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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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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氤氲缭绕的烟雾,季迦叶打量着她。

他说:“怎么没喊我?”还是那句问话,不知在固执追求着什么。

余晚也还是那么自然而然的回答他:“你忙啊。”

稀松平常的四个字,却透着她作为一个女人最体贴温存的关切,拂过心尖,都是软的。

抽了一口烟,季迦叶仍旧那样打量她,眸色深深。

他也没问余晚这回去哪儿,只是说:“身上的钱够么?”

听他又变得这么老土,余晚就忍不住笑了,她说:“够的。”余晚微笑起来也是会避开人的。她低着头,嘴角弯弯的,眼眸也弯弯的,格外艳丽。她先前喝过咖啡,嫣红的嘴唇上不小心沾上一些,有些漉漉的水意。水意润泽,便让这张唇更加勾人,让人想要蹂躏。

季迦叶看着她,抬起手,指腹抹过,替余晚擦了。

这人下手总是狠,刮过的力道有些重,带起痛意。

余晚蹙了蹙眉,就被他抬起下巴。四目相对,季迦叶说:“想我了?”

他并不是在问她,他只是宣布这样一个事实。

这人总是自信,笃定,他身上就有这种狂妄的气质,连说出这样的话,都显得骄傲与矜贵,还有他的不可一世。

余晚撇开脸,又被季迦叶掐回来,与他对视。

“嗯?”季迦叶淡淡的,像是某种光明正大的调戏。

余晚脸就红了。

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他示意她:“过来。”

余晚当然不会动。季迦叶就轻轻笑了。他笑起来,眼里的漠然消散开,像是拨开了冷冽的雾。他一伸手,将抱她过来,掐着余晚的下巴,亲她。

这人最喜欢这种面对面的姿势,他可以掌控她,可以看着她,像是欣赏自己的杰作。

男人的吻密密的,凉凉的唇在她那儿辗转,带着按捺住的情欲。

余晚还是睁着眼。她能看到季迦叶清爽的黑发,拂过她的脸,有些痒。她要往后躲,就被这人紧箍着腰,将她更压向自己。他也没有阖眼。季迦叶耐心的亲吻她,时不时的,还要抬眸看她,看她最直白的反应。余晚的眼前,是这人薄薄的金丝边眼镜,配上他身上那套禁欲的商务西装,衬的他就是个衣冠禽兽,十足十的斯文败类。这人的手还顺着余晚衬衫衣摆滑进去,余晚使劲推他,他索性将她反过来,背对着他。他吻她的脖颈,还揉她的胸。

这儿僻静,可还是会有人经过,外面的地勤也在悄悄说话。余晚浑身绷着,死死捉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她了解这个人,医院那种地方他都敢,不要说这儿了……可这人就是不松开,“余晚,今天是你先找我的。”季迦叶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的说。他还掐她,掐的有些痛。余晚身体那么软,他的手又那么硬,骨节分明。柔软的玩意儿在他的手里变化着,揉搓着,还有那尖尖被他拂过,余晚浑身想要战栗,她克制着,弓下腰,季迦叶便将她搂得更紧一些,靠着他。

这人身上没有热意,只是硬。吻了吻她的脖子,季迦叶喑哑着嗓子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余晚不答,季迦叶便将她转过来。余晚身上墨绿色的职业套装彻底乱了,隐约漏出的雪白肌肤,已经又被他揉红。

俯身,再度狠狠亲了她一口,季迦叶说:“等你回来。”

……

余晚独自飞去香港。

航班冲破云霄的时候,外面已经暗下来。透过舷窗,远远的,能看到一线微光,攀附在厚厚的云层之上,很红,很绚丽。

直到这线光消失了,余晚才扭回头。

机舱内昏昏暗暗,她打开顶灯。

之前在机场买的杂志还没有看完,余晚习惯做一些广告调研,这会儿随手翻了翻,她愣住了。

只见杂志里面夹着一张银。行卡。

这卡是季迦叶的。

先前他要给她,余晚没要,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夹在里面的。

这张卡捻在指间,坚硬而冰冷,和他一模一样。

其实季迦叶太过强势,他习惯自作主张的决定一切,不会问她,连她疑惑的,也不会回答。

他就是他,所有人都只能追随他的脚步。

如今,他就是这样直白、简单的对她,用他那么守旧固执并不温柔的方式。

余晚偏头。上面的顶灯柔和,照在她瘦削的肩膀上,也是柔柔的。

望着舷窗外的黑暗,余晚忽然生出一种忐忑的安宁。这种安宁萦绕在她长久压抑的骨子里,那么未知,又那么让人渴望,还叫人悸动。

将他的卡放在皮夹最里面,余晚低下头,又轻轻笑了笑。

回别墅的车里,刘业铭问季迦叶:“先生,这下该怎么办?”

