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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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李宿就写好了退位禅让诏书。

禅让传子的现象在华夏历史上并不罕见,与禅让给权臣猛将等情况不同,这种禅让传子、传兄弟的情形被称作内禅。皇权依然是在一姓内部更迭,只不过做了一次所有者的微调,可以说这种禅让相对来说是比较有利于政治的稳定的。而让出帝位者通常会被尊为「太上皇」,尽管有名无实,但通常能够安稳地过完余生。

国不可一日无主,这皇权的更替是一件庞杂繁琐,但又必须尽快完成的一件事。因此第二日一大早,御史大夫张成就来到东宫奉送册诏、玺绶。这是禅让的头一道步骤。古代的帝王曾有三让三拒,到最后一次才勉强接受的佳话。而李阙这次又将如何应对呢?

当御史大夫张成来到东宫时,李阙已经率东宫众人好整以待多时了。李阙自己身穿一件织金锦袍,腰间绑着一根鸦青色龙凤纹犀带,身形挺秀,仪表堂堂,端的是光彩夺目,帝王之相初露。

只见东宫殿前早以摆上了香台和各式礼器,旁边众人无不神色庄重却又内含喜色。显然,李阙一旦登上帝位,这东宫的奴才们也就不再是普通的奴才,幕僚们也不再是普通的幕僚,而统统会变成皇帝的「跟前人」。在大梁,这个词代表的意义的确可以让这些人喜不自胜。

张成见了李阙,倒没有行什么大礼,神色之间也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恭敬。作为御史大夫,他一向是耿直行事,不卑不亢,也正因如此反倒赢得李宿的信任。

「夫天造草昧,树之司牧,所以陶钧三极,统天施化。故大道之行,选贤与能……太子李阙,天纵圣德,灵武秀世,一匡颓运,再造区夏,固以兴灭继绝,舟航沦溺矣……朕虽庸暗,昧于大道,永鉴废兴,为日已久。予其逊位别宫,归禅太子,一依唐虞、汉魏故事。」

张成的声音不是很洪亮,但却极有穿透力,清楚地传到在场的每一人耳朵里。

他每多念几个字,在场的人就激动几分,待到将李宿的退位禅让诏书全部读完,身前已经跪倒了一片。

李阙郑重地从张成手里接过诏书,这轻飘飘的一纸文书,却承载着整个大梁朝的国祚,实在是令他思绪飘忽。

「殿下、殿下!」

还是张成的提醒下李阙才回过神来。张成这人确实是极为遵循礼制,若是换做趋炎附势之人,此时恐怕已经忙不迭地口称「陛下」了。

「不知殿下准备将登基之日定在何时,我好早些吩咐礼部的官员准备。还有登基大典上的一应流程,近几日殿下还须多多关注。」张成道。

「嗯。」李阙朝他微微颔首,「我早已派人算过,三日后正有吉日。方时我将登基的同时册封皇后,礼制上恐怕会更加繁琐,便有劳张大夫帮忙了。」

「此乃臣下份内之事。」

张成道,转而又有些好奇,「殿下,您连太子妃都还没有册立,却不知这未来的皇后是哪位大家闺秀?」

李阙弱冠之年,本来在皇室之中这个年纪早已有了妻子。可李阙自少年时见到吴清影并勾搭在一起后,从此对徐娘的诱惑便无法抵挡,那些少女在他眼里自是索然无味。因此好几次李宿给他安排亲事,他都找理由拒绝,以至今日连个明面上的太子妃都没有,倒也颇让人觉得奇怪。

「莫急,到时候自见分晓。」

李阙拍了拍张成的肩膀笑道。……

皇帝退位传太子了!这个消息不到半日就传遍了京城,然后又潮涌一般以向京城四方散去,估计很快就能传遍全国。而今日京城的各大茶馆、酒楼,毫无疑问将只有这一个热门的话题。南来的北往的,打马的牵牛的,三教九流,老幼妇孺,全都热烈地讨论这件事情。

而他们主要的几个关注点大概是:皇帝为何突然选择让位给太子?这背后李阙是否给父亲施加了某些压力,动用了某些手段?还有那神秘的未来皇后是谁?

李阙上位后的政治格局又会发生哪些变化?

