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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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副将范承恩插言道:“你我都是用了从汉唐集团买火铳,打得远而且狠,就算尚可乐是施前锋那个方向攻城,然而如何能证明就是贵方火铳打伤?

也许是我方从侧面支援射击而得,如此尚未可知啊!

这就不如鞑虏大将尚可福之死那样明确了,直接炮击而殁!

这广州城上火炮可都是我家将军从汉唐集团买来,炮手也都是我方人员……”

延平王郑成功仍然微笑不语,但是一双秀目中,怒火炎炎。

两广总督杜允和当时轻轻地说:“功劳大家都有份,当然不可一人独得,此事暂且放下,待鞑虏完全退兵后再议。”

不管怎么说,鞑虏兵退后了一些,还是一件值得大家高兴事情。

延平王郑成功曾经深受隆武帝器重。

当初隆武政权成立后,郑芝龙将儿子郑成功引荐给隆武帝,隆武帝非常赞赏郑成功才华,他一边叹息,一边抚摸着郑成功后背说:“惜无一女配卿,卿当忠吾家,勿相忘也!”

这个时空,皇帝以女儿给人做妻子,封建时代是高荣誉,哪怕是一个落魄不时要跑路皇帝。

为了表示对郑成功宠爱,隆武帝将当朝尊崇朱姓赐给郑成功,并将原名森改为成功。

但是这个时期,隆武政权所有兵权都郑芝龙手里,而且隆武帝也真没有女儿,所以,这话里水分可能不少。

但是从此民间都叫他“国姓爷”倒也是真。

1649年,郑成功改奉永历年号为正朔;永历帝即册封其为“延平王”,从此亦有人称成功为“郑延平”。

当延平王郑成功成功地潮州站住脚后,做为一个有为青年,他眼光不得不投向了整个广东地区。

原本,施琅私下里有过建议,若是潮州之地不可有为,那么夺下厦门之地是一步好棋,那里是郑家起家关键之地,郑成功毕竟是太师郑芝龙嫡子,远比郑彩、郑联和郑斌三兄弟有人际优势,再说了,除了郑彩智谋让人略有顾忌之外,另两人不足为奇。

当时延平王郑成功听了后,面不做色,一来这两家算是同属郑氏一姓,有一些血缘关系,二来叔叔郑鸿逵肯定是不能支持这样。

施琅只是点到为止,没有深入谈及,毕竟潮州之地或有可为。

此地才是粮米之乡,福建千好万好,但是那里缺粮啊。

待拿下潮州城后,施琅趁机去了厦门观望,这一见之后,便是彻底凉了心思。

厦门之地不可为了,单单是那沿岛所建炮垒,几乎将厦门岛围成了铁桶一般,他暗自计算了一番,若是强攻,没有十万人,上千条大船是无法冲上岸边。

让他凉心是,那郑彩竟然能从台湾之地得到了大量粮食,军民上下皆安心也。

他又去了台湾之地,没有见到汉唐集团人,倒是见了一个叫何斌经理。

何斌经理得知他是国姓爷人后,态度极好,两人商谈之中,施琅才发现何斌经理早就有过找寻他们,然而一直没有成功,世事变迁,造化弄人,两人当时都唏嘘不已。

但是事过境迁,两人各为其主,双方就施琅所带俘虏做了一些交换。

施琅当时笑着说:“何斌经理,这汉唐集团非同一般,远胜厦门郑家了。”

何斌经理问道:“何以知之?”

施琅说:“他们竟然可以让农夫手持火绳枪……”

何斌经理笑着说:“啊,那只是因为台湾野猪众多,怕它们糟蹋粮食而已。”

施琅当时笑而不语,心道,书生罢了,此处若是有强盗上岸,怕是不用汉唐集团动手,农夫们就将他们打跑了,但是不知道汉唐集团如何能镇住这农夫,而让他们乖乖交纳田租?