原先沈世康怀疑余晚,所以将她从这事上调离开,现在倒是杀个回马枪。他们想要利用余晚做棋子,故意来试探背后的人,准确的说,就是试探季迦叶。

而余晚对他,根本没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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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迦叶望着窗外,面色穆然。

“爸,这招靠谱么?”沈长宁亦很担心。

沈世康如实说:“我也不知道。”

如果季迦叶会因为余晚而心软,不对他们继续进行狙击,那沈世康就能顺势谈成新的投资,借助这份外在力量将他逼走——因为如果到了这个地步,季迦叶还要执意收购,付出的代价会极其昂贵,可不止几百亿能兜得住的。而且,那样更能间接证实余晚和季迦叶之间的关系,余晚照样被怀疑。

如果季迦叶没有心软……

那这个对手,非常可怕。

沈世康叮嘱他:“如果这次去香港谈成了,一切好办。如果没有谈成,就从余晚那儿施施压。”

“知道。”

商人都是唯利是图,格外无耻,谁也没有比谁高尚。

沈长宁在香港总是习惯住半岛酒店。余晚的航班比他早,替沈长宁安排好房间,余晚在楼下等他。哪怕已经深夜,还是有人入住。

一辆大巴车上下来数十人。

大约是个交响乐团,有人提小提琴盒,有人拿大提琴盒。应该是等的麻烦,就有人坐在沙发对面交谈,声音不高,用的是英文。

余晚专注翻杂志,忽然,有人在旁边试探着问:“miss?”

像是在对她说话……余晚愣愣抬眸。

面前的,是一个年轻男人。

个子高高的,皮肤白净,微笑起来,满眼都是亮晶晶的暖意。他手里提着小提琴盒,这会儿提了提,示意余晚。余晚会意,连忙往旁边让了一让,又习惯性说了声“抱歉”。

他意外,笑着说:“谢谢。”

大约是在国外待久了,这人带了些abc咬字的口音。

“不客气。”余晚也客气微笑。

她低头,继续翻看杂志。

这些人在聊过几天的演奏会。

年轻人在一起总是热闹,气氛嘻嘻哈哈,仿佛是天生的本事,可余晚并不习惯这样热闹的场合,正巧沈长宁打电话过来,她起身离开。

后面有人意识到不妥,轻嘘了一声。

余晚今天是墨绿的套装,很合身。

一手提着电脑,一手垂在身侧。胳膊很白,手腕细细的,戴着黑色手串。

裙摆下的腿笔直而纤瘦,每走一步,都带出女人特有的风情。

像妖娆的蛇。

余晚在门口接到沈长宁,往他身后看了看,“菁菁呢?”余晚好奇。

“小顾先回去了。”沈长宁手机在响,他看了一下,接起来。

“长宁。”电话那头是慕容静的声音。

余晚默然跟在身后。

不知电话那头在说什么,沈长宁说:“知道了,给你带东西回去。”

余晚看了他一眼。

电梯口,那群乐团的人正在上电梯。

见到余晚和沈长宁过来,先前那个年轻人替余晚拦着门,绅士又温柔。

看着里面那么多人,沈长宁没有动。

知道这位的脾气,余晚抱歉的打了个圆场:“谢谢,我们等下一班。”

“那好。”那人冲她笑,“明天见。”

很奇怪的回答。

余晚一愣,那人还是笑。

他笑起来,脸颊边有个柔软的酒窝,眼眸很黑,亮亮的。

余晚将沈长宁领到套房,安排好一切,就要准备回房,沈长宁却将她喊住:“余晚。”余晚顿住身形,沈长宁便递给她一沓文件,说:“这是这次的资料,你先看一下。”

余晚接过来,粗粗一看,才知道这次过来是谈新的投资商。

目前凌睿股票停牌,现金流被牵制,公司的压力太大,所以沈家转而试图寻找新的投资商。

看着面前的余晚,沈长宁说:“我前两天带小顾去谈了一家,但是没有成功,这次约了几家还有境外的银行,你先熟悉情况。”

“好的。”

顿了顿,沈长宁又多叮嘱一句:“绝密。”

余晚没有怀疑其他,只是说:“知道。”

半岛酒店正对着维多利亚港,深沉的夜总是让人内心静谧。

余晚坐在窗前,摊开这几家投资商的资料,认真开始做准备工作。有些还是专业的英文资料,她不能出任何差错,这会儿不得不打起百倍的精神。

就靠着烟和咖啡生生熬了一个通宵,余晚洗过澡,浑身才觉得轻松。

这儿离维港很近,走几步就到,余晚出去换换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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