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1)
忙完之后,她又在空间的美食加工器上,做了一大盆的水煮鱼,狠狠地吃了一通,辣得满嘴通红,极为过瘾。
吃饱喝足之后,又在空间里修炼了半天的《玉清心经》,再学习了一遍药理知识。
直至感觉累极,她这才出了空间,一觉睡到天亮。
在早上出工前的例行会上,刘清香就扬起眸子,直接朝大队伍的最后面看了过去。
果然,荣寒还是一如以往的,像棵傲然屹立的松树一样,毕直毕直地站在队伍的最后面。
不过,她没想到,荣寒此时也正在寻找她的身影。
两个人的目光一对碰上,荣寒便朝她微微一笑。
刘清香瞬间感觉脸有些发烧,含嗔带笑地瞪了他一眼。
荣寒却咧嘴笑得更欢,不着痕迹地朝她的身边靠了过来。
刘清香看着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来,顿时感觉心跳如鼓,咚咚直响。
原本看到刘清香来上工,心里一喜,正准备走过来找她的刘文瑞,在看到荣寒竟然和刘清香并排站在一起,悄悄地说着话的时候,他的双眸不敢置信地瞪大。
她什么时候跟这个荣寒那么好了?
荣寒可是下放到农场来改造的知青啊,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这个刘清香倒好,反倒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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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太大胆了!
她就不怕会惹祸上身吗?
在刘文瑞惊骇的目光下,刘清香已经和荣寒接好了头,悄悄地约好晚上在村后的竹林见面,两个人就又迅速分开。
如果不是刘文瑞一直在关注着清香的一举一动,换作别的人,都在认真听上面的人说话,哪里会察觉到荣寒和清香之间的那点猫腻。
一整天的干活中,刘文瑞都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一直都锁在刘清香的身上,他好想上去去问一问她,你和那个荣寒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再一想到之前清香对他的拒绝,刘文瑞想要找她的那点心思,就又缩了回去。
看着刘清香那纤秀的身影,刘文瑞心里满是苦涩。
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她呢?
刘清香在服食过洗髓丹、又按着空间的《玉清心经》修炼之后,她的精神力和五感六识,早已经比常人高出了n倍。
虽然感觉到了刘文瑞对她的注视,但她也只以为是他对她还未死心,这才在暗中留意她。
对于刘文瑞的暗恋心情,刘清香倒也理解,只能佯装不知,却不想撕破,再给人难堪。
毕竟,在前世读初中的时候,她也有过这样美好的心情,情窦初开之时,就喜欢上了班里一个长得高高大大、英俊刚毅的男生,她也会时不时的偷看那个男生,将这份欣喜埋在心里,一个人偷偷欢喜着。
后来,她的暗恋被那个男生察觉到了。
那个男生在一天放学的时候,拦住了她,恶狠狠地警告她,以后不准再偷看我!
