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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薛焱脸上还有点儿歉疚的表情,语气却很坚定,“万一有什么后遗症,不是得不偿失吗?医生都要住院观察了。”

“……”那不是你强烈要求医生才同意的吗!沈放无奈,还有点儿骗了他的心虚,到底还是顺从了他的意思,“行吧,你胸大你说了算。”

薛焱:“嗯?”

沈放从善如流:“我说错了。你小你说了算!”总感觉这个小,说的别有深意呢。

薛焱:“……”我一点儿也不小!

沈放住院的消息像风一般,一夜之间就传遍了薛焱和他两个人的朋友圈。

第二天一大早,便陆陆续续有人来医院探望他。

沈放的朋友们到的早,然后在听闻他的受伤经过之后,这群损友的反应十之八九都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够了啊。”沈放一边啃着薛焱削给他的苹果,一边躺在病床上伸出一条腿,去踹他那几个笑疯了的朋友,“好歹我现在也是伤患,爱呢?”

朋友们纷纷表示:“被你吃掉了!”“从来没有过那个东西!”“爱是什么,我不知道~”

一群混蛋,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晚些时候,薛焱的朋友们也三三两两过来探视。

霍小迟一个人来的,这个吃货破天荒的给沈放贡献出了一堆吃的,说是最近认识了一个会做好吃的的新朋友,他听说自己要来看病人,亲手给做的。

然后他就眼巴巴的看着沈放打开饭盒,一口一口吃肉吃菜吃点心,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不是生病了吗?胃口为什么还这么好?”

沈放哈哈大笑:“难道你在等着我说没有食欲然后把吃的还给你吗?看望病人的诚意呢!”

霍小迟被戳破了隐藏的小心思,十分羞愧的低下了头。

等到中午的时候,午休的严锦也在谢二少的陪同下,一起来到了医院。

算算时间沈放差不多才和他们分开就受了伤,严锦的表情十分微妙:“你已经是第九个了。”

沈放好奇的问:“什么第九个?”

严锦感慨道:“我身边的人仿佛这半年都很倒霉……你是第九个进医院的了。”

谢二少在旁边插嘴:“阿锦我呢我呢?我是第几个?”

“这你也要抢。”严锦说,“你第一个。”还是被自己亲手打进医院的。

谢二少居然丝毫不以为耻,还一脸骄傲。

沈放就笑起来,也很感慨:“其实我这还是我们家最后一个进医院的。我妈,我哥,我……”

薛焱不服气:“我不算你们家的人吗?我就没……”

沈放赶紧打断他立lag:“算算算。别什么都瞎说。”

严锦突然问:“小七,你哥是不是叫沈潜,长的跟你挺像的,住在医院?”

“咦?”沈放一愣,“是啊,师父你怎么知道?”

严锦说:“我之前也在那个医院住过一段时间,遇到过他。”

沈放立刻反应过来,连连追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什么病严重吗?”

“就前一段时间。”严锦少有的含糊其辞,“跟你哥情况差不多吧,不过没他躺那么久。”

他的话似乎哪里有些古怪,沈放还没想清楚,就被他另一段话夺走了注意力。

“……我知道一位巫先生,你可以找他,请他也给你哥看一下。”

沈放:“巫先生是治疗这方面的医生吗?”

“不是医生。”严锦的语气透着一丝明显的敬重,“他是位很厉害的大师。”

沈放非常疑惑,却听坐在床边的薛焱开口问道:“你说的这位巫先生,名字是不是叫巫祈?”

“对。”严锦转头看了他一眼,“你认识?”

“一面之缘。”薛焱说着,想了想,又补充道,“的确是位大师。”

第59章

沈放坐直了身体,看看严锦,又看看薛焱,好奇地问:“你们说的是什么的大师?”

又能给哥哥看病,又不是医生,难道是什么神秘的气功大师?苗疆蛊师?盲人按摩师?

严锦略微沉默了一下,思索着应该怎么开口。他所经历的事情,叫他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形容清楚这位巫先生的具体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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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薛焱与那位仅有“一面之缘”,没有这方面的纠结,摸了摸沈放的额头,问他:“头还疼吗?”又随口回答说,“是一位算命的大师。”

沈放:“……”

沈放忍不住再次看看严锦,又看看薛焱,怀疑自己听错了:“算命的大师?”

“嗯。”薛焱说,“我们的婚期就是找他算的。”

沈放:“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大师,不是骗子?”

“反正他算的很准的。”薛焱不想多说,免得暴露自己暗戳戳向大师打听“他什么时候会爱上我”这种问题的黑历史,转移话题道,“你还吃苹果吗?我帮你洗一个。”

沈放不想吃,把他按住了,趴在他肩头又问严锦:“师父你呢?你也找他算命了?”

“我不是。”严锦说,“我当时昏迷了一段时间,他唤醒了我。”当然,事情的经过要复杂得多,这已经是高度概括的结论了。

听到这沈放才有些心动了,将信将疑道:“那这位大师现在在哪儿呢?”

“他就住在本市,远倒是不远。”巫祈解释说,“但大师么,有他自己的规矩。你这几天先在医院好好养病,等我去联系巫先生,看他最近在不在家、接不接受拜访,再做决定。”

沈放想了想,点头:“好。”又笑嘻嘻的问,“那这位大师是怎么给人看病的?喝符水?吃香灰?跳大神?”