有好事者甚至已经列出了一份「未来皇后」的可选名单,上面几个当世望族的名门闺秀全都在列,传到后来连这几个世家自己都信以为真,慎重对待。而那几个当事人更是喜出望外,同时又含羞带怯,女儿家的复杂心思显露无遗。

阴谋论者自然也是不缺的,有人将不久前的李羌叛乱与这李宿禅让一事联系起来,将这统统归结到李阙的早有谋划上。并以此得出李阙「心思狡诡,行事不端」的结论。但总体来说,持这种论点者在民众中并不怎么多。原因无它,新皇上位,大家赶着去捧都来不及,冷嘲热讽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再说皇帝退位传太子,毫无疑问是正统延续,也算合乎天理,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横加指责的地方。

丰乐楼是京都最大的酒楼,它由五座三层楼组成,楼与楼之间通过飞廊连通,大门和楼之间设百步柱廊,外观大气磅礴。楼内既有达官贵人宴饮的雅座,又有为寻常食客服务的大堂,大堂内常有各色艺人卖艺讨赏。而此刻的丰乐楼端的是热闹非凡,原来这大堂之内不知何时来了个伶牙俐齿的说书人,唾沫横飞,妙语连珠,不但成为了整个大堂关注的焦点,连二三楼的雅座内都时不时探出好奇的脑袋。

「要说这四皇子,双目炯炯,神光迸发。手上一柄青云剑上下翻飞,追云赶月,流光溢彩。于三四名绝顶高手包夹之下悠然自若,浑然不惧……那祸害李羌见事不可为,竟跪倒在地向四皇子投降,那真是,涕泗横流,双股战战。四皇子低头一看,嚯,这大皇子身下竟已多出一滩水渍来!」

讲到这里,全场哄然大笑,有粗野之人敲着桌子来表示喝彩,就算是那些端庄典雅的小姐们,也不由得掩面轻笑。可怜这李羌已经事败身死,却还逃不过这些说书人的口舌羞辱。不过这也难怪,如今李阙眼看着要登基为帝,赞扬他的英明神武,贬低他的敌人的故事自然不会受到官府的任何限制,反而是多多益善。

而百姓们呢,也乐于听这些新奇的段子。如此一来有求有应,京城之内关于李阙的光辉事迹可真是越传越多,至于真实性如何?大家也就听了一乐呵,没有谁真地在乎。

「诶,你说这皇上为什么这么着急着把这位置禅让给太子呢?他就不怕太子过于年轻,处理政事缺乏经验吗?」

一番大笑过后,提起太子李阙这个话茬儿,大堂内又多了许多议论之声。

「张兄,这你可就不懂了吧!我看这陛下让位给太子,未必就那么心甘情愿呢!」

旁边有对时局更加敏锐的,不自觉就想在友人面前炫耀一番。

「李兄,小声点,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没事儿,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据说啊,是这太子爷在陛下的寿宴上使了不少手段,逼着陛下表态呢!」

「哦?还有这事?不知李兄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快给我讲讲?」

这几人谈到此处也不由得压低了声音,但从他们眉飞色舞的神采间可以看出他们议论的热烈程度。

而此时,就在他们不远处,正坐着一个身穿玄青色遍地金锦衣,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从那说书人的一番精彩表演开始,这位公子就是全场少数几个没有笑的人之一。更有甚者,他还皱起了眉头。而四面八方传来的议论之声更是让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随时就准备拂袖而去了。

「公子,这些市井之人真是粗鄙不堪,什么话都敢说出口!要不然我待会派几个人把刚才那个说书人抓过来,狠狠教训一顿?」

边上的下人感受到主子的情绪,讨好似的说道。

「混帐东西!」

那人不说倒好,说了以后却激起那公子更大的怒火,转身就把杯子里的酒水直接泼到了那下人的脸上,「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是京城,不是我们南州!要是我们一旦被那李阙抓到任何把柄,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回南州了!」

若是有南州的上流人士在此,一定能够认出这个正在发火的公子爷是谁。

南州少帅——扶飞鹏!

太祖立业之初,为了奖赏功臣良将,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分封了一批异姓诸侯王。不过却立下祖训,除了这批诸侯王之外,此后再也不允许异姓分封到地方为王。于是这几位太祖时期分封的诸侯王就成为大梁国开国到现在仅有的异姓诸侯王。沿袭到李宿这一代,这几位王爷坐镇一方,世代沿袭,势力已经发展得极为庞大,甚至有渐渐脱离中央控制之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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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州王扶亥则是其中的领军人物。

南州位于大梁国领土的西南端,常受到西南夷人的侵扰,因此民风剽悍,民众多习武艺。而分封到南州的胡姓一族从一开始就一直不停地与西南夷人做斗争,渐渐通过收编夷人,以夷制夷的方式培养出了一只夷族与华夏族混杂的强力军队。