说完,那男生就一脸傲娇地离去。
就算到死,刘清香都记得自己那时羞愤欲死的心情。
在很多年以后,她想起自己当初对男生的懵懂感情,还觉得好笑,只有在最美好的青春年华,才能拥有这样至真至纯的感情。
长大了,成熟了,想的事情也就多了。
在择偶的时候,大部分的人会往更实际的方向去考虑,再不复有青春年少时的那股子莽撞和冲劲。
☆、第18章 吵架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工的时间,刘清香在大队上吃完了饭,临走时,又和荣寒打了一个眼色,她就快步走回了家。
等到陈英和刘元元母女手挽着手回到家时,刘清香已经冲好了凉,还洗完了自己的衣服。
刘元元这两天就像是吃错了药一样,一见到她,刚才还笑着的脸就瞬间拉了下来,气冲冲地朝拎着桶里的衣服准备去晒的刘清香哼了一声,又以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傲娇姿势,甩步走进了主屋内。
等刘清香晒完了衣服回到主屋时,发现阿奶也已经回来了。
陈英坐在阿奶的旁边,大姐刘元元、四弟刘飞龙、五妹刘琴琴则规矩地分坐在八仙桌前,动作利索地做着纺织袋的手工。
他们看到刘清香走进来的时候,手里的动作瞬间停了一下,随后才又动了起来。
刘清香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一扫,对他们的反应,也看在眼里。
陈英沉着张脸坐在那里,似乎已经下了什么决定。
刘元元是唇角挂着冷笑,一副看你呆会儿怎么去死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四弟刘飞龙和五妹刘琴琴此时尚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在抬眸看向她的时候,眸底倒是闪过一丝怜惜。
阿奶则朝她招了招手,声音仍是像往日那般慈爱,“香香,来,过来阿奶这边坐。”
刘清香乖巧地走了坐去,坐在阿奶的身边,朝阿奶绽放出一个纯真温暖的笑容,轻轻喊了一声,“阿奶……”
阿奶定定地看着清香那张迷人的笑脸,想到那个记忆中寻找上门来的女人,她竟半晌回不过神来。
香香长得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肌肤泛着如玉一般的莹光,一双明眸波光潋滟,一笑起来就眉眼弯弯,特讨人疼。
一双柳眉弯弯的,瑶鼻俏然挺立,红唇似樱,就连那抿嘴时和笑起来时的小酒窝都一模一样,非常好看。
阿奶心里在想:像香香这样出色的姿容,如果不是她自私地把她强留在农家,如果让那个女人把香香给带港岛去好好培养,那现在的香香,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好光景?
刘清香见阿奶满眼复杂地看着她,心里有些了然。
前世十八岁的她,懦弱无知,又自卑自怜,只会埋头苦干,什么心思都不敢有,自然看不懂阿奶的心思。
可经历了几十年的生活磨砺,将她那样一个懦弱的小女人,硬是打造成了一个会为生活、会为孩子精明算计的自强女。
如今的她,看人不敢说百分百准,但至少,百分之九十能揣摩得中别人的心思。
结合前世她所知道的一切,刘清香也知道,阿奶此时肯定是想起了她的那个亲妈,觉得对她感到愧疚和抱歉吧?
前世她曾听说,当年留下她,也是阿奶拍板决定的。
她亲妈来找她的时候,也是阿奶赶走的。
传统的阿奶一向觉得,她是阿爸的血脉,本就该留在男家,哪有让女家带走去别人家的道理。
陈英也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人。
她虽然为人强势,但却很听婆婆的话,她和婆婆的一世相处,也算得是和睦。
如果不是有刘清香这个横空出世的私生女冒出来,刘清香也相信,有一位英俊丈夫、又有儿女环绕的陈英,一定会觉得自己非常幸福。
可是,刘清香的出现,就在陈英的心里埋下了一根刺,让她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就痛彻心扉。
当年刘清香的亲妈柴卉来找刘清香,想要将刘清香抱回去的时候,陈英曾见过柴卉一面。
柴卉长得很漂亮,又是个城里人,会打扮,时髦得很,让长相平凡的陈英心生嫉恨。
如今见刘清香越长大越是像足了柴卉,每次看着刘清香,她就感觉,刘清香的存在,是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自己丈夫对她不忠的事实一样,陈英怎么能受得了这种心灵上的煎熬。
纵然她表现得很好,很大度,但内心的痛楚,却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今刘清香终于长大成人,她当然是巴不得把刘清香给嫁得远远的,再也看不见她才好。
前世,她也确实是成功地把刘清香给嫁了出去,且在刘清香婚后,这个家里一有什么苦力活,她就把刘清香给唤回来当免费工人使唤,由得她差遣,做牛做马的,看到刘清香嫁过去的日子不好过,她的心里就觉得痛快无比。
柴卉,你这贱人毁了我的幸福,我就毁了你的女儿!
你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你女儿一辈子不痛快!