严锦一听就知道他心里其实是不太信的,只是因为自己和薛焱都这么说才有些半信半疑。

别说他,若是搁在一年前,自己也是绝对不信的。有些事情,若不是亲身经历过,恐怕永远难以置信。

他当下也不好多解释,只是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沈放就笑着说:“行吧,那我到时看。”

薛焱见他俩又要旁若无人的聊起天来,反手抓住沈放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插话问:“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还是再吃点东西?”

“你吃吧,我一点儿也不饿。小迟的饭都还没消化呢。”

一直站在旁边做背景板的谢二少趁机出声:“那叫沈放休息吧。”又转向严锦,“你不是下午还要上班?我们现在也去吃饭吧。”

严锦略一思索,微微点了下头。

沈放说:“家里有阿姨送饭来,不然你们一块儿吃点儿?”

“我们才不要陪你吃没滋没味的病号饭呢。”谢天逸笑着说,“你跟阿焱一块儿享受吧。”

沈放哈哈笑:“那行吧,师父你们去吃饭吧。我改天找你玩儿啊。”

沈放的身体本来就没什么大问题,外伤涂了点药,在医院勉强观察了一天半,就活蹦乱跳的出院了。

严锦也是个行动派,回去之后立即联系了认识巫先生的熟人。隔天,沈放便十分幸运的得到了允许,去巫先生的家里拜访。

因为对方的要求,沈放这次只带了薛焱一起过去。

巫先生的家在这座城市的西南方向、已经快要到郊区的位置,一座独门独户的古典院落,四周的住户不多,环境很是清幽。

雕花的大门紧紧关着。沈放跟薛焱确认了是这家,刚要动手敲门,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后却没有人,而是蹲着一只很大很漂亮的金毛大狗,刚刚收回爪子,舔了舔。

沈放看到金毛愣了愣,又弯下腰打量了一番,随即就笑起来:“太巧了,居然是它!”

薛焱:“嗯?你见过它?”

沈放有些兴奋地说:“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去你公司送饭,跟你说在路上遇到一只小不点儿的猫在遛狗?遛的就是这只大金毛!”

薛焱怀疑地挑了挑眉毛:“你连人都分不清,还能分清狗?”

“怎么说话呢!这么可爱的狗哪还能有第二只!”沈放在他脖子上用力搂了一下,哈哈笑了一会儿,“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是看到它脖子上的项圈写着名字了。”

闻言,薛焱也微微弯下腰去看。

精致的皮质项圈上果然清晰的刻着“司徒长安”四个字,还有一串漂亮繁复的花纹缠绕着几个花体的数字,看位数和规律应该是电话号码。

“这是狗的名字?”薛焱奇道,“……还有名有姓的。可是大师不是姓巫吗?”

“不信你叫叫它啊。”沈放笑着低下头跟狗说话,“世界上最可爱的大狗,你是不是叫司徒长安?”

大金毛也不知是听懂了沈放在夸它,还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站起来高兴地冲沈放摇了摇尾巴,又过来蹭了蹭他的腿,咬着他的裤腿,转身往院子里带。

沈放就拉上薛焱,跟着金毛往前走:“你看是的吧?又乖又萌的。”

其实薛焱心里有些怀疑这名字是它某一任主人的,不过也试着跟着叫了一句:“司徒长安。”

金毛就停住转过来,摇着尾巴在薛焱腿上也蹭了蹭,继续往前走。

在金毛的带路下,两人沿着鹅卵石铺就的道路穿过前院,一直走进这栋房子接待客人用的堂屋,才停下了脚步。

沈放抬头望去,便见堂屋中央是一座金碧辉煌的神龛,两侧各放置着两把黄花梨木的椅子,正面的墙壁上则挂着一幅宋代水墨山水中堂画,房子的大多数布置看上去都极为传统古旧,却在墙的一侧放着一个豪华的猫爬架和一个狗窝。

金毛冲着厢房里低低叫了两声。很快,里头便走出一个年轻的男人来,看着站在那里的沈放和薛焱,笑吟吟地说:“你们来了。”

薛焱开口:“巫大师……”

年轻男人笑着摆摆手:“不必这么客气。巫祈,你们也可以叫我阿祈。”

沈放脸上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了十分意外的神情。

他原本以为,被师父和薛焱两个人用那样尊敬的语气提起的大师,多半是位白胡子老头,没想到结果居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人,而且长得十分英俊迷人、精神有朝气,一点儿也不像热衷搞封建迷信的样子。

“先坐吧。”巫祈向两人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又揉了揉伸到手底下的狗头,跟它说道,“行了行了,去吃吧。”

金毛哼唧哼唧几声,像是在跟他商量什么。

巫祈又笑着说:“不行,只许吃半包。”大狗继续哼唧,他就加重语气喊了句,“长安。”

金毛悄悄看了他一眼,这回乖乖地走进厢房了。

沈放不由得好奇地问:“你在跟他说什么?”

巫祈笑着解释:“他想要吃肉干,我说只许吃半包。”

“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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