因夷人习俗喜好在出征时于头上插白羽以示军威,这批夷夏混合的军队便被唤作「白羽军」。

拥有白羽军的南州王一脉于是逐渐成了诸侯王中势力最强劲的那一批,昔年真腊王率五十万大军进犯大量,被白羽军打得丢盔卸甲,溃退七百余里,一时之间南州王一脉威震天下。

到了李宿这一代,李宿忧心于异姓诸侯王已成尾大不掉之势,一直有削藩的念头。于是向几位藩王提出派子进京为质的要求。而这扶飞鹏,便是现今的南州王扶亥之子,当年曾经在京为质十年。

而就在这十年间,天下之势风云变转,南方的异族在大梁多年的打击之下逐渐式微,而北方的匈奴强势崛起,成为大梁的主要外患。在此局势之下,腾出手来的南州王扶亥开始生出许多小心思。可是儿子身在京城,让扶亥感觉如鲠在喉,便授意扶飞鹏想尽办法返回南州。

能够说服李宿改变心意放扶飞鹏回去的人物并不多,前太子李羌正是其中之一。扶飞鹏密会李羌,二人可谓是一拍即合。扶飞鹏需要借用太子的话语权,而李羌自认为把扶飞鹏放走就能将南州一脉势力收为自己在地方上的强有力支持,一旦中央局势发生变化,他就不至于无人可用。

于是二人就此狼狈为奸。李羌在京城危机之时密调南州十万精兵入京,扶飞鹏确实听从了他的号令,亲自领兵入京。至于他到底是想浑水摸鱼还是真心实意支持李羌,如今已经无法证实。因为扶飞鹏的兵还没到,李羌就已经兵败身死。

李羌的失败对于扶飞鹏来说是一个噩耗,这倒不是说他对李羌有多么忠心,而是在这次事件中南州一脉的野心已经彻底暴露。而新任的太子会怎么对付南州?

这就是扶飞鹏暂且舍下自己的大军,孤身潜入京城打探消息的原因。

而就在今日,李宿禅让诏书的公布让他的心沉入了谷地。如果说李宿在位,南州还有一丝幸免的机会的话,一旦李阙登基,会放过曾经支持李羌同他夺位的南州一脉?这是扶飞鹏无论如何也不敢奢望的。

丰乐楼的满堂议论之声,大部分都是颂扬李阙,羞辱太子一系的话语,传到扶飞鹏耳朵里是刀刀入肉,字字诛心。联想到南州昏暗的未来,他的心情又怎么会好得起来?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如果等李阙坐稳了江山,集大梁倾国之力,南州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扶飞鹏想到这里,手上用劲,无意之间竟然直接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可见他武艺也着实不凡。

「少帅息怒!」

见到主子发火,身旁的几个侍从全都胆战心惊。

扶飞鹏阴沉着脸道:「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们要主动出击!前几天我让你们准备的那份名单弄好了没有?」

旁边的人忙不迭地呈上一封密件。

「好,今日就开始拜访这名单上的人物!」

扶飞鹏断然道。……

与此同时,追月楼内依然是一派莺歌燕舞的欢乐气氛。而在阁楼上的专属包厢内,一场淫戏正在上演。

「啊……广儿……美死姨娘了……好舒服……」

弥漫着艳情味道的包房内是珠帘翠幕,玉帐绮罗,香枕锦被,夜夜都响彻着名媛美妓们婉转的娇啼和性欲膨胀的恩客们低粗的喘息。而此刻正在呻吟的女子却是一位格外美艳动人的中年熟妇。

这美妇杏脸玉面,香乳美臀,全身光滑雪白,尤其是那一双长腿如葱削笋剥,粉嫩修长,不是追月楼艳名满京城的鸨母吴清影又是谁?

「姨娘……你是我的……我要天天肏你……每天和你在一起!」

孙广抱着吴清影两条丰润的美腿放在胸前,使劲地用阳具捅着美妇人凸起饱满的阴阜。很难想像吴清影的身体是多么柔软,竟然能弯折出这样惊人的弧度!

原来孙广自从父亲孙系之被查入狱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他。他就自暴自弃地干脆直接搬进了追月楼和吴清影住在了一起。他本就不学无术,胸无大志,如今家道中落,就真想一辈子和吴清影厮混在一起,天天肏着一个绝色美妇,在追月楼里花天酒地,在他看来已经是神仙也不换的美好生活。

要是狱中的孙系之知道自己的儿子堕落至此,恐怕真的要上吊自尽才好!