前世的陈英,她的计划是得逞了,刘清香确实是悲苦了一辈子,直到女儿有了出息后的最后那十年,刘清香才算是享到了女儿孝顺的一点清福。
在刘清香垂眸回想着前世的时候,阿奶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轻轻说道,“香香,你阿妈找的这门婚事,阿奶也觉得不错,你为什么不同意呢?”
刘清香抬眸看向阿奶,以撒娇的语气说道,“阿奶,我不想这么早结婚啊,我还想陪多阿奶几年呢!”
前世因为她自己也没有反对这门婚事,所以也没有阿奶今天的这一问。
阿奶听到她这么一说,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傻孩子,是个女人就总有出嫁的一天,迟嫁早嫁,还不都得要嫁,如今这个我看条件也不错,你真的确定不嫁?”
刘清香用力地点了点头,“阿奶,我确定我不嫁!”
陈英突然用力一拍桌子,吓得房内的所有人都一大跳之后,她一脸怒容地大声怒斥起刘清香来,“你不愿意嫁这个,那你想要嫁给谁?你想要嫁给那个下乡的改造犯吗?我告诉你,休想!”
听到陈英的话,刘清香的心猛地一跳。
陈英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了什么吗?
阿奶一见刘清香的脸色发白,目光直直地像是被陈英给吓傻了一样,心里一疼,冲陈英不满地训了起来,“你这是要干什么?有话不会好好说吗?非得这样吓孩子吗?”
陈英一脸怒其不争地说,“阿妈,你是不知道这个孩子私底下做了什么错事,我要是现在不对她严格一点,还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呢,到时候,真万一丢了咱们家的大脸,那还不是我们这些做大人的脸上无光吗?”
☆、第19章 撕破脸
阿奶的脸色一沉,厉声喝问,“陈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香香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你这么说孩子?”
陈英恨恨地伸手指向刘清香,“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阿奶犀利中带着审视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刘清香的身上,“阿香,你说说,你错在了哪里?”
刘清香一脸自嘲地笑了笑,既然陈英一意孤行,一心想要将她嫁给前世那个渣夫,倒不如她就趁这个机会,大家撕开脸皮,各自过活吧!
她淡淡地抬眸看向陈英,眸光如水,言似骨刀,“阿妈,我知道,我不是您亲生的,我也感谢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以后我也会报答您这份养育之情的。但是,那个男人我是真的不想嫁,您也不要逼我,更犯不着把我和您嘴里的那个下乡的改造犯给扯在一起。”
在一家人瞬间震惊的目光中,刘清香又看向阿奶,拉着阿奶的手,一脸真诚地说,“阿奶,我已经在县城找到了一份工作,一个月有四十块钱,以后每个月,我会拿出一半的工资出来孝顺你们。阿奶,今晚我再在家里住一天,明天一早,我就要搬到宿舍去住,等放假了,我会回来看你的。”
阿奶皱紧了眉头,看着她,竟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孙女儿有点陌生,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个乖巧听话又沉默寡言的孙女,竟然变得这么有主见了?还有,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不是陈英亲生的?难道是陈英告诉她的?
阿奶一想到这里,那双犀利的眼瞬间投射到陈英的身上。
陈英一对上阿奶那双犀利的眼,顿时感觉有些心虚,心里一颤,轻声辩解道,“妈,那事可不是我说的,您别这么看着我。”
阿奶轻叹一声,拉着清香的手,柔声细语地说,“阿香啊,虽然你也知道了,你不是这个阿妈亲生的,我也不多说啥了,阿奶只想跟你说一句,你阿妈这么些年来,明知你不是亲生的,她的心里再难过,可也没有虐待过你,没少过你一口吃的,你可要记得还她的恩情啊!”
刘清香用力地点了点头,“阿奶,我知道的。”
阿奶又蹙着眉问,“那你就不能理解理解她,真的要离开这个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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