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_分节阅读_7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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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hillson,这里毕竟不是在中国,也不是在澳洲,俄罗斯人的民风很彪悍,能进这里的不怎么可能是善渣,我担心,你还没找到人,你就先进医院了。”

赵博士的意思就是,你找人的同时会打扰别人休息,而进入这里的十有八九是有黑社会背景的,届时人没找到,自己先挨揍了也有可能,虽然也带着保镖,但毕竟在人数上比不过别人。打架这事铁定输。

不过简天希似乎没把他说的话放心里去,对着赵博士说:“一会儿你子车上等吧,我和他们进去找就行。”他顺手指了指自己身后。

赵博士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虽然理智上知道应该不要做太过于冲动的事,但是既然简天希是自己的新老板,老板又发话这个要找的人对自己很重要,于是也只能吃瘪,苦水往肚子里咽,跟着简天希和保镖一起上了车。

车子在院子里行驶到一半的时候被迫停住。简天希从车窗看出去,前面有个很空旷的水泥地。这一片水泥地的边上架着篮球架,围着一圈栏杆,很明显是来这里戒毒的人秋冬用来滑冰,春夏用来打篮球的运动场地。

这时作为篮球场的地方四角高耸的铁架子上几盏大灯同时照着,场地上明亮亮的围了不少人。再一看是好几个年轻的俄罗斯人,好像在分抢些什么。他们有好几个跑跳着占了小道。让小车没法再往前行驶一步。

赵博士很无奈又不怎么情愿地下了车,慢慢朝那些人走去,最后在那群人里找了几个说起了话。到底还是关心他的死活,简天希让保镖下车去保护一下赵博士的安全。

几分钟后赵博士带着保镖一起回了车里,边走还边说笑,简天希不明所以,问他们怎么回事。

赵博士摇着头说,“所以说du品不能碰,一碰人都变傻了,那群俄罗斯人说来了个亚洲boy,每天分钱给他们找虐。”

他一说完,似乎大家的脑子里都有某种信息一闪而过,赵博士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而简天希更夸张,先他一步已经开了车门下车了。

简天希快步走向那群俄罗斯年轻人,有些答案似乎即将水落石出,他现在已经血液沸腾了,接着有些冲动,见到人就直接拦了别人的去路。

赵博士和保镖都紧随其后,怕他惹事,边走边用俄罗斯话和人招呼。

最后总算没起冲突,赵博士把所有事都问的一清二楚,原来是戒毒所里来了个中国的男孩,好像中枢神经受损严重,对药物依赖太强,这个男孩每次发作都很痛苦,为了忍受住这种痛苦,他就开始寻找自虐的方法,一开始也只是撞墙,后来觉得不过瘾,就出钱让那群俄罗斯人轮着虐自己。

简天希在狭小的病房里终于找到了阮晋文,见到阮晋文时阮晋文止不住浑身打颤,人很痛苦,已经和他最早时在香港见到的那个健康阳光的男孩判若两人了。他突然心很痛,几个步子上去抱住蜷缩在角落里的阮晋文,在他耳边喃喃说起了道歉的话。

大概是他的气息也或者是他的声音让阮晋文觉得很熟悉,阮晋文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他的目光一直无神,也很呆滞,好像片刻失忆似的看着简天希。

这种眼神令简天希很害怕,他又把他往自己的怀里抱了抱。以为阮晋文又产生幻觉认不出自己来了,想不到这时怀里的人开始说话,语气很平和,阮晋文对着简天希问:“Hilson你怎么来了?”

简天希先是一惊,没想到他这一次竟然没认错自己。然后他用左手去抚阮晋文长了许多的头发,把耷拉在阮晋文整个眉眼前的细碎头发都捋到一边后,他说:“我来带你走,离开俄罗斯。”

作者有话要说:  46章已经解锁,可以看也可以不看。新篇章开始了,大家多多留言吧。

第50章 有情

.第四十九章 .

简天希要带阮晋文去的不是北京,而是澳大利亚的达尔文,也就是他之前在澳洲常住的城市。

阮晋文的护照上没有澳大利亚的签证,幸好JS和澳大利亚政府关系密切,一个电话,驻俄罗斯的领馆工作人员说两天就能帮阮晋文在俄罗斯办了签证下来。于是在等待的日子里,简天希把人接到了自己下榻的酒店。至于戒毒所的后续手续,则让赵博士帮忙处理完。

赵博士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上午又去了次那家戒毒所之后,中午就回到了圣彼得堡的市区,他直接去了酒店。

进门后还没开口,简天希就对着他做了个让他禁声的动作,举了一根手指在自己唇前示意他小声,一边眼神瞄了瞄套房的卧室。然后在赵博士的注视下,又轻步走到卧室门口把房门关严实了才敢吐气说话,说的时候也是轻声细语,他小心翼翼地问:“事情都办好了”

简天希问完,自觉声音仍是大,又说:“我们去阳台聊吧。”然后直接带着赵博士开了落地窗走到阳台上。

赵博士有些无语,觉得他小心的过头了,但碍于他是老板没好意思在他跟前说,只能一起陪着去了阳台。这一天又是阵雨,俄罗斯的建筑大都因为气候的原因不会修建整个盖得住阳台的屋檐,于是雨丝飘飘洒落了进来,能直接拂在他们脸上。赵博士眼镜容易起水雾,就待了不到一分钟,眼镜就盖了一层小水珠了,他干脆摘了眼镜在手里用袖子擦。

边擦边问:“小阮他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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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天希一到阳台就点了支烟抽,听到赵博士的话,边吐烟圈,边点了点头。

赵博士把擦干净的眼睛又架回鼻梁上,人往后头的落地窗靠了靠,又问:“你怎么把他安稳住的?没给他吃安定吧?”