当打听到此处田租仅为三成后,心中大叹,天下第一低了,难怪他们如此自信。

何斌经理与他临分别前,拉着他手说,以后,但有俘虏,不必杀害,无论多么穷凶极恶,但送这里无妨。

施琅颔首应之。

后,施琅带着一些火器还有一些日用品,特别是这里雪盐回到了潮州,从此不再提及厦门之策,只是专心经营潮州、汕州两地,一时间也使此地有了些许生气。

但是,他们都知道,这里不是长久之地,如果想这乱世中有所作为,粤东地理位置上偏了些。

大家商议了半天后,还是决定了实行西北援助广州,东北联络郑彩,外面与台湾汉唐集团进行海贸大方针。

但是若想影响力上有大发展,只能向北进军,所以,他们首先就要支援广州。

一开始时,双方鞑虏压力之下精诚团结,数十次击败了对手,但是当鞑虏退后些时,他们矛盾也就显露出来了。

广州水军统领大将吴文敏与广州陆军统领大将张月所系人马,应该算是正统军;延平王郑成功所部,应该算是义军,他只能一个空空爵位,所以两广总督杜允和心里,也就算是比原先闯逆与张贼属下可信一些。

但是,毕竟郑家是主动前来帮助,也不能冷了他们心去,两广总督杜允和便一些是非观念上和稀泥。

事实上,他认为郑家应该把自己军队交出来,回归正统,这才是符合正道大义,但是如此危机之下也不可过分逼迫了郑家,待徐徐为之,此为上策。

便是,他手之都是些粗鄙之徒,焉能理解了两广总督心意?

一个傍晚之时,直接就挑起了事情,让他头痛不已。

第五百四十一章 一切背叛都是有原因的 续

郑家军军卒多是一些好斗用狠之徒,他们完全是东奔西跑地征战中幸存下来。

广州水陆统领士卒和他们相比就弱了些,他们来源基本偏于本土化,单从身体素质上看,确实比不了对方。

鞑虏逼迫得急切时,双方之间配合得很好,多付出些,少付出些那都要以大局为重了。

但是当鞑虏不进攻了之后,有些矛盾开始凸显出来了。

若是双方闲散士卒街上偶尔为了一个表子或是酒后几句话,打一架什么,这都不当一回事情,大家都是军法从事即可。

但是后勤补给是一个大问题,特别是吃食上。

这个时空军卒对这个那是格外敏感。

不管真实时空还是现,鞑虏都没有能力把广州城水道封锁了,所以广州城从水路上都是能得到各种补给,这也是当初汉唐集团董事会算计时,认为他们完全可以守得住原因。

郑家军军粮当然要由广州方面供应了。

郑家军伙夫长感觉到他们送来咸鱼干,比以前要少,而菜蔬却多了些,而且那大米里好像砂石也多了些。

他便去找那个军粮供应官理论,谁知对方咬死说与以往相同,反而还说郑家军伙夫长诬陷好人。

双方就对打起来,但是他们两个都不是军卒,所以,这一场打斗就是街头烂崽对打水平。

但是军粮供应官是副将范承恩人,结果副将范承恩闻讯来就暴打了伙夫长一顿,这一下子打重了,虽然没有打死他,但是三个月内是别想起床了。

郑成功闻知此事后,点了一些人马,抽出刀来就要去找对方理论。

左前锋施琅连忙拦住他,说:“延平王,欲成大事者,岂可因小忿而行事?我先去处理一下,延平王不可露面。”

左前锋施琅带着担架,抬着那个伙夫长,先去告之两广总督杜允和。

两广总督杜允和问清了原委后,皱着眉头想,真是一群粗鄙之夫,些许小事情,何必苦苦纠缠?

但是此事不能不处理,万不能寒了郑家军心,也不能伤了广州陆军统领方面子。

他略一思索,便各打了五十大板,不追究伙夫长冲撞上官罪责,而副将范承恩则赔付了些许医药费。

左前锋施琅当时心中怒火万分,但是面上却是带着春风般微笑,他要求对方把每三日供应军粮数目一一写清楚,此事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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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军总部中,延平王郑成功拍着桌子大骂道:“这是打伙夫长吗?这是打我等脸!”

