液。

在随手又给那具日军尸体穿上裤子后,他拎着装满了血液的钢盔,沿着与预定行军相反的额穆以北方向星星点点的撒过去,弄出一副伤员身上的血迹不小心溅上去的样子。

在他到处撒血的同时,他的部下,在董平的首肯之下,从此时已经全部换上三八步枪的一路军警卫旅手中,要过两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弹药来源,只是作为摆设的挪威造步枪和两支老掉牙,不用扣扳机,子弹都能从枪口中掉出来的汉阳造老套筒步枪,几把用来做肉搏战的大刀,以及几条备用子弹带。

他们将这些武器连同腾空的两个弹药箱,还把已经被砸坏了枪管的九二式重机枪,一起拆成零件丢在小路边。等自己部下做完这一切后,董平才带着部下与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做这些的魏拯民与一路军部队一起撤离,向着桦甸境内急速的行军,以迎接一路军总司令。

董平在韩仁和看来费劲苦心的布置并没有白费。就在他们还没有走出多远,就听到身后不远处刚刚的战场上传来一阵密集的爆炸声。听着这爆炸声,董平轻轻的对身边的韩仁和道:“这是小鬼子趟了咱们留给他们的纪念品。”

“可惜携带的手榴弹现在数量已经不多了,才布置了二十多枚诡雷。那些缴获的子弹,也惦记着给你们多留一些,要不的可以好好的让他们喝上一壶。”

看着董平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流露出的自信。韩仁和犹豫了一下,语气有些羡慕的道:“老董,你们这些作战手段虽然显得有些毒辣,但不失为一种极好的战术。不说别的,就是那手移花接木,转移敌人视线的办法,就可以让我们今后摆脱鬼子追击的时候,省去很多的麻烦。”

“你们在返回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们留下一个教官。要是我们的战士都学的像你们这样,总司令与总政委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今后作战时候,伤亡数字也可以大大的降低。”

对于韩仁和的请求,董平摇了摇头道:“老韩,不是我不答应你。这种训练要求极高,甚至可以说是非人的,一般人可承受不起这个力度。我们这个营刚刚创建的时候,才几十人。后来部队大发展,也才三百多人。你想想这其中淘汰率得多高?”

“我们的战士平均负重在二十五公斤以上。身上除了长短枪各一支外,不算每人六枚手榴弹,两枚我们自己兵工厂制造的轻型反步兵地雷之外。仅仅弹药就携带二百发,甚至二百五十发。另外每人还要随身携带十五天的补给,以及必要的急救器材。”

“带着这么多的物资,每天还要翻山越岭、行军作战,没有长期艰苦的训练,很难达到。除了这段时间之外,我们每天早上一起床,就负重二十公斤,全服武装越野十公里。而且全是被布置上人为障碍的山路。而且这些负重,就算是吃饭、睡觉的时候,也不许放下。”

“早餐之后,上午是战术训练、随身武器使用训练、格斗训练。下午学习手语、军事日语、无线电收发报、地图测绘。以及在眼睛被蒙上后,识别、拆装、熟练使用我军和日军所有武器装备。甚至还要学些部分轻型、甚至山野炮的简单操作与使用。”

“除了这些之外,晚上还要进行夜间武器射击训练、夜间山地行军作战。而且偶尔还要进行野外生存训练,在只携带半斤粮食、一盒火柴、三两盐的情况之下,全负重在野外生存七天。而且不许使用枪械打猎。”

“我们每一个人在实弹训练的时候,子弹是不受限制的。现在这些战士,几乎每一个人都至少打过三百发子弹,狙击手更多。不仅要打固定靶,还要打移动靶。”

“当然我们杨副总指挥在实弹射击训练的时候,为了解决部队肉食的问题,也顺便给我们一个任务,就是为部队打一些野物。不过这些猎物都是特殊选的,野猪这种皮厚难打的猎物是第一首选。打的时候,绝对不允许打第二枪,必须一枪毙命。”

“我们的射击教官,都是精选最可靠的山中老猎人出身的战士。这些人在被选为教官前,都要经过杨副总指挥的亲自考核。一枪打穿紫貂的双眼,不伤及皮子的人才能被选中。”

“这个训练你们要是能承受的住,等我护送你们总司令与总政委回总部的时候,我给你带上。等完成以上这些最基本的训练后,我再给你送回来。”

韩仁和被董平说出的这段话彻底的惊呆了,每天除了负重二十公斤十公里武装越野,还要忍受这么多的训练,这是训练部队还是折磨人?一个普通的战士,学测绘地图、日语做什么?别说自己部下的这一百多人,就算整个一路军加在一起也很难挑选出这样的人。

见到韩仁和沉默不语的样子,魏拯民笑了笑道:“你真的以为他们那身本领是天生的?没有后天大量的超常人的训练,他们那里来的那么好的身手?”

“好了不要想太多了,你要是真想去,我会找机会和总司令说的。放心,只要我们抗联还在,这个机会早晚都有的。到时候不仅仅你要去,我们部队还要选出更多的人与你同去。”

第215章 旗帜应该怎么树?