简天希摇了摇头,吐掉烟雾,回答:“没有,我在菲律宾找过医生给他做过检查,医生说安定里的一种成份会和他体内的东西融合,让他产生幻觉。所以我没用。”

“嗯,幸好你没用。”赵博士说道,然后眼神扫到简天希挽着袖子的手臂,上面红红的一排牙印,一目了然。“所以你刚才怎么安抚的?用强的?武力镇压?”

简天希的眼睛从他眼神里看出了什么,两手互相又放了袖口下来,撸平了袖子上的褶皱,并不忌讳,“的确有点强来,这小子刚才发作了,我就一直抱着他,他一口咬了下来,我没放手。他咬着咬着累了,就睡了。”

听上去轻描淡写的,实际上那一口力道不轻,那印子已经通红通红,明天指不定就发紫了。而且看着牙印是一排,所以到底是一口还是几口或者是十几口也就只有简天希自己知道。但是不得不说,简天希这样做虽然方法最原始,但对于阮晋文这类病人来说确实是效果最好的。

“小阮的病情比我们想象的都重,你以后这样的印子或许会更多。”赵博士好心提醒了一句。

简天希听他这么说,急了,丢了烟头,问:“你说他的病情怎么?你在戒毒所得到什么信息?”

赵博士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表情一下严肃起来,对着简天希回话,“戒毒所的医生给他做过全面的检查,包括核磁共振,检查下来,说他体内有种类似于甲卡西|酮的不明化学元素过量,使得他的中枢神经有所破坏。不过医生说比较欣慰的是现在其实还没到不能救的地步,就是小阮治疗的这个周期会很长,因为要先研究出他体内的那种不明物质。”

“Hilson,你如果要帮小阮,这可能不是一个月两个月的事,按着俄罗斯这边医生的说法,至少要两三年。”

“你的意思是,他还要这样时不时发作,痛苦的经历两到三年?”简天希简直不敢相信,别说两三年,刚才上午就他亲眼所见阮晋文那痛苦的样,他觉得自己就两三天都不能忍受继续让他这么折磨下去。

赵博士见简天希紧张无比的神色,在肚子里先打了遍腹稿后才说:“比这个更糟糕,他除了会发作,发作的频率也会加大。另外会严重缺乏安全感,身体各项机能包括生理功能都会退化,更严重的是,他还很有可能危及到脑脊髓。这样的话要么就是精神分裂,要么就是智商减退,也就是我们俗话说的变成小傻子。”

赵博士说完以后,简天希默了,很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没人知道他自己此时心里的滋味,连他自己也说不出自己此时此刻的任何心情与感受,五雷轰顶有,心疼怜惜有,自责忏悔也有,更多的是想要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好起来的决心。于是,在过了将近十分钟后,他用颤抖的嗓音再一次问赵博士,“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能治疗中枢神经问题的医生吗?要最好的,最权威的。”

赵博士心里其实知道他最终会问自己,所以早在前一天就帮他打听好了,对他说:“我知道,如果说药理研究的,那是在美国。但是如果是中枢神经修复的话,当今世界最权威的名医,在日本。”

“你帮我联系吧,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都愿意请他。”

阮晋文那天可能真的累了,一直睡到晚上八点才醒来。醒来后,定定地躺在床上发呆。

简天希正好送走了送签证过来的领馆朋友,拿着护照走到卧室里准备放进随身的包包里时见到躺床上睁着眼的阮晋文。

简天希走过去,在床沿边坐下,先是用自己的手掌去测了测他的体温,手掌才覆上去就听阮晋文说:“我没发烧了,我现在有点饿,有什么吃的吗?”

这样一想,阮晋文这一天多的时间还真是没怎么进过食呢。简天希看看房间里的壁钟,这个时候如果去酒店外的餐厅显然不怎么适合了。于是他征询阮晋文的意见,问他想吃什么。

阮晋文仍躺在床上没起来,只露个头在被子外面,听简天希说完,回问:“你明天真的带我离开俄罗斯吗?”

简天希点点头,手里的那本阮晋文的护照在彼此面前晃了晃,向他保证,“我签证帮你做了,明天我们就走,下午的飞机,去达尔文。”

阮晋文想起了达尔文是简天希护照上写的自己常住的城市,于是抿了抿唇,思考了片刻,问:“那戒毒所这里怎么办?他们乐意放我走人?”

阮晋文进入这一家戒毒所全由阮女士托人办理了手续,当时费用是一并缴清的,还留了许多备用金。和戒毒所约定的也是要把病给治疗完。因为治疗的过程中生理上的痛苦太难捱,阮晋文其实也是想尽快离开这里,这才让医生对自己的治疗加大了药剂。没想到药剂一加大副作用也跟着放大,自己发作时反而比原先更生不如死了。这才会在见到简天希后第一时间答应跟他走,算是心里上对他再一次有了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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