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重逢(1 / 1)
清晨。
阳光刚照耀在逸闲侯府的匾额上,就有几个客人上门了。
楚云墨一夜未合眼,直到天光刚亮才合上了眼睛,谁晓得就有几个不速之客来了。
“五公子,有几位公子前来求见。”
睡得迷糊的楚云墨有些朦胧的听到了小厮的通报,脑子却依然一片茫然。
“!!”
房间门被大力的推了开,几道人影不请自入。
“不用通报了,你家公子定是要见我们的。”
阴森森的语气带着一丝冷淡,还有着隐含的怒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楚云墨还迷糊的脑子就是一蒙,接着清醒了过来。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果然是他们!
楚云墨看着昔日好友们的靠近有些危机感,可是更多的却是心痛与温暖。
“哟!楚五公子怎麽就不动了?是不是也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柴光玉的声音带着一丝阴冷,更多的却是像兴灾乐祸般又如感动伤怀的情绪。
“我看你还是收拾一下歪心思,虽然这次你没死成,不过不要紧,等经历过我们的惩罚後,你也就乖乖去看看阎王了。”一直对楚云墨无比包容的江新义的眼神已经是一片阴鸷,不知道为什麽,楚云墨却莫名的觉得盛怒下的江新义看着很眼熟。不过,是他的好友,多年不见眼熟也正常。
楚云墨没有回答他们嚣张的话语或是激进的话。他只是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几人。
五年了。那是段说长不长说短又不短的时光。五年的时间,居然让他改变了那麽多。可是,他却有种她不只是只走了五年的感觉。
其实回来的一个月,他一直想着这些朋友,只是他强迫自己去遗忘。
在这里,没有太久的秘密,也因为这样,他更知道,也许自己的一些事情,已经飘到了自己的这帮兄弟的耳朵里。
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有一天,他出现在他们面前时,这些个兄弟会用轻蔑异样的目光注视着他。那样,他会觉得自己还不如不出现,就让他们认为自己死了好。
“怎麽?傻了?真傻了?”江新义有些怀疑的看着盯着他们一动不动的楚云墨,眼睛向旁边微瞄看了看陶君含。
陶君含也有些严肃了起来,而江新义看到陶君含的目光,连忙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柴光玉。
柴光玉有些疑惑的走上前,谁知楚云墨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上前一把抱紧了柴光玉。
“光玉!”
楚云墨微微有些哽咽的声音还带着再也恢复不了的沙哑,众人一怔,心头的怒气不知道怎麽就这样没了,人人的眼睛里都泛起了红色。
“你这小子,别以为哭了我就原谅你了,哼,怎麽出去五年像个娘儿似的!”江新义口无遮掩的喊了起来,柴光玉立即感觉到了怀里瘦削的身体一僵。
柴光玉的脸色变了,恶狠狠如吃人的目光立即扫向了江新义,吓得江新义的脖子缩了缩,看着柴光玉的眼光既不解又无辜。
怎麽了?我是说错什麽了?不是大家都说不要轻易的原谅他让我们这般的伤心吗?怎麽还瞪我?别瞪了,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就见江新义江小国师努力的缩起他高壮的身体硬摆出一副受虐小媳妇儿的模样,虽然和他的高材真是不怎麽搭调,可是却依然让人想笑。
刚放开柴光玉的楚云墨就看到了江新义那滑稽的模样,憋不住的差一点就笑了出来,只是在挂满了泪珠的脸上委实有些扭曲了。
“你这是什麽表情?别以为哭一哭就算完了。还不快点把你经历的事情说明白了,不然你今天别想过关!”
陶君含瞪着眼睛说,眼中笑意隐现,显然已经不是刚刚来时的怒气焚膺。
“好,今天我们好好吃一顿喝一顿,顺便好好聚聚!”江新义瞪大眼睛说,终於在楚云墨扭曲的表情下站直了身体继续发言。
“好是好,可是能不能让我穿件衣服?”只穿着内衣的某人无奈的发表了个人意见。
……
换上衣服,楚云墨洗濑好就被一群兄弟带到了聚贤楼。
楚云墨带着笑意看着聚贤楼的外表,心里说不上是个什麽滋味。
只是众人却不会在聚贤楼内用餐的,这是规矩。他们直接去了聚贤楼後面的小楼里。
众人等厨师上好了菜又抬了几坛酒,这才让下人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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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墨一看酒就有些惊心。
“不行的,我现在不能喝酒了,我的身体受不住了。”楚云墨话一出口就若来了不满意的视线。
江新义瞪着楚云墨,脸上的不满意显而易见的。
“楚云墨,怎麽?当了怀安侯就不能和兄弟喝酒了?”江新义唬着一张脸,楚云墨无奈的轻叹。
“好吧,我喝就是了。”
二话不说,众人皆人手一坛酒放在了面前。
“为我们兄弟再次见面,先喝三口!”
江新义像是故意斗气一般,拿起了坛子就是三大口,透明的酒液自他的唇角溢出,酒香弥漫一屋不散。
“好。”众人皆跟从,楚云墨只得拿起酒坛。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已经久不喝酒的他只得端起了酒坛喝了起来。
三口酒,他屏着息喝了下去,脸上立刻染上了绯红的色彩。
众人开始问起了楚云墨这五年的生活,回凤国的打算及以後的想法。
一群人边喝边聊边喝边畅谈着,不一会儿,就都有些微醺。
楚云墨不太记得後来的事情。他们似乎喝了很久,也吃了很久,一直到一阵嘈杂声响起,他依稀仿佛看到了楚云铮的脸。
“别再出现了。”楚云墨醉倒时呢喃。“我想的不是你,担心的更不是你。”
一个强硬的高大的威慑力十足的身体挡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掌托住了他向後倒的後背。
楚云墨昏沈沈的向前倒,跌跌撞撞撞到了坚硬的胸膛上,如果是平时也许会抗议,可是现在那种酒醉的微醺已经让他无法再做出什麽其他的反应,他软绵绵的任着对方半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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