「好宝贝……姨娘也爱你……姨娘要你一辈子呆在追月楼……天天和你做爱!」

吴清影被孙广肏得淫水喷涌,那大红色的锦被已经被染上了层层白斑,坚实的梓木制成的床架在二人激烈的性爱中也不由得吱吱作响,好像是在为二人的交合奏乐。

「姨娘,今天让我射在里面吧!你的小穴太暖和了,我真想泡在里面一直不拔出了!」

孙广紧贴着吴清影的粉脸喘着粗气说道,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快要到那至高的极限了。

此时,极乐之中的吴清影脸上却突然闪过一丝哀伤至极的神色,很难想象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能够在同时间出现在同一张脸上。她的脸上幸福的红潮还保持着,可是耸起的鼻子却显露出泫然欲泣的模样。而吴清影的皱纹本就多集中在鼻翼两侧,悲伤心疼之际那皱纹就不可避免地更多地浮现出来了。但这浅浅的皱纹并没有损害她一丝一毫的美丽,反而使她原本就秀丽美艳的脸蛋更添熟妇的美丽和母性的关怀,放佛一个母亲在为即将远去的儿子而担心。

孙广显然也注意到了身下丽人这从未流露过的表情,一瞬间,他就被吴清影那绝美的熟妇风情给迷倒了,他痴痴地看着吴清影,还以为美妇人是因为他那段话而忧愁:「别这样姨娘!是广儿错了,广儿不该要求这么多的!能够肏到姨娘,就已经是对我天大的恩赐了!」

听到这话,吴清影的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她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一下哽咽了。这时孙广又在她「三珠春水」的蜜道内顶了一下,哗哗的春水再次流出,放佛眼泪从眼睛里消失而从阴道里溢出。

于是她这才呼出声来:「不,广儿,今天你可以射在姨娘里面,姨娘早就想感受你那热热的精液烫到我花心的美感了!」

「啊!谢谢姨娘!广儿一定会把你烫得爽上天的!」

惊喜之下,孙广立刻就忽略了吴清影反常的表情,而是把精力集中在控制自己的那杆长枪上面。准备用一次最凶猛的突刺把吴清影顶得高潮迭起,让她紧紧抱住他的脑袋,把丰满的美乳贴着他,玉白的美腿夹着他,发出欲仙欲死的呻吟,迎接他滚烫的热泉,然后幸福高潮到昏死过去。

孙广想得没有错,吴清影的确这么做了,但她脸上的表情却不像孙广想得那样被干到失神,而是悲伤又决绝。

「来了,快来了!姨娘,接着我的阳精!我要把你射到怀孕!」

孙广兴奋十足,阳具猛然涨大,下一刻就有浓浓的液体要喷射而出了!

「来吧,宝贝,尽情地射给姨娘吧!」

此时,吴清影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出而滴落在孙广的肩膀上了,但即将高潮的孙广却根本察觉不到。而吴清影一边说着,一边玉手往孙广身后的枕头下面一番,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就攥在了美妇人的手里!

与此同时,吴清影感觉到孙广的阳物突然膨胀到了极致,然后紧紧地顶在了自己富有弹性充满褶皱的蜜道的最深处!

「啊!」

随着孙广一声狂吼,无数的热精从他的阳物中放出,如同惊涛拍岸一般射在了美妇甬道的最深处。一瞬间,孙广的脑子里已经全部空了,在熟女滋润温软的阴道里射出全部的精华液体,享受着自己的宝贝阳具被包围笼罩的快乐,他从未达到这样的爽感,感觉整个灵魂都要升华了。

而就在此时,吴清影紧紧地搂住孙广的脖子,然后用那把匕首从背后捅入了孙广的心脏。

于是吴清影的下体充满了孙广阳具的热精,而她白嫩的美乳上却也溅满了孙广心脏的热血!

孙广就在这极致的高潮的瞬间彻底死去了!

因为这匕首上已经涂满了吴清影精心调制的毒药,能够在瞬息之间就让人死去。但是她仍然担心孙广哪怕受到任何一点疼痛而导致死得不安详,因此才策划了这样一个时机,让这个痴恋着她的青年在最欢愉的那一刻无痛苦地死掉。

吴清影死死吻住了孙广的脸,他的眼神停留在高潮那一瞬间的失神,却再也无法恢复正常了,而他的双臂却是神经反射一般的抱住了吴清影。想必在高潮前,他的想法是紧紧抱住吴清影一起享受高潮的快感,他恐怕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死去了,只是疑惑这一次的高潮怎么来得这么长……这么长……放佛延续到永远永远。

吴清影的唇从滚烫变得冰冷了,那是因为孙广的身体已凉。

她抱着孙广的尸体呆坐在那儿许久,脑子里二人曾经美好的画面一张张地浮现。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爱上这个视她为女神,视她为唯一的年轻人,但她知道她将永远忘记不了这些天发生的一切。

杀死孙广,是必须的,如果不是死在她手里,而是死在李阙手里,那么孙广只会痛苦千万倍。因此吴清影并不后悔,但她一旦想到:对于孙广来说自己是唯一的,而对于李阙来说自己只是万花中的一朵,她就忍不住心如刀绞。

况且自己在这烟柳之地早已被无数粗鄙低贱的精液洗礼过,那肮脏的甬道还配得上李阙尊贵的神龙吗?