几乎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再见到一路军总司令后,魏拯民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就是将这位总司令身边的警卫排长抓了起来。作为一路军总政委,魏拯民的脑袋很灵活。当韩仁和与他一讲心中的疑问后,尽管没有说出怀疑的这个叛徒究竟是谁,但他第一时间就想明白了。

当接到政委要与自己商议下一步作战计划的通知,而急匆匆赶过来的一路军杨靖宇才发现,迎接自己的不单单是政委还有他带领的部队。在政委身边还出现了一支装备精良,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浓浓杀气的部队。

由于双方都在相近的地方活动,但之前通讯手段的匮乏,使得他们之间沟通只能依靠交通员相互传递信息。相互之前的情况不能在第一时间了解。使得董平虽然已经跟着一路军这位政委为了寻找他的总司令,在桦甸境内已经行军三天,但杨靖宇却仍旧不知道二路军总部已经派人来接应自己。

在见到魏拯民身边这支身上穿着奇怪的军装,武器配备就连他的第一军中最精锐的部队也比不上的队伍时,杨靖宇第一个反应就是政委可能被俘了。

若不是魏拯民派出韩仁和在相遇时,及时进行了沟通,按照杨靖宇本人极高的警惕性,以及按照他的命令,已经子弹上膛,时刻准备将政委夺回来的部下。已经命令恐怕弄不好,双方会来一场火拼。

而让杨靖宇更加感觉到意外的是,政委这次与自己见面,非但没有以往的亲热。居然在第一时间,下令要将自己一手带大,可谓最知心的警卫排长抓了起来。

见到有人来抓自己。心中有鬼,想要反抗的张秀峰连枪还没有举起来,就被魏拯民身边二路军的人以极快的动作在第一时间打翻在地,收缴了他身上的两支手枪后,牢牢的捆了起来。

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人被政委下令捆起来,杨靖宇虽然没有发火,但是脸色却是很难看。杨靖宇性格稳重,虽然对政委的此举有些不满。但知道政委此举不会无的放矢的他,虽然脸色很难看,却没有发火。而是就静静的站在一边,准备听政委的解释。

然而当从张秀峰身上搜出的东西摆放在他面前的时候,杨靖宇的脸色几乎可以用灰白来形容。他没有想到政委口中的那个差点将自己与政委一起出卖的叛徒,真的是这个自己一手带大,从孤儿培养成一员战将的张秀峰。

看着杨靖宇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在看看被捆的严严实实,见到从自己身上搜出的委任状、一千多伪满国币,几封程斌写给他的密信。以及他已经写好,清楚的标明了杨靖宇与魏拯民会面的地点,还没有来得及传出去的情报。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后脸色苍白,深深的垂下了头,不敢再看杨靖宇一眼的张秀峰,魏拯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魏拯民知道,张秀峰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叛变,对于杨靖宇来说,打击绝对超过他的爱将程斌的叛变。张秀峰与程斌不同,他是孤儿出身,被总司令收留之后,一手带大的。他几乎是一军,甚至整个一路军之中最得总司令信任的人。

他的叛变,让总司令遭到了最严重的打击。杨靖宇也许会想到任何人当叛徒,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个一直当成儿子待,掌握了自己所有行踪的警卫排长也会叛变。而在杨震所知道的历史上,也正是这个张秀峰的叛变,将杨靖宇彻底的逼上了绝路。

看着面色苍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将下嘴唇都咬出血,可谓伤心到了极点的杨靖宇,魏拯民摆了摆手,示意韩仁和将他拉下去审讯。最起码要知道,他叛变的原因,以及他究竟出卖了多少东西。

在张秀峰被拉下去后,魏拯民将一支手枪交给了一旁默不出声的杨靖宇。他希望这个应该算得上好消息的消息能让得知自己最贴心的警卫排长叛变后,心痛到了极点的总司令心中能够舒服一些。

心神有些不定的杨靖宇接过魏拯民递过来的手枪,刚开始并未在意。直到听到魏拯民的提醒之后,才仔细看了一下。结果,他马上认出这是程斌在担任一师师长后,自己亲自赠送的那支他从不离身的美国造柯尔特手枪。

认出手中的枪支来源后,杨靖宇难看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再想明白这支手枪怎么会到魏拯民手中后,他甚至有些不相信的道:“老魏,你们把程斌那个叛徒解决掉了?”

当看到魏拯民缓缓点头后,杨靖宇语带惊喜的道:“太好了,这下我们不会再那么被动了。这个叛徒,出卖了我们多少秘密?有多少同志因为他的叛变而牺牲。老魏,你这一手,可是解决了我们的心头大患。”

对于杨靖宇口中的欣喜,魏拯民苦笑摇头道:“我可没有这个本事,解决掉这个程斌与他那支程斌挺进队的是二路军前来接应我们的同志。他们仅用了十五分钟,便将这个程斌特别挺进队全歼,还捎带着装备了一门迫击炮的伪满的一个连。而自己几乎没有伤亡。”

说罢,魏拯民向杨靖宇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整个战斗的经过,并将二路军正副总指挥的亲笔信交给了杨靖宇。杨靖宇打开信件仔细看了一遍之后,对着魏拯民道:“老魏,你怎么看?五师现在被留在他们那里休整,他们也对我们提出了邀请。希望我们北撤休整一段时间。”

魏拯民摇摇头道:“我们不能撤,南满抗日的大旗不能倒。一路军是整个南满抗日的旗帜,一旦北撤,这面旗帜就倒了。而这面大旗一旦倒下,要想重新竖立起来就难了。”

对于魏拯民的这些话,杨靖宇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老魏,你说的对。无论南满的形势如何残酷,我们都要坚持下去。一路军这面旗帜不能倒,南满抗日的旗帜更不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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