左前锋施琅阴阴地说:“彼此有争执吵闹于事无补,若是受了委屈,我等便要那天下人都知道,或许,后人都会替我等去争执,如此才算是甚好。”

延平王郑成功想了想,重重地叹了口气,终把手中钢刀插回去了。

福建郑家经常送些军援来,这个两广总督杜允和就是一刀切了,全收军械仓库之中,待大战时一一发放。

连专门送给延平王郑成功军援也统一管理了,左前锋施琅和延平王郑成功又忍了,大义为先。

那军粮供应官按照单据供应了几次后,便又看郑家军不爽,便又偷偷克扣了一些。

这一次,被左前锋施琅抓了个现行,郑家伙夫长认真清点后,发现足足少了一百条咸鱼!

左前锋施琅带了几个随从,用刀鞘美美地抽了那个军粮供应官一顿,让他受伤程度恰恰也是两三个月起不了床。

副将范承恩匆匆赶来后,左前锋施琅已经打完了。

这一百条咸鱼其实是副将范承恩为自己手下多要,如此,那个军粮供应官也只能从郑家军这里找齐。

两人言语之间实是无法谈和,三句五句话便动起手来,还好两人事先都将身上兵刃抛给了随从。

副将范承恩曾经师从民间高人,会一手好拳脚,尤其号称“无影腿”,乃为一绝。

左前锋施琅也曾经师出武术名门,加上多年征战,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身手敏捷。

只见那副将范承恩口中大喝一声“呔!”,双手虚摆出若干花样,猛向着左前锋施琅面目撩去。

左前锋施琅左胳膊轻举,全身碎步向后,并做了一个反应慢了些假动作,似乎被对方掌风撩到了眼睛,微微一闭眼。

这时副将范承恩使出了“无影腿”绝招,左脚猛然向着对方小腹踢去!

左前锋施琅此时微微一笑很阴险,他早就听过这“无影腿”绝招了,当时身体向右一闪,顺手捞起对方左脚,来了个小鬼推磨招式,狠狠地一推!

副将范承恩承受不住这股大力了,便仰身重重地摔倒地上,由于推力太大,还滚动了几下。

左前锋施琅哈哈大笑,步上前,那副将范承恩想使出鲤鱼打挺招式之前,单膝压住了他,狠狠抽了他两记耳光!

面目神经比较丰富,这两记耳光一下子便把他抽蒙了,头昏脑胀迷糊了半天。

左前锋施琅冲着围观诸位士卒大喊:“广州有难,我家延平王引军来援,不曾想被小人克扣军粮,足足一百条咸鱼呵!苍天可见,此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完,他带着手下人扬长而去。

事后,延平王郑成功说:“此事你为何不忍?”

左前锋施琅说:“我占天理,便是神鬼不忌!”

副将范承恩清醒后,感觉受了奇耻大辱,他先找到广州陆军统领张月。

广州陆军统领张月看着他脸上两记掌印,想笑却只能憋住,说:“蠢货,奈何拳脚上也不是他对手?!”

副将范承恩是要找他来报仇,不是要受他指责,脸上顿时加紫红了。

广州陆军统领张月又说:“此事你错先,双方又是拳脚上说话,你让大家如何帮你?此是以后再说!”

副将范承恩大惭,日夜寝食不安,心道,如此还有什么面目广州城立足?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人,连忙让人把他从密室里放出来。

那是一个小商人打扮人,正是平南王尚可喜曾经派他来收买他,当时副将范承恩见这广州城根本就是牢不可破,于是想直接把他杀了,但是一想,留个后路也无妨,便把他关密室里,这一关就是一二年了。

副将范承恩低沉着声音说道:“平南王真能让我做这广州之主吗?”

那个小商人早已经心灰意冷,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曾想到,还有这样峰回路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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