吴清影不知道。

她呆呆愣愣地走出厢房,失魂落魄地踱步走到一楼的大堂中央。她浑身不着片缕,巨乳微翘,樱桃浮突,美臀耸立,蜜户糯糯,长腿婷婷,完美无瑕的身材让一路上所有的嫖客都「举枪敬礼」,不自觉地放开了怀中抱着的各色美人儿。

吴清影的妍姿俏丽,琼姿花貌,让这追月楼所有其他的女子都失去了光彩。

「诸位恩客,清影在此谢过大家多年以来的照顾。但是最近清影遇到一个突发变故,使我不得不终止追月楼的经营。不日追月楼就将换一个人来接手,恐怕日后和诸位就没有什么相见的机会了,因此特地来向大家做个告别。」

说完吴清影深深朝四周鞠了好几个躬,弯腰之时那高耸的丰乳垂下显得更加硕大肿胀,看得在场的众人都是欲火焚烧。

吴清影话一说完,全场就炸开了锅。这追月楼为什么红遍京城?除了这里的姑娘姿色高出别的风月馆子一筹外,另一个原因就是这追月楼美艳的老鸨了。那些寻常青楼的妈妈都是涂满了脂粉,让人看之生厌的货色,而吴清影本身就成了追月楼最大的头牌。平日里她要是放出话来接客,无论是皇亲贵族还是富商大贾,都会抢着要同她欢好。在场的众人,有些已经同吴清影有个一夕之缘,但却仍然念念不忘,想着有机会还能再来一次。而那些新来的客人则是眼巴巴地等着成为吴清影入幕之宾的机会。

就是这样一个追月楼最大的支柱,却放话要离开,在场的众人又怎么会能够接受呢?

可对于吴清影来说,李阙即将登上帝位,她在追月楼为李阙提供情报的任务已经完成,她又怎可能在这个淫靡之地多待?没有女人会喜欢天天被各色男人压在身下肆意玩弄,却还要装出愉悦迎合的冶荡姿态,对吴清影来说,她现在只想平平静静地找个地方度过接下来的人生。

但是她环顾四周,那些男人们像条乞求的狗一样谦卑的姿态又让吴清影的心一软,同时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虚荣心在作怪:她无法成为后宫里的妃子享受尊贵的地位,但在这烟花柳巷中她却是名副其实的女神,男人们做梦都想把自己的阳具插进她香柔的阴道里。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对自己说:罢了,既然都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又何必在乎多放纵一次呢?

于是她终于浅浅一笑,露出鼻子上可爱的皱纹。

「诸位恩客莫要伤心,清影这里还给大家准备了告别礼物呢!」

她甩乳弄臀地走到大厅其中一桌的客人面前,抬起光滑笔直的玉腿,把涂着紫红色丹蔻的玉足塞进其中一个中年富商的嘴巴里,然后双手捧起自己的大奶子,挤出一道迷人的深沟:「清影将和此刻追月楼里的每一位客人都交合一次,来感谢大家长期以来的支持与照……」

她话还没有说完,那位含着她美足的富商旁边一位年轻人就已经把她扑倒在了地上,紧接着这个大厅的男人都如同赶集一般挤了过来,就连二楼、三楼的包厢门都一个接着一个打开了。

追月楼的姑娘们见状,也立刻自觉地组织起周围等着肏吴清影的客人们的秩序,虽然她们为今晚没能接上客而遗憾。但是看到清影妈妈要大展神威,一个人独战追月楼数十上百位的客人,也都兴奋地观赏起来。

于是乎,长夜漫漫,一道又一道的精液喷满了吴清影从头发到脚趾的每一片肌肤。很快,她那明媚光滑的娇躯上就已经铺上了一层粘稠乳白的液体,就好像冬天里冻住的油脂。而慢慢地,那层液体越积越厚……越积越厚……直到触摸上去都已经感觉不到美熟女本来的肌肤,而全是那种腥臭稠密的感觉了。

就在这一场精液浴中,吴清影放佛要告别自己的过去,而迎向彻底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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